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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的南瓜,撒了满街,赶紧挪开!”
官差大声吆喝,没人理睬,他左顾右盼,找不着一个认领的主,正纳闷,方才的烂冬瓜没人要,这可是大好的南瓜。
“这是老天爷降下来的南瓜,故意挡路,让大伙痛砸这败坏伦常的恶贼!”
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叫声音,啪,一个臭鸡蛋正中西门庆的嘴巴,打得他猝不及防,连壳吞下半个,恶心得几乎作呕。
“是哪个刁民。。。。。”
啪,官差才说了一句话,鼻子上正中一个臭鸡蛋,打得他鼻子酸酸的,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
老百姓寻常受尽官差的欺压,有了第一个人袭击,便像缺堤的黄河,群情汹涌,臭鸡蛋和烂菜如同下雨般落下来,几名官差看得势头不对,连忙拔出朴刀,要镇压,却被打得七荤八素,寸步难行。
张龙为人最为精细,方才那一声叫喊,他听出来是王二牛的声音,连忙拉了赵虎和武大郎,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到酒馆吧!”
两人都是没主意的人,张龙说什么便是什么,三人到了酒馆,刚坐下,张龙身后一紧,被人抱住,赵虎喜道:“王都头,你怎么来了?”
王二牛大笑道:“此等壮观的场面,我怎能不来!”
大家都十分高兴,王二牛立刻叫来酒肉,惬意道:“今日不必争抢,这顿酒菜由我请,心中畅快,终于报了当日‘人走茶凉’之仇!”
王二牛在阳谷县当了二十余年都头,除了知县便以他官职最高,商贾无赖,都以结交他为荣,西门庆是破落户出身,寻常没少巴结,后来发家了,也是时常有孝敬,不敢有半点的微词,他还一度以为西门庆是他的好兄弟。
谁知道自己都头之位刚任满,西门庆便将之视如草芥,到他家拜访,一个泼赖张小三尚且有坐的位置,自己站了半响,还给一个小丫头揶揄人走茶凉,这等憋屈气,他如何受得了。
待张龙赵虎等人押解西门庆到东平府后,他深谙为官之道,知道西门庆不会受到严惩,最多游街走个过场便算了事,如无人煽动,他便如坐了一趟马车般轻松。
他算准了时日,跟知县告假,说要拜祭先祖,独自一人快马加鞭,比张龙等人还要早到一天,雇了画师,请了几个专门闹事的泼赖用来起哄,又在大街一头事先用烂冬瓜堵住,若是好的冬瓜一定给人哄抢了,烂冬瓜没人要。
待囚车倒回来的时候,又让一辆载满南瓜的牛车倾倒,西门庆一路前行,已经给臭鸡蛋砸晕了头,再倒回来的时候,头晕脑胀,加上满脸污秽,哪能在几百老百姓当中认得王二牛。
他便在这个时候大喊一声鼓动情绪,袭击西门庆,出一口恶气,三人听了,心中暗叹:“幸好平时对王都头尊敬有加,他为了报仇,竟然如此的隐忍,这人是惹不起!”
四人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一大早王二牛便回去了,负责押解犯人的官差只是押解到目的地便算了事,不需要再带回去,张龙等人在东平府逛了半天,武大郎心中记挂家中买卖,连连催促,便也回去了,经过张青的酒馆,三人是绕道而行。
回到阳谷县,已经是未时,武大郎寻思着还有两个时辰买卖要做,也不回家,径直到了武大郎烧饼。
看得清淡的时辰尚且有三四桌客人,心中欢喜,珲哥早早看到武大郎,高兴的拉着他:“大郎,东平府可好玩?”
“不好玩,人多!”武大郎捋起衣袖去收拾桌子。
“不是人多才好玩吗?”
“人多容易出事。”
“你去看热闹的,不出事怎么好玩?”
“嘿,小孩不懂事!”
“好了,算我不懂事,你去了东平府,有没有带些什么好东西回来?”珲哥小手一伸,向武大郎讨礼物。
啪!武大郎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乐道:“带回来两个手掌,还要么?”
“吝啬鬼!”珲哥笑骂道。
武大郎心痛道:“估计我不在,金莲大方,定然给你这小滑头偷吃不少。”
“大哥,珲哥乖巧得很,怎么会偷吃。”潘金莲笑着走了出来。
武大郎忙不迭送问道:“这些日子买卖可好?”
“比你走的时候多了一两成的买卖。”
“那就好!”武大郎从怀里拿出十九两银子,还有一个黄色的小包:“金莲,这是你给我的二十两银子,还剩下十九两,用一两银子买了个玉镯给你,寻常人家嫁娶,都有些传家宝,武家什么都没有,就送给玉镯给你,僚佐心意。”
第二百零四章 给女人做棺材(求自动订阅)()
“一两银子的传家宝!”
珲哥吐吐舌头,十分的鄙夷,潘金莲欠身接过来,心中十分感动。
她自然明白武大郎的心意,他为人节俭,上一趟东平府,竟然分文未花,却为自己买了玉镯,并非他不愿意买好的,上次花二百两银子,买来翡翠珠钗惹来大祸,他是心有戚戚焉,故不敢花大钱。
三人忙乎了一个时辰,潘金莲笑道:“珲哥,今日早点关铺吧,大哥刚回来,我买点菜为他洗尘,你也来吃饭。”
珲哥自然是答应了,潘金莲自顾去了买菜,珲哥陪着武大郎走回家,珲哥一路上饶有兴致的问武大郎东平府西门庆游街的盛况,武大郎却一路上抱怨潘金莲为何提早一个时辰关铺。
所谓话不投机,说得两三句话,珲哥便不愿意跟他聊天了。
“大郎,多日不见,去哪了?”
武大郎抬头一看,是卖木材的老板,他心中十分高兴,行礼道:“小人到了东平府几天,方才回来。”
“大郎今时不同往日,是应该到外面见识一番。”老板陪笑道:“呵呵,我小号有些木板这几天寻思着给大郎,此刻看来不需要了,大郎怎么看得上眼。”
“看得上眼,看得上眼。”武大郎神采飞扬。
珲哥捂着嘴笑道:“你当然看的上眼,方才心痛少了一个时辰的买卖,此刻想贪点便宜回来补救。”
“只是这木板有点送不出手,大郎今日身份与往日不同。”老板为难道。
武大郎只听到一个“送”字,眼睛发光:“什么木板,还不是烧的。”
“前些日子,东村的郑家大娘,拜托我替她找些价格公道的木板,做副棺材放在家中,奈何她身板短,我的伙计也不懂事,一下子买进了许多,剩下些放在那也没用,合计也只能做个女人的棺材。。。。。”
“那十分好的,我的身材不高,用来做副棺材放在家中也好。”
“噗!大郎,别人做棺材一般是女的到了五十,男的到了六十才寻思着做,而且提前做的,都是穷人家,你四十不到,又是武大郎烧饼的东主,何须那些东西。”珲哥忍不住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
武大郎才不管珲哥,跟着老板到了他的店铺,果然在店铺后面放了几块木板,质料还算过得去,武大郎十分高兴,老板索性好人做到底,借一辆独脚车给他拉回去。
武大郎笑眯眯的拉着一车棺木,往家里走,珲哥摇着头跟在身后。
“大郎,这一车子的上好木板用来做什么?”迎面走来一人问道。
武大郎不认得他,估计是来过武大郎烧饼光顾的,便停下车礼貌道:“这是上好的棺木,拿回去做副棺材。”
“这点木板能做多大的棺材?是给女人做的吧?”那人提高了声音,路人为之侧目,武大郎不以为忤。
又走了一段路,迎面一人,也是问道:“大郎,拉一车木板干嘛?”
“用来做个棺材,放在家中。”
“这么点木板,做个棺材给女人该当不错!”他的声音有点高亢,武大郎对投来眼光的路人点头微笑。
常言道入土为安,古代很多人,年纪大了,或者身体不好,都会存一笔钱,预先做一副棺材放在家中,这是人生大事,所谓的五福临门,第五福就是死的安乐,那些预先存好的钱,就叫棺材本。
武大郎做一副棺材,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倒是喜事,他就不明白,这一路来,竟然有七八个人询问了,都是很惊奇的大声喊道,他要为女人做一副棺材。
回到紫石街,王婆的茶坊关着门,武大郎问道:“珲哥,我离开阳谷县时,干娘的茶坊就没有开门,这回来也是如此,中间的日子有没有开门?”
“嘘!”珲哥故作神秘道:“这话你跟我说好了,不要跟二婶说,我曾经问过她,她脸色就不好看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便不问了。”
武大郎才不管王婆有没有开门做买卖,满心欢喜的将木板堆放在后面那,跟之前的杂木放在一起,吩咐珲哥将独脚车还给老板。
潘金莲回来了,到厨房忙乎了一阵,端上饭菜,为武大郎斟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她看着珲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壶,笑道:“珲哥,你那么小,也想喝酒么?”
“呵呵,我曾偷喝过爹爹的酒,有点味道。”
潘金莲笑着将自己的那杯酒给了他,自己另外去厨房拿了杯子。
回来时候,奇道:“大哥,这后门上为何又多了许多木板?”
“二婶,你不知道,是卖木材的东家送给大郎的,是别人做棺材剩下的材料,大郎说要自己做一副棺材。”
潘金莲知道武大郎的脾性,这种不花钱的事情,他是最乐意的,也不以为忤,笑道:“大哥,把木板放到门外吧,等做好了,再抬进房间。”
“嘿,瞧你说的,放在门外,给人偷了怎么办?”
“谁会偷棺材板?”潘金莲淬道。
“哎呀!”珲哥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是西门庆!”
潘金莲满脸不悦,骂道:“珲哥,在武家不准说这个鬼名字。”
“二婶,你听我说。”珲哥喝了酒,满脸通红,借着酒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