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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很认真地思考起来:“嗯……你要尽早明白这样一件事,”他有些无可奈何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若不做出些变态的事情,倒反而更容易被当成变态。”
我失笑:“扑哧!那,那我真是,从,从心底里同情您!”
“还有,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没这个意思……看着你这张青肿流血的脸,还有这遍体鳞伤的身体,要是真的做得下去,那我似乎和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我很想暴笑出声,又有些笑不出来——“现在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人话?为什么我听不懂来着?
“不过……嘴上说着‘不过是被强暴而已’,我进门的时候可明明看见一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呢……”
“谁、谁快要哭出来啦!”我即刻反驳回去!他、他不是进门的时候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么?
“那么……”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的视线仿佛看着孩子闹别扭般为难,“现在身体还停止不了发抖的你,又怎么解释呢?”
废话!你试试看秋天被扒光了衣服待个一刻钟去!!
——原本是这么简单的话语,然而我的喉咙却像卡着什么东西一般,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惟有默然地张着嘴,眼神焦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抬头安静前行。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冷静!我要冷静!冷静一点!
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我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了,您住哪儿?”
“聚宝轩。”他爽快地接道。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眉头皱成一团。
“你是不是想说……‘这里的名字果然很没品’?”
我无力地点头,好奇地看着他。
坏笑一闪而过:“同感。”
我不禁莞尔,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外表成熟稳重以外,说不定内在的恶劣程度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侍立于门外的七弦一见他的出现,立即恭敬地为其开门。
一踏入聚宝轩,迎面扑来内敛甘甜的芳香,见房中央的青釉镂空熏炉中正轻烟袅袅,想必焚香已久……和他身上同样的味道。
“主人您回来了?景公子已久候多时。”圆润甜美的嗓音伴随着一位身着浅绿蝶纹上衣、淡粉纱绣罗裙、身段纤柔的女子从围屏后传出。轻施粉黛的容颜上,额头花钿丹红,显得俏丽而典雅。
好,好漂亮的姐姐……我不由地赞叹道。
“嫣荷,端水,再取一套衣服来。”
漂亮姐姐闻言微微欠身,款款而去。
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美女姐姐,直到被抱入另一个房间而被迫中断。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里间的厅堂中还立着另一个人。
那人垂首候立,作揖道:“副楼主,属下景……”
他乍抬头因见到被抱在怀里的我而略显惊异,而后眼神越来越不对,那样子……像极了见到妖魔鬼怪。
切!我内心不屑: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第几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
那神情凛然眼神认真的青年男子微愣了几秒,随后粘在我身上的视线愈加不敢置信。
我不耐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脸被抽得馒头高啊!!
他的眼神迷离而错愕,表情震撼之余,呼吸还开始急促起来:“嘘……嘘……”
嘘你个头啊!这里没人要上茅房啦!
眼见那人的身体开始些微地颤抖,我不禁同情起他来:这人该不会也被传染到什么怪病了吧?呃……最近一定要让我家小涟注意身体,别被传到什么……
“轩辕……”才说了这两个字,他忽然有所顾忌地闭口不言,只有颠抖的双拳还表明着他的激动。
“景仪?”萧尧渊皱眉询问道。
“没,没事……副楼主,属下……”在萧尧渊的一个眼神示意下,青年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再等候片刻,待我将他安顿好再议。”
进入朱帘微卷,罗幕低垂的内室,我终于摆脱了被人抱着的窘况。
美女姐姐不多久就端来水盆并送来一套衣服,起初我因为光看着就太恐怖而不敢接受,坚决请求他随便楼下找个跑堂的借一件就是,可是那男人居然笑眯眯道:“不用客气,第一次见面时,你那眼神不是已经在剥我这件衣服了吗?”搞得我尴尬之极,只好……勉为其难地先将那件略显宽大的天蓝奔马锦外袍套在身上,心中默念:绝对要还绝对要还绝对要还……
这男人……果然……和我一样恶劣……真是!看吧!这料子穿在我身上绝对是方枘圆凿啊!好浪费!给我家小涟才正合适嘛!
姓萧的家伙依旧微笑着,悄声对美女姐姐吩咐了些什么,于是……可以养目的美人之光再度消失。
萧副楼主将我安顿在床边的坐椅上,自己不知从何处摸出两个巴掌大的漆盒来。
“下手可真重啊……里面也出血了吧?说起来,你身上似乎原本就很多伤痕。”
我用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脸颊,意料中的疼痛却还是让我忍不住吸气。思及自己刚才连狗都不如的待遇,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又齐齐涌向大脑!
“他X的!轩辕怀瑛那混帐!养的狗爪子倒挺利!”我小声恨恨骂道。
萧尧渊低头调着药膏,闻言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深邃。
“诶?有……什么事吗?”难道这里不准说脏话粗话?
他微微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口吻柔和:“没什么,只是……从你踏进畅风楼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你了,刚才其实我也一直在门外……”
我不禁咬牙切齿表情狰狞:你想说——你是偷窥狂加暴露狂么!!
见我如此反应,他依旧眼神沉稳不以为意,只是忽然间立起身来向我靠近。
喂喂喂!!你不会要帮我涂药吧!?有点明白他意图的我受宠若惊:“我自己——”
“他何时自称过‘轩辕怀瑛’?”
探出的双手霎时僵在半空,我几乎连呼吸也忘了。直到下一秒,沾着清凉药膏的温暖手指轻抚上我的脸颊,我这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我自己来!不劳烦萧副楼主!我自己来!自己来!”我“唰”地夺过漆合,转过身难抑激动地乱抹起来!
呼!呼!哈!心,心跳好快!这,这对心脏不好……我!我这个白痴啊啊啊啊啊——!!
他仍旧安稳地坐在桌前,好像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美女姐姐过了许久才施施然地奉上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柔声道:“怀公子,请用。”
被给予这样的待遇,真让我浑身不自在。忙不迭地端过碗,掠过鼻尖的一丝气味让我的手蓦地一顿。
“怎么了?”萧尧渊开口问道,眼底滑过意外。
“没、啥也没!”我干笑几声一饮而尽,内心却开始动摇起来。
萧尧渊从座椅上起身移步门外,回头道:“刚才你抹的伤药,如果睡一会儿药效会发挥得更快……你也不想让令妹担心吧?”
“啊?”令——妹?是指……小——涟?我连连点头,心中暗骂:你强迫别人就给这种烂理由吗!!
眨眼间,幽静的居室就只剩下我一个。
本想盘算着弄点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然而开始昏沉的头脑已经不允许我再多想。
无视一旁柔软舒适的锦蹋,我踉跄着摸到靠窗的摇椅边,一屁股倒了下去,眼皮重若千斤。
金洋花……他居然放这种东西在药里……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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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采采除了说自己不是“石榴”和“水果”以外可什么都米有否认过哦~~~^_^
下一章~~就来看看采采当“石榴”的日子好了~~
前朝旧梦
远处,绮丽喧闹的丝竹管弦之声随风飘来,似乎一同携来的还有觥筹交错之景。
立在画檐金瓦上的少年愉快地勾起嘴角,似是找到了极其有趣的目标。
少年飞身自在地避开底下巡视、把守的侍卫们,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在斜仄的廊檐上无声奔走,向着乐曲喧嚣处快乐驰走。
躲在暗处向下张望,是让人口水横流的美味场景。琼酪金脍飞传,玉波金粒如流,毯铺鱼濑,案作紫檀。文武百官、王公贵族间早已略去了身份的隔阂,在艳词浮曲中醉倒一片。
“耶~~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少年说得艳羡,却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
闪着活跃光芒的双眼冲着下方来回扫视,将那群面红耳赤醉态毕露的人们的脸一个个地记了下来,看到好笑处,竟难以自禁地憋笑起来。
异变突生,少年因骤然而来的敲砸声而停住了闷笑,探出头去看个究竟。
“简直荒唐!”青年男子起身一声怒吼,将所抚之琴狠狠地砸到地上!上好的桐材就这样裂成两段。静默立刻如潮水般传延。
一身御用伶人打扮的男子难压心头怒火,急喘不止。抬起头,磊落而愤怒的目光直指高台上勾搭调弄着左右美人的臃肿黄袍人——这个沂茉王朝的主人,枨帝,轩辕澈。
“轩辕澈!国家正外敌侵扰、内忧不断!人民哀鸿遍野、易子而食、草席裹尸!而你竟于此日日笙歌、耽于美色、不理朝政、空耗国库!抚琴不弹,犹国之不治!你要将国家人民置水深火热于不顾吗!昏君!”
男子还未说完,立即左右冲出大片侍卫将其制服压于殿下!然而即使被桎梏得无法动弹,那模样清秀的男人仍旧不屈地高声叫骂着。
周围议论四起,不过都是些例如“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下有好戏看了”之类的,每个人脸上都毫无愧色,带着幸灾乐祸的迷醉神情,期待着这酒后小菜的发展。
体态丰满的枨帝睁开乜斜的眼,油光可鉴的嘴唇亲上左美人的粉颊,厚实的大掌搂着右美人的纤腰,一副不以为意、老年痴呆的模样。
“来——人——”枨帝有气无力地喊道,声音差点被美人们的吟笑盖过,“去,去取锯子来——朕要看着这贱民锯割助兴——”
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青年顿时脸色惨白,却使得不屈凛然的眼中怒火更盛:“昏君!你杀了我一个不要紧!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一定会落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