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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位女神娘娘,当真灵验么?”
皇帝也只能耸耸肩:“都说灵验,只是爷也不知道。总归爷许了愿了,她若当真叫你心事成真,爷赶明儿必定下旨好好拜祭于她;若不灵验,那爷以后便不拜她了。”
………题外话………乾隆24年,皇帝发布诏旨,开启遣使泰山,致祭碧霞元君的制度~~而乾隆二十四年,正是令妃生育的高峰期,次年更是诞下储君,仿有天意,咳咳~~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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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81、东珠()
皇帝护着婉兮回到行宫,这才派人去“叫醒”皇后。
天还没亮,整个天地还都在酣睡之中。所以这个时辰起身,是当真需要特地去叫醒的。
可是……皇后却根本就没睡啊
这一路,皇帝都一心一意在婉兮身上,那样警醒的人,竟似乎压根儿都没发现过她就跟在他们的后面……
皇后接旨,便是忍不住哀哀地笑。
这一笑,便咳嗽了出来偿。
焕春惊得急忙问:“主子……可是呛了冷风了?不如叫奴才前去禀告皇上,主子这会子不宜再出门,以免受了风寒去。”
皇后却默默起身:“呛了冷风怕什么?本宫是满洲格格,如何怕得这一点子风寒去!况且皇上是要与本宫一起下十八盘去迎候皇太后,一起上日观峰看日出……这样的礼数,唯有本宫才能陪皇上去!”
“便是令嫔,她也不够资格。皇太后不认她,天地更不会认她!”
焕春也只能默默取出大毛的披风,压在吉服之外,又奉了紫貂的吉服暖帽给皇后戴好,然后再多给皇后加了一个手筒子后便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言了。
。
婉兮回到行宫,渴望地看了那床榻好几眼,却还是被皇帝给拎了起来。
“来泰山一回,又岂能不看日出?”
婉兮打着呵欠,都要困得流眼泪了:“……日出,天天都能看。不拘是在这岱顶,还是我家里那小小山岗。”
皇帝叹气,又拍她一记:“爷上日观峰,不是简单只看日出。还要祭天!你去是不去?”
婉兮这才不得不狠狠搓一把脸,打起精神,也穿戴好了吉服,戴好了熏貂暖帽。
皇帝眯眼看她耳畔三钳的珍珠,不由得微笑:“好看。”
婉兮不由得撅嘴:“皇后的才真好看,她的才是正圆东珠。”
皇帝便忍不住又拍她一下:“急什么?她在你这个年纪,也还没当上皇后,没用上东珠呢。”
。
稍后皇帝将婉兮交给武灵阿,自己便先与皇后会和,下十八盘去迎候皇太后。
因行宫里还有那常在,婉兮便多停留片刻,等那常在一起走上来。
那常在终是入宫不久,原本对婉兮也只是执礼相待,却并未主动亲近。可是这会子出来,早已是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跪倒,满面已经都是殷勤之意。
经过了这岱顶的半个半个晚上,那常在心中是彻底掂量明白了皇后与令嫔的分量去。
婉兮心下也是明白,忍住一声叹息,伸手扶起那常在来:“昨晚只有主子娘娘和你我伺候在皇上、皇后的身畔。待会儿到了日观峰,其余姐妹难免好奇岱顶行宫是个什么模样,免不得向你打听些。”
那常在也是灵巧,忙朝婉兮躬身:“还请令姐姐指教。”
婉兮点头:“咱们虽都是嫔御,可是却也都还是皇上与皇后的奴才。故此倒不必叫外人胡乱猜疑了去,只叫她们知道,昨晚咱们两个住在配殿,皇后与皇上同在正殿才好。”
那常在眼珠儿一转,便也明白了,忙道:“令姐姐放心,小妾知道该怎么说。”
。
少顷,婉兮和那常在也到了日观峰。语琴等一众嫔妃也都到了。
三卷82、观日()
<;>;2更
婉兮忙上前与一众嫔妃见礼。礼罢,语琴将婉兮拉到一旁去,含笑促狭地问:“昨晚上,你可还好?”
婉兮只浅浅一笑:“姐姐放心就是,有皇上在,我没吃亏。”
语琴却故意上下打量婉兮:“可是瞧你分明都起了黑眼圈儿,眼见着是没睡好的”
婉兮登时脸红,跺脚道:“哎呀,姐姐!”
语琴便也笑:“啊,是了是了,终究是咱们这半夜三更的就要爬起来,人人都没睡好,人人都有黑眼圈呢!”
一时间,皇帝、皇后奉着皇太后的暖轿也已经到了。
此时天幕也徐徐开合,天地之间青蓝晨光乍现。东方天际霞光正放,染红了云海。
婉兮这才看清,原来在日观峰上早已筑起高台,是为祭天之坛。
这一颗心便也跟着肃穆了起来,倒将昨晚那些私事都暂时抛却在了脑后去。
陈贵人见婉兮走过来,便拉住婉兮的手,轻声道:“此处,是从前历代帝王封禅之地。过年前那会子,山东巡抚阿里衮便从这日观峰侧凿石,凿出玉匣两个,内有宋真宗登封玉册,共十七简,符合封禅仪中的记录。”
婉兮不由得扬眉:“阿里衮?讷亲的弟弟?”
陈贵人点头:“原在山西任职,后改山东巡抚,正值皇上今年登临泰山,这便挖出宋真宗封禅玉册。”
婉兮便笑了:“不管怎么,好歹是叫皇上泰山祭天的吉兆。”
语琴轻轻垂首:“是十二月间的事?那会子七阿哥还没薨逝吧。”
陈贵人会意,点头一笑:“从皇后在河源屯过千秋节,前朝后宫便开始有人传说,说什么皇上此次登临泰山是为帮皇后主子实现碧霞元君的召唤而做的决定。皇上登泰山,只是帮皇后求子。”
语琴轻声一哂:“那些人是不知道七阿哥薨逝之前,阿里衮就挖出玉册来了!皇上那会子就已经决定上泰山来祭天了。”
婉兮也一笑:“其实更早。去年六月皇上不是已经下了诏旨,定今年祭孔、登临泰山了么。这些都是皇上预定的行程,皇上那会子如何能预测到,半年之后,嫡子夭折呢?”
天幕终开,一轮朝日冲破云海,蓬勃而出。
皇帝亲登祭坛,高诵祭天之文,又率文武百官行大礼。
皇后立在皇帝身畔,面上笼罩着这泰山之巅至尊至圣的阳光,显得她更是容光焕发,眉眼生彩。
她身为皇后的煊赫,在这一刻,于她一生之中到达了最高的巅峰。
盛极而衰,她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将在接下来的几天之间,便从高山之巅,直跌入深谷地狱。
皇帝在泰山之上直盘桓到三月初三。
皇帝自有此意:因三月三乃是上巳节,春有三月三,秋有九月九,这两个节日皆为登高、祓禊洗浴祛病之节气,皇帝置身泰山之巅,自然最为应景。
上巳节又称“女儿节”,且三月三还是轩辕黄帝诞生之日,故此皇帝的兴致不减初一祭天之时。
可是皇后却病倒了,且从初一起,日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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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83、喜节()
三月初三一早,春雪初晴。皇帝带着婉兮,亲至偏殿探病,劝说皇后先行下山将养。
“山上终究天寒风大,皇后既已染了风寒,又何苦留在山顶?朕这便下旨,命人先送你回泰安行宫吧。”
“那皇上呢,皇上不陪妾身一起下山么?”皇后定定凝视着皇帝,缓缓凄楚地笑了:“妾身病了啊……妾身是为永琮而思念成疾。皇上为何还不下山?登顶祭天的大礼已然完毕,皇上可否陪妾身一起下山?”
皇帝长眉微微扬了扬:“今日上巳,节令尤多。于后宫而言,是女儿节,朕好歹要陪她们过完这个节日去;于前朝大臣而言,朕也该铭轩辕黄帝之志,同时也效仿王羲之,与他们在山间泉畔,兰汤沐浴、曲水流觞。”皇帝很喜欢曲水流觞,宫中西苑、圆明园、避暑山庄都有“流杯亭”。撄
皇后轻轻闭上了眼:“所以皇上是要妾身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山去了么?”
皇帝微微皱眉:“皇后病了,何苦强撑?况且出京之前,钦天监警示说得明白,而这泰山之巅近接上天,天意在此处最难躲避。皇后下山去,也好躲一躲。”
皇后轻轻闭上眼,却是毅然摇头:“妾身不下山。妾身要在山上陪伴皇上,与后宫一起过节!”
皇帝不由得微微皱眉:“皇后,这又是何苦?偿”
皇后的目光转向婉兮,“令嫔呢?令嫔这些日子在山顶寒风中,身子可还好?”
婉兮忙起身行礼:“妾身多谢主子娘娘牵挂。妾身未染半点风寒。”
皇后便推开被子坐起来,“驻春,给本宫穿鞋更衣!本宫病已全好了!”
皇帝皱眉,伸手皇后:“你这又是何苦?!”
皇后却笑,轻轻抽开手腕,避开皇帝的手指——皇帝会诊脉,她想躲开。
“回皇上,妾身当真病好了。不过就是受了那么点子风寒,这都躺了三天了,出过汗,全好了。”
。
皇后坚持,皇帝也难以拦阻。且因皇太后虽然年岁大了,可是心性儿却不减,也十分愿意过这“女儿节”。皇帝便与皇后分开,皇帝自与大臣们去拜祭轩辕黄帝,然后行曲水流觞;皇后则奉着皇太后,与一众嫔妃行兰汤沐浴、畔浴祓禊之礼。
前朝、后宫分别寻得暖泉之处。虽然早晨刚下完一场雪,可是暖泉上漂浮热气,且有一众太监、女子在近处撑开布帷帐,点起炭盆,倒不觉寒冷。
婉兮等人都欢欢笑笑,手执香草,入汤而浴。
就连皇太后都由舒嫔伺候着,打了一大盆水来泡着手脚。
皇后一同伺候在皇太后身边,面色已是越发凄白。
舒嫔抬眸瞧见了,不由得道:“主子娘娘风寒未愈,不若先进帷幄歇息吧。”
皇太后便也叹了一声:“瞧你,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倒不如我的身子骨了。咱们满洲的格格,可不能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