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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黛娜强压住怒火,决定在今天结束之前还是利用一下他的忠诚——就算她很想请这位强壮,高大而且动作敏捷的军士到楼下的摩托车库决一雌雄——反重力悬浮战车小队容不下两个头儿,其他作战单位也是一样。
安吉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啊,我敢打赌,如果他看见你穿着这身正式的皇后礼服,令晚肯定就不会邀请诺娃出去了。”
“诺娃?诺娃·萨特瑞?”
安吉洛用指甲蹭了蹭他的肩带。黛娜特想修理修理他。他是个大块头,不过她会为每一件事抗争到底,而且如果她可以先发制人的话……
“啊噢,”他说道,“现在让我们回想一下:先是吃晚餐,然后到剧院看戏。”
他掉头离去,她却突然握着拳头朝他冲过来,嘴里都快喷出硫黄了②,他看见她正强压怒火不让自己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① 在一群几乎是城邦国家联合构成的松散霸权填补了世界秩序的真空,并组建了地球联合政府——即UEG之后。】
【② 意指火冒三丈。】
她语无伦次地说:“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放我的鸽子!这个卑鄙的外星人!他已经越来越像地球人了!”
安吉洛把她拦住,“别发火,长官。也许他只是想找点乐子——这可是你说的哦。”这正是安吉洛和佐尔闹翻时,她对他说的话。
“你很开心是吗,嗯?”她冲他暴跳如雷,这时她有了绝妙的报复打算。她掏出两张电影票,“这样吧,我想你得做我的保镖了,大个子!”
安吉洛的脸耷拉下来,^他找到合适的措辞之前只能发出一阵怪声,“啊噢,谢谢,中尉。不过我还要去……”
“难道你没听到吗,中士!这是命令!” 克隆人首领的最新报告要比他们期望的更加黯淡。
“我的主人,史前文化能量的贮存已经接近枯竭。整个舰队都已经感知到这种效应。我们的新克隆人还在沉睡,并未产生感应。我们的武器效能十分有限,我们的防御护盾也无法全时段开启。如果不能确保得到大量的史前文化能量补充,我们会遭到灭顶之灾。”
随着捷达的解说,悬浮着的史前文化罩通过脑电波图像为洛波特统治者把六艘母舰中开始恶化的情况一一显现出来。炙热的史前文化能量曾经在高速公路和动脉管道般的战舰各系统上流淌,这种神一般的能量现在已经弱化成不稳定的涓涓细流。图像看起来就像一只濒死的巨型生物的内部器官。 在巨型旗舰的另一处,六个克隆人——两组三位一体——闹翻了,他们意见是五对一。
对立的一方是缪西卡,编排轻灵乐曲的宇宙竖琴女主人。克隆人首领利用她的旋律来塑造和控制他们的下属。她肤色苍白,身材纤细苗条还有一头深绿色的长发。
另一方是她的两个克隆人姐妹,奥克塔维亚和艾莉歌拉,她们都被那个无法协调一致的想法压制住了,都感到莫名惊恐。而在缪西卡对面的是守护组三位一体的头目:体态高大、匀称、灵活的男性军人,无论是心中的怒气还是血缘,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卡诺队长代表他们发言,他的长发像火一样红,作为洛波特统治者的奴仆,他的话音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怒气,“缪西卡,事情该怎么样可不是由你做主!”
另一个叫达西斯的人也表示同意,他和卡诺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这件事情我们说了算,你无权对此说三道四!”
第三个叫索寇的人也补充说:“这是我们的处世方式,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缪西卡垂下眼睑,看着铺着地毯的甲板,为自己的叛逆行为瑟瑟发抖。可是,她却说:“是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被彼此选中作为伴侣,就必须舍弃自我来术接受它。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我们之前并不认识的事实——我们乐师组和你们守护组。”
卡诺的眉毛拧起了疙瘩,就像她说的语言他从未听过一般。“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缪西卡朝他传递了一个哀求的眼神,然后再次移开她的眼睛,“我非常希望能够接受主人的决定并相信主人的话是正确的,可我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念头,我断定,如果我产生了这种感受,那么主人的决定就不可能是正确的。”
“‘感受’?”卡诺重复了一句。是不是在地球的原始人登上旗舰发起短暂的袭击时,她从人类身上感染了这种可怕的瘟疫?
达西斯和索寇都倒吸一口冷气,艾莉歌拉和奥克塔维亚也不例外。
“你疯了!”索寇不禁脱口而出。
缪西卡痛苦地摇摇头,“是的,感受!虽然他们始终说我们对它是免疫的,但我却为情感觉得愧疚。”
疯狂,一点不假。
她看见他们意识到她被感染成为下贱人之后流露出的厌恶表情。但不知为什么,这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心,她绝不放弃这些全新的感受——就算她能做到,也不会把它们清理出去。
“我知道自己将为此受罚,”她断言,“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无法否定自己的情感!”她说着,眼泪滚落下来。
“你在——你在干什么?”达西斯困惑地问。
“我想我知道,”卡诺用单调冷漠的声音回答,“这是被地球人称之为‘哭泣’的一种病态行为。”
如果这是一种病,缪西卡毫无疑问地知道是谁把她给感染了。那是鲍伊·格兰特,当他们登上旗舰展开侦察行动时,她曾经遇见过的一个年轻英俊的地球ATAC部队士兵。
他并不是身穿铠甲没有大脑的原始人,事实上他是个机敏的生灵。鲍伊是一个音乐家,他坐在她的宇宙竖琴前面弹奏了他自己谱写的曲子——很美的乐曲,发自内心的美——它撕碎了束缚着她的东西,使她对他有了感觉。新的曲子——那些都是洛波特统治者的乐曲主管准许演奏曲目之外的。他一开始就传递给她一种直达她内心的不可名状的温暖,而他也很快从她身上得到了同样的感受。
此刻,缪西卡发现自己正坐在竖琴前,弹奏着同样一套乐曲,而其他五个人则目瞪口呆地看着。
鲍伊,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吗?我多想和你再次相聚啊!
第三章
我敢以本人的一切力量担保,地球上出生的孩子当中再没有第二个是天顶星人和和人类结合产生的后代。当然啦,这是因为我能够直接感知到黛娜是独一无二的,这个计划还将继续进行下去,她一个人就能够满足全部的科研需要。 ——拉兹洛·詹德博士,《地平线事件:黛娜·斯特林与第二次洛波特战争前瞻》 诺娃·萨特瑞中尉浅啜了一口酒,看了看手腕上的重型计时器,“零点了。”
在她的对面,佐尔迷惑地望了她一眼,“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尽管他骁勇善战,但还有很多事情他并不了解。在“约会”这个问题的处理上,他的进度不就显得有点落伍了吗?他是不是早就应该进行营房里的吹牛大王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一套奇怪的“身体交换”过程?不是有某种约定俗成的程序可以简化前戏么?也许他该脱下外套——不过要脱谁的呢?
诺娃盯着他,“这个……你别告诉黛娜或者其他人,救援部队已经起飞前往月球。”
除了要把黛娜比下去,诺娃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他。要不是被他吸引住了,其实她也犯不着和他到这家饭店来——这几乎与她的意志相悖。
佐尔刚刚被俘的时候,是诺娃负责对他的审讯,她觉得他是敌人,可后来又觉得这事有点不同凡响。在他身上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尽管他很年轻,但身上却有一种永恒的魅力:在失忆的痛苦折磨下,他显得十分平静,他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忽略了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年轻,他应该具有一个非常古老的灵魂。
而此时,佐尔却在思考另一串毫不相干的事情。诺娃对黛娜名字的提起,使他想到自己本该跟她去看电影。这件事竟然完完全全地从他脑子里溜掉了,他甚至怀疑自已所有的记忆能力是不是也会一点一滴地消失殆尽。
一种好奇心——事实上更应该算是冲动——使他邀请诺娃共进晚餐。他希望她能多谈谈和他自己有关的事情,甚至揭开自己丧失记忆的一部分秘密。但其中还有更多的东西,具体的动机就连佐尔本人也无法探知。
他审视着诺娃,她是个迷人的年轻姑娘,满头蓝黑色的秀发又细又长,她坐下的时候只能把它们掠在一边。和黛娜一样,她头上佩戴着一副像是耳机的设备,她的黑眼睛里激情无限,灵活的双唇能言善辩。
“地球呼叫佐尔。”她格格一笑,打断了他的冥想。
“嗯?”
“答应我别提这条事。黛娜的脾气很坏,当她发现自己宝贝的第十五小队没能参加这次重要任务的时候,她会暴跳如雷的!”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她。”
诺娃耸耸肩,似乎在说,如果黛娜从他身上获悉此事,尤其知道消息是诺娃透露给他的,那真是太美妙了。
她说:“在明天之前都不该有人知道救援部队已经上路的事情,我真的不该把这个透露给你。”
佐尔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模糊不清的冲动,他发现自己问道:“这次派了多少飞船?他们又打算怎么冲破敌人的封锁?”
反正明天早上一切都会揭晓,而且诺娃的舌头已经被酒精和佐尔喋喋不休的询问撬得有些松动了。“这个嘛,我听说……”
“哈!你们在这儿!”黛娜大喝一声,朝这张桌子冲冲了过来、钢琴师停止了演奏,正在进餐的人们手中银器也纷纷掉落下来。
满脸窘相的安吉洛·但丁跟在后头。《神秘火星女人的复仇》根本不是黛娜形容的那种火爆惊险的浪漫喜剧,不过是部弱智的卡通片。向黛娜推荐这部电影的军官显然是在捉弄她。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