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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姓卓的老女人闹了这么一出,竟把他推到了大燕这艘破烂的贼船上。
他拧着眉道:“王叔有所不知,我本来是打算立刻离京的。
如今宋国重兵压境,唯有赶紧把我大燕的军队重新整顿,否则如何迎敌?
一心难以二用,做了摄政王,势必要留在朝中主政。
那么敢问秦王叔,换成你是我,该如何抉择?”
秦王被问住了,大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离亭有些心烦:“王叔若是没有其他事还是回府歇着吧,我待会儿还要进宫一趟。
摄政王这个位置虽然是宗室勋贵和朝中重臣一致推举的,圣上那边总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嘴里这么说着,慕容离亭心里却更烦了。
皇帝几十年来几乎等同于摆设,是大燕衰败的根源之一。
反观宋国,先有雄才伟略的昌隆帝,如今又有年轻有为的乾宁帝。
不仅如此,他们的皇后也都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他做了摄政王后,即便一日当作两日用,就真的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么?
秦王好容易才把嘴巴何龙,忙道:“贤侄,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慕容离亭道:“何事?”
秦王道:“就是……就是那左楚钰,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慕容离亭凝视着秦王的眼睛:“我打算将她送回宋国。”
“送回……宋国?”秦王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出问题了。
说句不好听的,拿捏着左楚钰这个宋国新帝的嫡亲祖母,对付宋国不就多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么?
这大侄子该不是真被他们给逼疯了吧?
慕容离亭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秦王叔难道不信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秦王还能说什么?
他忙道:“这是哪里的话,你这孩子向来行事稳重,断没有不放心的。
更何况我们既尊你为摄政王,自然一切都要听你的。”
慕容离亭送走秦王,乘车去了皇宫。
当日,离亭世子成为燕国摄政王的消息如同长着翅膀一般,四散而去。
※※※※
凤翔宫。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见凤凰儿成为这里的主人已经半个月了。
如果不是赵重熙几日后将离京奔赴辰州,她甚至会忘了时光在流逝,忘了自己是背负着责任的大宋皇后。
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趴在窗沿上的凤凰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在一旁做针线的春桃和容云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皇后娘娘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些伤春悲秋的女子。
可她们却清楚,娘娘其实是舍不得圣上离京。
主子们夫妻情深,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可她们伺候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她如此伤感。
春桃放下手里的针线,取了一件斗篷走到窗前,轻轻披在了凤凰儿身上。
凤凰儿身上一暖,偏过头笑道:“我今日是不是特别颓废?”
春桃笑道:“娘娘不过是叹了九声而已,哪里就颓废了?”
凤凰儿被她逗笑了:“难为你们记得这般清楚,看来我是不能再继续偷懒了。
人之所以会为了月缺花落而叹息流泪,其实都是闲的。
你们见哪个整日忙碌的人顾得上这些?”
春桃道:“娘娘在这里吹了半日冷风了,还是去喝杯热茶暖暖,要不待会儿圣上回来又要生气了。”
凤凰儿不打算辩驳,意者她的意思坐回了书案后。
端起桂花蜂蜜茶喝了两口,就见红翡踢踢踏踏地跑了进来。
对于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春桃都懒得训斥了。
只是问她:“让你回国公府去瞧瞧三夫人,怎的这般急慌慌的?莫不是……”
阮棉棉的产期已经过了几日,却迟迟不见动静,真是让人想不着急都难。
红翡停下脚步,叉着腰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道:“三夫人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听那几名接生嬷嬷说,看起来就是这一两日了。
三夫人让我告诉皇后娘娘,说她一切都好,让娘娘莫要挂念。”
凤凰儿笑道:“这话和昨日几乎没差,你怎的这般着急?”
红翡终于缓过劲儿来,笑嘻嘻道:“是夜枭大哥托我给娘娘捎个口信,说燕国的卓太后染了时疫,离亭世子三日前做了燕国的摄政王。”
“什么?!”凤凰儿手里的茶盏险些滑落。
红翡忙解释:“是真的,夜枭大哥说了,这消息是咱们的人从燕京飞鸽传书来的,正式的消息大约三日后才会传到宋京。”
凤凰儿本来也不是怀疑红翡在乱说,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春桃接过她手里的茶盏,轻声道:“娘娘,燕国的朝政一向都由卓太后把持,即便是染上时疫,也该由她的亲信辅政,如何轮得到离亭世子?”
凤凰儿道:“是啊,她就是还政于安肃帝,也不该交给离亭世子。
除非她染上时疫这件事本身就是离亭世子的人做的。”
有些话她不好对丫鬟们说。
燕国从前把持朝政的根本不是什么卓太后,而是大宋的元后左楚钰。
她和慕容离亭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的,绝不可能和解。
当然,态度更坚决的一方是慕容离亭。
第三十三章 断财路(上)()
赵启这般配合,赵重熙自然是高兴的。
但他自小修习的便是文韬武略帝王之术,经商几乎是一窍不通。
重生之后他吸取上一世的教训,倒也添置了不少产业,但全都交给了凤凰儿打理。
凤凰儿是个行事极稳妥的,加之又有盛迎岚她们几个帮忙,这几年赵重熙真是没有为自己的产业费过半点心思。
而且每当需要用钱的时候,都不用他开口,凤凰已经把一切替他打点妥当。
所以此时听赵启询问他具体该怎么做,赵重熙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天底下的事情要全都知晓,他还是人么?!
趁着赵启不注意,他冲凤凰儿挤了挤眼睛,又双手合十拜了拜。
凤凰儿被他逗笑了。
人无完人,阿福自然也不可能事事精通。
但他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从不打肿脸充胖子。
这一点同自己完全一致。
与其装模作样被人发现破绽,不如一开始就承认自己不懂。
不过,面对赵启这样的人,她今日却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懂,却要装作不懂。
一来试一试赵启能不能用,二来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省得将来处处拿大。
见帝后迟迟不表态,赵启微微抬了抬头:“圣上?”
凤凰儿轻笑道:“王爷莫要着急,经商一道,圣上和本宫皆是从未接触,所以还是想要先听一听您的意见。”
赵启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免有些小得意。
经商和读书不一样,经验比聪明更重要。
而经验,恰巧就是年轻的帝后最缺少的东西。
尤其是司徒皇后。
圣上身体中好歹还有四分之一的左家血脉,对于经商,天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皇后呢,司徒家和阮家一文一武,和经商半点不沾边。
她的父母就更不用提了,若非仗着家世不俗,两口子就是一对儿荒料,迟早都得饿死。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暗暗咒骂了司徒曜几句。
骂过后才道:“圣上和娘娘有所不知,元后这些年做生意的方式和从前左家鼎盛时期大为不同。
但效果却是极好的,二十年的时间,她手中的财富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左半城。”
“哦?”赵重熙和凤凰儿果然很好奇。
从前的左半城之所以能积累下敌国的财富,是得益于数代人的辛苦经营。
元后诈死不过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虽然正在出卖元后,赵启却还是忍不住先赞了几句。
“元后绝对是臣这半辈子见过的最有能力和魄力的女子!”
赵重熙哼了一声:“难怪王爷会这般死心塌地地追随元后。
身为大宋的皇室宗亲,隐瞒元后诈死的消息长达二十年已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更何况你还敢追随在她身后,帮她把我大宋的财富往敌国那边转移。
赵启,你真是财迷心窍,为了挣钱连命都不想要了!”
赵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作,忙道:“圣上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
凤凰儿暗暗掐了赵重熙一把,这才笑道:“王爷莫要害怕,你接着说。”
赵启见赵重熙的怒火渐渐平息,这才继续道:“元后这二十年间之所以积累了那么大的一笔财富,完全得益于她那广阔的人脉。
新手做生意,总会纠结于该做什么生意,该如何进出货物,该寻哪一家镖局负责押运。
往往就是因为这些杂事,最终导致贻误了商机。
元后那里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成熟,不管什么样的生意,经她的手成本就是最低,利润自然也就最大……”
凤凰儿暗忖,其实这些年她们几个做生意,和元后也是半斤八两。
选择做什么生意,如何进出货物,如何押运,自有盛迎岚去解决。
至于人脉,盛家自然无法与元后相提并论,可别忘了她们几个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
所以她们的生意同样是成本最低,从而得到了最大的利润。
可尽管如此,三年的时光,她们几个其实也并没有挣下多么惊人的财富。
所以,二十年的经营便等同于与左家几十年的积累,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爷。”她轻唤了一声,成功打断了赵启那滔滔不绝的话语。
他抿了抿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