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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御侧用人间部大人命人送来的朝服。”就在阿菊前来汇报大奥的御轿已经到门口接我时,尾随来的侍男捧着间部栓房送来的衣服,跪在门口汇报。
我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激动的阿菊,点了点头:“送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么么大家,想你们了
☆、间部滚蛋
侍男得到命令,捧着衣服走进室内,阿菊则恭谨的退出门外,跪坐在门口。
间部送来的衣服很华丽,黑色的绸缎,浓的如同一卷泼墨画,连外衣上宝珠图样的秀纹都是用最上等的金丝,搭上暗红色的内衬裙摆,贵气的让人错不开眼。
换完衣服,我将守在外头的阿菊唤了进来。
“如何?”衣服的下摆着实过长,累赘的让人迈不开步子,故此我也只能拉着衣摆,小心的控制着步伐,在阿菊的面前转了两圈。只可惜室内太过狭小,过长的衣摆收不住流转的势头,就在我要停住脚步时,衣摆已经缠住了双脚,来不及解开束缚,人已经朝着地面倾倒。
“小姐小心。”好在阿菊即时反应过来,拉了我一把,避免了在侍男面前出丑。
这件衣服果然就如同送它来的人一样,累赘奢侈的让我恼恨。
扶着阿菊的手,我站直了身体,侍男见状,立刻将我的衣服下摆拉正。见我面色不愉,小心翼翼出声解释道:“大人,这件外褂是大奥内最常见的衣饰,因为必须用手抓住下摆才能走路,因此被冠称为搔取。当然,这件搔取也是间部大人精心为大人所准备的朝服。”
听言,我敛下目光在心底暗恨道,间部栓房你果然早该滚蛋了。
“小姐……”阿菊这时轻轻开口,语气中有些担忧。
“无碍!”我看向阿菊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意。我知道阿菊此刻心中的担心,由于我平日除了上朝才会在外随意穿一件棉长袍外,平常基本不会穿这么累赘的衣服,所以眼前这件下摆很长很华丽且缩小了脚步范围的搔取,才会让习惯了大步行走还没穿过这么长下摆衣服的我差一点摔倒。我想,间部设计这套衣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因为我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乡巴佬,怎么会穿过这种只有大奥才有的华贵衣饰呢。可惜啊,她没有机会来笑我了。
阿菊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眼底划过一丝紧张。
“大人,时辰快到了。是该前往大奥,进行继位仪式了。”一旁从大奥内来到我府院的侍男低着头轻言。
我点点头,按照侍男给予的解说,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裳,拉起下摆走出了房间。
此时,大门外阳光灿烂,仪仗队有序的列队等候在门口,见我出门,即刻全部面对着我的方向,低首跪地相迎。我扬起下颔,目不斜视的直接越过人群,坐入轿中。
当御轿从我的府门前,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大奥时,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或许更能说是一切已经全在掌握之中的获胜之感。
下了御轿,阿菊缓步走到了我的身侧。低声笑道:“小姐,我们到了。”
“嗯,进去吧。”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身后跟着一群侍从,随着我朝着中奥进发。
今日是我继位将军的大典之日,殿内主座之下已经跪满了众位大臣。看来该来的人是全部聚齐了。我停顿了一瞬,正准备走向主座时,却又不小心踩到了衣摆。幸而阿菊又一次即时将我拉住。我恼怒的扫了一眼座下的群臣,见众人都未抬头看到我这一尴尬一幕后才敛住神色,理了理衣摆,在听到“御中”言说:将军大人驾到,的时候才缓步踏入殿内。
而还没有正式职位的阿菊并未跟随而上,而是守在殿外。
当我跪坐在主座时,殿内的群臣们,即刻将身体臣服的更低了。
我微微一笑,终于朗声道:“都抬起头来。”
屋外阳光灿烂,花色真艳,一如我今日的心情,明朗的毫无悬念,这个将军之位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而……我一眼扫尽群臣,将目光锁定了在坐的那个人。
但是,我的目光也在下一秒充满凌厉的看向殿下所有大臣,沉着朗声道:“先代将军和诸位大臣都曾同列为官,为幕府所尽心尽力。如今到了与诸位大臣同朝为官的我来继承这个将军之位,亦希望诸位能够忠诚不移的继续为幕府效力,现在我要明言的是,我——以后对诸位就只会以臣下之礼相待,有不满的就回领地去,用铁炮弓箭来和我决战!”
一个新的开始,就要塑造一个新的形象,我也不会例外。
在我的话落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我很清楚的看到所有人的身子又一次的压低,这代表了一种臣服。我冷冽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又沉声、平稳道:“如何!”不是疑问而是一个肯定。
此时,我从主位站起身,从将军之位走到要下殿下的阶梯边缘处时充满威严、霸气十足的大声喝道:“快示意!”
这是一手掌握了日本的我,在向我所有的臣子询问她们对我的忠诚,音落我却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全部人将整个身体都依附在地。
我的心中满是满意的笑意,这是我所喜欢见到的场面,也更是我对自己的自豪。看吧,母亲,我啊,终于站在了这个俯视天下的位置,您,是不是该对我慈爱一笑了……
众臣朝贺后我带着两位穿着红色碎花和服小袖的女童御中去向中奥偏殿,阿菊、间部她们也静静的跟随在我身后。
等我迈入偏殿玄关直接走到主位时,并没有急着跪坐在主位软座上,而是看向动作很迅速已经行好礼的间部昂着头直视着我恭敬的开了口:“将军大人,不知道这件搔取,您满意吗?”
“间部,搔取就是这一件长外褂?”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语气询问间部。毫无疑问,她这问我满意不满意,这不是明摆了煽了我脸么。要知道,在纪伊院落刚换上衣服差点摔倒的我,这些小事那些她的侍男肯定早就全部告诉她了。她现在来问我,明着听上去是关心,暗里其则是讥讽之意。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让她没办法笑。
今日身穿暗金色礼服,梳着完美发髻的间部对我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显露其他神色,高昂着声道:“是,这样称呼是因为走路的时候要提起下摆,所以习惯上称这件礼服为搔取。”
我微微伸开右臂,直盯着眼前礼服袖子看了看,冷不丁的开口:“也蛮漂亮的……”
在我话落我看向了间部,也刚好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冷笑,我收回手臂,直视着殿下跪着却一丝不畏惧我敢直视着我的间部冷声道:“但是间部,我之前已经吩咐你不需要给我缝制这样奢华的服饰吧?我在纪州或者这段时间在江户城的时候最多也只穿棉制的外褂……”
我的确吩咐过间部不要为我缝制华贵的衣服,但是吩咐归吩咐,至少我知道间部一定不会听从我的话,去做一件很粗制的棉布外褂。因为在她的心中,江户城与伴我长大的纪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可以相提并论的,纪州只是一个乡下地方,而这里却是掌握天下的帝都,如果我登基将军这一天穿的礼服很差,便会让整个幕府的颜面都扫地,更何况,在她间部的心目中,大奥是至高无上的,华贵的服饰才配得起独尊的身份。
间部听完对我扯出一丝虚伪的笑意,浅言道:“请恕微臣直言,将军大人之前的确吩咐微臣一定要裁剪更加朴素的服饰,不过若将军大人身上的衣服过于粗劣,微臣觉得这样一定会有损将军的威望!”
她的言语越到最后,语气显得更加冷重,等她话音刚停顿了下,嘴角瞬间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意又意味深长的道:“将军大人,江户这里并非纪州那种田野之地……”说完她微眯了一下眼傲视着我。
一时之间因为间部的话,整个偏殿瞬间冷到极点,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的冰冷与诡异。
意有所指的讽刺我是乡巴佬吗……我与间部两人直直对视着彼此,谁都没有再开口主动说一句话,如今她敢公然讥讽我,那我自然也就不需要在多找借口的为难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吧。”这时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无笑意,然后很淡定的斜跪坐在主位上,又道:“既然造好了就不要改了!”
间部顿时微怔了下,但反应十分迅速的她立刻回神俯身下拜恭敬道:“得到将军大人的谅解,微臣也觉得很安慰。”
在间部还未抬头之时,我厉声出声:“那么,间部栓房,由今天开始,这里再没有你的事了!”
刚刚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胜利喜悦的间部瞬间石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言:“哈?”她似乎觉得她听错了。
“目前幕府的财政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身为执政者的应当要挽救国难改善财务……”我边说边掏出别在胸前的和扇,慢慢打开、合起,合起、打开,又收回一直看着间部的眼神看向自己身上华丽的礼服冷冷道:“但是你竟然为我准备极其奢华的服饰,你这样做会害我被人误会是昏庸无能只知享乐的将军。照你的言行举止,看来你也是个无法为民作想,只知表面做派的昏庸人士!”
间部在听到我这些话的时候,她那傲慢、美丽的脸庞转眼间一阵青一阵白,脸色再一次微微的扭曲,这无一不在昭示她此刻心中满是对我的憎恨,但她却不能明显表露出来。
我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间部栓房又说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将御侧用人这个重要的职务交给你?”
间部此刻似乎已经明了我要撤掉她的职位,但她还是有些不想妥协般的诺了诺唇想找借口解释道:“不……不是……”
我一见间部还想狡辩,当即将手中握着的和扇猛的砸向面前方桌,大声厉声道:“你听不到我说什么吗?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