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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格面色也微微一变。
“依娴娘娘的意思,是谁有可能搬进去?”
娴妃细目中闪过含义:“左不过是这回册封礼有份晋位的人罢了!”
这一年二月赐封晋位的一共是这么几位:新入宫的怡嫔、舒嫔因生皇子而晋位的嘉妃、愉嫔。至于语琴的封答应,因答应位分低微,并无行册封礼的资格,倒此列。
娴妃幽幽道:“若当真有人搬进永寿宫去,左不过就是这么几个人。只是舒嫔已经住在翊坤宫了,况且又是她自己挑的,当没必要再搬一回嘉妃也是一样,她自然还是住她的景仁宫。”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原本跟纯妃一起住的愉嫔,还有那个曾经盛宠,却被扔在园子里的怡嫔了!”
凤格呼吸一梗:“难道是愉嫔?毕竟她原本是跟着纯妃住,如今进封嫔位,已有资格住一宫更何况她是有了五阿哥……”
娴妃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来,后宫都是她跟愉嫔一起办事。曾经那个不言不语的海氏,在她开始一日一日显出坚决和心计来。又因有了皇子,倒是不容小觑。
“不过那怡嫔也不能不当回事。”娴妃眯起眼来:“终究是盛宠过的。就算被扔在园子里,焉知不是皇上护着她?如果留在宫里,还不被生生撕了?”
420、灵安()
10更
想着再淘换两副嘎拉哈的事儿,婉兮这日寻个借口时辰要去内御膳房。
她那副送给舒嫔的嘎拉哈,就是拜托刘柱儿给留下的。
这宫里,能淘换得着嘎拉哈的,也就是御膳房了。
她去找素春请时辰,却在门外就听见里头传来笑声。
是说傅恒的侍妾芸香已然诞下麟儿。
“本是要请皇上赐名的,可惜是庶出,芸香连个名分都没有,故此不好去跟皇上求恩典。只是咱们主子给取了个名儿罢了,不过终究是自己亲侄儿,主子给取的名字意头极好,叫福灵安。”
婉兮便定住,没直接朝那门里走。
却听挽春叹息一声:“只可惜生得早了,尚未足了月份……艰难生下来,活活要了芸香半条命去,险些血崩了……如今母子两个不过都勉强维持着,能活过多久都未敢说。九爷都跟皇上请了假去,每日亲自抱着小阿哥,要将他自己的福分都过给孩子去,只求能叫小阿哥熬过来。”
“主子给用福、安字入名,就是要祈愿上天保佑这个孩子福大命大、安安康康的吧。”
却听得引春小声儿问:“怎么就那么寸给摔了?那芸香……总不济是被设计去了吧?”
说到这儿那几个人的声音便都低了下去,渐渐听不见了。
婉兮急忙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山墙那边儿,方手扶着山墙用力吸气。
不管怎样,那是九爷的第一个孩子啊。
她没听真楚,总归不敢轻信那芸香摔倒是不是人为设计,可是她总归无法接受,妇人之心竟然能歹毒到要去坑害幼小的性命。
她心疼九爷,隔着这宫墙,她半点忙都帮不上可是她也更心疼那个幼小的生命。
那小生命不过刚来到世上,他曾做过什么?凭什么就要承受了大人的恶意去?
九爷这样的公侯之家都能发生这样的事儿,那么后宫就更有此可能。
婉兮勉强抠着那墙皮,在心底暗暗道:“陆姐姐,将来不管咱们要跟谁斗,要跟谁争,总归……咱们绝不能坑害了孩子去。”
倘若一个女子的心坏到连孩子都要去坑害,那就没资格再谈什么“对皇上的情意”,那样的女人便连心都沉沦万劫不复的地步去,别说什么情意,便连人都不配当了!
婉兮心下震动,便连什么请时辰都顾不上,就那么浑浑噩噩出了长春宫去。
待得到了内御膳房找见刘柱儿,刘柱儿吓得一把抓稳了婉兮的手臂。
“姑娘,回神啊!姑娘这是被什么给惊吓着了?”
婉兮这才缓缓对上眼珠儿,努力朝刘柱儿笑笑。
“我没事……兴许是你们御膳房煞气大。”
刘柱儿便也叹了口气:“也是,御膳房哪日不料理几十只羊、百十只鸡去呢?”
婉兮叹口气:“我是有事求你。若有料理的小羊,你再帮我拣两副嘎拉哈留着。这回是要送给主子的,万万挑那齐整、精致的来。”
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婉兮本没想在御膳房里多耽搁。可是腿有些软,想走却还是一头栽倒,不得不扶着墙坐下了。
这便被从外头回来的刘福给瞧见了。刘福上前打千儿问:“姑娘……今儿又找老奴去请李爷了,是吧?”
421、狗腿()
1更
也难为人家刘福不这样想,从去岁给四爷“送饽饽”,再到这回上永寿宫,可不都多亏了人家刘福给传话么。
婉兮便起身朝刘福一礼:“一向以来,都多亏谙达照应。只是今儿,不必了。”
刘福瞧着婉兮这面色哪里能放心,也不敢叫这么直接走了。否则这宫里这么多门槛,保不齐姑娘又给卡哪儿了呢?
他忙抽了一条长凳来,亲自用袖头子给擦干净了,扶着婉兮坐:“姑娘脸色不好,总归不急这一刻回去。等老奴给姑娘熬一碗热奶茶来,姑娘热热乎乎喝完了再走不迟~”
婉兮承刘福的情,也知道自己这么没魂儿似的走回去,也怪吓人的。便朝刘福颔首微笑:“有劳谙达。”
刘福虽说是亲自挑开火,去给婉兮舀新鲜的牛奶,再叫刘柱儿上茶房去给要好的茶砖来,不过他可没敢怠慢,私下里早嘱咐了刘柱儿,借着去茶房要茶砖的当儿,赶紧跑养心殿去知会给李玉一声儿去。
姑娘这样儿了,准定是有事儿了。他这要是赶上了而不报,回头皇上还不得整治他去?
刘柱儿也机灵,颇有几分毛团儿的劲儿,到茶房拿了茶砖就直奔养心殿,非说是给李玉送皇上要的茶砖来了。
一听是给皇上送茶砖,养心殿看门的小太监自然不敢拦着,忙给通禀了李玉。
李玉站在屋檐下想了一会儿:我什么时候叫那小兔崽子给送茶砖来了?更别提还要打着皇上的旗了。
不过李玉一想,就刘柱儿这么个小兔崽子,他有几个脑袋敢随便打了皇上的旗去?可是他既然敢打了这个旗,那就说明他八成是当真送了什么“皇上要的”来。
李玉这便亲自到了门口来。
刘柱儿忙上前请双安,凑近了才说:“……魏姑娘在御膳房。脸色不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李玉面上便是一肃,忙低声问:“知道怎么回事不?”
李玉首先一个念头,是以为婉兮在长春宫里受了皇后什么罪去。
刘柱儿摇头:“没听见什么动静,小的一路来也朝长春宫那边打听动静了,没听说有什么响动。”
李玉便拍了刘柱儿脑袋一记:“好小子,挺机灵!”
李玉也不敢怠慢,打发了刘柱儿先回去守着人,自己一转身儿就朝养心殿来。
皇帝正在“勤政亲贤”跟刘统勋说话儿,李玉都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外等着。
隐隐约约听见刘统勋说到“讷亲”,又说到“张廷玉、鄂尔泰”。以刘统勋的左都御史职位,他不必定是向皇帝参奏这几个人言行的失矩。可是这几个人是谁呀,那都是现如今军机处的领班大臣!
李玉便也没敢轻易上前掺和,只远远在门外高声启奏:“回皇上,御膳房的刘柱儿送了皇上要的砖茶来。因砖茶火候不可怠慢,故此奴才冒死启奏。”
他不敢打断君臣之间的密议,一时又拿不出什么好说辞来,索性将刘柱儿那一套都诌上来罢了。想皇上为圣君,他自己刚刚都想明白的事儿,皇上必定一听就明白了。
果然,皇帝登时停了与刘统勋的对话,帘内传来皇帝的声音:“延青刘统勋字,你先跪安吧。”
422、空房()
刘统勋离去,皇帝亲自下了地,一挑帘子盯出来:“人呢?”
李玉心下便长舒了一口气,还忍不住暗叹:皇上就是皇上,你瞧人家直接就问这个。
李玉躬身道:“……还在御膳房坐着呢。皇上放心,刘福亲自给熬热奶茶照应着呢。”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忽地道:“将朕在养心殿用的炭,拨出一半来放到永寿宫熏炕用。”
李玉吓了一跳:“皇上,这可使不得!撄”
如今严冬正来,皇上要拨出一半的炭去,那这么大的养心殿还不成小冰窖了?那不是三斤五斤,那叫一半啊!
“皇上不如叫奴才传旨内务府,多添些炭来便罢。偿”
这是皇上啊,别说跟内务府要点炭,这天下都是他的啊。又何苦要这样儿?
“你糊涂了!”
皇帝却瞪他一眼:“各宫用炭都有定制,永寿宫又是空着没人住,若从内务府要炭过去,怎能不引人侧目?还是从朕养心殿的炭里拨出去的妥当。”
李玉还是犹豫。
皇帝便又瞪他一眼:“养心殿里有这么多镶了玻璃的明间。白天有日头的时候,阳光能从玻璃窗子里透进来,暖和着呢,倒不用炭火。剩下的炭火都紧着夜晚用在暖阁就是了。省着些用,总是够的。”
李玉便也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心里有些算算的。
“请皇上示下……那永寿宫,可是每天都熏着炕?”
魏姑娘也不是每天都来啊,那她不来的时候儿,永寿宫里还烧炕的话,那不才是白白浪费材料么?
皇帝倒愣了一愣,末了幽幽叹一口气:“朕也不知道她哪天会来,总归每天都预备着,只盼着她来罢了。”
李玉这颗心算是彻底酸透腔儿了。
不过他眼珠儿一转,随即心下又是微微欢喜了起来,他凑上前低声道:“既然永寿宫天天熏着炕,那皇上也可白日里去用手宫里里坐坐。岂不是两相宜?”
皇帝不由得高高扬眉,扭头盯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