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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练习吹奏玉萧便成了凤鸣最新的乐趣。
萧家本来就有乐师随般,其中也有一个吹箫的,凤鸣为了练心,特意命人请了这位临时师傅过来,一阵日子下来,吹得更可入耳了。杜风所送的玉萧对他来说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他碰都不肯让人碰一下,每次吹完,总要秋蓝备好干净的湿巾,亲自擦拭,仔细系回腰上。
秋蓝好几次笑他,「宫里多少好东西,也不见鸣震波王这么摆弄,今天杜公子送一支玉箫就宝贝成这样,要让大王知道,说不定会吃醋呢,」
凤鸣和她他们玩笑惯了,跟着她们一起傻笑,还摆出思索的样子,「你说容恬会吃杜风的醋呢?还是玉箫的醋?」
遇上风清月明的夜晚,凤鸣就在饭后吹上一个简单的曲子,自娱娱人。
论吹奏的技艺,当然仍然远比不上玉箫的原主人,但以凤鸣修长俊逸的身形,身穿下摆宽大的长衣,肩裹秋月亲手缝制的披风,在月下迎风待箫站立,那矫若玉山孤松的丰姿,已经足以让所有观众,尤其是秋月等惊叹赞颂。
「鸣王好厉害。」
「果然还是鸣王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我看鸣王吹得比杜风公子还好了。」
「秋星,你夸人也太过头了吧?」
「呵呵。。。。。。」
渐渐,就连向来不屑于这种颓废无聊事的洛云,也不知于何时无声无息地倚在甲板的围栏上。
洛云总是默默地凝视江面,仿佛没把那群总是寻找欢乐,笑个不停的男女放在眼里。「鸣王歇一会吧。吹箫很累的呢,我做了八宝红豆糕,快过来尝尝好不好吃,。」
「对了,秋蓝,我觉得小羊腿,还是昨晚那样炖炖比较好吃,」
「秋星是个馋嘴猫。」
「才不!告诉你,馋嘴猫是烈儿,不过烈儿不在,就轮到秋月啦!」
但笑声总是飘过来,其中一把清脆的嗓音,笑起来如崭新的银铃,简直比杜风吹奏的玉箫更像仙乐。
「秋星,又说我的坏话,看我揪你耳朵。。。。。。」
常常令他,忍不住竖起耳朵,在众人的笑声中捕捉。
由于同国王子对萧家少主的敌对态度,越靠近同国,萧家高手团的动作就越频繁,不断派出探子打听同国境内情况。
船上的护卫更加森严,洛云和容虎等两派人马破天荒的配合,完全一致地接连否决凤鸣好几次提出的停船靠岸下去逛逛的命令。
理由很简单,他们到来的消息显然已经传到了同国,同国仇视凤鸣的人极可能已经派出杀手,随时随地寻找刺杀凤鸣的机会。
连靠岸玩耍的机会都被剥夺,这下可真的越来越无聊了。
吹箫也不能从早到晚的吹,三名最明白凤鸣心事的待女当仁不让为凤鸣筹划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可是有趣的玩意早就一一玩过了,最后提出有用建议的,居然是洛云。
处事向来公道的容虎当即表示赞成,「鸣王也该练心一下剑术了。」
秋蓝也跟着容虎点头,「练练也有好处,本事大一点总是好的,谁知道在同国会出什么事呢,鸣王剑术练好了,就算万一遇上什么危险也可以自保。」
凤鸣正闷的发慌,无可无不可,当即点头答应,不过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发现这个点头的后果,真的颇为严重。
一直在其它大船上统领萧家杀手团高手们的洛宁,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过来求见凤鸣。这人看来和他的剑一样直接,登上甲板,看了正振作起来做准备运动的凤鸣一眼,就提出了他的要求,「属下斗胆,请少主允许洛云陪少主练剑。」
这个要求让在场的容恬派人马和凤鸣本人都打了个哆嗦。
和洛云练剑?
听说萧家的杀手都不怎么会剑下留情的连训练也是一向如是。比起洛云来,大家从心底里觉得容虎是个更好的选择。
感觉到从人的沉默,洛宁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地问,「少主看不起萧家的剑术吗?洛云的剑法虽然远比不上老主人,但他从少练剑,根基还是打的紧实的,」
棉中带刺的话,配合起洛宁阴沉的脸,典型是萧家冷血无情的凤格,凤鸣很自然地连想起他亲生老爹一声不吭拔剑就刺的坏习惯。谁敢「斗胆」拒绝?
面对天下闻明的萧家杀手团老大,秋蓝也被震得不敢乱开口,情急中拉了容虎的袖子一把,睁着惶恐的眼睛低声道,「快帮忙。」
容虎本待跨出一步,想了想,却又按捺住了,眼睛看向没有任何示意的洛云。秋蓝又急促地扯他一下,并且哀怨地看他一眼,容虎却牢牢站稳了。
虽然常代表容恬派系和洛云发生争执,但是评借高手的反应,容虎直觉地确定洛云对于凤鸣并非只有厌恶和不屑。
这人也许将来会成为鸣王在萧家的真正助力,加入鸣王可以收服他的话再说,容虎知道自己是无法在练心时对鸣王狠心的,倒是洛云,可以期待。思索的时间其实很短,不管秋蓝等待女脸色多难看,慢慢成长起来,渐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凤鸣聪明的点头,「呃。。。。。。好。」
「多谢少主。」洛宁一击成功,随即抽身。
对凤鸣随意但是严肃地躬身为礼后,转头看一眼洛云,摆出父亲的样子,「好好陪少主练剑,」施施然后离开主船。
有那么一瞬,容虎发誓他从洛宁眼神中瞧出了什么但感觉一现即逝,没有比例中项他足够的时间琢磨隔了很久,脸色难看的待女们终于意识到鸣王练剑的对手已经不可更改了,不得不振作起来,重新长开令凤鸣心情好一点的笑脸,为她们心爱的鸣王做各种准备「鸣王,换上这个好吗?」秋月从自己的舱房取来一套黑色的练武服,和秋星一同伺候凤鸣穿上,「这是奴婢新做的呢,倒真巧,居然派上用场了,鸣王你瞧,上面绣着你上次说的三月春,这花瓣绣得像不像?」她指着凤鸣上衣下摆处的刺绣问「嗯,好漂亮。」
「鸣王,玉萧先放下吧,别不小心弄坏了,」秋蓝在凤鸣腰间取下宝贝用手娟包好了,放在自己怀里。
「鸣王,先喝一小口水。」
三名侍女小心殷勤地宠溺地伺候着凤鸣,仿佛他等一下要去和恶魔对阵,相比之下,更突显洛云站在一旁像个无动于衷的木头。
容虎当然不敢让他们用真剑练习,亲自从仓库里挑了两把木剑,掂量了一会,给了一把洛云,把另一把递给换好练武服的凤鸣,低声道,「洛云的剑很快,鸣王如果能练到不被他的剑尖触到,那就很好了。」
凤鸣点了点头。
三名侍女紧张地站在一旁看,侍卫们虽然没有围过来,但多数眼睛都往这边瞅。
大江之上日朗风清,洛云早就在甲板中央等着了,看着凤鸣走到面前,脸无表情地行了个礼,直起身来,眼神一凝,顿时浑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他平日给人的感觉很冷,那么现在,就是冷到了彻底。
那是一种剑手的无情。只有从小经历严苛训练的人,眸中才会呈现凝结如冰的低温。
秋月秋星,甚至秋蓝,几乎于同一刻倒抽一口气,感觉心窝一跳。
霎那间,洛云的剑已经动了。
凤鸣早有准备,却仍在剑尖差点触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容恬昔日的训练总算或多或少留下一点底子,他几乎全靠本能地退了一步,倾斜着肩膀卸过剑尖,顺势向左跨出一步,持剑的手往上一格,反挑洛云肋下。
「笃」。
木剑交击的钝声响了一下。
洛云挡住了刺向肋下的一剑,眼神稍露诧异。凤鸣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没用。
凤鸣反击奏效,当然赶紧打铁趁热,神色一沉,击肋不成,剑尖转下,以剑的侧边硬碰洛云的剑尖。这是容恬苦心教导他的一招,不过实战的时候总不敢拿出来试用,因为只要力度和角对黄握不好,剑身没有恰到好处撞上敌人的剑尖,那自己吃的苦头可就大了。
这一次刚好可以拿来试用。
「笃」。
又一声钝响。
凤鸣大喜,在东凡王宫内恶斗实战一场后,自己果然有进步,竟能准确无误挡到洛云的剑尖。正高兴中,腕上木剑忽然一滑,再也感觉不到和他相抵的剑尖,这就如正全身力气挨住墙壁的人忽然发现墙壁不见了一样,失去支撑,重心当即不稳,向前一冲。
糟糕,这次又要丢脸啦!
心内大呼还没有结束,脑后风声骤起,洛云木剑下沉后往上斜挑,重扫在他右边腋下。
火辣辣的狂痛传达到脑门顶处。
凤鸣持剑的右手几乎痛得麻痹,木剑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俊逸的脸满是痛苦。
「啊!」
「鸣王!」
惊叫声顿时四起,容虎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凤鸣和洛云之间。侍女们争先恐后冲到凤鸣身边,怜惜地扶起他。
「疼不疼?」
「伤到哪里了?」
「没事,」凤鸣努力倒抽着凉气,「不疼的。。。。。。」
当然绝对不可能不疼,洛云果然和容虎不能比,一上场就没留余地。虽然用的是木剑,但毕竟尖处很利,凤鸣腋下的新练武服已经被剑尖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想而知那是多强烈的钝痛。
「我看看。」秋蓝把衣襟小心翼翼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