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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阮棉棉猛地一回头,就见宝贝女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还有依旧站在厨房门口的欧阳先生和赵重熙,他们脸上的表情简直了!
她赶紧把叉在腰间的手放下,讪笑道:“箜儿,你们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司徒曜也走上前笑道:“你们来得正好,今日午饭还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阮棉棉嗤笑道:“一边儿去,就你炒的那种菜也敢称手艺!”
说话间欧阳先生和赵重熙也走了进来。
本来不算小的厨房因为多了三四个人,立时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阮棉棉道:“欧阳先生,厨房里味儿太大,要不您和阿福先去偏厅,我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一面又对凤凰儿道:“箜儿也一起去吧。”
欧阳先生笑道:“那就有劳三爷和三夫人了。”
大约两刻钟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出现在偏厅中。
把丫鬟小厮们打发去厨房用饭,五个人围坐在一起。
解了小花围裙的司徒三爷总算寻回了一些谪仙气质。
凤凰儿笑道:“父亲怎的想起来学做饭了?”
司徒曜道:“为父瞧着你娘做饭辛苦,所以想替她分担一下。”
“去你的!”阮棉棉打断他的话:“箜儿,你们怎的突然就来了?”
凤凰儿敛住笑容,正色道:“娘,前几日有人想要刺杀你。”
阮棉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什么,有人要刺杀我?”
想她阮棉棉做了两辈子的良民,居然也能混到有人刺杀自己的地步!
司徒曜的心可没有这么大,忙追问道:“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凰儿用最简练的语言把刺杀经过快速说了一遍。
阮棉棉心下暗惊,总算是知道害怕了。
十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卫,竟打算在那天买菜的途中狙杀她!
踏马哒!
如果不是小凤凰早有安排,她估计已经被人家剁成肉酱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嗓子又干又哑。
“小……箜儿,那些人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凤凰儿握住她冰凉的手:“故意留了一个活口,他逃去了陆家大宅。”
“陆家?!”阮棉棉和司徒曜同时惊呼了一声。
凤凰儿道:“的确是陆家大宅。”
阮棉棉咬着牙道:“我们和陆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那么狠的手?”
欧阳先生忍不住开口道:“我认为应该不会是陆家。”
阮棉棉拧着眉道:“先生此话怎讲?”
欧阳先生把之前对凤凰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阮棉棉的怒火散去了一小部分:“陆家即便不是主谋,那也是共犯!”
司徒曜的心直到现在还是凉的,一双凤眸却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
第三次,这已经是那些人第三次算计他的妻子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们到底和自己有多大的仇!
凤凰儿见他面色不对,忙拽了拽他的衣袖:“父亲,咱们绝不会放过那些人,您别生气了。”
司徒曜长出了一口气:“是,我不生气,生气就是便宜他们了!”
欧阳先生道:“三爷,牡丹园您应该去过了吧?”
司徒曜点点头:“是,到曹州的第二日。”
“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那日我故意说要买他们家的名品牡丹,姚黄除外。”
“这是何意?”
“其实不是我不想买姚黄,而是他们家的姚黄根本不卖。”
两人说了半天,其他三人皆是一头雾水。
欧阳先生显然是听懂了的。
他捻着胡须道:“姚黄乃是牡丹花王,自然不会卖与寻常人。”
第四十五章 打上门()
见赵重熙等三人并没有听懂他们俩的话,司徒曜建议道:“夫人对牡丹不太感兴趣,长孙殿下和箜儿年纪又太小,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也是有的,烦请先生与大家解惑。”
欧阳先生道:“牡丹花的种植始于南北朝初年,盛于大唐开元中。
大燕立国后,历代君主也极为推崇牡丹花。
百年前,也就是大燕福安帝在位时,契丹人大举进犯中原,一度险些攻破了大燕京城。
情势太过危急,福安帝只能携文武百官及后宫诸妃前往东都避难。
这一去便是十几年,直到福安帝驾崩,他都没有再回过燕京。
随他一起迁往东都的世家及富户非常多,因而牡丹的栽培种植中心也由燕京转移到了东都。
陆家世代居于曹州,从前并不以牡丹种植见长。
只是福安帝迁往东都,恰逢那时的陆家家主酷爱牡丹,便趁此机会寻到了十几株精品,顺势在曹州建起了陆家的牡丹园。
经过几十年的经营,牡丹园的规模越来越大,所种植的精品也越来越多。
二十一年前大宋立国,陆家虽然没有入朝为官,却和其他世家一样觐献了贺礼。”
听到这里,凤凰儿和赵重熙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姚黄!”
见女儿和皇长孙这般有默契,司徒三爷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欧阳先生点点头道:“你们猜得不错,陆家正是以一株绝品姚黄作为贺礼觐献,并且指明了是献与元后娘娘的。”
赵重熙的心紧缩了一下。
皇祖母为他殚精竭虑,他对皇祖母的了解却少得可怜。
陆家大约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晓皇祖母最爱姚黄。
所以他们才投其所好,在皇祖父的登基大典上。觐献了一株绝品姚黄。
欧阳先生又道:“据说元后见到了那株姚黄后,心中大悦。
自那以后,陆家每年都会向元后娘娘献上一株姚黄,直到……”
他看了看赵重熙,“薨逝”这两个字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
赵重熙自是不会计较这个,他抬了抬手,示意恩师接着说。
欧阳先生只能继续道:“因为得到了元后娘娘的喜欢,陆家的牡丹园名声大噪,姚黄更是成为了非卖品。
那日司徒三爷故意不提姚黄,是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司徒曜忙道:“在下实在是惭愧得很,陆家觐献姚黄一事我从前并没有太在意。
还是那日进入陆家牡丹园后,那陆大老爷显摆了之后我才想起来的。
所以我便故意不提姚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陆大老爷。”
欧阳先生道:“结果如何?”
司徒曜道:“正如先生方才所言,元后娘娘在世时,陆家的姚黄绝对是非卖品,无论出多高的价都绝不售卖。
我用言语暗中试探了一下,很明显,如今在牡丹园,姚黄依旧是非卖品。”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棉棉开口了:“显然姚黄已经成了陆家牡丹园的金字招牌,卖了反而把园子的档次降低了。”
司徒曜道:“夫人的话非常有道理,不过我那一日从一名下小厮言语中听出,这些年陆家依旧会每年都送出一株绝品姚黄。”
欧阳先生浅笑道:“然而据我了解,自从元后娘娘薨逝之后,大燕皇宫里便再也寻不到半朵姚黄。”
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凤凰儿疑惑道:“那陆家每年一株的绝品姚黄去哪儿了?”
赵重熙抚着下巴道:“夫人遇刺一事,陆家绝难摆脱干系,如今姚黄一事也非常可疑,咱们要不要……”
“当然要!”司徒曜打断他的话:“旁的事情我可以忍,可以暂时不和他们计较,但夫人遇刺一事,我必须去查个水落石出。
夫人接二连三遇险,不把那幕后主使者揪出来,我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阮棉棉心里微微一动,死渣男倒还有几分血性!
欧阳先生道:“三爷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我们大家都愿意鼎力相助。
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亮出身份,也只是一名从六品的侍御史。
如今虽然又多了一个巡田御史的名头,但陆家这件事本就与田地不沾边。
陆家虽然并非官宦之家,但在曹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户,你要去人家府里搜查刺客一事,恐怕很难遂愿。”
司徒曜情知他的话很有道理,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赵重熙见状笑道:“司徒三爷不必为难,巡田御史管不了这件事,难道我堂堂的皇长孙还管不得?”
凤凰儿轻呼了一声:“阿福,你是打算以皇长孙的身份去陆家,可你……”
一旦去了,阿福的身份便再也掩饰不住了。
届时会有多少麻烦贴上来,再想像如今这般自在就再也不能了。
赵重熙见她满脸的关切,心下一暖:“我的身份不可能隐瞒一辈子,早晚都会让所有人知晓。
能对大事有所助力,早几日又何妨?”
凤凰儿有些惭愧。
阿福对她已是全然信任,甚至可以为了棉棉姐提前暴露身份。
可自己呢?
重生的事情、夏侯伊他们的存在都不能告诉他……
她抿了抿嘴:“阿福,皇长孙总不能像寻常人那样单枪匹马打上别人家的门去。
陆家人是否相信倒在其次,就怕他们把你当骗子。
你的武功虽然很不错,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总得带足人手。”
赵重熙道:“你放心,苻溱微此次派了好几十名暗卫,让他们该换一下装束随我前去即可。”
见他们两人关系似乎比从前更加亲密,司徒曜和阮棉棉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说实话,皇长孙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少年,和箜儿也是极为般配。
而且他在他们面前虽然没有发过那种绝不纳妾的誓言,但话里的意思他们也听得很清楚。
真的要同意他做自家女婿么?
阮棉棉真是愁得不行。
单是男孩子人好有什么用?
这里可是古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