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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我眼里几乎要喷火般地瞪着他!
他歪着脑袋,脸上的五指印深可辨析。
恐惧的气息犹如潮水瞬间扩散全军,连畜生都感染了那份畏惧的气势,噤不相鸣!
他不以为意地正过被我打歪的脑袋,挑逗地摸着湿润的唇,缠在我身上的眼神是野兽择人而噬前的余裕与血腥!
会被撕碎的!
我脸色惨白,却仍旧不认输,沉着脸寒声道:“你活该找打!”
他嘴角一斜,那抹弧度勾人心魄:“呵呵……本来就不太想跑这趟任务,不过现在看来,这次无聊的旅途还是值点回票的嘛~~毕竟有趣的玩具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变态!百分百的纯种变态!!
我咬牙暗骂着,气得浑身打颤,头脑都有些乱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唐溪午忽然敛起邪笑,充满威严地一甩缰绳,喝道:“传令!三军掉转,火速回营!”
没一个人对他的命令产生疑问,这句话被完美而迅速地执行。
去时如来,依旧是丝毫不乱,仿佛早已知道这般结果。
他懒懒地甩给我一记媚笑:“既然王爷如此好客,我也不能占人便宜。看在你的份上我就认栽一次好了。手要好好包扎哦,废掉的话我会心疼的~~后会有期啦,小老鼠~~”
鬼才要再见你!!
鞭子一甩,一只鸡惊叫着落入他的掌中:“嗯~~这下有汤喝了!”
最后瞥了一眼我的身后,他留下深意的冷笑,策马扬长而去。
直到烟尘散尽,我仍旧如雕塑般僵在路中间。
这、这、这、这个偷鸡贼!!!
我直想冲着他狂吼一番,喉咙却似燃火般一个字也发不出!
“……走……了?”御水不敢置信的声音飘渺地回荡。
一旦松懈,身体犹如绷紧的弹簧倏地绷断瓦解,分崩离析!
“喂!你!”
御水的惊叫我只听到一半,黑暗侵入四肢百骸地渗透而来,眼前的光亮全数吞没。我膝下一软,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向前倒去!
鼻子会被压扁掉……
一双手臂突然揽住了我下坠的身体。
谁啊……多事……
无法继续思考,大脑已经彻底出卖了意志。
这一次,要睡多久?
突如其来的邀请函
我还没有死。
昏沉的头脑开始运作时,这句话闪电般地掠过。
刚喘了口气连眼都没睁开,身上已经扑上一沉重的触感。
费力地打开眼,果然是小涟。
“呵呵……我又睡懒觉了?”
那孩子的眼里闪着恨不得吞了我的寒光,拽着我胳膊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刻下印记。
我摸了摸脸颊:“小涟?你怎么了?”
润泽的唇嗫嚅着,他露出快哭的表情,猛地抱住我的脖子扑进怀里!
唔~~我快被勒死了~~
轻叹一声,我的手已经安慰地摸上他的脑袋:“没事的啦,不过是这两天守夜没睡好而已,再说我本来就喜欢睡觉啊……来~~告诉我,我这一觉睡了几天?”
小涟挂在我身上,丝毫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正当我哭笑不得之际,门扉轻声扣响。
“请进吧。”
景仪快步走来,脸上满是惊喜之色:“怀公子,你终于醒了!就这么睡了三天,真把我吓死了!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要多多休息。”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景仪你真是好人~~
我拍拍小涟的脑袋,诱哄道:“小涟乖,我和景公子有话要说哦。”
他听话地从我身上爬下去离开,目光仍是锐利。
这小孩,真是越来越不好养了……
我苦笑着转头:“外面如何了?”
景仪道:“礼真此次奇袭虽已撤退,但胆敢公然犯境,他们的动向已不容忽视!消息已快马加鞭传回国都,相信陛下会立刻增兵发派!”
我又问:“那么现在呢?就那么点戍军又要对付沂茉又要防范礼真,他们忙得过来?”
似乎一箭中的,景仪沉默片刻,道:“情况不容乐观,但戍守边疆的毕竟是老将李穆友,不论是沂茉还是礼真短时间内都休想占到便宜!再者王爷已动身劳军至此,相信将士会愈加勇猛!”
他讲得眉飞色舞,我却无奈地皱起了眉:“萧暮潭已经到这儿附近了?”
景仪对我不敬的口气一愣:“是,王爷昨日已达距此三十里的石山关。”
我随意地“哦”了声,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请问……小秋是谁?”
他的身体一颤,垂头握拳道:“景秋正是舍妹……不过她早在家道中落时,宁可自尽也不愿卖入妓院……”
我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我这个笨蛋!!干吗要去探究别人的私事啊!!笨蛋笨蛋笨蛋!!
他随和一笑:“事情早已过去多年,你不必介怀的……”
我叹气:“御水和小秋很像么?”
他有些高兴,有些怀念,又有些悲伤:“正是……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是小秋回来了。但那鲜烈的脾性,和小秋真是没有分毫相似。”
我也笑了:“那是当然的,她是御水,不是景秋。”
我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妥,又道:“景公子你真是个好兄长呢,我想令妹有您的呵护疼爱,一定很幸福。”
他微微红了脸:“彼此彼此,你也不是相当宠着屈涟么?她是你表妹么?”
笑容凝固,我满脸愁容:“……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呢……因为我从没能让我最爱的孩子自在地笑过……哪怕一次也好……”
景仪欲言又止,气氛竟一时古怪。
正尴尬着,门又被敲响。
这次进来的人,竟是本该在云翔镇的谢空吟。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否则也不会一进来就叫我“怀公子”。
哎呀……果然穿帮了……
彼此客气了一番,看出我疑惑已深,谢空吟沙哑的声音沉吟道:“怀公子此次护国有功,王爷想见公子一面,诚恳地向您当面致谢。”
景仪吃惊不小,我可没有半点高兴的!
我讪笑:“县令大人抬举小人了,小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可以感谢的,还请您转告王爷,小的深感荣幸,但自知身份卑贱,不愿脏了殿下的眼。”
谢空吟一点也不惊讶我的拒绝,反而又道:“王爷此番盛情邀约,还请怀公子莫要推辞。而且……”
那人的神情凝重起来:“王爷本想将您的功劳昭告天下,奈何公子您的身份特殊,故秘而不宣。”
他故意加重了“特殊”二字,我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
“如此这般,公子您若是还想推辞……”
小涟猛地踢门而入,风似地护在我的身前,空气中顿时激起肃杀冷冽的气息。
——外面被包围了。
那孩子的眼里这么说着,我的目光愈加冰冷。
我撑起身体靠坐床上,盯着那磊落的眼眸半晌。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这房间的空气质量指数怕早已跌至最低。
“既然王爷如此厚爱小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磨牙冷笑,“不过还请大人您宽限小人更衣沐浴的时间,以免有失礼仪。”
他得到了答复,干脆地走人。
我恨恨地捏着床单,眼神要是能杀人,被我扫到的人都能死个几百回了!!
那个死人溯阳王萧暮潭!!不去认真地收拾沂茉残党收复失地,费尽心思地找我茬做什么!!
要收我当厨师兼小厮么!!
哼!王爷就了不起吗!胆敢威胁我!?
好!老子我去!
不去狠狠揍你一顿,老子我就不姓怀!
从热水浴桶中湿漉漉地爬出来,我心情极度恶劣地擦拭着头发。
热气熏蒸着脸,身体仍旧滚烫。
刚穿上裤子,背后的门又是“砰”的一声。
今天这门还真可怜……我无奈地叹息,心想着小涟又发现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我慢悠悠地拾起衣物,当我惊觉脚步声不对之时,鸣渠已经苍白着脸色和我面对面!
我不能叫,当然不能叫!又不是女人,这种事有什么好叫嚷的!
不就是在浴室里光着上身被男人撞见么!
鸣渠见到我时一愣,我当即压抑住自己惶遽的本能,动作尽可能自然地转个身,将外衣遮在赤裸的上身。
惨了……不知道那小鬼有没有看到我胸前的皇纹……所以我讨厌洗热水澡,真是麻烦得要死!
“鸣渠你怎么了?这么慌张?”我僵硬地笑着。
因为他的目光正灼灼地盯在我身上,几乎要穿个洞出来。
“鸣渠?”我慌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那漠然森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半晌,忽然沉着嗓子道:“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我一愣:“伤?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自己不小心弄到……”
“鞭痕,烧伤,勒痕……反复凌虐后的印记,是你不小心的?”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灵魂,让我连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这小鬼以前到底干吗的?只仓促地看一眼就能分辨出?
瞪着那审视的目光良久,我举手投降:“被你看出来啦~~告诉你哦,因为我的出生比较卑微,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卑微?你?”他明显地讽刺嘲弄道。
我又是一愣——不过是小鬼一个,干吗弄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让人不爽!
我的耐心逐渐消磨:“卑微也是分等级的,我只不过是属于比较高级的那种。正因为等级高,所以我付出的代价也就越高——你找我就为这破事?”
系好衣带,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踩到了地雷。
不过因为我衣衫不整所以提不起气势来,现在我穿好衣服了,可以发火了。
“你不想报仇么?”
我忍不住笑了:“报仇?你是说为自己活下去的代价报仇么?呵呵……那群家伙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我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们死了,而我还活着,这样还不够吗?”
鸣渠闪过一丝不安,我无法遏止自己冷笑的冲动:“有人虽然没有在肉体上伤过我,但在精神上却凌辱我胜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