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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了震,旋即没入漆黑的通道。
摇曳如同水母的鬼火下,呈现出破败不堪的四壁,上面从内而外的方向是无数殷红的血珠,散发着浓郁的腥味,显然,这些血都是半个小时前才溅上去的。
整个通道冗长弯转,向里越来越宽,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只是泛着森森冷冷的光,如同绝望的死亡。
杜茗裳勉力用聚灵气探测了一番,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丝毫气息。
幽静,死一般的幽静。
她不敢想象里面会是什么,却也提起勇气,走了进去。
通道是她无法想象的长,越往里走,越来越宽敞,只是路面以及四周岩壁却越来越破败,竟是堆积了无数碎石,血的味道与焦黑的酸腐味也越来越重,甚至大片大片地堆积在地上,像是水洼一般。
渐渐地,她隐约听到深处传来的微弱的呼吸。
她吓了一跳,难道那妖兽还没有死?而夜归尘……
情急之下,她不由加快步伐,不小心踢到脚下的阻碍,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声音不大,却在通道里生成空灵的回音,一遍一遍重复地回响,直到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前后看不见的黑暗中。
杜茗裳回头望了一眼,顿时毛骨悚然。
——她刚刚踢到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人完完整整的骨架,上面还沾着血迹,似乎刚死不久。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软软地跪坐在地上,完全木然。
这……这是……
不要……
她只觉得脑海中灌了浆糊般混乱不堪,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就想要去抚摸那块骨架。
只是,当她的手刚要触及到上面的时候,眼睛余光瞄到旁边一角布料,忽然清醒过来。
那布料,分明就是攻击她的七名中年男子的衣服。
她定了定神,往通道里一望,果然看见前面都散落着零零星星的骨架,并不如眼前的这一副完整,但身上都还缠着那样的布料。
原来,这七个人竟是被焰兽给吃掉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蔓延开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喜悦。
而同时,她发现自己竟然附庸在那副完整的骨架上面,手指还险些触摸到血淋淋的手骨,不由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丫的,死了都不安生,居然敢骗老娘。
她灵活地从地上跳起来,用手抹掉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冰凉的泪水,毫不留情地就对着骨架踹上一脚。
“噗通……”又是一阵空灵的回音,那骨架应声断开,散落成几节。
不过。见骨架散落,她没有急着走开,倒是又重新蹲下身子,认真地打量着骨架的手骨。
手骨下方。有根银光闪闪的链子。
链子上挂了块吊坠,上面沾了血迹,看不清形状和材质,但是却掩不住锐利的气息,当骨架被踢开的时候,它甚至发出铮铮的嗡鸣,被传开的回音所淹没,也只有她近在咫尺才听得清晰。
她心里一动,从空间戒子里拿出块手帕,将链子取出来擦拭干净。
那坠子是个通体碧绿的水滴。泛着淡淡的光芒。细细看过。似乎有水波微微荡漾,分明就是洢水宫的东西。
原著里有提及,洢水宫至上而下。有一宫,八洞,十六窟,一宫即宫主,领八洞长老,八洞长老门下分别掌管两窟,合起来就是十六窟,处理门下各项大小事宜,在十六之窟下,才是洢水宫的众弟子。总人数与另外三大分派相当,实力也是不差分毫。
而,洢水宫广大的弟子们的标志,只是衣领上都绣着的水滴样图案,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坠子,唯有十六窟的窟主们才能拥有,因为这个坠子无疑是权威的象征,可以随意调配分配在各方的底层势力。
可是,明明就是洢水宫身份地位不俗的窟主才配拥有的东西,怎么会在琼楼谷七个怪人之首的这个人手上?
她站起来,在其余的骨架上找了找,却没有发现同样的东西。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洢水宫竟是将自己的势力打入了别派的内部,而且看样子,那拥有链子之人在琼楼谷里的地位也不低。
难怪一直没有发现洢水宫的动静,原来他们不是没有动静,而是至始至终都在参与行动,只是混在别派的势力里罢了。
既然琼楼谷藏了他们的人,那么名剑阁,拢崖山庄,乃至至尊剑派都应该有他们的人才对。
或许,不仅仅只是正道门派,就是魔道中,也有他们的势力。
庄舟子高傲自大,倒是没有说错,北堂皓祠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是凌天,其心机深沉,却是连他也看不透彻。
杜茗裳啧啧感慨了一番,干脆将那链子收到空间戒子里,也不去管地上的骨架,继续往通道里走去。
渐渐地,里面传来的微弱的呼吸渐渐清晰,却是那般平静缓和,倒像是在沉睡的婴儿。
她深深呼吸一口,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她眼前的通道一个九十度的转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是片黑色的空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模样。
有凉凉的冷风从里面吹来。
她双手握住法决,戒备地走到那处空间与通道相连处,鬼魅妖火随她身形而动,涌了进去。
紧接着,在幽冷的蓝色光芒下,她看到了一副惨烈而悲哀的画面。
那漆黑的空间被照亮,是个没有尽头的巨大空间,空间的另一头没有鬼火照耀,依旧黑暗一片。
冰凉的风,就是从那里吹来。
而在她的不远处,一只山丘般巨大的红色妖兽倒在地上,头已经不知去向,妖兽身体下,浸满了鲜血,流向四周,前方的岩石上溅开一团粉白的东西,估计就是妖兽巨大的头颅。
杜茗裳忍住心中翻涌的恶心,目光落在角落处一个巨型的大草窝里,只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倒是草窝旁边有两条血痕,仿佛是有东西沾了鲜血,从里面爬出来。
她的目光顺着血痕,停留在了妖兽的肚子上。
那里,此刻正趴着两只长了红色浅毛,模样如同小老虎般可爱稚嫩的小家伙。
这是……九灵火焰智兽的幼崽,而且还是两只。
它们估计也只有半个月大,还没有到睁开眼睛的时段,此刻正趴在死去焰兽的肚子上熟睡中,肥胖的小身子挤在一起,还沾着血迹,圆圆的小脸上却残留着淡黄色的泪痕。
杜茗裳没来由地心疼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估计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死亡,所以从草窝里爬了出来,相互慰藉着,趴在母亲的身上哭泣,直到哭累了睡着。
想到这里,她便是丢掉了所有的防备,从空间戒子里找出平时在外露营洗漱用的毛巾,走到已死的九灵火焰智兽旁边,俯下身子,轻手轻脚地将两只小焰兽抱起来。
顿时间,手掌间传来毛茸茸的的触感,肉肉嫩嫩的,可爱异常。
两只小焰兽感觉到外来的力量,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嘴巴却张得老大,发出“咕咕”的声音,肥胖的小身子不安地扭动。
“乖,不哭不哭……”杜茗裳忽然被母性的光环笼罩着,赶忙像是安抚婴儿般走来走去,嘴巴里发出柔和的安慰声,直到两只小焰兽安定下来。
她看了眼地上的焰兽,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会善待它们,也算是对它们的补偿。”
ps:
不好意思,亲们,上一章的题目是“深渊,九灵火焰智兽”,不是“神渊,九灵火焰智兽”哈,那个,写错了,哎,最近心情真的很不好,也没办法写东西,老是处于卡文状态,实在对不起,无限对不起。
第四十章 恐怖的“血管”状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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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茗裳这么容易就捡到了两只各大势力死活都要争抢到手的,肥肥胖胖的小九灵火焰智兽,也知道这两头九灵火焰智兽如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便会将自己强大的力量奉献给她,尊她为毕生唯一要忠诚的主人,但是她并不觉得开心,因为此时此刻,她算是彻底地意识到,夜归尘是丢下她了。
他那么骄傲的阴魂,是势必不会让自己败在一头妖兽或者说是他口中所谓的天地自然之力下的。
也亏了她方才白白的担忧一场,惊慌失措下,险些就连思考问题的能力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居然忘记了伟大的夜王殿下是拥有能够上天入地的能力的。
这就是关心则乱啊!
呃,关心……
关心?
“谁关心那个家伙了?最好一辈子也别回来,老娘我自己出去,再也不见你了,敢丢下我,过分。”杜茗裳气不打一处来,身子轻盈一纵,便跳上焰兽搭起的巨大草窝齐靠墙处半人高的边沿上,大大咧咧地找了个舒服地坐姿坐下。
她替一只小焰兽擦拭完身体,垫了个柔软的干草小窝放进空间戒子后,又继续替另一只小焰兽擦拭,手上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重复,心里却升起空落落的不适感。
——从创世者之墓出来开始,传她体系,教她修炼,授她体系,再到带着她尝试猎兽,出门历练。每一部计划,夜归尘都陪在她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并且一直替她谋划指点。教导她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一手操办,她不过就是个代劳者而已,久而久之,她也就对他产生了绝对的依赖,如今他突然失踪,将她一个人丢在这样恐怖未知的洞穴中,她多少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当然。她相信他不是彻彻底底地抛弃她、不要她。冷静下来思考。她觉得他一定还会回来找她,只不过中途遇到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他不得不离开。可,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丢下她跑掉,也不和她商量,简直是难以原谅。
他向来就是个喜欢自主主张的人,不,应该是阴魂。
“什么都自己做决定,就这点,讨厌死了。”杜茗裳脑海中闪过夜归尘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