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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熙表兄,承认喜欢一个人,其实不难的。
而且箜儿这般出众,本就是最适合的皇长孙妃人选。
你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清楚自己要做怎样的选择。”
赵重熙道:“小晞,道理我明白,只是……
好吧,我承认自己对她很有好感,可这似乎没并有什么用处。”
左未晞听不懂了:“为何会没有用处?”
赵重熙道:“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嫁入皇室,我难道还要死缠烂打么?”
“为什么不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死缠烂打怎么了?”
赵重熙苦笑道:“万一死缠烂打也没有用呢?”
左未晞的语气柔和下来:“你都没有试过,怎会知晓有没有用?
重熙表兄,所谓的死缠烂打,并不是让你像那些泼皮无赖一样去纠缠箜儿。
首先你得以诚相待,箜儿那般聪颖,怎可能辨不出真伪?”
“以诚相待?”赵重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从一开始接近司徒箜,他用的便是假身份。
事到如今再去谈论真不真诚,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左未晞道:“其实我觉得,箜儿对表兄不见得就没有分毫的情意。
她那样的性子,如果不是对你也有些情意,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去想怎么赚钱的事情。”
有些话赵重熙不好说得太直接,毕竟中间涉及了许多隐秘的事情。
譬如说他的重生,还有司徒箜此次去燕国发生的一切。
他浅笑道:“小晞,你和盛姑娘都有自己的志向,且都愿意为之付出辛劳。
司徒箜为什么就不可以?
你们三个都想把生意做大,说白了就是想要多挣钱。
你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重振左家,盛姑娘则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比男子差。
而司徒箜呢,你觉得她的志向是什么?”
左未晞一噎。
两个月之前箜妹妹的志向,她自问还是了解的。
无非就是寻一个安静所在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可两个月之后的今日,她却不敢说了。
箜妹妹身上多了烟火气,甚至比她和盛姐姐都更在乎她们的生意。
要论起来,如今的箜妹妹更让她喜欢。
可她却越发看不懂她了……
赵重熙道:“她如今的志向甚至比我都大。”
“什么?”左未晞小小吃了一惊。
重熙表兄是皇长孙,他的志向自然就是做一名流芳千古的明君。
这样的志向已经快和天一般大了。
而箜妹妹的志向,居然比这个更大?!
赵重熙温声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相比于那个位置,胸怀天下岂不是更大的志向?”
左未晞握了握拳,原来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道:“重熙表兄,看来她的志向唯有和你在一起才能实现了。”
赵重熙笑了笑:“绕了半日,咱们的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她这样的女孩子,的确非常适合做大宋的皇后。
也只有做了大宋的皇后,她也才有机会一展抱负……”
“不。”左未晞打断他的话道:“重熙表兄,你不要忘了元后。
元后同样胸怀天下,也做了大宋皇后,最终她得到一展抱负的机会了么?
所以我方才说,箜儿只有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皇后,才有可能实现抱负。”
赵重熙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小晞,你虽然是我的表妹,但咱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你其实并不了解我。”
左未晞轻笑道:“相处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的人,也不见得就真的了解对方。
反之,才刚认识的人,也不见得就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说句冒犯的话,圣上是明君不假,但他的确对不起元后。”
“小晞……”赵重熙轻声道:“难怪这么多年来,你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愿意进宫去求皇祖父帮忙……”
左未晞道:“我不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人,我们左家为了大宋付出了所有,却连本该得到的东西都没有得到,我的确很早就不满了。
大宋朝才刚起步,困难自然是多的,但比左家过得好的勋贵比比皆是。
可想而知,圣上对元后有多大的怨念!
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去乞求他?”
赵重熙俊脸微微泛红。
皇祖父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做错了。
左未晞放低声音道:“重熙表兄,你身上也流淌着左家的血液,又是元后的嫡长孙,所以你一定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如今的情势,你要想坐上那个位置,箜儿一定会是很大的助力。
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做了你的皇后,我希望,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比圣上做得好。”
左未晞的话似乎有些散乱,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赵重熙心知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父王还在密州,他手头能动用的银钱也非常有限。
如果能和司徒箜她们合作,首先自己在银钱方面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有了足够的银钱,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第三章 闹和离(中)()
阮棉棉调整了一下坐姿,用探究的眼神认真打量的司徒曜一番。
死渣男不久前才遭受了那么重的打击,她本以为他会颓废一段日子的。
毕竟以他那婆婆妈妈的性格,短时间肯定很难从痛苦中走出来。
至于复仇一事,绝不能指望他像放狠话的时候那般干净利索。
没想到这家伙最近利用少得可怜的业余时间竟折腾出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替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了这么多。
司徒曜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阮棉棉,我方才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而是……”
阮棉棉冷声打断他的话:“司徒曜,方才你说自己一点也不想和离。”
司徒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是不想。”
“既然不想,为何还要主动提出来?”
“我……我怕……”
阮棉棉冷笑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我……”
“不用说了,我同意和离,但我有一个条件。”
司徒曜有些跟不上她变脸的速度,略顿了顿才道:“你且说说看。”
“我要把箜儿带走。”
司徒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带箜儿走?”
阮棉棉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我要带她离开司徒家。”
“可……箜儿是我和阮氏的女儿,虽然你们相处十分融洽,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而且夫妻和离,从未有子女跟随母亲一方的规矩……”
“规矩?”阮棉棉嗤笑道:“这世上的规矩多了,难道你司徒三爷便事事都守规矩了?”
别的不说,司徒恽和卢氏还好好活着呢,死渣男就硬逼着他们老夫妻答应他分开单过。
这难道就合规矩了?
司徒曜有些尴尬:“好吧,咱们就不提那些规矩。但我方才那些话并非胡言乱语。
你今年尚不满三十,肯定是要再嫁的。带着箜儿对你的前程肯定会有影响,箜儿也难免受委屈……”
阮棉棉炸毛了:“谁告诉你我一定会再嫁的?方才就忍你老半天了,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
司徒曜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便是同丈夫和离的女子,也断没有回娘家居住的道理。
单身女子立女户何其艰难,迟早还是要另嫁他人,另寻靠山。
就算阮棉棉来自很多年后,观念同时下的人有天渊之别。
但只要她还在大宋生活一日,就不得不守这里的规矩。
阮棉棉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
“你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身体健康衣食无忧,手里也不缺银钱,在哪里都能过得好!
至于你说的另寻靠山就更好笑了。
照你的话说,女人嫁人就等于寻到了靠山,阮氏从前也嫁人了,可她的靠山在哪儿,你么?”
她本来是不喜欢戳人痛处的,无奈渣男的话实在是气人,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司徒曜呼吸一滞。
阮棉棉又道:“还有,箜儿如今也大了,她是个聪明而且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
虽说和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我觉得箜儿到底跟谁这件事,咱们最好还是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反正她也快要回来了,任何事情都不用着急。”
司徒曜心知她的话有道理,他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汾州的儿子。
他倒是不担心儿子会因为和离一事生气。
毕竟在他心目中,只有涂征那样的男人才算是英雄,也才配做他的爹。
他只是怕篌儿又一次知晓他的母亲早已死于非。
杀神固然威风,百胜侯的名头固然响亮,却都是用数不尽的亡魂和鲜血换来的。
这一世,篌儿虽然依旧是早早上了战场,但大宋所处的环境却不一样了。
没有了成为“杀神”的条件,他这一生应该会过得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司徒曜冲阮棉棉拱了拱手:“既如此那便依你,等箜儿回来咱们再说。”
阮棉棉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本该告辞离去的司徒曜却突然往她身边凑了凑:“阮棉棉,虽然那流言经有心人推波助澜,但单凭给青楼女子填几首酸词,圣山恐怕也不会允许咱们和离。”
阮棉棉翻了翻眼皮:“那你想怎么办,把青楼女子接进府里做小妾?”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咱们不如再添上一点实际的。”
“你什么意思?”阮棉棉拧着眉追问。
司徒曜把脸伸向她:“打我一个耳光。”
阮棉棉一愣,打耳光?
打人不打脸,渣男这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