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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262、把话说开()
篆香咬咬牙,“这会子九爷随皇上行围木兰……总归我想等他回来再说。”
玉壶听了都皱眉,“皇上行围木兰,按着往年惯例,总要十月方回。如今你这肚子已是显怀,若再等三个月,你这样勒着,怕不勒坏了孩子去!”
篆香自己心下也是刀子绞肉一般地疼。她是当娘亲的,她宁愿是疼在自己身上,却也总归还是怕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儿。
“……总归,我这会子不敢见九福晋,也没脸见九福晋。”
玉壶深吸一口气,上前篆香的手,“交给我。”
篆香惊住,抬眼望玉壶醢。
玉壶点头,“我答应过令主子,一定要好好顾着你们母子。”
玉壶收拾了下,将伦珠交给篆香,自己这便朝正房去。
兰佩刚用过早饭,正呆呆坐在罗汉榻上,百无聊赖,只盯着窗外出神。
九爷五月才回来,七月这就又走了。她的命运仿佛已是注定如此,永远都处在替九爷收拾行装,强撑欢笑送九爷出门,然后用大块大块的时间来寂寞九爷的归来。
此时儿子福隆安也大了,如今送进宫里上书房去进学,天不亮就走,要日影西斜才能回来缇。
夫君无法安慰的寂寞,便连儿子也填补不上。
这样的寂寞里,她便格外想再多要一个孩子……孩子仿佛总是五岁进学之前,才是属于娘的。待得孩子进学之后,他身边便有了师父、谙达、嬷嬷,总归不能叫当娘的再抱在怀里,恁般亲近了。
蓝桥进来禀报,说玉壶来了。
兰佩精神终于一震,可有个能说说话的了。
玉壶进来请安,兰佩忙扶起,“小嫂子怎么没带了伦珠来?”
她想抱抱那小小软软的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的,也能聊慰心怀不是。
她的目光却撞上玉壶那沉静的目光,兰佩心下便是一动,“小嫂子……有事?”
两人落座,玉壶垂首托着茶盅,思量了片刻才幽幽道,“……回福晋,篆姑娘她,有喜了。”
玉壶说罢便抬眸,紧紧望住兰佩。
果然,兰佩并没有那样惊讶。
玉壶明白,就算篆香住在书房里,平日出入都千万小心。可是九福晋与她一样,总归是当过娘的人,篆香的种种小细节,一眼就能看破了。
又或者说,就算九福晋没看破,九福晋身边的蓝桥和碧海也不是吃素的,怕是往日也曾悄然盯着篆香过。
玉壶索性明知故问,“福晋并不惊讶。”
兰佩别开头去,“我也想表现得惊讶……兴许我若能惊讶一下,能叫篆香心下舒坦些吧?可是这会子我不是对着她,是对着小嫂子你。我知道,我瞒不过你,便也不想故作那一下惊讶了。”
“……九爷随驾南巡,一走就是小五个月。九爷只带了篆香一个女子去,小嫂子,你说我还该惊讶么?他们启程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我甚至还将这话与篆香说开过。”
兰佩心头起伏,轻轻闭上了眼,“篆香彼时却推辞……可是她回来,还不是如此局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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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263、无法面对自己()
“九福晋怨恨篆香了。”
玉壶垂下头去,“人同此心。我也是女子,我明白九福晋这会子的心情。若换了我是九福晋,我也会心生怨怼吧。”
兰佩转开头去,“篆香虽然没有名分,可是她的身份是早就定下的。她是老爷和太太指给九爷的通房丫头……她在九爷身边服侍这些年,已是担了这样的名声去。”
“我自己家里,好歹家世也从不比傅家低微,故此我从小见着我的叔叔、哥哥们也同样是娶亲之前,家里先给摆进房里几个通房的大丫头……这样的事儿我见惯了,我也知道这不是篆香自己决定的,所以我能接受,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我从本心里,虽说也不愿意叫九爷再多一个人,但是篆香是在我嫁进来之前就有的……我宁愿是她,也不愿是再进一个外人来。我已与她开诚布公,可是她却不愿意……结果回来还是如此。小嫂子,你说我该怎样想?钤”
玉壶淡淡点头,眼前浮现起方才与篆香那一番倾谈洽。
“……篆姑娘五月回京,算到今日我已与篆姑娘合住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我没见篆姑娘因为这孩子的到来,而又半点喜色;我看见的,反倒都是篆姑娘的忧心忡忡。”
“篆姑娘小心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我都明白;可是好歹篆姑娘在关起这书房的院门来,私下里总该流露出喜色来的才是……我自己也是傅家人,我明白篆姑娘这些年对九爷是真心的倾慕,故此有了九爷的孩子,理应高兴才是。可是篆姑娘怎么会反倒……?”
篆香死死咬住嘴唇,明艳动人的一张脸上,涌起了羞愧和怅惘。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姑姑。”
篆香转开头去,一双眼凛冽却自生姿。
“没错,我不光是没脸见嫡福晋,我甚至……也没脸见自己。”
那会子,朝阳若轻尘,呼啦一下子在书房腾跃起来,弥散在了半空里。
“……南巡出行前,嫡福晋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就开了脸,收房。我说我不愿意,我说我不想用自己这个身份来约束九爷——除非是九爷自己愿意。”
“可是我回来,还是有了孩子。我无颜见福晋,我甚至无颜见当日那个心意坚定的我自己。”
玉壶那一刻也是怔住,眼前只见金沙飞舞,转瞬便簌簌俱下。
“……难道九爷他,不是对你钟情,才给了你这个孩子?”
玉壶轻叹口气,抬眸望住兰佩。
“福晋是绝顶聪明之人,又是嫡福晋,如今这忠勇公府里里外外都是九福晋做主;反观篆香,不过一介奴才,她的命,甚至包括她家人的命,都掐在福晋掌心儿里。与她相比,福晋原本不至于如此为难才是。”
兰佩一惊,回眸望住玉壶,已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玉壶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人,是孝贤皇后和令主子两个人身边走过来的人。她自己的道行不够,她瞒不过玉壶的。
玉壶收回目光,淡淡垂首,“我们母子的这条命是九福晋救回来的,九福晋放心,这会子我不会在九福晋面前偏袒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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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264、怨恨的是另外一个人()
玉壶说得对,这会子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住在大宗宅邸里,凡事都要在四福晋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小宗福晋。
如今已经分府,她自己是这忠勇公府里的绝对主母。九爷忙于朝政,这家里上下大小的事儿都由她来做主……也因为九爷的身份,如今她自己也已经是一等公夫人的诰命。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不是那个人在屋檐下的小宗福晋,她现在是当家主母,她不应该再习惯性地展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来。
玉壶说得对,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再能叫她受委屈;反过来说,倒是其他人的命运,都掐在她掌心儿里才是。
她深深吸气,凝住玉壶,却一时心中百转千回,不知该从何说起洽。
她的情形都落入玉壶眼底,玉壶便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福晋其实不是在怨恨篆香,九福晋怕是在怨怼九爷。”
玉壶抬眸望住兰佩,“福晋,我说得对么?钤”
心事被骤然戳破,心内鼓胀了这样久的委屈,便一下子都宣泄出来,叫她自己拦都拦不住。
她不想当着玉壶的面儿哭泣,可是眼泪就是这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叫她都来不及跑出门去。
玉壶伸手握住九福晋的手。
“福晋,我逾矩了,可是这会子,我若不这样握住福晋的手,我不放心。”
玉壶此时是多重身份:虽是傅家的家生奴才,可是因从小随孝贤皇后进宫、多年与九爷的情谊,身份便也超过普通的奴才去;虽然从名分上已经不再是傅清的小福晋,可是终归还有伦珠在,还有这个事实在。
况且玉壶还与婉兮有那样的情谊在……故此就算平日里玉壶在九福晋面前还谨守规矩,从不会有半点托大和自矜去,可是这一会子她握住九福晋的手,还是如嫂子一般,叫兰佩的心都放松下来。
心这一放松,泪便更裹不住。
“小嫂子你说得对……这府里是我做主,旁人没人敢给我委屈受……可是九爷,九爷他却可以……”兰佩两肩抖动,已是哭得难以自已,“这是九爷在惩罚我,我,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敢跟人说怨怼九爷,我只能自己忍着,我甚至都不敢叫九爷知道……我也只能,只能把这股子怨气都撒在篆香身上。”
“我知道是我无能,可是我就是,就是忍不住……”兰佩抽噎到话不成声。
玉壶轻叹一声,伸臂将兰佩揽入自己怀里。
虽是高高在上的九福晋、一品公夫人,可是终究,还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子啊。
玉壶从未见九福晋这样哭泣过。
便是兰佩自己,从记事起也从未有第二次这样痛哭失声过。
她的心事已经压抑了太久,从两年前在永寿宫里掉了那个孩子开始,一直压抑到此时。太多的话没法说,太多的委屈没办法辩白;她眼睁睁看着九爷对她一日一日冷淡下去,可是木已成舟,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挽回九爷的心。………题外话………
篆香的身份,可以参照《红楼》里的平儿和袭人。虽然还没有给妾的名分,可是身份早定。一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