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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硬的一手,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下,毕竟这位冯一平,还这么年轻,不是吗?
谁知道,就一定不会被吓到?
但看来他是真的吓不到。
“冯,呵呵,”劳尔德又笑了,“哪里是威胁?你完全误解了我们的意思,”
他看了夏晋桁一眼。
夏晋桁也笑了,不但皮笑了,还让肉也尽量动起来,“我们只是,有些掩饰不住失望而已,”
“我们的本意,是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完美的解决我们之间分歧的办法,”
劳尔德马上“经过之前坦诚而深入的交流,我们充分的交换了意见,我想,我们因此都清楚得了解各自的立场,”
他这话,说得非常恰如其分。
在很多场合,“坦诚”的交流,就意味着双方大吵特吵,“充分”的交换了意见,就是彼此各说各的。
“但我想,冯你发起的这次会议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找出一个能完美的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问题的办法,对吧,”
他们并没有因为之间称得上激烈的冲突,之前冯一平的那些狠话,而勃然大怒,继而拂袖而走,他们反而又一次放低了身段。
对他们来说,刚才那样的场面,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唾面自干的事,他们也不知道干过了多少次。
冯一平也坐了下来,放那些话,其实也是手段,当然,自然也包含着试探他们底线和决心的意图。
“我原本是抱着解决问题的良好愿望来的,无论是高盛还是大摩,我们之前都有过不错的合作,我一直希望,能继续保持和增进我们之间的合作,”
“但是,我发觉两位并没有这样的意愿,”
“不,冯,我们绝对比你还希望继续保持我们之间友好合作的关系,”劳尔德马上说。
“你的公司,一直就是大摩最好的合作伙伴,我们绝不希望放弃一个这么难得的合作伙伴,”夏晋桁也说。
“是吗?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两位有这样的意愿?”冯一平看着他们俩,“不然,你们为什么一直以一件还很遥远,而且很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来逼我现在就让步?”
这话有些不好回答,但也得回答。
“冯,我们目前确实很困难,”劳尔德说。
“冯,我们接下来会更困难,”夏晋桁说。
劳尔德此时都懒得跟夏晋桁计较了,你既然一定要和我们比惨,那也随你。
“那么,你们是目前就要破产,还是下个月就要破产?”冯一平问。
“并没有吧!”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一直以它为前提来和我谈?这就是你们希望继续和我的公司,保持友好合作的诚意?”
“冯,我们的本意,不过是希望把一些工作提前准备好而已,”劳尔德说。
“我们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充分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而已,”夏晋桁说。
“是不是如你们所说,我想,没人比你们自己更清楚,”冯一平说,“我想,你们同样很清楚,是由我,而不是乔布斯,或者是佩奇、布林,来和两位谈这个问题,已经足见我的诚意,”
这一点,劳尔德和夏晋桁至少原本是赞成。
一般而言,感觉冯一平确实比那三位要好说话,但是此时,他们又真的宁愿来和他们的谈的,不是冯一平。
因为冯一平真的太难对付。
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会说不是?
“是,我们完全理解,”
“我还想说一个让我非常失望的问题,”冯一平说,“两位刚才提到了准备工作,”
劳尔德和夏晋桁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我也知道,两位确实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我还知道,其中的一项,就是和一些资管公司一起,制定了一个针对我的公司的计划,对吧,”
劳尔德和夏晋桁都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这个!
果然瞒不住他。
第两百九十七章 攀比()
对劳尔德和夏晋桁来说,这真是最尴尬的时候。
对于他们两个这样人前人后都人模人样,目前从任何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名流中的精英分子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背后一些隐私的算计,突然就被人翻到阳光底下晒着,更让他们尴尬的了。
更尴尬的是,把他们这些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的算计翻出来的人,恰恰就是他们要算计的那个对象。
当然,即便如此,有时候,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他们顶多就会尴尬、不舒服一下下而已,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强权即正义的时代。
作为高盛和大摩的当家人,他们就是强权的代表。
问题是,他们算计的人,实力比他们还要强。
而好死不死的,他们又正有求于他……
此情此景,让劳尔德和夏晋桁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念叨,“就不应该心存侥幸,”
来之前,他们自然想过,冯一平有可能会知道他们的算计,所以也权衡过,是否一开始就主动提起这件事。
但最后,他们都没这么做,因为,万一冯一平不知道呢?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啊!
按理,他们这样的人,不会心怀这样的侥幸,但实在是,让他们这样的人,主动低头给一个比自己年轻了至少30岁的人承认错误,是真的接受无能。
所以,面对着目前这样咎由自取的难堪局面,他们虽然都尴尬得有些羞恼,却依然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解释。
“冯,据我所知,我们好像确实有参与一个类似的计划,”夏晋桁说,“但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公司来说,我们……很多时候,真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提议,”
他一边看着冯一平,一边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也相信你一定能理解,参与这样的计划,纯粹是基于商业上的考量,完全没有任何针对的意思,”
“从宏观的层面上来说,这样的计划,其实在商业领域,普遍存在,而这样的计划,一定程度上,又促进了商业的发展……”
他发现,自己的这番话,可能效果不会太好,因为,冯一平又一次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
冯一平一边摇头一边笑,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些老牌的美国公司,果然和美国政府一样,骨子里真是一脉相传的流氓无奈。
他们一方面说,嗯,我们坚持一个中国的政策,一方面,又不断的向向另一方出售先进武器;一方面说,在钓鱼岛主权上,不持立场,一方面又说,钓鱼岛适用于美日安保条约……
他们就总是能把这样逻辑矛盾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观点的逻辑有问题吗?当然不是。
他们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实力,强迫你接受他这样的强盗逻辑。
夏晋桁的这番解释,完美的汲取了美国政府流氓无赖的精髓,“我们针对你的公司,实际上并没有针对你的公司,我们针对的是利益,”
“我们针对你公司,并没有任何不对,相反,这还促进了了你公司的发展……”
冯一平相信,如果不是自己也算有实力,夏晋桁一定会说,这有什么,这很正常啊,看来你急需提高相关技能了,处理这样的问题,你怎么能这么不专业呢?
因为美国就常做这样的事:明明是他们动用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跑到我们家门口来肆无忌惮的各种刺探,事后就非说我们在处理相关问题不专业,说我们专业素质不行……
所以,冯一平此时真是……真TM是无FXXK可说。
“冯,我向你道歉,我们想错了,”劳尔德见状,干脆的对冯一平说。
夏晋桁艰难的转过头,张大着嘴巴看着一脸诚恳的劳尔德。
特么的节操呢?
特么的说好的守望相助,同进同退呢?
都是腰间盘,为什么你就这么突出?
“我们不应该因为想和你谈履行协议时占据一定的主动,而参与了那样的计划,”
夏晋桁呆呆的看着劳尔德,他此时也同样是无FXXK可说。
劳尔德的这些话,直观的点出了他们的用意,这让夏晋桁刚才的解释,显得格外的虚伪牵强和无力。
“我马上通知他们,立即终止参与相关的计划,我这就……”
夏晋桁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图谋投资冯你的公司,”
劳尔德愣愣的看着夏晋桁,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夏晋桁:你都不要脸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无论是你中国公司的上市,还是在美国进行的并购,都给了我们参与其中的机会,我们不应该这样背后针对我们的合作伙伴,”
“我们错了,我马上让他们中止相关的计划,同时,为了能让冯你能制定出更好的应对方案,我马上让他们就这个计划,向冯你做一个专项汇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我们所知道的一切,”
劳尔德的嘴张得更大了:……
你能不能不要抢我台词?
夏晋桁:你都做了初一,我还不能做十五吗?
劳尔德用手顶了一下下巴,“冯,只要你需要,我们可以马上中止和他们的重要合作项目,这一定能对其中的一些公司,造成比较大的影响,从而削弱他们的力量……”
“冯,我们都知道,中国,会是所有的资管公司接下来需要重点发力的市场,结合你在中国的实力和影响力,我建议,你完全可以适当的对其中一些公司,施加一些影响,提高他们开拓中国市场的难度……”夏晋桁不甘示弱的建议。
“冯,资管公司的很多重要客户,比如一些大的公司,你和他们的负责人关系都不错,而大家都相信你的眼光,你完全可以建议他们做出更好的选择,”
“我想,乔布斯,以及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