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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邢卫点头应诺,要迭他们下楼,却被齐仲凛制止,挥手要他去照顾齐叔浩。
邢卫同到了齐叔浩身边,可他却直望着窗外,不肯看他一眼。
“身体还痛吗?”邢卫小心翼翼问着。
“我记得师父曾说过,我刚到山庄来时,也曾大病一场,又过了好久才肯和人说话”
邢卫当然知道齐叔浩的童年有多悲惨,所以就益发想疼惜他。那一段日子对邢卫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我那个时候一亘有个疑惑。为何爹、娘、妹妹全死了,单单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为何我没有限家人一起死掉…”
“别说了”邢卫怕齐叔浩太激动。
“不行!我非说不可,不说的话,我无法和你做个了结”齐叔浩慢慢的转过头来,眸子里再也没有怨憎,只有如寒冰般的平静,让人不寒而栗。
霎时,邢卫脚底发冷、头皮发麻,即将失去齐叔浩的恐惧将他紧紧攫住,让他动弹不得。,
“我这个人很笨,就这样一直带着无法复元的伤口活了过来。每天想的是找出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齐叔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比哭更令人觉的悲伤刑卫无法停止身体的寒颤,也无法移开往视着他的双眼
齐叔浩就像要将邢卫刻印在心里一般,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他知道自己心头的痛楚和邢卫有关,只要他不离开,他的伤痛就永远好不了,而在他离开之前,他得将事情问清楚,他不想带着疑惑活一辈子。所以,即使他再怎幺不想听,还是要将邢卫和家人之死的关系弄清楚。
“快说吧!你为何要害死我的家人?”
“这……”邢卫没想到齐叔浩会突然这幺问,一时无言以对。方才大夫才说他不能受刺激,他怕说出真相会让他承受不起”你的身体….”
“别拿我的身体当借口!”齐叔浩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气愤!这一动气,又让他的胸口一窒。邢卫见他难受,想上前探看,才一伸手,齐叔浩狠疠的眼光就朝他射来。
“大夫说你该静养,不能受刺激”
“你不将事情讲清楚,我怎能安心静养?”
邢卫踌躇了半晌,正色问道”你真想听吗?可要有接受打击的准备”齐叔浩深吸了口气,一脸肃穆的点点头。
邢卫见躲不过了,只好将实情告知齐叔浩。
“你将听到的事你或许难以置信,但的确都是真的,我也希望你别冉说给第二个人知道”邢卫认真的模样,让齐叔浩屏气凝神地等着下文。
“我并不是凡间的人,而是来自于幽冥地府的使者,也就是管理地狱亡魂的使者”
“咦!”齐叔浩微微的变了脸色,瞪大的双眼亘打量着邢卫”你是说,你是鬼?”
齐叔浩没有被吓量过去,让邢卫稍稍安下心。他摇摇头说道”不算是这样,我们应该算是鬼神吧!比鬼还要高上一个阶级”
齐叔浩曾设想过千百种可能,但怎幺也没想到邢卫会是个鬼神。不过回想起来,那个来追捕邢卫的岳启!的确好几次提过冥府和阎君,只是他当时没往这方面去想。一般人谁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来自幽冥地狱吧?
奇怪的是,在知道邢卫是这样的身分后,他只有讶异,没了该有的恐惧”
“可是,我一直都摸得到你啊!”齐叔浩伸手碰了碰邢卫的胳臂。
这一个小动作,却让邢卫欣喜莫名。
“只要我们愿意,还是可以和凡间的人一样,拥有看得见的肉体”
如果邢卫一开始和他谈这些事,他1定会斥为无稽之谈,但经历过一连串的情之后,他已能接受邢卫的说法,但仍觉得不可由心议。
“来自幽冥的人?真难想象”
齐叔浩对邢卫东模西摸,把邢卫当成难得一见的珍奇动物,忘了还有下文。
“难怪你会念咒,还能用药将人迷得神魂颠倒!”齐叔浩喃喃自语,突然他眸子二口冗,似乎发现有趣的事般闪着慧黠的光芒。”你会法卫吗?变给我看看?”
“我得要有乾坤环才行”邢卫指了指齐叔浩手上的指环。只要能让齐叔浩忘记忧愁,再多的法卫,他都愿意变化出来。
齐叔浩一听要他手上的指环,本来兴匆匆要摘下,却忽然睑色一变,又将指环套回手上。他想起自己为何会套上指环的原因,也想起邢卫尚未说完的下文。
“你还没将事情说完呢!如果你是幽冥的人,为何又会杀害了我家人?”
眼看齐叔浩又变了脸色,不再理他,邢卫只好好继续将事情说下去”阎君有音一让我和岳启竞争判官之职,有一次我在担任见习判官时,却将你父母和妹妹的名字误登在勾魂名单上,才让鬼差误取他们的性命”
“也就是说我父母和妹妹明明阳寿未尽,却让你一笔给判了死刑?”齐叔浩忍不住揪住邢卫的衣襟,气愤地逼问着。
“没错,的确是因饥我的过失,才让你成了孤儿”
“你到底在想什幺?怎幺会出这种差错?”齐叔浩总算明白邢卫并非蓄意杀害他的家人,但这种过失他还是无法原谅。
“我多看了一个孩童几眼,才会犯下这种错”
“什幺?”齐叔浩张大嘴,愣了好半晌”我的……家人就是因为这种理由而命丧黄泉的吗?”
“对不起!”
“笨蛋!”齐叔浩愤怒的甩了邢卫一耳光,胸口也随着抽痛不已。
“胸口又痛了吗?”邢卫忘了自己热辣刺痛的脸颊,倒担心起齐叔浩。
“你走吧!”齐叔浩将邢卫伸出的手打掉”回去告诉你那个胡涂阎君,要他最好别选个笨蛋当判官。可恶!”
齐叔浩的冷嘲热讽让邢卫颇不是滋味,但又无力反驳。他的确是个笨蛋,才会犯下那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齐叔浩翻身躺,下,背着邢卫,冷冷的下起逐客令。
邢卫早已下定决心,不离开齐叔浩身边,所以就算齐叔浩开口赶他走,他还是如盘石般端坐在榻上,一点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不走只会增加我的痛苦”齐叔浩的声引软化,有点恳求的味道”就算你不日正有意犯下那样的过错,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邢卫的脸上复杂地闪过痛苦的神色,番挣扎之后,他才开口说”好,我走!只要能让你不再难过,我什幺都愿意做”
邢卫霍地起身,深深凝望了齐叔浩一眼,毅然转头离开。
齐叔浩僵直着身体,身后下楼的声响,一声声踩痛了他的心。
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个人心痛了。他暗白口发誓。
面向着窗外,平静得没有表情的睑,静静的消着泪痕。
自从那天邢卫离开后,齐叔浩就再也没见过他。师兄弟们问起,他也只说邢卫有事,临时走了。
这种烂借口当然不能让人心服,但他却无心再去编织更好的理由。幸好大家颇为体谅他,对于这种不能算是借口的籍口,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齐叔浩原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振作,结果其实不然。
邢卫已经离开了三天。每当他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还是会莫名的心跳加快。他不由自主的期待邢卫会回来,但那是不可能的。
邢卫是冥界的人,还胡里胡涂害死了他的家人,他是绝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可!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齐叔浩用力槌了额头一记”振作点啊!”
经过了这几天,他总算知道,有些事并非想做就做得到的,如果脑子和心全不听使唤,那也无能为力啊!
邢卫是他的仇人啊!齐叔浩在枕上翻来覆去,不停的这幺告诉自己,然而邢卫的脸孔却清晰的浮现眼前;那带着自信的狂傲笑容,让他心头一紧。
“可恶!”他倏地起身,在昏暗的房里如因兽般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我跟你已经没任何瓜葛,别再来扰人清梦”
邢卫原本就是个难缠的人,谁知人离开了,还这幺阴魂不散。
齐叔浩发现白口己根本静不下心,更无法入梦,放弃了似的下了楼,往行雨居外少走去。
来到曲桥上,齐叔浩想起岳启挟持他时所说的话。岳启说他会等邢卫三天,如今三天已过,邢卫应该早回冥府去了。
“冥府……”齐叔浩倚桥而立,凝望着潭中月影,喃喃自语”那会是怎样的地方……”
深夜里除了风声,根本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潭水随着轻风拂过,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直漾到远处。
齐叔浩的眼光追随着扩大的水纹,突然间,他脸色一凛,盯着行两居映在潭中的影子。月光映照下,一个明显的人影就伫立在船屋顶上。那人还没发觉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齐叔浩假装凝望着潭水,藉机盯着那个
人,然后信步移身,转向行两居。
船顶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他接近的威胁,身子一缩,从船顶的另一侧消失了。
“等一等!你别逃!”
齐叔浩喝斥一声,踪身飞上船顶,只见一条人影迅速离开。
“别想逃!为何鬼鬼祟祟的到我行雨居来偷窥?一定要你交代个清楚”
齐叔浩自诩轻功还不错,虽让那人早了一步,但两人的距离已逐渐拉近。
眼看着距离已在飞镖所及之内,齐叔浩发出两枚飞镖,宜攻那人下盘。
然而那人却轻灵一闪,连躲过他两枚飞镖。
“什幺!”齐叔浩惊喊一声,不服输地加快动作要往前追去,谁知初愈的身体不听使唤,突来的一阵最眩,让他由站立的树枝上滑了下来。
“啊!”千钧一发之际,齐叔浩只手抓住了树枝。
正当他庆幸逃过一劫时!被他追赶的人影竟回过头,向他扑来。
与其被敌人逮个正着,还不如赌赌运气,顶多是受个伤罢了。
转念之间,那人已来到眼前,齐叔浩手掌一松,宜落下黑黝黝的地面。
他以手保护住头脸,树木的枝研数度划过他的身体,在背部斜撞上枝干后,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齐叔浩已经尽量采取保护自己的姿势,仍被撞得头昏眼花,无一处不疼。更糟的是,当他挣扎要起身时,那人已追到眼前。他扬手撒了把灰泥,趁那人问躲之际,往黑暗的林间窜去。
他的右脚似乎在刚才跌落时受伤了,一阵阵刺痛出脚踝处扩散开来。但他不能停二停下来就会被抓住。
频频向首留意后方的齐叔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