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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这位谙达指点。不过谙达的话说晚了,本官此时已有资格在这交辉园中骑马。”
二卷194、口谕()
傅恒说着眯眼望过来:“倒是这位谙达,你已没有资格随意踏入这交辉园中半步。除非请皇上旨意;或者,经本官同意。”
那郑太监有些迷糊,急忙先请跪安,然后问:“倒不知国舅爷说的是什么?咱们此时是奉皇太后懿旨彻查园子,难道这还不够么?内中情由还请国舅爷示下。”
傅恒眸子却瞟向毛团儿来,带着几缕调皮,眨了眨眼:“倒不知谙达奉皇太后懿旨,彻查何处?”
郑太监更迷糊了:“自然是彻查园子。”
“哪个园子?撄”
傅恒倒像是悠然自得地打起哑谜来了,便连毛团儿也有些看不懂了。
郑太监眉眼直扭,只得再答:“自然是圆明园。偿”
傅恒长眉微扬,垂首微笑:“可是此处为交辉园。”
郑太监几乎要跪下了:“傅九爷……您今儿这是怎么了?虽说这是交辉园,可是自打先怡贤亲王薨逝之后,这园子就交回内务府了。如今已是并入圆明园,为‘圆明三园’之一啊!”
“故此奴才们奉皇太后懿旨彻查圆明园,自然也得包括这交辉园去啊~”
傅恒依旧含笑凝立,悠闲负手。
“谙达说得没错。只是那都是从前的老例儿,如今,规矩已然改了。”
傅恒说罢,肃然直立。
“皇上口谕——”
众人一怔,连忙都跪倒在地。
“交辉园赐予傅恒,钦此。”
众人便都呆了。
傅恒这才含笑瞅着那郑太监:“谙达听明白了?这园子已经是我个人的了。我在自己的园子里,自然可以骑马;反倒是谙达,要请先行一步了。”
。
郑、顾两位大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有些灰头土脸地去了。
毛团儿忙带着傅恒往里请。
婉兮听说这个消息也是愣住:“皇上将这交辉园,赐给九爷了?”
且不说这交辉园属于圆明园的一部分,是皇家园囿,赐给臣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况且这交辉园原本曾是先帝赐给怡亲王的。以雍正爷与怡贤亲王十三爷的手足之情,这交辉园便也被赋予了格外的意义去,此时被皇帝赐给了傅恒,岂不是在暗示,皇上也将傅恒看成了如同怡亲王十三爷一般的关系去?
婉兮垂下头去:“皇上这是非常之举。”
甚至有些莽撞,容易引来太多猜测。
“……皇上此举,也为九爷带来不小的麻烦。”
。
傅恒终究刚进军机处,未来的路还长。若此接受了交辉园,又要叫军机处里出自皇太后母家钮祜禄氏家族、同为皇上亲为栽培的年轻臣子、此时职位还高于傅恒的讷亲去做如何想?
况且这交辉园本来是给怡贤亲王的,也就都是理应只赐给爱新觉罗家的宗室王爷的。而傅恒是外戚,如今却得了这个意义特殊的园子去,这又叫那些爱新觉罗家的宗室王爷如何想去?
傅恒倒是淡然一笑,抬眸只凝望住婉兮:“……麻烦?你当我值得放在心上么?九儿,此时确保你稳妥才是最要紧的。”
倒是竹帘后的语琴听出了滋味,拍手一笑道:“傻婉兮,你还抱怨皇上,难道听不出,皇上将这交辉园赐给九爷,为的就是你嘛!”(83)&>;
二卷195、不见()
婉兮的脸便又是一红,娇嗔地瞟了语琴一眼。【全文字om】
她自然早就猜出来了,可是此时面对九爷,她不直说出来罢了。
傅恒面色微微一黯,却也急忙朝竹帘躬身。
“陆小主说的是。皇上在病中,当听说园子里已经开始彻查,皇上已来不及下旨拦阻,这便另外下一道旨意,将这交辉园赐给奴才了。”
“皇上下这道旨意,自然是为令主子和陆小主着想。皇上不过是假借奴才的名义罢了。”
婉兮忍住一声叹息,垂首道:“皇上素日言行都要记入《实录》去,故此凡事都要师出有名。此事虽是突发,他也必定要有说法。九爷,这一回皇上又是如何说的?钤”
傅恒忍住一声叹息:“皇上说,奴才自成婚以来尚未分府,一直与几位哥哥还住在一起。皇上说我也没有自己的园子,这便赐给我一座。”
隔着竹帘,婉兮垂首细思,并不作声。
语琴便笑:“不管怎样,皇上赐下交辉园的此举,对于你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一来能叫婉兮安心静养,不受内务府抄检;二来这对九爷你也是殊恩。”
婉兮这才皱眉道:“事发突然,也容不得皇上细细思量。只是智者千虑,或有一失,这一回皇上也有考虑不周的——如今这交辉园既然已经变成了九爷的私人园囿,咱们身为皇上后宫的,若还在里头住着,这又算什么了?”
“况且此时九爷刚补进军机处去,前朝未免有老臣不服。皇上这名义上给九爷的殊恩,却有可能叫人猜度了九爷去,反倒对九爷不利。”
语琴倒也是一窒:“难不成,咱们要搬出去才好?”
“不必!”傅恒忙道:“一来,二位主子搬来的时候儿,这园子还不是奴才的;二来,就算这园子如今已经成了奴才的,奴才也还是有法子。总归,定不叫惹出闲话来,有损了二位主子的清誉去。”
“九爷还能有什么法子去?”婉兮抬头望来。
傅恒尽力一笑,掩住心下怆然:“……只需,奴才从今日起再不踏入这园子半步就是。”
他虽尽力掩住怆然,他虽是尽力在笑,可是他眼底的那抹神色还是倏然撞入了婉兮的眼底去。
婉兮急忙背过身儿去。不然,当真是要心疼得落泪了。
语琴轻叹一声起身:“听你们说了这一会子话,我听得脑仁儿都疼了。我还是先去躺着。总归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我便都听你们拿主意好了。”
语琴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必定单独还有话想说。
语琴去了,婉兮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儿来望住傅恒。
“九哥哥……又因为我,叫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了。”
傅恒努力微笑:“你不要这样想,总归我现在想的都是如何护着你,叫你稳妥地养好了病去才好。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在京受职之后,还得回山西任上去。我只是担心这么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婉兮垂下头来:“其实倒不必那么决绝,或许这当中还有可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恒眸子便是一亮:“你快说!”………题外话………
还有~~
二卷196、示爱()
婉兮妙眸中也是缓缓浮起流光:“这交辉园既然已是九爷私人的园子,那九爷何不将女眷也请进来一同住着?对外便说是九福晋盛邀我和陆姐姐住着就是。【全文字om】只要我们与九福晋每日都在一处,外人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况且九福晋和篆香这一回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十分想有机会与二位多亲多近。”
傅恒心下便是呼啦一亮:“对啊!我是外臣,自然不方便邀请两位主子留下。可是若兰佩她们来了,自然可以由她们的名义邀请两位主子留住着。这便方便了!”
傅恒虽然也觉得婉兮的这个主意好,可是终究,心下还是滑过一丝微妙去。
婉兮如何不知呢?这便向前迈了一步:“九爷,她们也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病症,故此也不怕她们再说出去什么。如此一起在园子里住着,这样九爷也好探望九福晋而时常进园子来逛逛。洽”
婉兮抬起眼来:“只是……倒不知道九福晋是否觉着委屈。若叫九福晋觉着为难,这事儿咱们便还要另作计议。”
“九儿你放心。”傅恒无声垂首:“此事交给我就是。总归在这园子里,我定拼尽我,护你周全。钤”
九爷今儿回到府中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兰佩吩咐摆上了饭,便将碧海和蓝桥都遣退了,亲自为九爷斟酒布菜。
“九爷方进军机处,可是公事繁重,叫九爷心烦了?”
傅恒抬起眼来:“兰佩,这一回你襄助令主子的事体,令主子都已事无靡遗,全都告诉我了。我欠你一声感激。”
兰佩心下一晃,连忙侧过头去,用帕子抿掉了眼角泪花儿。
这样久的殚精竭虑,这样地委曲求全,她为的便是这样一刻。瞧,终于得来了,她前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白付出,是么?
上天,终究肯为她垂怜。
“九爷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我本就替九爷分担。那会子九爷京中,令主子有事却还依旧信得着咱们家,那我自然要替九爷办好这一回的事儿去。”
傅恒深吸一口气,抓过酒壶来亲自为兰佩满上酒杯。将酒杯隔着饭桌递过去。
兰佩连忙双手接着,傅恒便也顺势握住了兰佩的手。
兰佩巨震,两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杯中酒簌簌地滴落下来。
傅恒垂下眼帘:“这几年我在山西,孤身一人,我也时常想家,想起……你。”
“夫妻一世,最是难得同心同德。你既能明白我的心意,帮我将这件事办得如此妥妥帖帖,那自然是上天眷顾于我。叫我娶得贤妻若你,这一生,又还有何奢求?
兰佩再也忍不住,泪珠儿便如同那酒水一般,簌簌地滴落了下来。
傅恒的手却稳,未曾摇动,仿佛那一颗心当真是坚定如磐,不可转移。
“你我少年夫妻,被皇上指婚那一年,你才十三岁,我也不过弱冠之年。咱们两个都是在家里被人宠着长大的,故此那时候乍然成婚,夫妻相处起来反倒有些手足无措。”………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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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97、圆房()
“其实这些年过来,我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