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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菜板上的鱼,已经连逃跑的力气也没了。
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大笑:“唔唔唔~果然是我看中的东西,就是有意思~~”
妈呀!求求你快走吧!y
让人瑟缩的手指充满爱怜意味地抚摩着颈间的红痕,刻意压低的嗓音让人神经脆弱:“你刚才的表情很棒……在床上也是这样?”
他X的!你小子欠揍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焦急慌乱的脚步声猛地出现在巷口,我扭头,却见满头是汗的小涟!
怔住也只是一秒钟,那孩子一见对我上下其手的唐溪午,顿时抽出“山翠”砍了过来!
哇啊啊啊!完了!小涟要发飙了!!z
“诶?”虚弱的身体被大力一扯,我刚回神却见小涟的刀光已在我眼前!
那孩子也是一惊,急忙收回武器!拉着我身体的手又将我向边上一扔,一道黑影从背后窜了出去!
重物坠地的声音伴随着金属的清脆鸣音回荡小巷!我吃力地抬眼,却见小涟已被那家伙卑鄙地踢翻在地!
脑袋里有某根弦断裂了——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
“畜生!敢欺负我家小涟你找死啊!”
那欠扁的脸一愣,随即笑得更欠扁:“啊呀~好凶哦~小老鼠一下子变大老鼠了~”
我踹死你哦!!z
简直快被逼疯,那家伙忽然轻声呵笑:“如果你不想‘南宫涟’再受伤的话,跟我走不就好了?”
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笑眯眯地用手指缠着我的头发,等待我的回复。
“好啊,走吧。”几乎是没有犹豫。
“哦……你的弱点真是意外地好找呢……”他朗声大笑,轻蔑的眼神飘过去,“看来只要那小鬼在你身边一天,你就永远受制于人啊。”
“闭嘴!你老头子啊那么罗嗦!”
“是不是老头,要不要去床上验证下?”
我真懒得和他纠缠,干脆不再说话。
那只惯于持剑的手移到脸上:“早这样不就好了?害我费劲……”
话音未落,一道白雷迅捷地自屋上落下!但觉眼前一花,疾风刮过,唐溪午已退至十步以外!
嗯……是……鸣渠……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抽出金乌剑全身散发着厉气的他……怎么样表情也不会好看吧?
唐溪午勾起危险的弧度,语声低哑:“向我拔剑吗?有点意思啊。”
带着遗憾的轻松表情望向我:“看来今天被人打搅了呢……那就下次床上见吧,你刚才的眼神真的很勾人呢……以后要让我将你妩媚的姿态看个够哦~我可是……很需要你的。”
去死吧!下半身动物!
“唐·溪·午!”鸣渠倒先我一步吼出来。
“呵呵……要叫慑远将军大人哦,没礼貌的小鬼~”
完全看不出失意的男人如来时一般潇洒,就这么越过我们三人,哼着轻快的小调离去。
回神跑到小涟身边,那孩子有些受打击的样子。
——我是……你的负担吗?
我苦笑:“倒过来讲才对吧!别介意,那家伙胡说八道的!”
冰凉的手指轻触着我颈间的红痕,眼神变得锐利。
“啊啊!没事没事!我不是还活着吗?”
扶着他站起,我不小心回过头——怎么回事啊?鸣渠那小子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猛地别过脑袋,我还在生气!生气中!关心那小子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当后面的人不存在,我牵起小涟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了。”
亲友聚会
被窗外吵着“要吃菠菜要吃菠菜”的路西法闹得头疼,已经被折磨了一整天的我终究还是敌不过恶魔王的无敌大嗓门。
垮着脸抓着一把菠菜回到客栈,却见御水端着热水满是焦急地往楼上冲。
拦住她发问,御水支吾着,却还是大致讲清楚:“鸣渠……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上午都泡在汜广河里,这么冷的天,他回来时已连路都走不稳!我一直劝他喝药,他却总是……”
还没等她说完,已被无名之火烧得脑子发热的我提起脚踹开鸣渠的房门,气势汹汹地一扫整个居室,却见那死小子抱着剑缩在椅子上发呆!
“猪头啊你!这么坐着病会好我名字倒着写!你听了谁的歪理邪说这么治病啊!”
咬牙切齿地如机关枪一样一口气吼完,鸣渠褪去血色的脸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惊愕的眼神归于平静:“你,不是希望我这样么?”
“谁那么希望过!”
愤怒归愤怒,但这个和那个毕竟是两回事!我可没有人品低劣到随便喜欢诅咒人死!
漠然的双眼淡淡地看着我:“我这么一副狼狈样,你看着心里不会舒服些么?”
我变态啊我!!
御水左看右看:“你们……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快气得发疯,一把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臂往床上拖!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除我以外的人那么糟蹋自己!感冒后就是发烧!发烧后就是支气管炎!支气管炎后就是肺结核!肺结核后就是肺癌!肺癌后就是死!识相的就给我躺下喝药!不过小鬼一个你呈什么英雄!以为用同情战术我就会一笔勾销你休想!做梦!”
鸣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滚烫的身体狠狠甩开我的手:“小鬼?你到现在还这么认为?”
被那阴沉的眼眸看得发慌,我提气吼道:“就是这么认为!就是这样!其他的你那是妄想!”
气氛骤然压抑凝重,御水无措地望着我俩,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鸣渠斜着眼一甩头发:“你出去,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你说什么!”
我为之气结,不服输地瞪着他,猛地从背后将他推倒在床上!
鸣渠怔怔地忘了反抗,我制住他的身体,扭头疾呼:“御水!给我拿药来!”
或许是我恐怖的表情和大胆的行动吓到小姑娘,她愣了片刻,这才跑出又火速跑进!
“给我喝下去!给我喝!”别以为就你会点穴!老子我照样熟识得很!!
“走……唔……咳咳!唔!”还从没见过那小鬼这么狼狈凄惨的样子,我忽然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立刻丢掉那么变态的想法,强行灌下一碗汤药,我将跨坐在鸣渠腰上的身体挪下来,最终还是不忍地帮他擦干净沾染朱红唇角的液汁。
拍了拍手,虽然动了恻隐之心,但我仍没有将两件事混为一谈的意思。
我的自尊被那样摧毁着,那一场将我推入深渊的噩梦又再次清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说“啊,好啊,我原谅你”!
但如果是照顾生病的小孩的话,我还是可以暂时逼迫自己抛开恩怨的。
去时如来一般气势汹汹,脚蹬到了门口,觉得哪里很不妥,我咬着唇回头看到一吓的御水:“御水!接下来!你用干姜紫苏汤灌死他就行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恨恨地吼完,我大步跑回了自己的客房。
真是一切都乱了套!明明是强暴……或者用迷奸比较好?
TMD!反正没差!对于那样的混帐!要不是看他比我小!打死我也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得寸进尺地找我麻烦——真是一切都太没天理了!!
事实证明,我的确不是神明的宠儿。
坐在楼下的方桌边,看着脸色较之前更差的鸣渠,再看御水一脸为难无奈的样子,我也大概了解事情发展了。
居然敢倒我的药!!天底下除了教授还从来没哪个家伙敢倒我的药!!
活腻了是吧!!
不由得挑眉瞪着他,鸣渠那小子依旧是谁也不鸟的死样!!
可恶!我不管了!!
生气地扒着饭不去关注那边,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哟~~糟醨酒糟醨酒!我终于又来了~~”感天戴德的激动热乎劲,还有一脸看见美女的色狼似的猥琐样,我叹了口气,闷闷的声音飞了出去:“死猪大叔……收起你那副恶心模样啦,不过是喝个酒而已……还有口水也擦干净啦!”
好象流浪汉一样的邋遢男人听到我的呼喊,眼睛忽然一亮:“哎呀呀!这不是采薇小子和涟小子嘛~~你们也来喝酒?”
“谁像你只会以喝酒为人生目标啊!”不客气地回敬着,却还是相当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他。
果然是有酒的地方就有他啊……虽然来时就有这种想法,但不虞竟真能遇到他。
高大的男人笑呵呵地从背后变出一长串螃蟹:“呐!刚买的下酒菜哦!这儿的蟹肉可美了!又是天下美酒的盛产地,我每年秋日都要来这儿边喝边吃,边吃边喝,边……”
“得得得!你快给我坐下!再罗嗦变成死蟹就谁也吃不了了!”
给那兴致高昂的家伙狂泼冷水,我真是累个半死——死猪大叔一喝起酒来就好似水牛跑到河边一样……唉!一会儿善后劳累的人又是我……
“哦,采薇小子,边上那两个小鬼是谁啊?”
似乎相当不满被粗犷大叔叫成“小鬼”,御水皱起了可爱的眉头。
“鸣渠,还有御水,路上遇到的,因为某些原因而让我暂时照顾。御水,这家伙是死猪,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啊!”神经大条的男人不高兴地嚷着,“诸葛思竹诸葛思竹!谁是死猪啊!”
切,我平日里不一直就这么叫你吗?难道加上“大叔”这两个字就可以那么叫?
“诸诸诸诸诸葛思竹!!??”御水好象见着大明星的小女生一样跳起来,眼中冒着闪亮闪亮的星星,“那个天璇剑侠的诸葛思竹?是真人?”
死猪大叔被她叫得一愣一愣,木讷地点头:“啊……是诸葛思竹没错……”
“哇啊啊~~真人啊真人啊~~我听说过您好多好多的传闻啊~~”
看着御水那么激动兴奋的模样,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现实和传说,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算了,只要和死猪大叔接触十分钟,她就会有切身感受了……
虽然有某些地方很是尴尬,但这顿蟹宴依旧是在谈笑风声中进行着。
让我相当意外,御水居然和死猪大叔谈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