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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人,只为九爷。
听她这样说,他心下便是翻涌不平。还是冲口而出:“我审问了引春,她的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只是问话的当中,素春恰好来了给拦下,这便叫我更放心不下。只是我这便急着上任去,来不及细问她们。我走之后,便凡事,你还要细心留意。”
皇后终究是九爷的胞姐,九爷能说到如此地步,婉兮明白他的心意已是用足。
婉兮含笑点头:“九爷的话,我记下了。九爷放心就是,便是有事,我也一定会想法子,既抱住自己,又保全九爷家人。”
傅恒这才长长松一口气。离别在即,话已不宜再多说,傅恒只得强忍住心中悲痛,再反复嘱咐一遍:“九儿……我时,你万万保重。”
。
两人都明白此时各自身份早已远远隔开,这般相对已是违反宫规,怎么都不宜久留。
婉兮便含笑扬眸:“九爷先走。”
傅恒却清眸中闪过粼粼的细光去:“不……你先走。”
她若先走,他至少还敢大着胆子看她背影久一些。将这长长一眼记在心底,便也可来日的漫漫长路上,悄然慰藉。
婉兮都明白,便静静点头:“九爷,我还有一言,不管对错,九爷权且一听:这一回九爷已是一方封疆大吏,主管山西军政、民政同时,不妨也请九爷多多留意用兵之策。”
“倘若我之前猜的不错,那皇上不久便要向准噶尔用兵,到时便正是男儿沙场建功的好时机。九爷虽然天生贵胄,仿佛是不必披挂上阵的,可是我在园子里见过九爷的弓马骑射的功夫……当真俊得很,足以证明九爷不必拘于文臣身份,若时机来了,亦可以武建功。”
傅恒心下又是一颤:“九儿……你当真觉得,我可带兵?”
婉兮含笑歪头:“必定行!”
傅恒一声叹息,终是忍不住攥住了婉兮的手腕……终是只隔着衣袖,不敢再碰触她的指尖。
“那,九爷,我就先走一步了。九爷一路上,也是万万保重。”
二卷33、闹心()
8更
婉兮狠下心走了,如九爷所愿,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他。
她尽力走得慢些。
一步一步,却都知道他的目光就印在她背上。他那些隐忍住的不舍、眷恋,她全都明白。她能回报给他的,便也只能是这样尽力拉长的背影,尽力护着他家人的承诺。
可是终究园林里的设计都是曲径通幽,她还是不得不一个转弯,便走出了他的视野。
她在转弯处停住脚步,迟疑良久,最终还是忍下心,疾步朝前去,未曾回首。
九爷,前方有更宽广、更要紧的路等着你去。莫在此处流连,莫再为一人,踯躅。
。
承乾宫里,娴妃这些日子闹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即便是被禁足宫中呢,闹心的事儿却并没被关在宫门外,还是跟苍蝇似的飞进来,搅得她心烦。
最叫她心烦的,自然就是傅恒的再度升迁。
这一回已经不限于世家子弟授予侍卫,或者是在内务府里得了差事了,这回已是司部大员,而山西巡抚更直接是封疆大吏了!
二十二岁而已啊,竟然已得皇上如此重用!
就凭他是皇后的弟弟么?那她家的兄弟叔侄,皇上怎么就一个都瞧不见?!
凤格从外头回来,老鼠见了猫似的朝她的寝殿瞟了一眼,她便瞧见了,心下更是懊恼。
她虽然禁足,凤格却不被禁足的,这么镇日的出来进去,这不是给她专一地上眼药么?
她便叫塔娜:“将咱们秀常在请进来坐坐。”
。
凤格进来,低垂着头。
娴妃便耸肩冷笑:“跟我讲讲吧,今儿又到哪儿逛去了?瞧这脸蛋儿上走得红扑扑的,定是看着了不少好玩儿的事儿。”
凤格自是有苦难言。
娴妃这在宫中被禁足三个月,自然是看着什么都不顺眼。平日凤格哪儿敢在宫里呆着啊,那岂不是等着娴妃捉了短处磋磨她么?故此她每日里早早便寻了由头出承乾宫,晚上怎么也要等天擦黑了才敢回来。
可是身为后宫女子,她又能去哪儿呢?自然不能总到旁的宫里去闲话,素日便最常去的就是御花园。
可是御花园当真是小,逛不到半个时辰就逛完了。她只得再寻旁的去处。
西苑便自然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她垂下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答:“小妾去了御花园。”
娴妃却冷笑:“御花园?有什么值得你从大早上逛到了这个时辰的?”
凤格好歹是娴妃宫中人,娴妃最忌讳凤格趁着她被禁足的当儿,再跑到旁人宫里去攀高枝儿。娴妃尤其担心凤格去皇后和贵妃的宫里。凤格如此扯了个谎,便反叫她更疑了去。
凤格见隐瞒不住,只得承认了:“小妾……是去了西苑。”
。
凤格因说得晚了些,娴妃反倒不信了。
她端着手臂忍不住冷笑:“你去了西苑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缘何还要唬弄我?叫我猜猜,怎么着,你去西苑是去堵皇上的?”
今年的天儿比往年热,刚这个时候却已经有了往年夏日里的热度。大清的皇家因来自东北关外,很是怕热,故此皇帝每年这个月份若在宫里,倒是常在西苑办公。
二卷34、迁怒()
9更
“娴娘娘万勿误会,小妾自然没有!”
凤格极怕引火烧身,便急忙.kgege.La
娴妃眯起眼来打量她:“那你究竟是什么要扯谎?你若说不出缘由来,你当我今儿就能纵了你去?!”
凤格见百般推脱不掉,只得闭了眼:“……小妾不是故意欺瞒娴娘娘。只是因为小妾在西苑里,看见了,看见了些人。小妾并不想说,故此才,才……”
娴妃心下一动:“你究竟看见谁了?你告诉我,我今儿就饶了你。”
事已至此,凤格只能硬着头皮说:“是……魏婉兮。”
。
娴妃倒是挑了挑眉:“你见着她又怎了?西苑也是宫里,她一个官女子去那边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凤格咬住嘴唇:“只是她有些奇怪,从‘静谷’出来走走停停的,最后立在树丛边还犹豫了许久才走。走的时候还一边走,一边掉泪。”
“哦?”娴妃听出滋味来了:“你就没跟过去瞅瞅,那‘静谷’里究竟有谁在?”
凤格低低垂下头去:“自然去了。正是瞧见……傅家那位九爷。正是立在画廊之上,朝着魏婉兮走的方向,扬眸痴痴地望……”
。
“哈!”娴妃便是一拍掌,亮声而笑:“好极了!”
她将凤格拢过来:“我明儿就去见皇后,你当着皇后的面儿,把这起子话再说一遍去!”
凤格吓得扑通跪倒:“娴娘娘!这万万使不得!求娴娘娘饶过小妾这一回去!”
情势明摆着,她若娴妃,当面向皇后说出这话去,那她就彻底得罪下皇后了!
娴妃也不意外,端着手臂冷笑:“我知道你怎么想,你可不敢我而得罪了皇后去。也是!毕竟我不过是个妃位,人家却是六宫之主!在你眼里,我怎么跟她比!”
凤格真想一头撞晕过去,逃过眼前这为难去算了。真是后悔今儿自己好端端的去了西苑做什么呀!
“娴娘娘……小妾求求您,就饶过小妾这一回吧。来日,小妾定然为娴娘娘当牛做马去。”
娴妃尖声厉笑:“来日?你若真有这个心,又何必等来日,我便要你明日做给我”
凤格急得落泪:“小妾不过是个常在,又是包衣出身,娴娘娘和皇后都是我的主子,我谁都不敢冒犯了去。若娴娘娘不肯谅解,小妾今晚也唯有一头碰死……”
娴妃眯眼盯着凤格。
虽然不至于相信凤格有一头碰死的胆量去,不过也说不准这凤格要演一出戏。即便没碰死了,再头破血流什么的,终究是在她宫里,她再落得个逼迫的罪名,那皇后就更有把柄了。
她便哼了一声,蹲下来道:“我呢,这回没捞着跟皇上一起去秋狝,我啊就只好看看郎世宁给皇上画的《哨鹿图》。我就瞧见啊,那图卷中,皇上居于首位,你道挨着皇上最近的两个,都是谁?”
凤格便是微微一震。
娴妃笑了:“那两个人,年轻的是傅恒,年长的便是你玛父来保啊!”
“皇上令郎世宁做《哨鹿图》,内里的排位皆别有深意。傅恒既与你玛父并列,岂不是说在皇上心中,傅恒迟早取代了你玛父去;又或者,你玛父虽为朝廷尽忠几十年,却还比不上一个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傅恒去?!”
二卷35、叱责()
次日一大早,各宫嫔妃向皇后请安。
娴妃便闹着也要见皇后。
皇后听了便轻哼一声,吩咐婉兮:“娴妃禁足未满,便吵着要坏了宫规,你去代替本宫叱责。”
身为皇后身边排名第一的女子,婉兮责无旁贷。便到了承乾宫门前,命打开宫门,立在宫门口叱责:“皇后主子命娴妃禁足三月。如今期限未满,娴妃自不得出宫。皇后主子口谕:娴妃有话,便等禁足完毕之后再说。若非有话要现在说,便写成条陈进呈皇后主子。”
“皇后主子示下,命娴妃禁足宫中,本就是叫娴妃勤思己过,修心养性。若还是这样急躁,便是之前的禁足都是白费了。皇后主子倒要想想,是否该禀明圣上,再将禁足期限延长。”
娴妃听了便冷笑,一见来叱责的人竟是婉兮,这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便都不用如此趾高气扬!我不过今日暂居人下,她是皇后,便任意整治了我来;等异日我若为后,你们今日欠我的,我必定加倍叫你们都尝了来!偿”
娴妃对皇后出言不敬,婉兮必得再加叱责。
婉兮朝娴妃福了福身:“回娴主子,异日为后的话,还是请娴主子先登上后位再说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