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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在自己被暗害一事上,即便青青只是个从犯,他们也是帮凶。
隔了一世,他终于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倒霉,赵重熙虽不至于兴高采烈,感觉是真不赖。
但他和凰儿如今受身份所限,情绪绝不能轻易外露,所以只能伸手将司徒恽搀起来,温声道:“祖父请放心,朕一定替您做主,早日把行凶之人缉拿归案。”
凤凰儿也道:“祖父偌大的年纪,切莫忧思太过,二伯醒过来见到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司徒恽十分欣慰道:“谢娘娘关心,老臣一定好好的等你二伯醒来。。”
夫妻二人又细细打量了司徒明一番,只见他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们不好在这内室待太长的时间,便招呼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司徒恽方才哭得太伤心,告了罪之后便随着一名小厮回自己的院子净面换衣。
凤凰儿却把同样想要退下的司徒竼和司徒策兄弟二人一起唤住了。
“四哥、七弟,你们留一下,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
兄弟二人哪里敢执拗,忙躬身道:“娘娘有话但说无妨。”
凤凰儿示意红翡请他们坐下,这才道:“祖父年纪大了,有些话我方才不好问他,就怕他太过伤心顶不住。
你们都是二伯的儿子,这种时候一定要立得住,二房还要靠你们支应门庭。”
“是,谢娘娘指点。”二人再次行了礼之后,十分恭敬地坐了下来。
凤凰儿道:“二伯失踪已经一个月,你们虽然未曾寻到他的下落,但我相信你们也是尽力了。”
两兄弟大概是这一个月来憋得太狠了,竟也有些失控地哭了起来。
凤凰儿无语地看了赵重熙一眼。
娘家的男子全都这么爱哭,而且还喜欢当着自己父亲痛哭流涕,让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姑奶奶情何以堪?
赵重熙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一面就对兄弟二人道:“如今二伯虽然回来了,却要将养很长的一段日子。
燕京各方面条件虽不比宋京差,但始终不及自家府里方便舒服。
等二叔身体稍微恢复一些,你们二人便亲自护送他会宋京。”
此次燕国之行,是兄弟二人头一回远行,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们的确是不想提早回大宋的。
圣上和娘娘都已经到了,意味着大宋很快就会接受燕国的乞降。
这期间定然会有几辈子都未必能见到的热闹。
他们不仅能亲眼见证一统中原的时刻,更能长不少的见识。
可瞧圣上和娘娘的意思,竟是要让他们尽快回大宋。
并非他们不孝,可瞧父亲如今的样子,难道不是应该好好休养,千万不能随意挪动么?
但圣上已经发了话,他们是没有勇气反抗的。
司徒竼道:“就依圣上的意思,等家父有所好转,我们即刻送他回大宋。”
赵重熙怎会看不出他们心中的不服,他笑着解释:“并非朕一定要你们离开,你们别看燕京现下平静得很,其实处处暗流涌动。
二伯已经是这个样子,实在是经不起再来一回。”
司徒竼和司徒策总觉得圣上遣他们父子三人回宋京有其他用意,但以他们的头脑和阅历,是不可能猜得出来的。
既如此,那只能依着圣上和娘娘的意思,提前回宋京。
二人退下后,赵重熙和凤凰儿去了苻溱微的居处。
比起中看不中用的司徒竼和司徒策,苻溱微才是替他们答疑解惑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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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说实情()
苻溱微本就冰雪聪明,对赵重熙和凤凰儿又是极为熟悉。
她料定二人很快就会来寻她,便把手头的事务交待给其他人,自己回到居处准备了一番。
不多时见二人果然来了,她亲自把他们迎进了屋子里。
一年多未见,三个人身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赵重熙和凤凰儿成婚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和甜蜜更胜从前。
加之赵重熙登基已经半年,夫妻二人身上的气质自然与从前大不相同。
但他们两人的变化是可以预见的,并没有让苻溱微觉得不适应。
反观苻溱微,一年的军营生活,尤其是半年的战场历练,已经成功磨去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独属于贵女的娇气。
如今的她肤色比一年前深了不少,皮肤也不及过去细腻,单论容色其实是有所下降的。
但在赵重熙和凤凰儿眼中,她分明比从前更加吸引人。
女儿家的娇美和将军的铁血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味道。
赵重熙最感兴趣的是她这一年多的经历。
虽然他在战报中时常看见她的名字,对她所立下的每一次军功,所犯的每一次错误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那些干巴巴的文字,如何能与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讲述相提并论?
尤其这个讲述者还是故事的主角,听起来就更有意思了。
凤凰儿同样对苻溱微这一年的经历感兴趣。
可她感兴趣的内容却是苻溱微和司徒篌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据说他们二人的关系可是进了一大步呢,真想听她好好说一说。
见夫妻二人用四只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完全是一副在酒楼里等候说书先生开讲的神情,苻溱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热茶推到二人面前:“你们最想听的难道不是司徒二爷的事情?”
赵重熙忍俊不禁:“我和凰儿的确是为了司徒二爷的事情才来寻你的,你方才肯定是想歪了。”
苻溱微登时就恼了,对凤凰儿道:“表嫂,你也没说好好管管重熙表兄!
都是做皇帝的人了,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凤凰儿抿着嘴直乐:“谁让你一离开京城就六亲不认,竟把他一辈子最重要的两件事都错过了?
既然得罪了人,那便要承受住人家的报复。”
“你们这是夫妻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啊?”
苻溱微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俨然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方才那独特的味道立刻荡然无存。
凤凰儿有心再继续逗弄她几句,但眼下司徒明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她敛住笑容道:“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二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问了司徒竼他们半天,简直是白浪费我的精神。”
苻溱微道:“这事也怨不得他们。咱们的人加上燕帝派出的人手,几乎把整个燕京附近都翻了一遍。
结果呢,那么多的人近一个月的工夫却是一无所获,就好像世上根本没有司徒二爷这个人一般。
司徒竼和司徒策毕竟年轻,出事的又是他们的父亲,能是现在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凤凰儿道:“既是一直寻不到踪迹,怎的突然又有消息了?”
苻溱微遂把寻到司徒明的经过详细告知了二人。
“……今日一早,不,应该说是凌晨,负责值夜的那几名士兵在会同馆的角门处发现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要寻司徒明,城西乱葬岗’十个字。
那几名士兵不敢自专,很快就把字条送到了我手里。
我本来睡得极沉,被丫鬟唤醒后一看那字条,当时瞌睡就惊没了。
当下就派了两队人,拿着燕帝特意给我们的腰牌出城去了乱葬岗。
一个半时辰后,大约就是天刚蒙蒙亮时,他们回来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司徒二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说完最后一句,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赵重熙和凤凰儿特别能理解她的感受。
因为他们现在想起司徒明的模样,心里同样不舒服。
凤凰儿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形,总之我二伯是活着回来了。”
苻溱微是上过战场的人,其实反应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更多的是担心凤凰儿。
此时见她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娇弱,苻溱微道:“你们现在见到的司徒二爷,已经是下人们替他精心打理过后的模样。
今日一早他刚被带回来时,距离我尚且还有几十尺,我就闻见了一股特别浓烈的恶臭。
我当时倒也没往司徒二爷身上想,毕竟被人扔到那种地方,难免会沾染上一些难闻的气味。
可当我忍着那气味走到近前,才意识到那恶臭其实和乱葬岗没有关系。
你们现在瞧他是须发皆白,那时却是灰色的。
并非夹杂着黑发,而是脏,真的是太脏了!
那长发和胡须一绺一绺的,明明湿哒哒黏糊糊,顶端却还乱蓬蓬打着结,看起来真是……
可我那时却顾不上恶心了,因为那人除了身形瘦长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像司徒二爷的。
我让人把他带下去仔细清洗了一番,这才隐隐约约看出了他的样貌。
但同时也发现他已经成了一个皮包骨头,处于深度昏迷,大约连半条命都没剩下的人。
看那样子真是一指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一般。
还有,他的两条腿居然也是断过的。
当时天才刚大亮,若非那仁心堂有值夜的郎中,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断气了。
仁心堂的郎中来得不慢,很快就替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要知道他可是燕京很有名的郎中,见过的伤患不知凡几。
可他替司徒二爷检查的过程中,脸色也变了好几回。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司徒二爷身体极度虚弱,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