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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最要紧是稳定后方。”
“武松没有管治能力,这重任自当是由王都头来担当,今日百姓的供养,实也包含了对后面支援兄弟的感激,故将礼物分两份,攻打豹头山的二十兄弟一份,留下来保护阳谷县安宁的兄弟一份!”
捕快们听了都十分高兴,那二十捕快认为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够皆大欢喜最好,没有去的,觉得今日来这里是替人高兴,心中不免纳闷,现在听说礼物有自己一份,之人喜出望外,大堂中县衙的人都对武松十分满意。
王二牛走到礼物前,挑选了几匹最好的丝绸,又亲自挑选了一些果品食物,牲口禽畜,令下人先送到武松家中,武松也是笑着接纳了。
“恩相说了,今日是欢乐宴,我看应当是风流宴,可没有美人歌舞作伴,怎能说风流,还不快点请姑娘们出来!”
在王二牛的一声起哄下,大伙热情高涨,翠红楼的姑娘在四小花的带领下,在堂中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口中唱的都是调情的小调,身体摆弄的都是令人脸红耳热的闺房动态,看得众人都情意绵绵,好不畅快,武松也看得有点意乱神迷,潘金莲那如白玉般的身体又浮现在他脑海里,每一寸肌肤都刻骨铭心,都那么的仔细活现。
“各位,所谓郎有情,妾有意,哪一位看好了哪一个姑娘,都写下暗标,留下名号,我再给各位姑娘,姑娘若然觉得也是有意思的,今晚便能凑对,享尽风流!”
王二牛的一番话,把气氛推到极点,大伙都争相写下自己心仪的姑娘,和自己能出的价钱,王二牛走过来,吟笑着,跟知县和武松低声说道:“小人已经一早安排好,那四小花,二人陪恩相,另外武都头和小人一人一个,请恩相先挑选,小人觉得霏霏最是识趣,哈哈,哈哈哈!”
“今日是两位都头的大喜日子,所为好事成双,你们便一人挑选两个。”知县也是笑得十分猥亵。
“这怎么能行呢!”王二牛稍一沉吟,马上会意:“恩相定然心中早有所属,哈哈,何不让大家见识一番?”
“恩,那是清河县王姓小姐,一直对本官有所倾慕,本官便要了她,此女年纪不大,却落得一身好声色,今日是与众同乐,我便让她出来唱两段小曲娱宾,如何?”
“那当然是好了!”
王二牛一声吆喝,堂中立刻安静,随着玉佩叮咚交响,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抱了琵琶来到场中,给各人作福,便唱了起来。
武松看着,只见这女子方当韵龄,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不禁有点惋惜:“如此好的女子,竟然给了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有余的人,套一句俗话,被猪拱了!”
少女一张口,立刻把众人镇住,她的声音婉转优雅,如同树上的黄莺,又像珍珠落入玉盘,辗转间扣人心弦,把人的一颗心都给勾引走了。
一曲唱罢,众人仍旧不敢透一口气,久久回味,少女作福道:“奴家献丑了,接下来由奴家的爹爹为大家唱一曲。”
说罢,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轻笑,美艳不可方物,转身离去,婀娜多姿,直到隐没在屏风后,大家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一位瘦小的老儿,佝偻着身子,撑着一条拐杖,步履蹒跚,手里抱着把旧琵琶,十分艰难的给众人行礼,然后坐在凳子上,便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清亮,竟跟十来二十岁的少年无异,武松也不以为怪,现代歌星就算六七十岁,也能发出少男少女的声音,都是下了苦功的,他看着那老儿,不禁有点不忍:“怪不得那少女十四五岁就要服侍男人,原来家中有个体弱多病的老父亲,看来她也算是孝女。”
“两位都头,可能看出这老儿的底细?”知县突然笑着问道。
“小人不知!”武松跟王二牛同时说道,心中皆是纳闷:“他不是那少女的父亲吗,还有什么底细。”
“二位都是精明的人,竟然也是给他瞒骗了,真是顽皮!”知县空捋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笑道:“他便是方才那少女!”
“啊?”武松和王二牛都用力的擦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肯相信。
知县微微一笑道:“本官自小便能观人入微,判别一个人有没有易容化妆,其实很简单,你们看的都是脸面,自然,易容之人也是精于研究脸面,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情,就是无论她怎么变化,就是没有考虑到后背,你看,他的后背纤细,下臀肥大,男人不可能那样。”
知县看两人不相信,往下喊一声:“你先不要唱了,过来这边。”
老儿不知道知县所为何事,可也是慢慢走了过来,知县突然一伸手,往他头上一扯,竟然扯下一头白发,换来的是缕缕青丝。
那老儿在脸上一抹,扯下一块人皮面具,娇笑道:“相公,你如何得知奴家作了男儿身?”
“哈哈哈,你身上有哪一处本官是不知道的,你能骗得了全天下,却骗不了我一人!”
“相公,你好坏!”少女一声娇笑,便倒在知县怀里,知县带着浓浓情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搂着她便往内堂走去。
武松跟王二牛相视一笑,都十分叹服,咯噔,武松心中突然一沉,叫一声:“糟啦!”,立刻往门外飞跑而去!
第九十五章 施耐庵写的是历史还是野史?()
武松发狂的往城外破庙奔去,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武都头,您不是在西苑喝酒吗?为何在黑夜里发足狂奔?”
在城外的小山道上,两人推着一辆木头车迎面而来,山路狭窄,武松只能停下躲闪,他奇道:“二位大哥如何认得我?如何知晓我在西苑喝酒?”
“阳谷县不认识打虎武松的,估计也只有未曾戒奶的婴孩了!”一人先是吹捧了武松,继续说道:“小人是城中卖酒的李小五,这位是我兄长李小二,今日都头在西苑喝的酒就是我们两兄弟酿的!说来奇怪,我们两兄弟卖酒许多年,头一次听说住在破庙里的人竟然有钱买最好的酒,而且一买就是一大缸,问他一个人怎么喝,他晦气道,老子用来洗澡不行吗!真是怪事年年有啊,哈哈,哈哈哈!”
武松听了心中一沉,连忙跟李氏兄弟告别,跑得更快了,来到破庙门口,已然闻到一股淳淳的酒香,进去一看,神桌已经给人砍作柴火,柴火旁矗立着一个人一般高的大瓦缸,瓦缸里酒香四溢,显然是装满了美酒,一把银白的头发漂浮在缸面上。
武松大惊失色,抢到缸前,一把抓起那白发,用力往上一拎,一个赤条条,湿漉漉的人被提了出来,往火光上一照,那不是严方是谁。
奇怪的是,他竟然一头青丝全部变成了白发,容颜也苍老了有七八岁的样子,武松往他鼻子里一探,仍有呼吸,摸一下胸膛,心脏跳动不息,心中的惊惶才消退。
立刻到庙前小溪舀来清水,瞧着严方当头淋下,严方打了个激灵,悠悠醒转,看得武松站在面前,惊道:“武都头,为何在黄泉路上遇到你?”
“呸!黄泉路上哪有这暖融融的柴火,香喷喷的美酒!”武松收敛了笑容,十分惊奇道:“严方兄弟这几日不见,你容颜却是老了十岁有余,从后面看简直如同一个糟老头,这是何故?”
“心力交瘁!”严方吐出四个字,十分失落的摇摇头,突然对着武松就拜,口中说道:“都头,小人有负于你!”
武松立刻将之扶起,温言道:“兄弟哪里的话,你又何曾负我!”
“那日,我到大郎的店铺,替大郎把脉,发现他的隐疾,小人无能为力!”武松听到他刚才所言,也是猜到几分,现在一听,心中更加的惶恐,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回到山神庙,我翻遍了医书,想了不下一百个法子,也是觉得不能凑效。”
“抬头却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感到喉干舌燥,便到小溪旁喝水,倒影中,自己是一夜白头!不禁心灰意冷,知道即便是师父华佗再世,也治不好大郎的病!”
“小人有负于你,不配说那江湖义气,昨日又想了一天,严方瑟缩做人已十余载,直到遇到都头,才扬眉吐气,想着能一展所长,报答知遇之恩,谁知道在你面前夸了海口,结果无能为力,不死有何用!”
“我过了一辈子低三下四的生活,便想能在死前狂放一番,于是买了这一缸酒,跳进去海饮一场,醉死其中,也算是一条好汉!!”
“严方!你不算好汉!”武松斜睨着他,冷冷说道。
“都头!”严方大惊,死他是不怕的,怕就怕给好汉看小了,颓然道:“小人文不足以考取功名,武不能力斗市井无赖,确实不是好汉!”
“并非有满肚肠的墨水又或者有万夫莫敌的武功,才能成为好汉,你本来可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好汉,只是你一死,便辱没了好汉二字!”
“请都头赐教!”
“你我有兄弟之义,我拜托你诊治大哥,你却因此而死,陷我于不义,这是小人所为!你严家只剩你一点血脉,没有子嗣,绝了严家香火,此等是不孝所为!你不配做好汉!”
严方慌得连忙下跪,磕头道:“都头,小人知错!”
“严方,你学得华佗举世无双的医术,应当悬壶济世,方是大丈夫所为,文人者,凭一杆笔,为百姓仗义执言,可称为好汉,武者,凭一双拳头,震慑奸邪,可称为好汉,医者,救死扶伤,可称为好汉,你有好汉的本领,却没有做好汉的作为!实在可耻!”
严方听了,虽然身上赤条条的,可也慌得全身冒汗,他颤声道:“都头,小人因一时生无可恋,把华佗的医书都烧了!”
“那是华佗毕生的心血,你无权烧毁,今日起,你不能再想轻生,你要把华佗的医书重新默写出来,写完后,济世救人,也要为严家继后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