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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琪等人站在山坡上都看着他笑,等他上来时问他:“沈郁,这老虎算你射的还是三皇子射的呢?”
这是笑话他,沈郁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陆琪等人在后面笑的都不甚厚到:“还没有见过被老虎吓的掉下马的。”
“哈哈,他本来就骑不好马,上次还从马上摔下来过。”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所以这几年他都不参加狩猎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参加了,哈哈还正好碰上了老虎,他这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晦气。”
“哈哈……”
几个世家子弟笑的都很开怀,因为没有多少恶意,单纯的觉得好笑。萧琛也懒的给沈郁辩解,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下,真觉的挺好笑的。一时间倒忘了沈郁找他干什么,而且怎么还一个人站在那,侍卫一个也不见了。
后来他遇到他找他问什么事,沈郁却不肯说了,只笑着谢他,萧祁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跟其他的人去跑马了。
沈郁远远的站在一边,倒没有回帐篷里,只是看他们跑,等他跑回来路过他时,他已经百无聊赖坐在草地上编一个花环,旁边已经采了一堆花。萧琛笑,心想他这来狩猎真是挺没意思的。
后来的日子便过的飞快,一直到了沈郁告诉他,让他准备登基。
那天萧琛记得很清楚,沈郁是用很平和的话告诉他,他要扶他登基。因为他说的太平淡,所以萧琛以为他说笑呢。直到后来他父皇病逝,萧琛便见识了沈郁的手腕。
那个曾经用来编花篮的手,轻微的一挥便是翻云覆雨。
曾经是大皇子的天下的,眨眼间被发配到了燕南,做一个燕南偏僻的璟王,二皇子岭西,四皇子肃北,朝中权臣一一洗牌,于是他顺利登基。
他父皇病逝,摄政王也老了,那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他唯独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步步走上皇位的那天。沈郁在上面看着他,嘴角含笑,目光盈盈,宽阔的衣袍将他衬的如玉如仙。
萧祁昱眉头微微的皱了下,梦到后面便混乱了起来,应该说沈郁在他清高洁白的纸上添上了一道叫做**的墨色。无论是对权力的**,还是对他的**,皆是欲。
同沈郁上床的那天他记得也很清楚,中秋夜,也跟今天一样,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沈郁醉的一塌糊涂,他觉得应该是醉了,要不不会失态,沈郁除了第一次睡在他床上衣衫不整,其余的时候一直是端着的,是一个好皇叔的样子。
所以那一晚上的事萧祁昱归结为他醉了,他醉倒**中,而他也如今晚一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就那么上了他。
后来早上醒来,两个人拥着被子面对面的发呆,那真是……一言难尽。
萧祁昱想不到他如此放荡,沈郁也想不到他如此勇猛,他腰现在还疼呢,他一扶腰,萧祁昱的脸便腾的红了。于是后来的事就简单了,皇叔不再是皇叔,辅政王也不再像是天边的白云,一切都朴实起来。
萧祁昱翻了个身,把腿担在沈郁身上,他那长腿,又硬又沉,沈郁动了几下没有把他晃下去,于是便挪蹭着躺平了,把脑袋枕到他肩窝上。萧祁昱横过手臂把他松松的揽到了怀里。
第11章 春闱考试()
刘公公早上进来叫他上早朝都跟做贼似的,先把头伸过来看看,如果看到不合适的画面便把头再缩回去,掐着嗓子跟猫叫似的:“皇上……王爷……该上朝了……”
萧祁昱很快便穿戴整齐了,沉着一张脸出来了,往上朝的殿走去,步子走的非常大。
并没有迟到,瑜王爷还在那穿衣服呢,刘公公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也没有喊他。
他的眼睛多厉害啊,年轻帝王脸上的红晕,且走的如此急,不知道是躲里面的人还是躲他,刘公公在心里有计较,也就不去揭穿他,他跟了萧祁昱五年了,从他年少登基到现在,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他脸皮薄,什么事只要不挑开说就行。
蹴鞠比赛结束之后,春闱便开始了,沈郁虽然是挂名的主考官,但他并不怎么热衷,林昭玄倒是频频往他家跑,随时跟他汇报情况。他算是沈郁的忠实跟班了。
这一次到沈府,林昭玄带着左右侍郎来的,因为正式要科举考试了,三个人怎么也要来跟他报备一下。
楚云彻很少到沈府,他抬眼看着沈府的门楣,果然是高高在上,最高的房楼几乎与宫门平齐,摄政王府果然气派的很。
林昭玄看他一副土包子样哼了声:“楚大人没有来过是吧?”林昭玄时时刻刻想给他小鞋穿,作为自己的属下公开跟自己对着干,简直是给自己打脸。
楚云彻微微笑了下:“没有林大人来的勤快。”
林昭玄哼了声,当先进了门,守门的早已经去通报去了。于是沈郁在花亭接待了他们。
沈府不仅门楣高,里面也是最高的王府规格,前后多重院落,层层叠叠,曲径环绕,处处风景,管事的带他们前行的这条路就非常漂亮,路面整洁,花花草草争相开放,一人粗的海棠花树随处可见,这个季节纷纷扬扬的随风飘落,非常好看,楚云彻边走边看,当真是如林昭玄说的那样,进了大观园一般。
极致到了花亭时,他所有的视线便都齐齐的收了回来,一双狭长的凤眼便看向了沈郁,仿佛所有的风景都集聚在了他的身上。沈郁正端坐棋盘前,神情专注,他对面坐着的是丞相周汉林,看样子已经早有客人登门了。
林昭玄看到周汉林在这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情愿的拱手道:“属下见过王爷,见过丞相大人。王爷与丞相好雅兴。”
沈郁笑着招呼他们坐:“你们几个先坐,我要与周相把这盘棋下完。小福子去拿我最喜欢喝的茶,给林大人、楚大人、叶大人倒上。”
他已经和颜悦色,完全没有那□□堂上的咄咄逼人了,楚云彻知道他长袖善舞,最是会应酬,也轻步站到他旁边看他下棋。
沈郁下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周汉林下的一手好棋,跟他下棋能下进去,所以沈郁全神贯注的下,他不善骑射,于是在这些事上便下了功夫。棋盘之上纵横交错,黑子白子互不相让,战况激烈。
楚云彻不由得看了眼周汉林,周汉林这个丞相面目平和,是属于中规中矩的人,今年也就三十岁,可棋艺精湛,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扎实,白色棋子紧追黑子,固守城河,寸步不让。没有想到在朝堂上毫不出彩的周相也有这么固执的时候。竟然能与沈郁不相上下。
楚云彻眉目低转时周相已经把白子放下了,他旁边沈郁的手便微微的顿了下,楚云彻眼睛微微的眯了下,周相下在这个位置是真好,沈郁所有的棋路都被堵上了,两人已经下到极后,所以布局都已布好,每下一子都是关键。
沈郁的忠实属下林昭玄看沈郁捏着黑子迟迟不下都有些急了,他瞪周汉林,这个家伙跟王爷下棋怎么能真枪实战呢!怎么就不让让王爷呢!
周汉林觉察到他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一向是沉默的,萧祁昱找的人都跟他一个属性。
楚云彻也在心里反复的思虑,想为沈郁找一个地方下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反正心里已经这么想了。
正当这时,沈郁笑了下:“周相好棋艺,把我的所有路都堵上了,我也只能下在这里了。”
他非常果断的把黑子下下去了,清脆的一声,是玉石相击的响声,于是众人的视线均被他吸引住了,这一看,恍然大悟。
这一子下的实在是妙,妙极,另辟蹊径,直击要害,眨眼间风向转变,刚才还胜券在握的周相竟然一下子就输了,差一子,则满盘皆输。
周汉林也连连点头道:“这一子下的好,王爷棋艺精湛,微臣不是您的对手。”
林昭玄此刻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家王爷已经赢了,一子定乾坤,林昭玄扶须大笑:“王爷乃当世奇才,这样的棋艺也只应天上有。”
他这也未免夸的太大了,果然沈郁不赞同看了他一眼:“林大人,你要让周相笑话了啊。把我说成什么了?林大人不要这张老脸,我还得要我这张脸啊。”
虽然是批评他,可话里的宠溺还是能听得出来,所以林昭玄一脸的得意:“王爷教训的是。微臣就是激动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棋着呢。王爷你有什么绝招可以教教微臣吗?”
他又来了,他是一时不夸奖沈郁就浑身不得劲,楚云彻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果然沈郁笑骂道:“越说你还越来劲了。行,你既然要听绝招,那我就告诉你几句话:下棋者贵在不动声色,千万不要虚张声势,做人也是这个道理。顺心的时候,一是别得意忘形,二是,别乐极生悲。”
他这句话说的还挺有道理,是在点拨棋艺,可更是在点拨林昭玄,示意他不要把什么都摆在脸上,特别是不要在皇上面前这么得意,所以楚云彻不由的看了一眼他,他就站在沈郁的左侧后,这么看只能看见他清秀的侧面,及一截细白的手腕。
林昭玄连连点头:“王爷教训的是,微臣记下了。”
周相这时也道:“王爷既然有客,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沈郁抬了下手:“不用,你坐着就行,今天他们来为的就是春闱的事情,你在这里也正好听一下。你们几个也坐,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既然一大早的来找他下棋,那就是想要去看看。
沈郁这时才发现楚云彻不在前面,刚一侧头却发现他站在他身后,且离他很近,这么近距离的居高临下,沈郁有些微的不舒服,他勉强笑了下:“楚大人这边坐。”
楚云彻点了下头坐到了叶长松的对面,端起了茶,沈家的茶确实是好茶,就连他这个不懂茶的都觉满口余香。于是他便慢条斯理的喝茶,现在也轮不到他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