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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她们再怎么见多识广,也从没想到过,达到了一流境界,这已经早就定型的身体,竟然还会获得如此大的长进,简直是第二次脱胎换骨。
扯过一块白布,商秀珣急急擦拭掉手臂上的一层油腻,惊奇发现自己的皮肤闪耀着玉色光芒。
如果说平日里看上去就已经白晰细腻如同上好雪瓷,还算少了几分生气,如今已可称得上是蓝田宝玉,多了一些润泽。
光是看着就让人惊叹万分。
“好美!”
英罗看得眼睛直了,喃喃说道:“秋官还有这一手啊?这是什么医术……小姐美成这般,他啥都没干就离开了,实在想不通!”
“去去?没见我身上臭死了吗?赶紧的,叫人烧水!”
见到英罗忙不迭的转身离去,商秀珣摇了摇头,深感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这些人平日里也是惯坏,没大没小的。
不过,她从来就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打成一片的感觉,真遇到正事的时候,这些侍女也是誓死以报,互相之间如同家人一般。
这样其实也很好。
到了这时,商秀珣才把自己的场主架子放下,十分欣喜的握了握拳头,高举空中挥舞了两下。
心里的喜悦满溢,差点跳了起来。
身体的感觉最是不会骗人,先前只担心秋官的事,却没有审视自身状态,如今她才发现,身体浑然没有往日睡醒之时的沉重,就如同一片羽毛般轻飘飘的。
她似乎有一种错觉,自己踩在云端,毫不着力,但又跟生病时候的虚弱完全不同。
身体深处有一股爆炸般的力量,不吐不快。
她吐气扬声,一拳轰出……
“轰!”
空气响起炸鸣,尤如爆竹响起。
商秀珣目瞪口呆……
她清楚无比的知道,自己刚刚并未动用一丝真气,完全是凭借体力挥拳。
“怎么可能?凭肉身挥拳就能打爆空气?传说中只有那些天赋异禀神力惊人的特殊人物,才能做到这事,这种人得天独厚,就算不经修练也是无双猛将,难道我也属于到这一类了?”
她足尖点地,尚未提气,身体已经高高窜起,差点撞到了房梁。
到了这时,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凭借如此身体强度和灵敏度,再配合上商家‘破锋八剑’,就算再次面对绾绾这等阴癸派高手,我也不怵她!”
一种强大满足感在商秀珣心里回荡,这一刻,她反而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而是想着那个始作俑者:“秋官,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
飞马牧场的春天,比其他地方来得更早一些。
四处绿草青青,一片生机勃勃。
牧场中无论上下人等,全都笑颜满面。
相对于牧场外边四处流民,处处烽烟,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片世外桃源。
从堡外望过去,牧场中心有着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
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四周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无论是再挑剔的人,也不由得会十分舒爽,心气平和,但吴兆汝却不是。
从梅园出来,他的脸就黑沉着,本来一腔欢喜之情,此时也变得无比郁闷。
陶家事发,陶叔盛被定性成勾结外贼,进行抄家,手下的一些势力,也让梁治和吴兆汝接管。
梁治是个老实沉稳的性格,虽然身为大执事位高权重,但却对掌控势力的事情却不是特别热衷。
但吴兆汝却不同,他希望多做事,做出一番成绩,以获得场主的青睐赞赏,更多的希望是想看一看商秀珣那让人迷醉的笑容。
按理说,陶家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无论是财产和力量的交割,场主都不可能不关注。
总会温言勉励他们这些执事,好生任事,不得懈怠,甚至会宴请大家,欢聚一次,这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今日他来场主府请安拜访,却是扑了个空。
“走,去天医堂苏宅看看,苏慕秋不就是一个区区医官吗?哪来那么大架子?场主如此看重他!听说天刚破晓,辰时时分就去找他了?”
吴兆汝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骂骂不出来。
他带着属下人手,就往天医堂行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策马缓行,过不多久,就到了竹园。
吴兆汝还未下马,就听到银铃般的娇笑,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秋官,这动作好羞耻,不玩了好不好?”
“这很重要,再来一次吧,若是做不到的话,小心我学青姨一样打你屁股了。”一个男声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却是带着亲切宠溺。
吴兆汝如遭雷击,转头望去。
一汪碧绿小湖旁,参差竹树间,一男一女映入眼帘。
那身着淡黄长裙,身材高挑窈宨,眼眸灿若星光的绝美女子,岂不正是场主商秀珣。
………………………………(未完待续。)
800 尔虞我诈(上)()
吴兆汝眼神中冒出火焰,一腔郁闷之情憋在胸口,脑袋一晕,差点大叫出声。
牧场中的人手,谁不知道他吴大公子身为飞马七姓之一,家族势力最为庞大,更占据了南面当阳,虽然是个小城,但也有八千兵马,是飞马牧场一支难得的能打硬战的势力。
飞马牧场除了谷内两万兵力,万匹良马,还有当阳和远安两座小城,也是七大姓后人开枝散叶建成的。
远安如今几大家族共同治理,当阳却是吴家一家独大,就算是商家,在当地想办什么事情,也不得不跟他们商量着来。
吴兆汝本来很有希望争夺大执事之位,因为对商秀珣心存倾慕,再加上年龄上的劣势,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争权的印象,以免引起商家反感,所以一直忠心辅佐。
在他的心里,商秀珣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佳偶天成。
如今天下大乱,牧场想要抱团取暖,防止各方侵吞,身为场主的商家主事又是女儿身,自然不可能外嫁。
也只能在其他六姓之中选择夫婿,不然前景堪虞。
商秀珣平日里行事大气,性格清冷,吴兆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身为场主,眼高于顶,对天下男子都不假言色,也是理所当然。
只要自己逐渐展现出重要性,自然能攻克芳心,得偿所愿。
没想到,往日的清冷原是假象,此时见到那女人娇嗔薄怒,他心中尤如几千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至极。
“冷静……”
吴兆汝正要失控,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他恍如凉水浇头,转头看了看,见身边一个身着白袍中年文士看了过来,眼神冰冷,还带着一些责备。
他点了点头,长吸一口气,终于平息下心里的愤怒。
“罗师,我决定了,就您你之言,原计划已经行不通。”
“好,只要你能做到承诺,我定全力助你,必不让你后悔。”
中年人状甚欢喜的说道。
但只要认真看去,却能发现这人眼神毫无波动,似乎眼前的一切跟他无关,十分游离。
“参见场主。”吴兆汝下马进入天医堂,行到商秀珣身前见礼,说道:“属下探得向清流独子向狂已赴当阳地界,身边有清江派两位长老随行……”
“两位长老,是曾照,汪玉原二人吧?这两人一直跟着向狂身边,为他的一些恶事收拾手尾,也是该杀。向清流最疼这位宝贝儿子,怎么舍得放他出来,不在身边看顾着?”
商秀珣眼神一亮,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问道。
“听说历阳城最近有了变故,杜伏威四散兵力搜索全城,清江派众人也参予其中,想来顾不上向狂。”
吴兆汝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笑得温和,看起来如翩翩公子,彬彬有礼说道。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商秀珣,有些移不开目光。
商秀珣眉头微皱,感觉身上有些不自然,面色又冷了几分,吩咐道:“密切关注向狂行踪,这次绝不能让他逃了,你们吴家也出动几位高手,随时准备动手,等我到场。”
“是。”
吴兆汝心中一喜,笑着应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别耽搁我练功。”
吴兆汝的眼神隐晦,透着赤。裸裸的欲。望,如果是往日,商秀珣其实也发现不了。
但今日不知为何,她觉得身体格外的敏锐。
尤其是跟着苏辰练了一些奇怪的动作之后,对吴兆汝如此贪婪的眼神,更是感觉如同毒蛇在身上攀爬,分外不能忍受。
看着商秀珣面上的不耐烦,这是不想跟他多说了,吴兆汝无法可想,只得告退。
他转身离开时,却听得身后传来笑声:“秋官,我还在想着怎么给你弄把宝剑,好消息就来了,清江派向清流对向狂这个宝贝儿子十分疼爱,还把镇派宝剑给他护身,此剑可是大大有名的。”
“你是要去抢剑,上次听小翠说,你闯清江派负伤而回,这回不会有事吧?”
苏辰也不去问这剑叫什么名字,今日清晨商秀珣就把她的七星剑说要赠送给他,让他哭笑不得。
最后好说歹说,苏辰声称自己的剑术不适合宽剑,商秀珣才罢休。
如今重拉旧事,他也不好拒绝,只是心里有些温暖。
“别担心,那向清流没跟在身边,依向狂的清江两位长老的剑法武功,还奈何不得我,你就安心治马吧,这事不劳动你,等我送你礼物。”
两人其乐融融,对吴兆汝离去的身影谁也没有在意。
吴兆汝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见商秀珣正讨好邀功似的跟苏辰说着话,而那位身着青衣看起来有些清秀的年青人,也是笑得欢快。
他心里更难受了,怨毒的看了一眼,默默上马离去。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