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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礼钱,刘季面不红耳不赤,反正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只要能入府吃上一顿,其他的他也顾不得了,于是开口故作沉稳的说道:“一万钱!”
“一万钱?”这登记之人心下一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刘季他更加的恭敬了,而后他高声喊道:“泗水亭刘亭长礼钱一万!”
这下可不得了,一万钱确实让宾客们惊讶,可令他们最震惊的还是这一万钱的主人,竟然是泗水亭的亭长。泗水亭刘亭长何许人也?吕府不知,他们这些当地的乡绅又怎会不知?这可是如今沛县让百姓夸赞的德才,于是乎,许多宾客纷纷围了过来,这些宾客只知刘亭长之名,却不曾见过其人,遂都将刘季当作了刘元。
“刘亭长来了?呵呵,果然一表人才啊。”
“刘亭长的蓄水池真乃利民之大计,我等佩服。”这些乡绅均含笑说道,足见刘元在沛县的威望。
刘季听到众人的夸赞,他面上故作谦让,一一回礼,可心中却十分记恨,若不是刘元,这些名声威望可都是他的啊。沛县的乡绅越是热情,他心中的怨恨越是增加。而在大堂之外的吕太公见到此,忽然眼睛一亮,他见刘季被众乡绅相迎,便知后者在沛县威望颇高,正是他现在所需之人。而吕太公不知,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谎言而起。
吕太公含笑的迎上前,他今日精神抖擞,爽朗一笑,也是拱手说道:“原来是刘亭长,您是名声老夫可是早有耳闻。”他方才就在一侧,从众乡绅的话语间,他也知泗水亭亭长的所作所为。
刘季既冒名顶替,当然要做的有模有样,他现在可是人们眼中的德才,于是他急忙拱手回礼,语气沉稳,又不失恭敬的说道:“吕公说笑了,不过是虚名罢了。今日吕公乔迁,遂前来道贺。”
见刘季如此稳重大方,吕太公也捋胡点头,心下满意,他又说道:“刘亭长快请入堂吧,这礼钱便免了,我又岂能贪图刘亭长的钱财?”
闻言,刘季心中大喜,他本就信口开河,于是他再次行礼,说道:“多谢吕公了。”随后他带着卢绾二人在一众乡绅的陪同下进了大堂。
此时堂中已有数人,刘季抬眼看去,面色突然凝滞,他没想到萧何竟然也来了。刘季神情尴尬,身旁的乡绅都催促他先落座,他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刘季颔首坐下,只不过心中颇有紧张。果不其然,萧何走了过来,刘季见此急忙起身,他走到了侧门,此处并无他人。
萧何跟随了过来,神情愤怒,挥袖喝斥道:“好你个刘季,欺世盗名也就罢了,念与你有旧,我并未追究。你倒是不知廉耻,今日竟冒名刘元参宴,还不速速离去?”
刘季急忙哀求道:“萧县丞啊,欺世盗名确实是季糊涂了,季已知错,还请您能谅解。”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悲切的说道:“不瞒您,季已多日未饱食,今日冒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季只求一顿饱食啊。萧县丞,季如今这般落魄,心中无怨无悔,全是季糊涂所致,怨不得别人。只求萧县丞念在往日之情上,今日莫要拆穿季啊,您就让季饱食一顿吧。”
闻言,萧何的怒火按捺了下去,他见刘季面瘦饥黄,心中突生怜悯,这个曾经在泗水亭风光的男子没想到沦落这种地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萧何叹了一口气,挥袖再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便反身进了大堂。
刘季看着萧何的背影,嘴角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于是也进了大堂。既然萧何不拆穿他,刘季心中没了顾忌,他冒名起来更是犹鱼得水。未过多久,吕太公走了进来,他向萧何行礼后,又对众人拱手说道:“吕府初来沛县,日后还望各位帮衬一二。各位,请!”说着,他举起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众人同样饮尽,吕太公与萧何同坐一起,他颔首对萧何低声笑道:“萧县丞啊,不知泗水亭的刘亭长品德如何?”说着,他扫了一眼正在大口吃肉的刘季。
闻言,萧何一顿,若说刘元,他自然称赞。可是眼前的亭长乃是刘季冒名,于是他犹豫了。不过,见到刘季狼吞虎咽的饥饿神情,他心中一软,说道:“这刘亭长吗,自然是我沛县不可多得的德才。”
“甚好,甚好!”吕太公闻言,捋胡笑道,目光闪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季哥,这肉可真香。”樊哙抓着一块肉,塞进了口中,喃喃说道。
刘季眉头一蹙,低声喝斥道:“别说话,赶快吃。”
“刘亭长”突然间,堂中的吕太公喊道,他向刘季招了招手,笑道:“刘亭长请到这边坐。”吕太公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一张桌榻。
刘季不知吕太公这是何意,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落座后,只听吕太公又道:“我有一女名曰吕雉,听闻刘亭长来府,遂想一见。”随即他沉声道:“雉儿还不进来?”
第二十二章 吕雉不嫁(求收藏和推荐票)()
听到吕太公的话,堂中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吕雉在母亲的带领下,从侧门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连衣绣花裙,神态怡然,端庄大方,然而面容又是那般含羞待放,如小家碧玉。
“吕家小姐果然貌美如花。”
“是啊,谁若迎娶了吕小姐可真是有福分。”宾客们各有感慨,吕雉之美也让许多年轻才俊颇为上心。
而刘季也是怔了怔心神,吕雉甫一出现,他的目光便凝滞在其身上,不曾离去。吕太公余光瞥了一眼刘季,见此情形,心下也是欣喜。
“雉儿见过父亲和萧县丞。”吕雉行礼说道。
萧何颔首点头,吕太公捋胡沉声说道:“还不拜见刘亭长?”
吕雉闻言,心有哀叹,她余光打量了一眼刘季,见后者毫无礼节的盯着自己,心中遂有不喜。可父亲有命在先,她不得不走向前,对刘季行礼后,温言道:“见过刘亭长。”
刘季这才回过心神,他面有尴尬,不过他却是老练,并未惊慌,而是盯着吕雉嘿嘿一笑,回应道:“吕小姐可真是美貌呀。”
吕雉闻言,暗道这沛县的德才竟是这般轻薄。不过吕太公却是哈哈一笑,他又道:“雉儿,你便坐在刘亭长身侧。”
刘季心中大喜,急忙挪了挪身子,给吕雉让出位置。吕雉却蹙着眉头,面带幽怨的低声道:“爹”
吕太公面色一禀,有些不喜的沉声道:“怎么,还不给刘亭长倒酒?”这个时候他可由不得吕雉的性子。
吕雉见自己父亲面色不善,又委屈的看向吕夫人。吕夫人轻轻碰了碰自己女儿的臂膀,低声叮嘱道:“还不快去?”
吕雉娇美的容颜上满是委屈,她只得款款落坐在刘季身侧,而后斟满酒水。吕太公满意的点着头,又对刘季笑道:“刘亭长,来,再饮一碗。”
刘季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放在吕雉面前,心中舒坦的说道:“劳烦吕小姐了。”见这美貌的吕家小姐又一次倒酒,他心中这些日子的憋屈一扫而尽,暗道,这才是他刘季该有的生活。
“萧县丞,我敬你一碗。”刘季有些得意忘形,对着萧何举碗相邀。
萧何闻言,冷哼一声,刘季见此,立刻收拢起自己混混的脾性,他也是抹了一把冷汗,随即他讪讪的笑了笑,一饮而尽。萧何并未看向刘季,只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他这是在给吕太公脸面,若是这时揭穿刘季的真面目,吕太公可就丢尽了颜面。谁让这吕太公对刘季这般热情呢,萧何也是心中一叹。
吕雉面无表情,只是见刘季碗中没了酒水,机械般的欲要倒酒。刘季急忙夺过青铜酒壶,沉声有礼的说道:“怎敢劳烦吕小姐?”说着,他就自己倒满了酒水。被萧何方才的一声冷哼所警告,刘季这时候又变得温文知礼、德才兼备。不得不说,刘季的虚伪犹如浑然天成,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吕雉闻言,心中惊讶,美眸闪烁不定的看着刘季,暗道这人为何转变如此之快,好似两人,让她有些不安。
刘季为德才,自然被众人敬酒,他来者不拒,均落落大方的应下。吕太公一直关注着刘季,直到酒宴散去,他特意叮嘱道:“刘亭长啊,明日若是得空,可否来府上一叙?”
刘季自然不会拒绝,他拱手行礼,沉声说道:“吕公相邀,怎敢不来?”
“如此甚好!”吕太公含笑捋胡说道。
待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吕太公看向自己的女儿,沉声询问道,“雉儿,你看这刘亭长如何?”
吕雉闻言,深锁眉头,她冷言说道:“爹,这刘亭长也不过如此。”
“莫要胡说!”吕太公低声喝斥了一句,随即又道:“我看这刘亭长倒是深得民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德才,我有意将你许配与他,如何?”
“爹!”吕雉神情一滞,突然摇头,美貌的容颜上坚定的说道:“爹,女儿不嫁!”
“胡闹!”吕太公啪嗒一拍案台,语气不容置疑的训斥道:“这事容不得你。”
吕雉拉着母亲的臂膀,哀求道:“娘!”
吕夫人心有不忍,遂开口劝说道:“这事又何必如此着急?”
吕太公面色愠怒,指着自己的夫人,沉声喝斥道:“你个妇人懂什么?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吕雉心有悲切,娇容落泪,大声的哭诉道:“爹,您是在逼雉儿。”
“你个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吕太公闻言,火气更盛,挥袖喝道:“阿梅,带小姐回去。”
堂外的阿梅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行过礼后,低声对吕雉道:“小姐,走吧。”
见自己女儿失神离去,吕夫人也是面色一沉,“我吕家家财万贯,又何需一个小小的亭长来撑脸面?”
“哎。”吕太公这个时候也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有些寂落,低沉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吗?昨日县令又来提亲,这已是第三次了。”
闻此言,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