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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黑子一听,忙说,“不是这么回事,队长,她撒谎,就是她管我家小锁要草,天天要,我们听到这事儿就挺生气的,还后就打了小锁一顿,这死孩子就记恨上我们了,就跟她一起合起伙来污蔑我,队长,你可不能听他们的冤枉我啊?”
队长横了孙黑子一眼,说,“你么两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我可听谁的呢?”
“当然是听我的,小锁,你快跟队长说是咋回事啊?”孙黑子急切的喊道。
小锁看了他爹一眼,把目光转向了我队长,说,“队长,我不能撒谎,我爹说的都是假的,他要让我讹秀姐的钱,我不答应,我爹就要打死我。”
“哎呀你这死孩子,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孙黑子一听小锁这么说,嗷的一声炸了,随手拿起扫炕笤帚就要去打小锁。
被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给喝住了。
“孙黑子,你给我消停点,孩子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要打他?你是不把他打死就不甘心吗?”
孙黑子气愤的说,“我也不想打他呀,可你们看看他,哪有把我当成他老子?哪有跟外人合起伙来害自己老子的儿子?”
韩明秀说,“你还知道你是他老子?你这几个孩子让蜂子叮一下你都赶紧去找大夫瞧,小锁的腿让你打折了好几天了,都发炎了你却不给他找大夫瞧瞧,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你有把小锁当成你儿子吗?这么虐待孩子,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小锁他娘来找你算账吗?”
孙黑子被她说的心里一激灵,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只觉得身上冷森森的。
虽说现在不兴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但鬼神之说毕竟在华国流传几千年,已经深入人的骨髓了,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剔除的。
他小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听他奶讲过狐狸黄大仙的故事,还亲眼看见过一个已经咽了气儿的老太太突然诈尸了,所以对鬼神之说还是很敬畏的,这会儿听到说他前妻要在半夜来找他算账,他当然害怕了!
“你胡说什么?现在不兴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你再说这样的话,看我不去举报你的?”他瞪着韩明秀,外厉内荏的威胁道。
韩明秀冷笑说,“你举报我?我还要去举报你呢,你看看你把孩子虐待的,就凭小锁身上这一身伤,就够抓你下大牢的了。”
“我们家管孩子关你屁事啊?你欠欠儿的跑我们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咋的?你相中我家老爷们了,想上我们家来当家作主咋的?”满桌子阴阳怪气的嚷嚷着。
别看她喊的声挺高的,其实心里也慌着呢,她跟她老爷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孩子也是他俩一起打的,要是她老爷们被他们给定下虐待儿子的罪名,她不也得跟着倒霉吗?
还不擎等着一起给收拾了,所以她不能怂,没理也要搅三分,坚决跟他们磕!
韩明翠听到满桌子这么埋汰她妹子,气愤的说,“满桌子,你说啥呢?我家秀都是订婚的人了,你这么抹黑她,就不怕公安局抓你吗?”
“哎呦呦,可吓死我了,这把你们能耐的,说句话就能让公安局来抓我,你倒是让公安局来抓我试试啊?臭不要脸的!”满桌子一脸不屑的骂起来。
队长说,“满桌子,你人家小秀跟他对象是军婚,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你说这些话人家要是追究的话,你还真得抓起来!”
满桌子一听,顿时被队长的话给吓到了。
她一个农村妇女,整天在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转悠,哪知道什么军婚不军婚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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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脱离关系()
满桌子的眼睛长长了,眼瞅着要被人拿住把柄了,这时,孙黑子急中生智,说,“刚才小秀还宣传封建迷信思想了呢,行她宣传风险迷信思想,就不行我们犯点错误了啊……”
这是要拿韩明秀的过错抵满桌子的错误呢!
韩明秀看了队长一眼,队长马上严肃的说,“没人追究你们这些破事儿,我们来就是想问你,小锁被你打成这样,你打算咋整?”
孙黑子忙说,“我治我治,小锁好歹是我亲儿子,我能亏待了他吗?”
韩明秀说,“那你打算咋治?就这么让他躺在这儿等着自己愈合吗?你看看他的腿都肿了,眼瞅着是发炎了,要是再不抓紧治疗的话,这条腿估计就保不住了。”
妇女主任赞同的说,“是呀,瞅那腿肿的,跟琉琉灯似的,是得上医院好好瞧瞧去,不光是孩子的腿,孩子身上这么多伤也得好好检查检查,不然落下毛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孙黑子一听还要上医院,还要检查这检查那的,脸顿时垮了。
上趟医院得多少钱呢?他们都是土里刨食的老社员,辛苦一年也就挣个五十八十的哪不是了,哪有钱上医院住院去啊?
满桌子就更不愿意了,往这个小崽子身上花一分钱她都心疼呢,要是上医院得多少个一分钱才能够啊?
“队长,叫我看就不用上医院了吧,待会儿我找冒学来给他瞧瞧,开点草药吃就行了……”孙黑子为难的说道。
满桌子也说,“就是呀,上啥医院啊,去年咱们屯儿茂河二子让马给踢折两根肋巴也没上医院,在家养养不也好了吗?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哪有钱上医院去啊?”
韩明秀冷笑说,“你亲生的孩子让蜂子蛰了看病就有钱了,小锁治病时就没钱了?这心眼子也偏的忒邪乎了吧,你可别忘了,小锁的伤是你们打的,你们有责任给治,就是没钱你们借钱也得给治,不然的话……”
她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我就上派出所告你们去!”
话一出,满桌子和孙黑子顿时都害怕了。
他们把小锁打成这样,自己也心虚啊,要是派出所的人来了看到小锁这副惨象,小锁这死孩子再说点儿对他们不利的话,他们不擎等着得叫派出所给抓走吗?
那可咋整啊?
两口子都厉害不起来了,满桌子哇的一声哭了,又擤鼻又抹眼泪的说,“秀啊,我记得我们两口子没得罪过你吧?就是那猪草的事儿也是赵四妹传的话,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你咋还就盯上我们家了呢?都是一个屯住的,你把人这么往死了逼真的好吗?”
“是呀,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个小姑娘家,还是别把事儿做绝了吧!”孙黑子也发了话。
两口子话里话外都带了点儿威胁的意思,大意就是叫韩明秀别把人逼急了,不然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韩明秀当然不会怕他们的威胁,就他们这样的,还不配威胁她!
她冷清清的说,“谁说我没留一线了,我要是没留一线的话,就直接上派出所告你们去了,你们还能有机会在这儿说话吗?”
孙黑子盯着韩明秀,说,“那这么说,你是管定我们的事儿了呗。”
韩明秀道,“小锁是因为我才被你打成这样的,所以我这件事儿我管定了,今个我不妨把底牌给你撂这儿了,你们要么带小锁上县城的医院治病去,他多咱痊愈了你们多咱才能带他出院,要么接就等着受法律的制裁,洗干净屁股去下大牢,要么……”
她抬起眼,环视了屋里人一眼,慢慢的说,“从今天起,你就跟小锁脱离父子关系,这顿打和他这条腿就算是偿还你的生养之恩了,从今往后他就不在是你儿子,你也不再是他爹,你们俩就此一刀两段,老死不相往来,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谁都不兴在打扰对方的生活……”
话音落,满屋一片沉寂,大家被小翠找来时,还当是要他们说说孙黑子两口子,叫他们往后别再虐待小锁了,没想到竟是为了断绝关系,这就有点儿严重了!
队长说,“秀啊,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小锁的意思啊?”
不等韩明秀回答,小锁就愤声说,“是我自己的意思,跟秀姐没关系,是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叔,我现在啥样你看着了吧,你要是真心疼我,你就别拦着了吧,我命苦,从小没了娘,难不成你还要看我也找我娘去了吗?”
听到小锁激愤的声音,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孙黑子才闷声说,“小锁,从前爹是做的不对,往后爹好好对你,你就别记恨爹了吧。”
此刻,孙黑子的心情很差!
很差很差,出奇的差!
刚才,在听到儿子咬牙切齿的要跟自己断绝关系的那一刹那,孙黑子很受打击,打击得他都说不出话了。
他很难受,儿子竟然这么恨他,虽然他对小锁不好,但不管咋样,小锁是他的儿子,是他给了他生命,还把他养这么大,他不该这么恨他啊!
记得前妻过世之前,他还是很疼他的,每天从地里干活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他,兜里有俩钱就带他上集市上买炉果,买麻花去整天大儿匝大儿匝的叫他……
可是后来……
也不知咋了,他就越来越看不上他,一看他就来气,总想揍他,恨不得他死了……
可是刚才,听到他用那么解决的语气说要跟他断绝父子的刹那,他的心忽然很疼,像被人拿刀子扎了似的。
他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并不厌恶他,也不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是他的儿子,老孙家的长子,将来是要接家里的户口本的,要是断绝了关系,他以后就不是他的儿子了,再也不能叫他爹了……
这个后果叫他很接受不了,在孙黑子的意识里,儿子是他的,就应该永远听他的,要永远尊敬他,孝顺他,哪怕是他做错了,错的很离谱,儿子也不该恨他,更不该跟他脱离关系,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嘛……
可是,这孩子竟然这么对他,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