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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实际情况是洪易根本就不信。
深夜来访,行迹可疑,还看到了自己杀人灭魂,怎么也算不上光明正大,如此行事,再怎么说得好听,都是假的。
“所以说,读书人思维敏捷,洞彻事理,不怎么好骗,好在,我也不是全然骗人就是了,还真的没什么恶意。”
苏辰沉默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就再次说道:“有些事情,洪兄弟你不知道,所以对武温侯还报有奢望,这也怪不得!”
“今夜如果你运气稍差,赵夫人派来害你的并不是那曾嬷嬷,而是附体境界的道术高手,或者宗师境界的武道强者,你还能逃得一劫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凭话术想要说服人,就得摆事实讲道理,说得越是严重越好。
“你是说,这曾嬷嬷是赵夫人派来的,她,她怎么敢?”
“怎么不敢,你母亲梦冰云最后那一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有时把绵被都抓得破碎了,最后疼痛而死你以为那是生病了吗?是毒,赵夫人喂她吃了焚经散,看着她挣扎身死。”
1633 原来是一场交易(上)()
“不可能!”
洪易一声低吼。
苏辰的话如同一声霹雷,这话直接刺痛了他的内心,再也不能保持镇定模样,稚嫩面容上全是扭曲痛楚。
“原来母亲是中毒了,赵夫人,好狠……”
洪易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双手紧捏拳头,额上爆起青筋,眼睛都变得通红了,他很想不信,但对方说得丝丝入扣,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听都不象假的。
尤其是小时候那种情景,当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心如刀绞。
当时,自己总是奇怪,母亲为什么总是躺在床上,满身大汗,眉心都皱出一条深深的红印出来,而且,见到自己的时候,笑得总是很吃力。
最让他怀疑的是,母亲床上那床被子,还真的被抓得破烂,全是绵絮。
“赵夫人……”洪易咬牙切齿道:“我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如此狠毒?还有,我要问一问父亲,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一定要让赵夫人付出代价。”
苏辰面色平淡,就如同跟好友谈天说地一般,话语极为平静,继续捅了一刀,又道:“洪易,你也许以为这是赵夫人瞒着洪玄机做下的事情,其实你想错了,此事,洪玄机一清二楚,甚至府中许多下人都是知道的。说不定当时下毒之时,你父亲最忠心的手下吴大管家还在旁边望着风呢。”
“不可能,怎会如此?”洪易闷哼一声,嘴角都渗出鲜血来,也不知是不是咬破了牙齿:“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既然如此无情,又何必娶进门中?”
这时候,已经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了,而是不想去相信,不愿意见到最残酷的一面。
洪易虽然头脑清醒,平日里熟读经义文章,对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可这时候,所有道理文章全然没用,早已乱了心智。
他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就算是小时候受过不少歧视和压迫,初次听闻这等惨事,的确难以承受。
苏辰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揭露出一切,让对方早点清醒过来,不要去犯蠢。
说什么要洪玄机去母亲坟前认错,要赵夫人付出代价,还想要考取功名,立下军功,为自己母亲讨取一个诰命。
好吧,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了。
按照事情的发展,如果他不是气运太强,处处逢凶化吉的话,换了任意一人,早就被赵夫人派出的人手杀掉十七八回,再或者被洪玄机派出人手废掉武功,从此象猪猡一般的养在家中,任谁都可以过来欺辱踩踏。
而他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呢,却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有着无数资源培养着,其中分别只要想一想就会很心酸呐。
长痛不如短痛。
苏辰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然,他也不是吃了没事干来此揭人隐私,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见到洪易又痛又恨的在那里神情万变,苏辰心想还得加一把猛药,干脆把这小子心里所有幻想全部打灭算了,反正,有着老天爷照看着,也不至于会疯掉。
“洪易,你也不用觉得奇怪,为何会有人这般无情无义,又有人如此狠毒?很简单,赵夫人的娘家是南州大罗派,势力极其强大,门中高手如云,而洪玄机身为大罗派最出色的弟子,每年获取赵家和大罗派无数金银资助,而你娘呢,只是散花楼一介清倌人,谁轻谁重,还用说吗?”
“对了,也许你还怀疑为何洪玄机对你母亲前后差别如此巨大,这事说穿了其实不值一提。天下之大,真正的神功秘法不多,无论怎么算,太上道的‘宇、宙’二经,都是其中佼佼者,一者涉及空间,一者涉及时间,对习武求道之人的诱惑力是极其巨大的,而偏偏梦冰云手中就有这两部书。”
“洪玄机从你母亲手中得到这两部经书之后,一身武功突飞猛进,与大乾皇帝两人联手,敢于太上道教主梦神机当面叫板。”
接下来的,苏辰也不用细说了,他相信,以洪易的理解能力,可以完全想得清楚明白。
未得到之前当是千好万好,得到了之后,自然是弃如弊帚,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洪易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缓缓平静了下来,苏辰也不去吵他,只是发现他的眼神里隐隐多了一丝冰冷。
“应该不会改变了性子了吧?不至于,若是连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大的成就来。”苏辰暗暗嘀咕着。
“果然,这府中是不能住下去了,许先生说得没错,我再住在这里,的确是危若累卵,是生是死,全在那毒妇的一念之中。”
洪易长长一揖到地,这一次却是真心行礼了。
“好,就冲你这一声先生,此行不虚。”苏辰开怀大笑,声音回荡在屋内,洪易心里一惊,却发现似乎有着一缕金光薄雾弥漫在四周,被声波冲击得微微波荡。
“不用奇怪,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声音都传不出去,我知道,洪易你一定很奇怪我今日来意,实话说了吧,你可以当做是因为自己天资奇高,许某见猎心喜,想收一个学生教导剑术武学,当然,也可以当做是一笔交易。”
“交易?”洪易面上满是不解。
“大禅寺之所以是千年圣地,不是因为信众广泛,财大气粗,而是因为那些和尚武力高强,他们的镇寺之宝三部经书,有着极大吸引力,象你得到的过去弥陀经,在三部经书中当数首位,是通达彼岸的起始。”
已经当神棍了,就干脆当到底,苏辰心里坦荡,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啊……”洪易面色一白。
“放心,别人看不出你修练了过去弥陀经,就算先前你观想出夜叉王来,也只当寻常,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望气的原因。”
藏得最深的隐秘被人一口说出来,洪易差点又被唬得惊呼出声,不过,今夜受到的打击太多,他已经有些麻木,倒还稳得住神态,听到苏辰这么一说,他一时呆住了。
苏辰笑笑表示理解,又道:“这笔交易,你不吃亏,我趁夜来访,把这些隐秘说于你听,也是想让你多少有个防备,知道对手是谁,免得一无所知送了性命。还有,就是想要一观过去弥陀经,当然,也不会白白的占你便宜,只要你答应,接下来一些时日,我会教你剑法武学,并护你平安,就算是洪玄机亲自动手,也休想动你一根头发。”
“多谢先生。”洪易这一次反应极快,连忙答应下来。
话都说得这般明白了,他哪里还会不懂怎么做,当下就要去床头拿出那张绢帛,那张画着弥陀像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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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 原来是一场交易(下)()
“不急,我这人做事最讲道理,凡事做在前面,你今晚心绪杂乱,也不忙着做出决定,就好好想想吧。明天辰时,我会派人亲自来请,说是在大考之前接你出去温习功课,从此脱出武温侯府,免你后顾之忧。”
“听先生安排。”洪易恭谨应下,不知为何心里长长吐了一口气,一些约隐约无的担忧立刻消失了。
苏辰笑了笑,身形渐渐变淡隐没,然后不见了踪影。
做戏做全套,江湖手段不就是如此吗?
先是装神棍,再是装神秘,当然,为了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上钩,总得露两手。
虽然在散花楼和星辰阁,洪易曾经见过自己的剑术,应该不会怀疑自己有这种能力护住他,但是,洪玄机的威名实在太大,自己不耍两手厉害的,又怎么能给别人信心?
洪易揉了揉眼睛,急急凝神观想,一座大佛存想心中,灵魂跃出房,四处看了看,却只见侯府之中夜风习习,昏沉的月光洒下,偶尔能见到远处火把晃动,那是几支巡逻护院在静静行走。
而刚刚闯进自己房内的便宜先生,已是没有丝毫影踪,就如先前所发生的一幕只是在做梦。
洪易阴魂停在夜风之中好一会,方才回到房中,再细细看过四个丫环,发现她们全都睡得象是死去一般,幽幽叹息一声回到自己床边。
他也不睡了,只是静坐等待天明。
“明天就来接我吗?不知他会如何做?”
“只是一张经书而已,若真能学到那种奇妙剑法,能保得平安,这本经书又算得了什么呢?多一个人学了又不会失去什么?最难得的,他竟然没有直接抢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洪易不知不觉的对某位夜访来客有了好感。
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相隔天远,换了一个不讲究的,当然是直接抢夺了去,不直接杀人灭口,就算得上心地善良了,何况还给出天大好处。”
……
洪易回房去的时候,苏辰站在武温侯府之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