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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瞟一眼她妈,眼里不觉已有了泪。
“我估摸着我不会看错。可是,她是官女子呢,宫里的人可不最会看眉眼高低的?她对福晋好,便也是卖宫里舒嫔的面子。在她眼里,自然当不得我是个什么。”
傅儒知家的脸也阴沉下来:“她不过是个官女子,她怎么看倒无关紧要。我只是怕是皇后主子也是这样看……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就难有指望了。”
傅儒知家的猛然转头看了一眼那悠车。
“既如此,便不能叫她这回白来了!咱们好歹拿她做一回筏子去!”
。
书房院落里,婉兮忙不着痕迹推开傅恒的手。
“奴才谢九爷搀扶。不过九爷安心,奴才方才崴那一下,倒不妨事。”
婉兮借用了个崴脚的故事,想将傅恒那情不自禁给圆过去。
婉兮说着,目光不由得又瞟向书房去。果然透过窗棂,隐约见篆香正望过来。
婉兮低低道:“九爷……福晋命篆香姐姐送我过来,怕是篆香姐姐还得回去向福晋复命……”
傅恒这才猛然省过来,忙收回手站直了,并未回头,只寒声道:“篆香,你回去告诉福晋,我要亲笔给宫里的各位主子写谢恩的折子,还要过会儿才能过去。”
篆香便福身应了,这才袅袅婷婷地去了。
连婉兮都不由得被篆香的背影给吸引。果然是年纪大了几岁,篆香身子成熟而曼妙。婉兮想自己,若自己去回话的话,可能也只是甩着大辫子蹦蹦跳跳而去罢了,绝对学不会这样的袅袅婷婷。
………题外话………还有~
438、解语()
篆香都一路走出了院子门儿去,婉兮还在那扭头盯着瞅。傅恒便将她转过来:“你瞧什么呢?”
这好容易得来的一次相见,可是她怎么看篆香看得那么认真,却不看他了呢?!
婉兮转过来便促狭地眨眨眼:“……这位篆香姐姐,生得可真艳丽。”
“我便忍不住猜想,九爷这些年在书房里,有芸香淡雅、篆香浓丽相伴,这读书便也都不觉着枯燥了吧?怨不得九爷的书念得好。”
傅恒登时满面通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急得直跺脚:“九儿!我,我没瞧过她们,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婉兮忙上前去捂傅恒的嘴:“九爷别瞎说~偿”
这样的院子套叠着院子的,说话都有回声儿,可不敢叫他乱说了去。
傅恒便更急了:“我的心你还不明白?我哪里有瞎说?”
婉兮只能叹息,知道若不刺他一下,他便痴了下去。
婉兮便侧过身儿去:“还说不是瞎说?九爷说什么没正眼瞧过她们……那芸香的大阿哥是哪儿来的?”
傅恒果然被堵住,半晌怔怔再说不出话来。
婉兮这才松口气,扯了傅恒进书房,将房门掩上。
推着傅恒在罗汉榻上坐下,婉兮见桌上有现成的茶壶,便倒了杯茶给他。
傅恒喝下去,这才好些了。
婉兮柔声道:“我在宫里听说了大阿哥的事,我也是心急如焚。幸好皇上体恤皇后主子和九爷,这才破例叫我出宫来探望。九爷消瘦了,不过看着还好,我便也放心了。”
“我方才也去瞧过大阿哥了,还亲手抱过他。我虽然不懂得养育孩儿这些,不过我能感觉到大阿哥的心跳很稳当,我相信大阿哥自己也一定在使劲儿熬过危险去呢。”
婉兮抬眸望住傅恒:“我说再多,也无法尽数体会了九爷为人父的心情去。我只能劝九爷,万万保重身子。九爷既然希望能将自己的阳寿过给大阿哥去,那九爷自己的身子就得旺旺的,才能有足够的阳气给了大阿哥去啊。九爷说,是不是呢?”
傅恒不由得紧闭双眸,却伸手横过桌面来又攥住了婉兮的手。
“九儿……这样的时候,若你能在我身边,该有多好。纵使再难,只要有你跟我说说话,我便也什么都不怕了。”
婉兮垂眸静静一笑。
“九爷……你如今已是当阿玛的人了,如何还能说这孩子话去?”
“况且我虽然在宫墙之内,却也没离了九爷远啊。九爷瞧眼前,我不是也来看望九爷了么?”
“九爷只放心就是,从今往后但凡九爷遇见事儿,我便都会设法尽我所能。便是自己出不来,也可以纸笔代言。九爷不会孤单,我也不会叫九爷孤立无援了去。”
婉兮的话便如同温暖春意,一点一点消融了冰雪。
傅恒紧紧凝视着她,眼都舍不得眨。
“你,当真的?”
婉兮便双手合十,朝着桌子上一块朴拙的山石道:“石头爷爷,我若只说嘴的话,石头爷爷便砸了我的脑袋去!”
瞧她既认真,却又随便冲着块石头就敢发誓的样儿,傅恒只能无奈地笑。
“九儿,你呀!”
婉兮含笑点头:“九爷乐了,真好!”
两人正含笑四目相对,忽然院门被人猛地撞开,篆香惊慌失措地奔进来。
“九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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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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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更
“竟是怎么了?”
傅恒起身,一把拎住篆香的手臂,也被篆香面上那惊惧之色给惊到。
篆香已是满面的泪痕:“回九爷,大事不好了。大阿哥他,他……”
“大阿哥怎么了?”傅恒长眉已是陡然挑起。
篆香垂下头去,哀哀啜泣:“大阿哥他……不好了。”
傅恒一把丢开篆香,已是两步便夺了出去。跑到门口才又想起婉兮来,回头望过来。
婉兮也顾不上什么女儿家的矜持,幸好旗人家的女儿也不裹脚,这便跟着两步跑上去,“九爷走吧!”两人一并奔向后宅去。
。
刚到芸香门口,便听得哭天抢地。
却不是芸香的哭声,而是那傅儒知家的在哭。
“哎呀我的儿哟……我苦命的外孙哎……你怎么就这样儿了呢……你说你早不这样儿,晚不这样儿哎,怎么就偏赶上宫里来人送赏赐的时候儿这样了呢……”
听说大阿哥出事,后宅里几个管事的婆子也都来了。听了傅儒知家的跟叫丧似的这么哭,都不由得对了个眼神儿。
不说别的,单就她管大阿哥叫什么外孙,那就是不适当的。
就算她丫头芸香当真是大阿哥的生母,可惜大阿哥的母亲却是人家九福晋。就算认什么外祖母,那也都是人家九福晋的额娘,轮不到她一个管家婆子去。
可是那傅儒知家的就当不知道,依旧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哎呀我可怜的儿,我的外孙哎……宫里来给你们娘儿俩送赏赐,这是将宫里主子们的福气也都给了你哎,是给你续命的哎……我的儿哎,你可知道宫里的皇后主子是你们傅家的大姑奶奶,是你的亲姑姑哎……她亲手抚育你阿玛长大成人,你又是你阿玛的大阿哥,皇后主子怎么能不希望你长命百岁哎……”
一听这婆娘将话头儿开始引到皇后那去,身为当家主母,四福晋可恼了,掀了帘子进去,便指住她:“快闭上你那张老嘴,没的给咱们和你自己都招了祸去!皇后主子也是你这张嘴配提起的?”
那傅儒知家的既然已经闹开,就是豁出去了的,坐在地上仰头盯着四福晋:“老奴可有什么说错了的么?难道皇后主子不是咱们傅家的大姑奶奶,难道她不希望咱们大阿哥长命百岁么?”
这时傅恒和婉兮已经奔到门口来,傅恒看了婉兮一眼,抬脚便迈进了门槛去。
婉兮略作迟疑,还是立在了门槛外。
她是外人,还是让九爷先处理家事的好。
。
傅恒迈进门去,顾不上搭理那婆娘,先转头去看芸香。
只见芸香坐在炕上,正抱着孩子哀哀落泪。
“怎么了?”傅恒忙探头去看。
却见那孩子满头满脸的红疙瘩。有的红疙瘩已经练成了片!
芸香落泪道:“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刚还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发了热哭闹起来。再看已经都这样儿了!”
傅恒忙一探孩子的额头,果然起了热度。
傅恒便一眯眼:“之前都谁碰过孩子?”
芸香哀哀道:“不过都是家里这几个人,除了奴婢之外,就是奶嬷嬷和保姆。今儿唯有的一个例外就是,就是……宫里来的魏姑娘。”
440、起疑()
傅恒便清眸一眯。
“够了!叫不准的话,便不准胡说!”
芸香便是一怔,抬眼惊讶地望着傅恒,一双泪珠子瞬即滑下。
“九爷怎么这么说?难道说在九爷心里,我们孩儿的一条命竟然比不上那位魏姑娘的名声去?况且奴才并未说就是魏姑娘做的,只是九爷问起谁碰过孩儿,我只是如实回九爷的话而已。”
傅恒深吸一口气:“我只告诉你一句:不管是谁,也绝不可能是她!她跟你我一样,是这世上最希望孩子好起来的人!偿”
“九爷怎么会这样肯定?”芸香紧紧盯住傅恒:“兴许这位魏姑娘与九爷早就相识?可惜奴才却是今儿才第一面,九爷叫奴才拿什么来相信那魏姑娘?”
“奴才是大阿哥的亲额娘啊,此时在奴才的心里,只有大阿哥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奴才不管那姑娘是谁,只要是她动了手,奴才就跟她拼了命去!撄”
立在一旁的富文福晋本是进来训斥傅儒知家的,听到这儿仿佛觉着有趣,竟是也顾不上那婆娘,转而站直了,朝傅恒这边瞧过来。
傅恒也警醒,连忙回身望过去。富文福晋便有些讪讪的:“既然已经出了这事儿,我这便叫人去回禀侯爷。一方面赶紧派人去请太医来,二方面就免不得要问问人了。”
富文福晋是侯夫人,有朝廷诰命,又是嫡嫂子,傅恒只得答应:“都听嫂子的就是。”
富文福晋便转身一撩帘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