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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是定国人呢?”王姒宝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异于一个重磅*。
王棕诧异道:“那赵博义和他共谋,岂不是为虎作伥?”
“说起来,咱们还应该感谢赵博义才对。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揪不出定国安排在我韶国这么大的一个探子。”
“那大堂哥的事儿要怎么处理?”王棕变得有些焦躁,“他要是和杨编修扯上关系的话,可就不光免职这么简单了?”别再弄出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原本他们一家就是从雍国举家迁过来的,韶国人对他们本来就有猜忌,这再跟定国扯上关系,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说栩哥儿这次还真得受些苦头才行。”王姒宝重重叹了口气,“哎!不作死就不会死,栩哥儿这次也是自找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王棕问。
“你悄悄去找你小姑父,让他派人将一干人等速速拿下,不能有任何迟疑。”王姒宝吩咐着。
王棕顺嘴低声问道:“那赵博义和杨编修听到风声后会不会跑?”他觉得既然杨编修是定国的探子,肯定有不少保命手段。
“你放心,已经有人在那里看着,就是连赵家和杨家的密道出口都被人给看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跑?”王姒宝可不是一般的女流,她手上可是有具备和军队同等待遇的护宝军。
“那奴婢要怎么做?”锦珠有些傻眼了,她根本就没想到王栩只是在外面有了女人,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你回去将这一消息告诉于氏吧。”王姒宝现在是既恨于灵芝,又有些恨自己,但更多的却是恨王栩。恨王栩的不争气,才让一家人对他如此的失望。
“那国公爷他们呢?”锦珠呆呆地问,“还有少爷要怎么办?”
“我之前已经叫晴天去通知我爹和我娘他们了。”王姒宝道,“还派了护宝军的人去抓栩哥儿。”顿了顿又道,“不过会给机会让他主动投案自首,以争取宽大处理。”
“那奴婢这就回去。”锦珠说话时,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现在哭有什么用。”王姒宝厉声道,“还指着你回去稳住于氏,千万不要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浑。”
锦珠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王姒宝的话并没有完全理解,于是抬着头怔愣着看向她。
王姒宝感觉阵阵心累,“你就给我记住,让于氏老实待着就好。”她是真怕她娘一狠心因为迁怒的缘故,立刻就要了于灵芝的命。现在有很多人盯着文国公府,哪怕只是死个于氏都会对他们一家十分不利。
等王棕和锦珠离开,王姒宝坐在原处闭着眼半天没有动。直到卷画替朱临溪捎回来消息,说一切都已经办妥,让她放心,她才踉跄着起身。
“主子!”良辰和美景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儿。”王姒宝苦笑了下,“就是腿有些麻。”
“那奴婢和美景先扶您回屋休息吧?”良辰道。
“也好。”王姒宝点头,“待会儿要是王爷和世子回来了,记得叫我。”
“您放心吧。”良辰道,“奴婢给你守着。”
良辰终究是食言了。原因无他,只因朱临溪在听卷画回禀王姒宝状态不太好已经歇下后,先是叫人通知朱元安回府后不要去打扰他娘,而等他办完事儿是悄悄回的府。
在良辰见他进屋后想要去叫王姒宝又被他给拦下了。随后良辰和美景等在朱临溪示意下出了房间。
王姒宝迷迷瞪瞪睡了许久,还稀里糊涂做了很多的梦。最后是因为梦到王栩被砍头,才出了一身冷汗被吓醒。
“你这是怎么了?”朱临溪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是做了噩梦了吗?”随后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汗。
王姒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栩哥儿怎么样了?”
番外三十九()
“栩哥儿已经被大理寺收监了。”朱临溪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要善待于他。”
“那就好。”王姒宝点头。
“其实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朱临溪表示不解,“你又为何偏要给栩哥儿这么大一个教训?”
王姒宝苦笑,“可能就是因为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犯了错,我才会更加心痛。”又解释道,“如果只是小惩的话,万一他不吸取教训,将来再犯错怎么办?”
“但他的罪名可大可小,甚至因为被人下套还可以免于判罚,大不了就是罚俸而已。”
“正是因为罚俸这个处罚力度太小了,所以我才让你叫人把他在大理寺收监。”
朱临溪笑着道:“你这个当姑姑的最近心挺狠啊!”一个侄子不算,这又坑了一个侄子。
“实在是不狠不行啊!”王姒宝颇为无奈道,“定国对咱们一直虎视眈眈,许家还有一些人没能解决,再有公爹一直没有称帝,咱们一家掌权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有太多的内忧外患围绕着我们,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又道,“你们家人口少,别人想盯也没法盯,可是我们家人口多啊!一个照看不到就会出事儿。”所以她必须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在萌芽当中。
朱临溪问:“那栩哥儿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罚?”他是一点都没觉得王姒宝把一国律法用来教训侄子有何不妥。
“让他流放吧。”这个决定并不是她心血来cháo才下的。
朱临溪一挑眉,“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后不后悔不知道,但估计得有很多人来找我。”
王姒宝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当文国公府众人知道王栩被大理寺收监,还要被判处流放之刑后,于灵芝第一个找上了门。
看着眼前涂脂抹粉、身着华服,佩戴贵重首饰,早已经没有当初淳朴气息的于灵芝,王姒宝对当初见到的那个佳人甚是怀念。
“小姑姑,侄媳,侄媳这样打扮不好看吗?”于灵芝被王姒宝瞅得有些发毛。
更令她感到不自在的是,王姒宝今天只绾了个简单发髻,插了支凤形珠钗,身穿的是没有繁复花样的淡蓝sè居家常服,就连完美无瑕的一张脸都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
尽管就是这样随意的装扮,可看着却十分舒服。她身上的气势尽管已经有所收敛,但仍旧让人不敢小觑。
这样的一个人是不管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吧?于灵芝为此感到有些沮丧。
过了好半天,于灵芝以为王姒宝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王姒宝却开了口:“你人长得漂亮,不管怎么打扮都漂亮。”只是和韶京大多贵女打扮如出一辙,缺少了辨识度。
“是吗?”即使被夸于灵芝仍旧感觉有些不自在,也学着别人奉承道,“可是要论天下谁最美,那谁也比不过小姑姑去。”
王姒宝轻笑:“天下间美人多了去了,最美的肯定不是我。”又道,“想当年初见你那会儿我是真被惊艳到了。还想着,难怪栩哥儿死活都要娶你为妻。”
“我那时很美吗?”于灵芝有些想不起那时的样貌,只记得那时很土,不只是穿着打扮上土,就连样貌也很土。
“各花入个眼吧。”王姒宝并没打算和她谈这些,于是问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小姑姑,求求您救救夫君吧。”这不提还好,一说起王栩,于灵芝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狂流不止。
“你要是想要解决问题,就先收起你的眼泪。”这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哭会令人感到心烦。
“好,”于灵芝抽噎着,“侄媳先不哭。”
“你想要我怎么救?”见于灵芝止住眼泪后,王姒宝问。
“就是……就是能不能先将夫君从大理寺放出来?”
“放出来之后呢?”王姒宝又问。
“放出来之后,放出来之后能不能让夫君官复原职?”
“还有呢?”
“还有……还有的侄媳没有想好。”
王姒宝嗤笑,“这和没罚栩哥儿有什么两样?”如果真这样,那她还费那么大劲儿把王栩抓到大理寺干嘛?
于灵芝想了想道:“不是还可以罚俸吗?”又肯定道,“对,就是罚俸。”
“谁告诉你的这些?”王姒宝紧紧盯着于灵芝,“据我所知,你对这些应该是一窍不通才对。”
于灵芝再次被盯得发毛,紧张道:“是,是婆母和祖母说这些时,侄媳听到的。”
“那你自己还有什么想法?”
“侄媳没有别的想法,如果真能这样就知足了。”在于灵芝看来,文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钱。能出点钱,不让王栩受苦比什么都强。
“那你可知,栩哥儿犯的错如果换作是别人,完全是可以被抄家灭门的大罪?”
“不,不能吧。夫君他不就是被人给骗了吗?”
“可是骗他的那人是敌国jiān细,而栩哥儿还以极低的价钱买下了人家一处宅子。这要是换作别人,完全可以当作是被收买的证据。”
如果是换作别的掌权人想要借机除掉文国公府的话,那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你说被骗,可是谁让你傻就被人家给骗了?怎么别人就没有被骗?
“可是小姑姑您也知道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被人家给骗了。”于灵芝也说不出什么,就是坚持王栩是被人给骗的。
“那你可知栩哥儿为何会被骗?”王姒宝决定换一个问题。
“他不是因为醉酒被人给陷害的吗?”于灵芝道,“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醉酒,他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你也认为只是醉酒的缘故?”王姒宝一挑眉。
“是。”于灵芝点头,“侄媳是这样认为的。”
“那他为何会醉酒?”
“这……”
“他又为何多rì不归家出外和别人喝酒?”
“再有,你发现他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