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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廷钧有些不满,“喂,你到底吃不吃?”
“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苹果?”林白苏扁着嘴嘟囔。
许廷钧只管把苹果皮削掉,还真没注意到苹果被削成了什么样子,此时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探身一看,只见白白胖胖的苹果上左一刀,右一刀,横七竖八,满是深浅不一的刀痕,整个苹果被削得坑坑洼洼,明显是没有掌握好力度和角度的结果。
许廷钧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嘴上还是强辩道:“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你快点吃吧,生病的人不要这么挑剔!”
“你对你的客户也这么说吗?我已经尽力,你们就不要挑剔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哼,我看人家会不会买你的账!”林白苏斜瞄了他一眼,抢白道。
她目光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斜斜地递过来一眼,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俏皮,许廷钧莫名的心里一跳。
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他伸手去抢她手里的苹果,恶声恶气地说道:“嫌丑就别吃!”
林白苏轻巧地躲了过去,还咬了一口苹果,笑眯眯地说道:“看在味道不错的份上,我就不嫌你手艺差了,继续努力!”
那一脸满足的神态,好像一只睡饱了午觉的小猫,慵懒又惬意。
许廷钧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柔和的面容上尽是直达心底的愉悦。
而过去隔壁陪林妈妈说了会儿话后,告辞而出的谢中新正准备出去转转,就碰到了走出电梯的乔伊,他不无调侃地说道:“花心鬼,周末不用去陪你的新任男朋友吗?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乔伊也不和他生气,她认识谢中新是通过林白苏,说起来,不长不短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知道他这个人平时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和他置气绝对自找难受!
她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的事你少操心吧,自己家都后院失火了,还有闲心管别人!”
谢中新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乔伊笑得更开心了,说道:“我自有办法!”说完,她翩然走过他身旁,去向林白苏的家里。
气得谢中新在她背后恨恨地扬了扬拳头。
昨天晚上,因为美玉的事,谢妈妈在家里大闹了一场,又是哭又是叫,劈头盖脸将他一通训,他实在受不了,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谢妈妈如何吵闹,一概不予理会,只可怜谢爸爸,一个人抵受着谢妈妈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实在苦不堪言,现在母子俩还在冷战中,家里一片阴云密布,所以他才想外出透透气,不成想遇到乔伊,又被挤兑一回。
哎,要是白苏在就好了,上了电梯的谢中新无可奈何地想道。
第二天一早醒来,林白苏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病房的床上,许廷钧不知去了哪里,她慢慢地起身,靠着床头墙壁坐好,迷迷糊糊中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件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也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模糊的印象中,她当时似乎是感觉到刀口疼痛难忍,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宽松的病号服湿哒哒,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她翻来覆去躁动不安,蓦地,黑暗中有一双坚实的手臂,轻柔地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仿佛她是一个不肯入睡的婴儿。
那轻羽般的怀抱真舒服,有着清爽淡然的古龙水味道,她沉浸在这味道和这温馨的氛围中,竟忘却了腹部伤口的疼痛,渐渐地沉睡过去。
多少年了,林白苏已经习惯了独自坚强,从来都是她照顾别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反倒最不重要,她一身铜皮铁甲,守护着最爱的妈妈和她们的家,还有乔伊和谢中新,她将他们当做弟弟妹妹一样的照顾,不希望他们不开心,更加不愿意看到他们受伤害。
可是昨晚的那个怀抱,不论真实还是虚幻,突然间让她意识到,原来在脆弱和无助的时候,她也是那么渴望被保护,被爱惜;那么期盼有一个避风港,让她躲避容身,帮她挡住所有的疾风骤雨;就像多年前爸爸还在时那样,她什么都不用想,只专心做一个快乐的小姑娘。
这久违的柔软有股奇异的力量,令她的心生疼,让她的眼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住将要涌出的泪水。
这时,许廷钧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神采奕奕,扬了扬手中的便当盒,欢快地说道:“看我买了什么?东吴面馆的什锦面,今天早上的头一份,少油少盐,没放葱花,给你换换口味。还好医生说你可以吃点面条了,不然整天吃粥可真够腻味人的。”
林白苏呆呆地望着他,是他吗?昨天晚上那个给她怀抱给她慰藉的人,究竟昨晚的事是真是假?
正摆碗布箸的许廷钧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转头看向林白苏,只见她眼圈儿红红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急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今天早上还问了医生,他说你的恢复情况挺好的。”
林白苏回神,淡淡一笑,说道:“我没事。你今天不上班吗?可惜我不能送你去了。”
许廷钧又细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哪用我天天盯着,不是还有念琛在吗?我正好做几天甩手掌柜,让念琛去烦吧。”
是吗?这还真不像是工作狂许廷钧说出的话!
林白苏也不点破,只是欢欣地说道:“哎呀,这面好香啊,我都快饿死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第017章 借宿()
一天下午,许廷钧去走廊上接电话,有个护士大姐来给林白苏抽血测体温,完成后,悄声问她:“外面那人是你男朋友吧?”
惊得林白苏小心肝噗噗跳,她连连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其实他……”
话还没说完,护士大姐就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复杂表情,打断她:“难道你还不答应他的追求?小姑娘,长得这么帅又对你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容易碰到,见好就收吧!”
林白苏正待进一步解释,可是护士大姐已经翩然而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哭笑不得。
就这样,在医院修养了4天后,医生通知林白苏可以出院了。
许廷钧办完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林白苏在打电话,她抱怨道:“真的不行吗?就两三天都不行?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乔伊,你真不够义气……好吧,好吧……嗯……没事……拜拜。”
“出了什么事?这么为难?”许廷钧看着她一脸沮丧的样子,不由问道。
“没什么。”林白苏故作轻松地说道。
怎么可能没什么?事实上,她正在为自己出院后的去向而担忧,虽然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儿,惨白的面色,外加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刀口,无一不是大病初愈的铁证,这要是回到了家,妈妈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时候自己之前隐瞒妈妈的良苦用心可就算白费了,所以她不能马上回家。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借住在别人家,再想个理由瞒住妈妈,拖延到自己看起来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为止。
小谢家肯定不行,别说他是男孩子,单说两家相邻这一点就是最不利的条件;乔伊家也不行,她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她了,她家里最近有亲戚暂住,根本没有地方供她容身。
那怎么办呢?难道去住旅馆?林白苏苦恼地思索着。
她敷衍似的回答,许廷钧当然不会相信,他循循善诱地问道:“真的没什么?我可不信。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想到办法。”
林白苏犹豫了一下后,将自己面临的困境告诉了他。
许廷钧听后心中一动,有个想法忽然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这是一个自己很希望,但林白苏不一定会答应的想法,所以他不能急躁,沉吟片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白苏,你现在处境是由我造成的,我得对你负责,不如你暂时住到我家吧……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家里够宽敞,你住进去绝对有足够独立的私人空间,不用担心我们互相影响;再者,我知道你喜欢看书,我家里有个很大的书房,里面的书可以任你取阅,这样你住着也不会觉得闷;最重要的是,你生病住院这件事,我是唯一的知情人,你住到我家,我可以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节外生枝。你看怎么样?”
沉着的口吻,摒弃了轻佻,足以引起信赖;认同她的处境,表示会负责,可以增加她的好感;说明家里有足够的空间,表示对她的尊重;表明有大量的藏书,以引起她的兴趣;保证绝无外人知晓,可以消除她的顾虑。
这是一篇许廷钧自以为的说辞,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得意。
“可是……可是……”林白苏听得晕晕乎乎的,他的长篇大论表面上看似乎很有道理,可总是透着股不对劲儿,她歪着脑袋“可是”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反驳的理由:“可是我们毕竟孤男寡女,怎么能住在一起?”
许廷钧抬手“啪”的一声拍在她头上,继而直接无视她愤怒的小眼神儿,不容辩驳地说道:“就你?还孤男寡女?你自己看看你哪里像个女人?吃饭狼吞虎咽,行为举止粗鲁不堪,长得也马马虎虎,像个竹竿似的,从背面一看,根本雌雄难辨,你不要给女同胞抹黑了。在我眼里,你就是第三性,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
这话也太伤人了!林白苏委屈地摸了摸并不怎么疼的小脑袋瓜,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嚷道:“你就很好吗?脾气臭得要死,自以为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大晚上的非要去超市,去了还什么都不买!吃个饭,非得叫我上去,见什么我根本不想见的人!好好的周末,不在家里呆着,非要来打球,害得我生病!要不是看在薪水的份上,我根本懒得理你!”
她越说越气,到后来已经不管不顾,无论什么有的没的都往许廷钧身上安。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