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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阿菊眼中的胆怯十足,她的话停顿与此,十分无措,似乎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
“讲!”对于她的不敢言,我的脾气也降至到了低点,一点耐性都无的怒喝。
“我不敢……对不起……阿信……我想此事我们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只要你知道三郎左不会害我们就好。”阿菊对于我的怒斥,她顿时吓的一哆嗦,急忙跪伏下慌忙言道。
“阿菊!”我大喝一声,怒火中烧道:“给你三秒的时间来回答我,不然我可不管他会不会害我,我现在就杀了他!”
“不……阿信……我说……”阿菊一听这话瞬间惊吓不已,她慌张的抬眸看向我,咬了咬下唇道:“在纳言灭门时,剩下的独子便是三郎左,他被京都左京大夫所救,后被阿信你的母亲带走,所以是她安排了三郎左来到江户城找你,但他隐瞒身份……”
家母……我眼瞳猛的一缩,家母?三郎左是母亲所带走?这……这怎么可能?具我所知,从自己懂事起,母亲除了到江户城朝贺之外,从未去往过京都,怎么可能会到京都带走三郎左?更何况,纪州只是一个藩主,之前武家和公家一直僵直的十分严重,更加不能只身去往京都冒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菊,把你查出来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我要详细的知晓这其中缘由!不许遗漏一丝一毫!”先不管三郎左的身份,我此刻震惊的只想知道母亲为什么带走三郎左。
阿菊战战兢兢的看着我,过了片刻她都没吭声,似乎是在捋顺心中所知道事,故此,她足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口言道……
原来,三郎左本人并不是远在纪州的母亲所救,而是在他逃跑之际差一点被亲王派的人快杀死时,幕府眼线人之一左京大夫救了他!之后在送往江户城时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的母亲所带回纪州,一直安排在很隐秘的地方居住,习练武道,故此,连我都一直不知晓这件事。
可当我派人去京都查起这事的时候,左京大夫直言不讳地告知了所有事,因为现在幕府的当家将军是我德川吉宗,我若是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必然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她便将所知晓的事全部告诉了我派去的人。
但是,还有一个我疑点无法解开。因为我可以不管他是不是纳言之子,或者怎么活到现在。我现在主要的疑问那便是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派三郎左来故意接近我?又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她到底是如何做想的?
在我登上将军之位的那天,我便派了书信告诉家母,让她来江户城居住,女儿做了将军,从礼法上做母亲的必然要一起身同尊贵居住在天下第一殿的大奥内。只因我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到纪州那个我生我长的地方,就算终老,我也是在这身居内院、孤孤单单的将军王座上,不可能会再回去。可是,信件快马加鞭的送回纪州后,我便再也没有收到一丝的回应,因为无论再怎么寄回信件让她来江户城,她都没有回应我,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其实,母亲并不是人间蒸发了,因为具现在的第六代纪州藩主德川宗直给我的快信中告诉我,自己的母亲已经搬离藩主居所,居住在一处人迹罕少的偏僻海边,每天都在看书,仿佛在补充这辈子都未学完的知识一般。
每次看到这样的信件,我的心中便抽搐不已,无论她以前如何对待我,对于我来讲,她始终是我的母亲,我无法不管她,更无法将岁数这么大的母亲置之海边。
但是,我无能为力,是的,是无能为力,因为我无论怎么派人都被她给赶了出去。而我,无法离开江户城,就好像我刚刚所想,一旦登上这个位置,除非死,不然无法离开这里。只因此刻幕府凌乱不已,若是离开,这天下便要大乱。而要等幕府稳定,那谁知要何时?
三郎左……三郎左……母亲派他接近我是为了为什么?想要清楚了解我的一举一动,然后让他再告知她吗?这又是何苦?母亲若是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她只要开口问,我绝对不会隐瞒丝毫。
“我刚不敢讲是怕这番话会引起你们母女的矛盾,阿信你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一直很僵冷,我很担忧……”阿菊此刻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再次开口解释。
我听到了阿菊的话,但是我没有回应她,而是紧抿着唇跪坐在主位上,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拳起,指尖刺进手心,我都没感到一丝痛楚。
我和母亲的关系一直都很恶化,从小时候就一直是如此。但是,我觉得母亲这次派三郎左主动接近我,我想可能不是试探我,也不是有什么不谋之心。恐怕是想让我喜欢上三郎左,就算他不能做御台所,可至少能做侧室不是吗?在侧室上,身份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药商家之子,只要被将军宠幸,便可以成为侧室,而他的身份更加可以。
我想,母亲的大意应该就是这样了!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和母亲一样如此做。只因三郎左无论是从自身的修养和俊美的相貌、勇武的武道来讲,虽算不上完美,可至少是自己能信任的人。后宫一直都是一个是非、混乱的地方,谁都不会相信谁,可若是有一人能在自己处理朝事累时成为自己温暖的港湾这也是每个女子都求之不得的事。
然而,我还是没办法,没办法接受自己所知晓的一切。我之前说过,如果他不是我心中所认识的三郎左,那我会将他调离开大奥,永不相见,我绝不食言!
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喜欢我,记住一定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一定会亲手斩断这份情缘。
这句话此刻紧紧缠绕我的心头,脑海中无法忘却的话就像我刚刚讲出一般尤为刻骨。情缘,情缘,我的情缘在兜兜转转过后,历经了如此多的波折,总算要雨过天晴时,这突如其来的冷雨,浇灭了我内心的热情,也熄灭了我所有的情意。
不圆满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吧……
“阿菊,这件事你要当做从来不知晓深埋在你的心中。而对于我的处理,我更希望你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恍恍惚惚的跪坐在主位上的我此刻看似很淡定的看向阿菊,努力使自己语气显得平淡的开口。
是的,我要处理三郎左的事,不希望阿菊说漏嘴。因为对于她来说,她和三郎左很合的来,就好像当初和永野一样合得来。而我将他调离大奥,他必定会询问阿菊,这时候我不希望她说错了话。
“阿信……你……”阿菊眼瞳猛的一缩,又道:“处理?你难道不打算将此事压下什么都装作没发生吗?依旧执意要杀他?要知道他可是家主的人,你这样处理这件事会让家主十分的恼火。”
我看向不可置信,似乎想阻止悲剧发生的阿菊苦涩一笑,杀?像杀死永野那般的杀死他吗?永野的死是在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不如此做!而现在呢?一手掌握了整个天下的我还要重蹈覆辙的去杀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不,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动过一丝想要杀他的念头!永野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来第二次,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无情无义到冷血极致……
“下去吧,我不会杀他!”我淡淡的出声,话落,我垂下了眼眸不在看着阿菊。内心中那些历数不尽的刺人心扉、渗透灵魂的痛楚已经压抑的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痛。
或许,这便是失望过后最无力的顺从。
阿菊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并不知道,我想,她许是看出了些什么而不在继续言说的乖乖下去了。
这一夜,我没有再继续处理手中的事情,而是难得早睡的睡了下去,一直不曾在出现的噩梦,再次扰我心头,扰的如此难受……
清晨的第一道光从窗缝中投进屋内,扫光了房内的黑暗,告诉我,新的一天到来。这一天,我还像往常一样起床,穿上将军才能穿的绣着德川家徽的搔取,手握着只有将军才能持握的三叶葵和扇,走去参加奥御殿的早礼,然后接受所有男人们的朝贺。接着,离开奥御殿去向表向处理当下最要紧的正事。
我每天的日子都是如此的循环,如此的让人乏味,如此的思考甚多,其实这些无非就是我所一直想得到的,但是等我得到之后才发觉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
我这一天和往常并无两样,不知道是不是阿菊吩咐了其他几个朝臣告诉她们我的心情不太好,故此今天的事务商讨,我知道她们似乎有意见,却都未言说半句。这一忙便是到了傍晚,每次到傍晚时,我的事情也算是忙的差不多了。
我让两位御小姓退下,让白天当值的三郎左进入殿内,看着他俊美无双的面容,我迟疑了很久都没有讲出口。
“是不是有什么事?”三郎左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便善解人意的看着我温柔道。
看着一向冷若冰霜,除了见到自己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三郎左,我的心情极其复杂。但是,自己的有些原则还是无法舍去的。
“其实这件事扰着我的心神很久了,那便是我的家母。百事孝为先,我身为将军身居尊贵却将母亲留在纪州的乡下忍受煎熬,却是我的不该。故此,我打算在御庭番内选几位可以信任的人前往纪州一趟接我母亲来江户城。故此,你是我的不二人选。”我终究是看向他,愁绪却十分温柔的言道。
三郎左微楞了一下,他一笑,道:“若你吩咐,我必然是前行,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多谢了。你也知道,最近政事上我是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法分出别的心思。阿菊又是我的得力助手,很多不方便我自己出面的事情,都需要她亲自经手去解决。而你不一样,如果有需要,必要时你还是可以脱离的,并且这件事交给其他人我始终不能放心,而我最信任的便是你,所以辛苦了。”我虽温柔的对他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