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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平时吃的都是扇贝和大闸蟹吃,韩明秀今个儿给了它一段儿猪大肠儿,上回买来的猪大肠已经被她洗好了,存在空间里留着大姐生完孩子给她下奶呢,所以说,追风今天的伙食,也是从大姐未来的月子餐中省出来的。
喂完追风和母鸡,给它们留够了一天的吃食,韩明秀才锁上门,往司家洼子去了。
一路上,看见村里人家家户户都贴着春联、挂贴,还有家庭条件好点儿的村民,在大门口儿‘噼里啪啦’的放一挂鞭炮,惹的一群淘小子在边儿眼儿巴巴的猴猴儿着,等放完鞭炮就一拥而上,抢着去捡崩外边儿没燃放的小鞭儿。
走过二叔家的时候,看见堂姐韩明燕和堂弟韩彪正贴春联呢。
韩明燕儿今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列宁服,肩膀头和袖头上都镶着牙子,看起来清秀利落。
看到韩明秀,韩明燕主动跟她说话,说:“诶,秀儿,这是干啥去啊?”
韩明秀对这个堂姐的印象并不好,韩明燕从小就奸坏奸坏的,这些年来,韩明秀没少吃她的亏。
所以,面对韩明燕的殷勤,韩明秀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感激,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上我大舅家过年去。”
嘴里说着,脚下并未停止,一径的去了。
韩彪望着韩明秀胳膊上挎着的篮子,说,“大姐,你说小秀筐里装的是啥呀?能不能是把她家的米面啥的都倒腾到她大舅家去了。”
韩彪是二叔的小儿子,在他奶奶爹娘和哥哥姐姐的熏陶下,也养成了一副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性子,也跟家里其他的人一样,把韩明秀的那些粮食和钱都看成了是他家的了。
韩明燕儿抿着嘴唇,盯着韩明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说:“我看悬!”
“哎妈呀,那可咋整啊?”韩彪一听这话,立马着急了,龇牙咧嘴的说,“真不知道大哥那事儿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儿,再拖拉一阵子,那些粮食准都得叫那个小贱皮子败祸光了!”
韩明燕听了,冷笑一声,俏丽的脸蛋儿上露出一副狠戾的神色,“哼,她要是敢把那些东西都败祸光了,回头奶不扒了她的皮都怪了?”
其实,跟得到那些粮食钱票比起来,韩明燕儿更希望奶奶能狠狠的揍韩明秀一顿,揍死她才好呢,谁叫屯子里的人都说可屯子比起来,那个死丫头长的最俊儿了!
这帮人儿的眼睛都瞎了吗?难道就没看出来她才是长的最好看的?她觉得,自己比小秀好看百倍千倍呢!
就因为大伙儿对韩明秀的评价,韩明燕看韩明秀也格外不顺眼,只要有机会,就一定给韩明秀小鞋儿穿,只要能让韩明秀倒霉,她什么事儿都能做。
这次也不例外!
“哎,姐,你干啥去啊?”
韩彪看见韩明燕忽然转身进屋了,就在她背后喊了一声。这对联还没贴完呢,她咋就跑了呢?
“我去告诉奶奶去,你先贴吧!”韩明燕儿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这会儿,她可没心思贴对联了,她得赶着上奶奶跟前给韩明秀穿小鞋去,虽说老太太现在奈何不了她,可有这些底火儿拱着,把火儿拱的旺旺的,等大哥工作办妥了人一走,不怕老太太不剥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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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算计了,挎着筐欻达欻达的走了五六里地,终于在晌午的时候走到了司家洼子屯儿。
进屯子后,她用意念悄悄的把空间里的溜肉段、薯条、地瓜条以及果酱都放在了篮子里。
篮子上盖着苫布,谁也不知道篮子里刚才放生了什么。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不然拎着那些东西走五六里地,她真心受不了啊!
到了舅舅家,看见舅妈正在往锅里焖饭呢,表姐王海杏蹲在灶坑那儿烧火。
“秀啊,你咋又拿东西了呢?昨儿我不是告诉你别拿了,今儿吃我家的嘛!”
舅妈用围裙擦了擦手,把韩明秀胳膊上的篮子接了过来,顺手掀起篮子上的苫布。
“哎呀妈呀,你咋又搁油炸东西了呢?”舅妈一看见篮子里那两道菜,嘴巴一下子张的老大,“你这孩子,咋这么败家呢?一下子炸了这么老些东西,这得费多少油啊?”
韩明秀笑着说:“这不是过年了吗,大伙儿都辛苦一年了,我寻思吃点儿好的。再说,那些油炸完了还能留着炒菜炖菜,也不算败家。”
“还不败家呢?你瞅瞅……”
大舅妈拿起一根土豆条塞在嘴里,塞完又把刚才拿薯条的那两根手指伸到韩明秀的面前,“你瞅瞅这老些油,都粘我手上了,这得搁多少油啊,啧啧……你说说这孩子,咋就不知道细水长流呢?这一下子把油都霍霍光了,这一大年你可吃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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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叫王英明()
没等大舅妈磨叽完呢,大舅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行了,别叨叨了,秀儿做都做了,你还说这些有啥用?大过年的,不净给孩子添堵呢嘛?”
被王文远这么一提,章淑珍才想起自己刚才的情绪过于激烈了,虽然她是好心,但秀儿毕竟不是她闺女,她这么劈头盖脸的责备人家,这行为确实有点儿不妥。
“呵呵,也是哈,秀啊,你别见怪,舅妈就是性子急,一着急嘴就秃噜了,其实没别的意思的……”怕韩明秀心里不乐意,章淑珍赶紧找补。
韩明秀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能这么不知道好赖呢?大舅妈责备她也是为她着想,这点儿事儿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没事儿,舅妈,你还做啥,我帮您做。”
“不用不用,你屋里歇着去吧,走好几里地,肯定累坏了。”大舅妈一听韩明秀要帮她做菜,吓得把手摆的都看不清个数儿了。
她可不敢用着丫头做菜,家里统共就那点油儿,要是让这丫头做炖菜,她们接下来的一年就见不着油水了。
“秀啊,你进屋歇着去吧,我跟你杏儿姐做就行了。”
韩明秀一看舅妈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知道她怕的是啥了,不由得嘿嘿一笑,转身儿进屋去了。
大乱还留在厨房里,围着韩明秀带来的两盆儿油炸食品转磨磨。
大舅妈都不用看,就脚后跟儿就想出他要干啥了,“大乱,你给我上外头玩儿去,一会儿你建峰哥就来了,这些东西得留到你建峰哥来再吃。”
大乱一听‘建峰哥’三个字,顿时打消了偷吃的念头,他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知道了……”就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章淑珍口中的建锋哥,就是她之前跟前夫生下的那个儿子,叫霍建峰,今年二十岁了,是个当兵的,初中毕业就去当了兵,如今已经干到了排长的位置,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也是章淑珍的主心骨儿和骄傲。
只是,这孩子当兵一走就是五年,这期间一趟都没回来过,把章淑珍给想的哭一溜叫一溜的,好容易前段时间写信回来,说他今年过年能回来探亲了,还说要在年三十二这天回来,把章淑珍给乐坏了,从打接到儿子的信开始就张罗着给儿子准备好吃的,把家里的好吃的都攒了起来,一口都不行别人吃,就等着儿子回来吃呢。
对于媳妇对继子的偏疼,王文远一点儿都不介意,大乱和海杏也一点儿都不嫉妒,说真的,要是老娘对建峰哥哥不好,他们才会不乐意呢。
之所以会这样想,倒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而是因为王海杏和王大乱这姐弟俩,从小就打心眼儿里佩服建峰哥哥。
在他们的心中,建峰哥哥就是个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英雄,是他们家的骄傲和自豪。
想当初,因为爹是瘸子,他们家在屯子里没少挨欺负,后来有一次建峰哥哥上他们家来,正赶上两个村霸欺负他们爹呢,建峰哥看见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打,结果差点儿没把那俩无赖给打拉稀了,那次,他彻底把那俩货给打服了,再也不敢欺负他们家了。
那一年,建峰哥哥才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那两个无赖都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都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打仗能手儿,结果就那样的被建峰哥给收拾备服的了!
从那以后,建峰哥哥就在屯子里出了名儿,正可谓是一战成名,屯里人都知道了他们家有个能打的,那就谁也不敢再欺负他们家了。
所以说,建峰哥不光是他们的哥哥,还是他们家的大英雄和救世主呢,要不是建峰哥,他们家在屯子里也不能过的这么消停!
建峰哥当兵走的时候,大乱才四岁,还不大记事儿,对于建峰哥,他唯一记住的就是建峰哥以一敌二,把那俩村霸打趴下的事儿,那时他虽然幼小,但那件事给他留下了的印象却极为深刻,以至于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清晰如发生在昨天似的!
正因为对建峰哥的崇拜,才让大乱放弃了眼前唾手可得的溜肉段和薯条。不然,就是他娘拿笤帚嘎达抽他,他也得抢点儿吃到嘴里,绝不会轻易放弃到了嘴边儿的肉的。
大乱窜哒窜哒的跑出去玩儿了,今个过年,好玩儿的东西很多,他一早起来就围着放鞭炮的人家转悠,捡到四五个小洋鞭儿呢,都揣在他的兜儿里,不过他舍不得放,就拿在手里摆愣着,打算等建锋哥回来了给他放…。
窜哒到屯子北,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迈着大步走进屯子来。
那男人二十左右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神色冷厉,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不看那身合体的军装,但看他笔挺的身材,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军人。
大乱怔了一下,猛的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窜到陌生男子面前,大声说:“你是建峰哥吗?”
霍建峰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了大乱一眼,说:“你是大乱吧!”
大乱一听,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人一定是建锋哥了,不然别人不会知道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