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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杯茶,又打了一个盹儿后,其他人终于陆陆续续回来了。
阮棉棉很是兴奋。
不用考虑价钱买买买,这种感觉她几乎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而且衣香坊的服务还非常周到。
不仅能够送货上门,像她这种身份的贵客,人家直接就把她每次的消费记在账上。
一个季度或者半年后,由她们派人去府里结账。
简直是太方便了!
“箜箜,你猜猜我和小晞一共挑了多少身衣裙?”阮棉棉坐到凤凰儿身边,情绪依旧非常亢奋。
凤凰儿懒洋洋道:“你总不会把这辈子要穿的衣裙都一并买了吧。”
阮棉棉看她兴致不高也不勉强,只对左未晞笑道:“我们箜箜最不喜欢凑热闹了,一点也不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左未晞捂着嘴直乐。
她真是越发喜欢这对母女了。
阮姨和司徒妹妹相处的方式和认识的其他母女截然不同。
像姐妹,更像是朋友。
难怪之前京中会有那么多关于她们母女不好的传言。
看不惯是一方面,想来是她们的生活方式让司徒家的人都羡慕嫉妒了,所以才会四处散播那些流言。
怎么办,她好像也开始羡慕嫉妒了呢!
凤凰儿才不想一直被调侃,她问左未晞:“左姐姐,你待会儿还要去哪儿?”
左未晞道:“前日我让人把从前抚的瑶琴收拾出来,没曾想那弦都已经断了,所以今日想顺道把琴送到倾音阁,请那里的琴师帮忙重新弄一下。”
听她提起“倾音阁”,阮棉棉又来了兴致。
她挑了挑眉头:“小晞,倾音阁既然能够修琴,想来也应该可以订制箜篌吧?”
左未晞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对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是我母亲从前喜欢去。
不过他们家的确是有作坊的,听说还请了好几位很有名气的制琴大师,只是不知他们接不接箜篌的活儿。
阮姨这是打算订制一架箜篌?”
阮棉棉也不隐瞒:“先去那边看看再说,如果他们的手艺达得到我的要求,我便订制一架。
另外我还想去看一看琵琶和筝。”
自从和阮棉棉认识,这还是凤凰儿第一次没听懂她的话。
就算为了方便教自己弹箜篌,棉棉姐另买一架现成的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订制?
还有琵琶和筝,这又是买来做什么的?
左未晞道:“如果阮姨只想买琵琶和筝,倾音阁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还想买洞箫和竹笛,那便要去笙箫馆。”
阮棉棉摇摇头:“洞箫和竹笛我都不会,还是去倾音阁看看吧。”
“行,那咱们这就出发。”左未晞拉起尚处于朦胧状态的凤凰儿的手,随着阮棉棉一起离开了衣香坊。
直到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凤凰儿才醒过神来。。。
她拽了拽阮棉棉的衣袖:“棉棉姐,你买琵琶和筝做甚?还有……”
阮棉棉噗哧笑道:“买琵琶和筝也是为了教你弹箜篌。”
凤凰儿更听不懂了。
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弹箜篌的人必须先学弹琵琶和筝的。
司徒兰馥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东宫里就根本没有琵琶和筝,可司徒兰馥不也能弹一手好箜篌么?
倒是棉棉姐不会的洞箫竹笛,司徒兰馥也十分擅长,水平并不次于箜篌和瑶琴。
阮棉棉伸手在她挺直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我之前对你说过的,从前我弹的箜篌和你的‘凤灵’不太一样,演奏技法要复杂很多。
如果倾音阁那些制琴大师真能按我的要求制作出我从前弹过的那种箜篌,你愿不愿意学?”
凤凰儿越发迷糊了。
箜篌的确有很多种。
比如说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等等。
可说起演奏技法,似乎也都是大同小异。
棉棉姐弹过的箜篌究竟是哪一种,又是什么模样呢?
阮棉棉笑道:“聪明绝顶的小凤凰今天好像变笨了呀,光是发愣都好几回了。”
凤凰儿这才道:“我当然想学了,可他们真的能做得出来吗?”
阮棉棉笑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纵然及不上我从前弹过的那般精密复杂,也能对现在的箜篌进行一些小小的改良。”
凤凰儿想了一会儿才道:“棉棉姐,我好像有些迷茫。”
阮棉棉笑道:“说来听听。”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左姐姐想要有个温暖的家,你想要改良箜篌,可我呢……
之前为了能在成国公府立足,我每天还能有点事儿做,还能有点目标。
可如今我们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我今后又该怎么办?”
阮棉棉把她轻轻揽进怀中:“小凤凰,聪明的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胡思乱想?”
凤凰儿摇摇头。
她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一个人活着要是没目标,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就好比她的上一世,如果没有那份让她刻骨铭心的仇恨支撑,她绝对没有办法坚持活到十五岁。
阮棉棉有些头痛。
她当然知道人活着应该有目标,可这并不代表目标就一定得是具体的什么东西。
好好活着难道不算小目标么?
第七十八章 倾音阁()
衣香坊所处的地段十分繁华,附近全是大宋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商号。
倾音阁则不然,如果没有左未晞带路,阮棉棉完全想象不到这么偏僻冷清的地方居然也算是一个商铺。
不仅没有普通商铺那样的门脸,甚至连刻有“倾音阁”三个字的牌匾都不见踪影。
看起来就是一座清雅别致的园子,只适合那些连谈论“金钱”二字都嫌俗气的文人雅士赏玩,偏生……
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怎么想的,纯粹是暴殄天物!
“小晞,你确定这里是做生意的?”她指了指空无一人园子门口,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小姑娘。
左未晞问:“阮姨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阮棉棉撇撇嘴:“生意要都是这种做法,世人都别想着赚钱了!”
凤凰儿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娘,明摆着人家就没想赚钱。”
阮棉棉甩了甩衣袖,又一个装的!
果然装处处有,府内府外遍地是!
“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走了走了,先进去看看。”她率先迈开腿走进了园门。
“这里的主人向来不喜吵闹,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吧。”左未晞接过芸香手里的瑶琴,和凤凰儿一起跟上了阮棉棉的脚步。
阮棉棉吐槽归吐槽,真正踏进园子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原因无二,倾音阁里面实在太过宁谧美好。
此时已是秋天,这里却依旧繁花似锦,养眼之极。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比之后世的江南园林也不遑多让。
除非是有意来捣乱的,否则绝对没有人愿意破坏这份清新雅致。
几人沿着花廊走了大约盏茶工夫,终于在一丛菊花旁见到了两名丫鬟打扮,生得眉清目秀的女子。
对于她们的到来,那两名丫鬟并未感到意外。
见左未晞手里抱着瑶琴,二人一起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贵客是来修琴的?”
阮棉棉点点头:“想请大师帮忙重新装一下琴弦。”
其中一名丫鬟笑道:“贵客请随婢子在偏房中稍候,大管事马上就到。”
大管事,而不是大掌柜。
阮棉棉可算是明白了,人家真的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商铺。
想来这里的主人一定非常痴迷音乐,所以才把这里作为以琴会友的地方。
日子久了,朋友交了不少,也多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修琴买琴的人。
至于左未晞提过的那几位制琴大师,想来正是主人的朋友。
客居于此顺带制琴,既圆了梦想也挣了钱,何乐而不为?
三人随着那名丫鬟去了偏房。
不一会儿另一名丫鬟就把大管事请来了。
大管事是一名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青布长衫,颌下留着几绺长须,举止非常温文儒雅。
他冲阮棉棉几人拱了拱手:“贵客们久等。”
阮棉棉道:“大管事客气了。”
“听闻夫人想要修琴?”大管事并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正是。”阮棉棉示意左未晞把琴盒打开。
大管事走到桌案旁,凝神看了看那断弦处。
“夫人如果急用,明日便可派人来取,如果不急的话,三日后更佳。”
左未晞道:“那我三日后派人来取吧。”
大管事微微颔首,把琴盒关上后递给一旁的丫鬟:“送去给龚大师。”
“是。”那名丫鬟接过琴盒,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大管事又道:“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阮棉棉道:“敢问大掌柜,倾音阁能否定制箜篌?”
大管事道:“夫人可以随我去看一看已经制好的几架箜篌,同大师们商定样式尺寸以及交货日期即可。”
言语间充满着自信,丝毫不担心贵客对他们的乐器会不满意。
见他是这样的表现,阮棉棉对能够再次拥有一架转调箜篌又多了几分信心。
就算暂时做不到转调,只要新箜篌是双排弦,音域再宽一点,能够演奏她最喜欢的那几首曲子,其实她也就基本满足了。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总要一步一步来。
阮棉棉对凤凰儿和左未晞道:“那咱们就随大掌柜去瞧瞧。”
倾音阁的乐器成品全都摆放在正厅处,数量和种类虽然不及现代乐器行,但胜在样样俱是精品。
首先映入阮棉棉眼帘的是一把琵琶。
现代的琵琶其实是由历史上的直项琵琶及曲项琵琶演变而来的。
直项琵琶其实就是“阮”,而曲项琵琶是南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