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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面露难色:“姐姐现在……大着肚子,还是不要劳心劳力浪费心神在这些琐事上,要是不慎动了胎气,就不值当了!”这话说的太明显了,意思就是:你现在大着肚子还想管家啊?小心把孩子累掉,到时候人财两空!
秦氏也不气,依然是软绵绵的样子:“不妨事,大夫说我的胎相当稳,孩子轻易不会有意外,况且,宁园也不大,事儿不多,正好给我打发空闲了!”
乔玉听她说完,脸上却一丝怨怼也无,反而笑得灿烂:“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妹妹这就去取账房的钥匙来。”
结束了?于晴傻眼,传说中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相爱相杀地大场面呢?
于晴抬起头,正好瞄到乔玉离开时挂在脸上的志在必得的表情,啊!看来这事还没完!
“笑笑——”
于晴头皮一紧,既然有胆量留下来看热闹,就要有勇气承受接下来的惩罚!
“要抄多少遍女儿经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晴一改高昂的精神劲,萎靡在椅子上:“……是!”
之后,乔玉乖乖送来了一摞篮皮本子和一串铜质的钥匙,不过,她带在脸上的笑叫人看着实在渗得慌,于晴都想提醒她:麻烦把你脸上“我有阴谋,我真的有阴谋”这几个字擦擦干净好不好?
老实说,用阴谋这俩儿字来衡量乔玉,还有些高看她了。实际上,她所倚靠的不过是于老太君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罢了。
秦氏母女在宁园还没歇足半个时辰,于老太君身边的春儿就来请秦氏并于晴一起过去用晚膳了。
再一次跨进于老太君的院子,春儿领着两人就直奔西边的膳厅而去,于晴不解,不是该先到正屋去请老太君吗?
到膳厅一瞧,于老太君早就在那里指挥坐镇了,她老人家舒舒服服地坐在主位上啜茶,边上还有个身着绿衣裳的丫鬟在给她打扇子。
“那道菜别摆那么远。”老太君伸手点点较远的一盘开背虾,“对对对,端近些,得让晴晴一伸手就能够到。”
“哎呀……夏儿,我先前吩咐的果茶备好了吗?”
一个忙碌的紫衣丫鬟赶紧停下回话:“回老太君,果茶一炷香前就已经泡开了!”
“嗯嗯!那就好,再搁点糖进去,小女娃都喜欢甜的东西。”
“是!”夏儿点点头又往另一头快步走去。
于晴和秦氏进来时正好碰到这一幕,于晴有些不安地拉拉她娘的衣袖,老太太从前也是这样的?
秦氏微微摇头,小声吩咐她:“留心!”
“你俩可算来了,云儿你过来坐这里!”老太君亲昵地召唤秦氏,将她安排在自己的右手边,“晴晴坐这儿!”她又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示意于晴落座。
母女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一左一右坐下。
在这之前以于晴的拙眼所见……
于老太君是个好人!
于老太君是个随和的人!
于老太君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于老太君是个又慈祥又有爱的人!
截止到目前,于老太君在于晴心里的形象那都不是一般的好!
她心里有疑惑,或许……由于多年不见,秦氏认知里那个不择手段要保持贵族规矩的老人已经在时光的淘洗中脱胎换骨了?!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想法!可惜,于晴始终坚信一句话:美好总是用来破坏的!
所以,当林氏站在理所当然的于老太君身后恭恭敬敬立规矩的时候,于晴只是眨眨眼默默地将那个美好得近乎不现实的想法——轰成渣渣!滚尼玛的脱胎换骨!!!
于晴长到这么第一次如此感谢“食不言”这条规矩,特别是在她心情不太痛快的时候!
一顿安静无声的晚餐渐渐接近尾声的时候,于老太君笑眯眯地开了口:“云儿,你们一路辛苦了,这顿饭便当是给你们接风洗尘。”
秦氏轻笑:“多谢母亲款待!”
“这几日,你们便好好歇一歇吧!”
“是!”
“你怀着孩子,宁园里的事也很不用去操心!”
于晴一口果茶咽下:老太太管的真宽,按理说她该向着媳妇才是,怎么为了个小妾在这里出头?就因为那乔玉是她挑给于文远的人吗?
“正是呢!我也寻思着如何躲懒一阵才好!”
“怀孩子的女人最辛苦,合该好好歇着,这几年我瞧着你们屋里的乔姨娘处理事情妥当周到,不如就累她继续管着吧!”
“唔……”秦氏微微皱眉,见老人家一挑眉又赶紧补充,“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只是……”
“哦?”
“珊儿再几个月就要出嫁了,等出了家门,我们又不能时时在左右帮衬,她嫁妆里的一些庄园、铺面须得她自个心知肚明才行,媳妇就想着这几月把宁园的事物交给她练练手,也不枉费她喊我一句母亲了!”这一番话说的是,殷勤切切,句句皆是慈母之心。
于老太君听完,拍掌直道自己糊涂,“你的主意甚好,就按你说的办!”
秦氏抿嘴一笑,“母亲不怪媳妇自作主张就好!”
58第五十七章()
晚饭吃完;于老太君又留着母女俩个亲热了好一阵才放她们离开。
回宁园路上,秦氏的嘴角始终带着笑;很是含蓄温婉;于晴走在她身旁情绪有点低。
“笑笑怎么了?”秦氏晃了晃于晴牵住她小拇指的手;“困了?”
于晴抬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未有半分笑意的眼底;“阿娘。。。。。。”
“嗯?”
“哥哥今晚去哪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跟于连晨一桌吃饭,突然有一天没在饭桌上看到他岂止是不习惯,食欲都减了不少。
“他呀!自然是守着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前院吃咯!”秦氏摸摸她垂在身后的麻花辫;一改之前的面具似的笑脸露出一脸恶趣味来:“我以为你在席面上就会问呢!没想到还能忍到现在,亏我连开脱之词都替你想好了!!!”
“……”于晴哑然,突然想起多年前秦氏鼓励她回京都得时候去挑战下祖母的权威;看来多年过去,她还是对这事兴趣不减啊!!!
于晴忿忿然,“阿娘,你说实话,我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秦氏闻言,笑眯了眼:“唔……大概是在大树洞里捡来的!!”
“真的吗?”于晴一愣变得认真,“哪个树洞?”
随侍的姑姑丫鬟们见她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皆是止不住的“咯咯咯”笑成一片,秦氏很愉快地弯了眼角:“可不就是树洞里捡来的,抱回来的时候……啧啧,满脸都是褶子呢!”
于晴惊恐的一捂脸,喃喃自语:“难怪……阿爹总说我的长相随娘!”
“……”
母女俩人回到宁园才坐定就听一个小丫头回报,于珊回府了,现下正往主院去给于老太君请安磕头。
冰山姐姐回来了!这是于晴心头冒出的第一句话,转头见秦氏正似笑非笑地望她,一囧,“我说出来了?!”
秦氏认真的点点头,严肃地教训了她几句:“你就这么一个姐姐,该想着与她亲近些才是,怎么老是与她不对付?”
于晴嘟嘟嘴反驳:“她就我一个妹妹,也不想着与我亲近,总是说我不思进取!!!”
秦氏顿时哭笑不得,隔空拿手指点点她:“你呀!!”
正说着话,秦氏却突然收了声儿,于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乔玉乔姨娘恰从远处一摇三摆地走过来。
她大概还不知道管家大权已经交到于珊手上了,走起路来很是风姿绰约,脸上的笑意也是掩都掩不住。
乔玉慢慢晃进屋微微欠身向秦氏行了个礼,之后就什么话也没有,只站在堂下冲秦氏一个劲微笑。
于晴规规矩矩地坐在秦氏身边的绣墩上,低着头正研究浅色罗裙上针法考究的绣花,眼角微微一挑瞄一眼秦氏的情况,她左手托状右手翘着兰花指捏着个银碗小口小口喝安胎药。
几口安胎药下肚,可把她给苦着了,眉峰一聚眉心拧成了个深刻的川字。
“阿娘……”
“嘶——没事。”秦氏安慰地拍拍于晴扶在她有臂上的手。
“夫人怀胎怀的如此幸苦,还要处理宁园里的大小事宜,看着实在叫人心疼呢!”乔玉上前两步笑得意有所指。
秦氏敛了敛鬓角,低头怜爱地摸摸于晴眼巴巴对着她的小脸,又摸摸肚子:“能为三郎生儿育女何苦之有?!”
乔玉一愣:“夫人说的是,奴只是有些心疼夫人每日都喝这些苦哈哈的药汁子罢了。”
“那要多谢你的关切之心了。”秦氏笑答,但只字不提管家权的事,“说到药汁子……今日我瞧周妹妹病的有些不妥,不知可看过大夫了?大夫是怎么说的?”
乔玉撇嘴嗤笑:“病?不过是想着法引老爷的怜惜罢了。”
秦氏蹙眉:“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回来前,她不知多生龙活虎呢?!”乔玉一口十分看不起的语气,“老爷回来后,她便三天两头头疼脑热,勾引着老爷尽往她那屋去,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是可着劲给她,前两日听说好些了,今日夫人回来……”乔玉说着还看了秦氏一眼,见秦氏板着脸,又接道;“有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不知是给谁看的……”
还能给谁看,这宁园里统共也就于文远一个成年爷们儿。于文远长久以来矗立在于晴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在一天之内已经垮了个七七八八。这种大老婆怀孕了,小老婆们争先恐后一哄而上疯抢老公,是她从前最喜欢的小说情节,可是现在身临其境,感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于晴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不免为秦氏不值,怎么嫁了这么个老公。
反观秦氏,她没有乔玉的满嘴酸话,也没有于晴的满腔怒火,她淡定地摸肚皮,平静地说:“她膝下无子又在老爷身边熬了这么多年,心急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