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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阮棉棉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小凤凰,你是不是太乐观了?圣上早就对元后不满,因此连太子殿下都厌弃了。
他又不是没有别的儿子,凭什么还把位置传给元后的孙子,太子的嫡长子?
和那两位皇子相比,我觉得他根本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
凤凰儿道:“如果圣上不是想要把位置传给阿福,他就不会处心积虑地把他和太子夫妇强行分开。
他为的不过是让阿福同父母没有太深的感情,尽量冲淡元后对他的影响。”
阮棉棉呵呵笑道:“显然他的计谋并没有完全得逞,阿福始终记得自己是元后的嫡长孙。
不过……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一直在闹腾,阿福的胜算或许还能大一些。”
凤凰儿笑道:“这倒未必。太子越是闹腾,阿福对他的不满只会与日俱增,岂不是正中了圣上的下怀?
所以我说,六成的机会是属于阿福的。”
阮棉棉道:“那剩下的两位,嫡出的三皇子的机会定然超过庶出的二皇子喽。”
凤凰儿笑道:“如果根据嫡庶以及皇子们身后的实力来看,三皇子自是远超二皇子。
但我瞧韩相和韩雁声父子二人的态度,不像是想扶持三皇子上位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阿福最应该提防的人是二皇子?”
“原先倒不觉得,只是那一日在蒋家村,我听蒋姑娘说,他们村的土地近八成都归了温家。
而那温家的主母乃是贤妃娘娘的远房表姐,据说两人幼时便非常要好,丝毫不亚于嫡亲姐妹。
曹州不过是大宋的一个寻常州府,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却已经这么不寻常。
可想而知,如温家之流,在大宋的土地上又会有多少?
贤妃母族的确不如韩皇家那般显赫,可一旦罗家各地隐藏的实力显露出来,同样不容小觑。”
阮棉棉叹息道:“皇室就是世间最大的麻烦,偏生你……”
“不想这些了,你才刚解了噬心蛊,还是好生调养身体,早些休息吧。”
“嗯。”阮棉棉重新躺回床上:“你也回去歇着吧,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知道了。”凤凰儿替她盖好被子,轻轻走出了内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好才刚躺下,只听得窗外又响起了一阵刷刷声。
又下雨了!
凤凰儿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然而,大约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她居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同样的雨夜,雨泽村。
村子里的人忙碌了一天,也早早就歇下了。
整座村子在大雨的冲刷下,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然而,就是这样的雨夜,雨泽村大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色人影。
他正打算趁着大雨偷偷溜进村子里,脚下却突然被重重绊了一下。
他反应不及,直接一头栽倒在一滩泥水中。
就在这时,四条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几人也不说话,一起用力把他从泥水潭中拽了出来。
他刚想说话,嘴巴却已经被堵住,接着身子一轻,他被那四个人抬了起来。
只是四五个呼吸,五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雨夜中。
半个时辰后,蒋家村蒋老二家。
一名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男子被安置在堂屋一角。
另外四名男子则把湿透了的衣裳脱下,换上了干燥的粗布衣裳后,围坐在桌旁吃热汤面。
那青年男子又累又饿又害怕,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那几湾面。
蒋老二正是那四名男子中的一个。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对另外三人道:“等天一亮,咱们就把他塞进拉菜的牛车里,直接送去城里给我杨大哥。”
其中一名男子道:“蒋二哥,你那位杨大哥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管曲家的事儿?”
另一名男子也道:“是啊,万一被曲家知道咱们动了雨泽村的人,会不会……”
蒋老二笑道:“哥几个放心,我那杨大哥可不是寻常人,曲家在他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一趟咱们也算立了功,他是绝不会亏待哥几个的。”
地上那名青年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凉,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蒋老二站起身,把一件平日里下地干活穿的破衣裳披在他身上。
“这位兄弟莫要害怕,杨大哥只是想请你去问几句话,没有恶意的。
我看你年轻力壮的,想来也不至于就生病,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一面又吩咐人端来一碗热汤面,给那青年喂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蒋老二几人把牛车和菜备好,吃过早饭后便出发了。
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来到了小宅子门口。
欧阳先生听说他来了,亲自迎了出去。
简单寒暄了几句,蒋老二等人把那名青年交给了侍卫们。
蒋老二等人不敢多问,拿了赏钱后便离开了。
欧阳先生则让人去请司徒曜和赵重熙。
不一会儿那两人都到了,三人在椅子上落座。
“把人带上来。”欧阳先生沉声道。
第六十九章 美人计(上)()
皮三儿十分惦记家中的亲人,尤其是尚未谋面的儿子。
他巴巴儿地看着三位“爷”,就盼着他们能赶紧放自己离开。
欧阳先生浅笑道“你不要着急,待会儿问完话,我让人用马车送你回去,保证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听闻自己可以乘马车回去,皮三儿焦躁的情绪有所缓和,不过他还是急匆匆道“几位爷只管问,小人定不敢隐瞒。”
欧阳先生道“眼看着地里的庄稼就要成熟,秋收就要开始了,晋州那边如何肯放你回来?
还是说你是自己偷跑回来的?”
皮三儿有些结巴道“小人……小人的确……是自己……偷跑回来的。”
司徒曜道“想来你是估摸着妻子的产期到了,因为不放心,所以才偷跑回来的?”
皮三儿道“正月底小人出发前往晋州,那时小人的浑家已然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村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子说定然是个小子,产期是五月底,可惜小人最终还是没能赶上……”
见他这般重视妻儿,司徒曜的声音愈发柔和“你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打算趁着雨夜混进村里?”
“是,小人只是打算偷偷回家看一眼,今日一早就折返回晋州,所以不想惊动旁人。”
赵重熙道“你既是偷跑回来的,就不怕回去之后那些人对你不利?”
“小人自然是怕的,所以才想尽快赶回去,只要不耽误秋收,那些人应该……”
“应该?”赵重熙嗤笑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四处征召青壮劳力去晋州秘密种粮食,如何肯让消息走漏?
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焉能有命?”
“我……”皮三儿的身子抖了抖,一时语塞。
隔了一会儿他才像是醒过神来,给三人重重磕了一个头“望三位爷给小人指点一条活路。”
三人对视了一眼。
打蛇随棍上,这厮倒也不笨!
欧阳先生道“皮三儿,晋州种粮一事迟早事发,届时你可愿出来作证?”
皮三儿愣了愣“作证……大爷的意思是……”
欧阳先生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就算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依旧会帮助你。”
“小人愿意。”皮三儿赶紧又磕了一个头“一切都依照几位爷的安排。”
欧阳先生唤过两名侍卫,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带他下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
你们二人带着我的亲笔书信跑一趟问澜山庄,把皮三儿一家人送到那里交与我夫人,让他们暂时在那里居住一段时日。”
“是,先生。”两名侍卫抱了抱拳,带着皮三儿走了出去。
“恩师……”
“先生……”
三人的身影刚一消失,赵重熙和司徒曜就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了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笑道“难得你们二人竟如此同心,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直接问老夫便是。”
赵重熙给司徒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问。
司徒曜不好退让,笑道“当初是先生择定曹州作为此行的目的地。那时我等皆以为是曹州各方面都符合要求,所以才中选。
如今看先生行事,曹州之行似乎早在您的计划之中。”
欧阳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平平无奇的长相竟平添了好几分神采。
他看向弟子“重熙和司徒大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赵重熙道“正是。”
欧阳先生捋了捋长须,点头道“你们二人猜得不错。早在两年前我就听人说起过曹州的一些情况,那时便有了来这里亲自勘察一番的计划。
此次借着司徒大人的东风,算是把曹州这潭死水搅一搅。”
司徒曜道“皮三儿从晋州偷跑,想必用不了几日便会被人察觉。
万一那边有了准备,咱们要想查清此事就不容易了。”
赵重熙道“三爷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
司徒曜道“晋州和汾州相邻,那里虽不是阮大将军亲自镇守,但守将也隶属大将军麾下。
我这便给岳父大人写一封书信,请他立刻派兵去晋州,定能打那些人一个出其不意。”
欧阳先生道“书信还是太慢,老夫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六姑娘,她一定能尽快把消息传到大将军手中。”
赵重熙和司徒曜深以为然,索性一起去寻凤凰儿。
他们走后,欧阳先生用最快的速度给他夫人写了一封信。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名侍卫护送着皮三儿离开了小宅子。
然而,就在他们的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