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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脾气再好,对他的话也有不认同,但对方是长者,他只能赔笑,“不是有元帅在吗?”
“小狼狗的牙再锋利,也有失足的一天,密尔星系的事情我听说了,小狼狗居然毫无防备地让敌人将他陷入困境,简直……”樊中将说的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几年没打仗,就退化成这样了?每天在这元帅殿睡觉不成?怪不得住那么好,吃那么好!”
骆琼整张脸都憋的通红,哪里有人敢这么说元帅,她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顾飞,好歹也说点什么啊。
唐之青早就放下筷子不敢再吃,就连丁栩,也只敢吃自己碗里的,生怕去夹菜的动作惹恼樊中将。
要说原本顾飞是生气的,此时他却笑了,“让阁下您担忧了。”
“我担忧?我担忧什么?”樊中将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所有人,“我当年打仗的时候,哪里有被人这么算计过?”
“您没被人算计过,但您一次也没赢过。”
司启渊大步从外边走进来,淡淡地看了眼直喘气的人,“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樊中将气的猛拍桌子,“什么叫我一次没赢过,我只是没赢过阿克斯,你别把话说的不明不白!”
司启渊脱下外套递给骆琼,对樊中将不予理会,不紧不慢地将袖口上的扣子解开,修长的手指仔仔细细地卷着袖子。
丁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褪去军装后,里边的衬衫还是整整齐齐,以为只善于持枪的他,不想手也能这么好看。
不知怎么的,丁栩的目光开始往他全身去打量,司启渊的身材非常好,贴身的衣服勾勒着结实的胸肌,军裤塞在军靴中,衬的他的双腿更加修长。他的表情被黑发遮住,可那股只属于他的气势,不再如陷入深水般的恐慌,竟有一丝安定的感觉。
就像在密尔星系的那晚,司启渊坚定地告诉他,会保他的命,让他活下来。
“今晚没胃口?”冷不丁的,司启渊侧头看了他一眼。
慌忙回神,看见顾飞和唐之青怪异地看着自己,丁栩脸上温度迅速升高,恨不得一头钻进洞里,太丢人了!
丁栩赶忙扒了两口饭,“菜太多了,不知道吃哪个,我正在深刻的思考。”
樊中将瞟了他一眼,怒气还在,“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专注思考吃什么菜?”
丁栩道:“您的话我需要晚上躺在床上慢慢琢磨品味。”
“想起来,在密尔星系,小狼狗被偷袭的那晚,还有人跟着。”樊中将稳定下情绪,狐疑地目光投向丁栩。
司启渊已经整理好衣服,坐到餐桌前道:“先吃饭吧,老师。”
老师?
大家的目光又被带走,停在司启渊和樊中将之间。
“你还当我是老师?”樊中将哼哼鼻子,“我以为你让我回家种田的时候,已经不认我这个老师了。”
“三个月的老师,也是老师。”
樊中将又气呼呼地,“当年你要陛下让我退休的时候,我们早就断了师生关系。”
司启渊纠正道:“在我赢了阿克斯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了。”
“你你你……”樊中将气的满脸通红,抓着筷子的手青筋都出来了,“你牙尖利点还了不起了是不是,那你说,密尔星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启渊看了眼丁栩,“我大意了。”
樊中将不信他,“你别想蒙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司启渊道:“我不知道。”
樊中将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他吃口菜道:“十二年了我要见你,都是在电视网络上,你有什么事也不愿意跟我说,没良心的狼狗,我也算见识到了。”
司启渊道:“是您自己说不再见我的。”
樊中将停下筷子,“你就不能尊敬下老人吗?”
“您要是过来,我没想过要把您拦在门外。”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来,更不想见到你。”
“那您今天来做什么?”
樊中将冷笑:“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老狐狸的儿子硬要拉我过来,我才不来。”
丁栩:“……”
这也太厚颜无耻了,是谁拽着他的手不放的?
司启渊没有捅破樊中将的话,但知道丁栩找他是为了什么。他道:“黄翠的事情,我明天会安排。”
众人刷刷刷的眼神回到丁栩身上。
顾飞:莫非丁老板和元帅真有什么?
唐之青:基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轻轻松松收服元帅。
樊中将已经在大口吃菜,“在密尔跟着你的就是这只小狐狸?狼狗和狐狸,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丁栩:“……”
他到底是得罪谁了?
司启渊淡淡道:“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樊中将讥笑道,“你从前就没跟外人走那么近过,不要以为元帅殿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清楚的很!”
司启渊看向他,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您不是说回家种田之后再也不管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管你了?我才懒得管你。”
“那您偷偷调查我做什么?”
“发生那么大的事,还需要我调查吗?先知的事情你居然都让他参与,你不是不信任何人吗?怎么的他就例外了?”
“樊天洋,你说完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再次愣住,元帅可从没当着人前发过火,还直呼自己老师的名字,这显然不是元帅的作风。
“不让说就不让说,生什么气啊。”樊天洋小声嘀咕着,吸吸鼻子居然有些委屈,不再说一句话蒙头只顾吃饭。
丁栩停下了筷子,对司启渊突如其来的火气很奇怪。说起来,从他进门的时候就气氛不对劲,虽说司启渊平日表情只有一种,但是有股无形的低气压将他笼罩的严严实实。
在皇宫出什么事了?
***
临走前,丁栩交了几片面具给顾飞,每生成一片需要三十分钟,就算003不停不休地生成,也要一天以上的时间。
“我的飞行器还在你家,你得负责送我回去。”樊天洋再次利用起他的死皮赖脸,拖着唐之青不肯放手,“那只小狐狸你就冯管了。”
站在门口送行的司启渊道:“您要是留下来住几天也可以。”
樊天洋背着手无所谓道:“你这元帅殿还会欢迎我这把老骨头?”
“您慢走。”
樊天洋气急败坏:“我一点都不稀罕!”
唐之青幺不过他,只好先将他送过去。
被留下的丁栩望着月亮,等着顾飞送他回去,结果没有一人理会,他落单了。
等了二十分钟,丁栩依然站在元帅殿门口风中凌乱,就算加了钱租用飞行器也不愿意大晚上来元帅殿接他。
“丁少爷,”骆琼大老远地就在喊他,“您还在呢?”
看她焦急的模样,丁栩问:“有什么事吗?”
骆琼总算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道:“元帅说您要是还没走的话,就过去一趟。”
到达顶楼,升降梯打开后骆琼示意他一人过去,接着便关上梯门选择了下降。丁栩摸不着头脑,压抑的气氛仿佛跟要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喂,过来。”方辉粗犷的声音响起,伸手就将他抓到一扇门前,“等会进去给我小心点,我就在门外,别做什么小动作。”
丁栩:“以我的能力,我能对元帅做什么小动作?”
方辉挠挠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为了挽尊,他气势汹汹道:“管你做什么小动作,反正什么小动作都不许做。”
“那我到底能不能做?”
方辉细细品味了自己说的话,没有得出结论。
门发出了咯嗒一声,自动开了一条小缝,方辉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但在门开的一刻,已经自觉地站到了一边。
丁栩推门进去,一股凉凉的冷意袭来,他缩了缩脖子,慢慢往泳池正中间走去。而他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上。
房内很明亮,丁栩能一览无余地看到泳池内一个只穿着泳裤的男人泡在水中。他闭着眼睛,手靠在泳池边缘,结实的胸膛就正对着丁栩。
丁栩咽咽口水,脑子里的东西搅成了一坨,混乱地无法思考,就如刚刚吃饭时的一样,他盯着司启渊有点挪不开眼。他就像一只木偶,一步步被牵着线似的走着,直到踩到与地面不一样的触感。
“这是……”丁栩回过神,低头看着脚下的冰渣,原来半个房间都是成冰的冰块,整个冰块的中间被挖了一个凹槽,注满了水,看上去就像个泳池。
“我的病从前隔半年才会发作一次,最近越来越频繁。”水中,司启渊垂着脑袋,发丝飘在水上,声音非常疲惫,“本来发作起来我还有意识,渐渐地意识就没了。”
丁栩慌了会儿神,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他拿着匕首的那晚。他快速地摇头,不会的……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没杀自己,更加不可能会杀自己的母亲!
越靠近泳池,空气的冷气就越足,丁栩抱着胳膊蹲在上面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司启渊抬头,那双眼充斥着红色血丝,答非所问,“那晚你看到的我是怎么样的?”
丁栩回想到还有些心悸,慢吞吞道:“就像……一头野兽,眼睛还会发光。”
司启渊沉默了一会儿,说:“帮你解决黄翠的事情之后,我和你父亲的合作到此为止。”
丁栩不明所以,“什么合作?”
“我答应过他,会尽全力保你的命,他能给的,是我想要的全部线索,但那么多年了他一点进展都没有,议员殿迟早会出事。他现在只想要拖着我,拖到我能救他的那一天。”司启渊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如同空气一样冰冷,“既然他没办法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想被你们拖着。”
丁栩呆愣住了,他都还没从司启渊的变异中缓过来,又被强制地接收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