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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听着这声皇叔嘴角勾了下,伸手指了下花树下的座椅:“皇上坐。”他脸上还没有喝醉的迹象,萧祁昱落了座,还是喊了他一声:“多谢皇叔。”
再怎么不是,沈郁终究是他的长辈,沈郁可以无理,可他却还要有礼,尽管两人之间早已连廉耻都没了,可越是如此,在外人面前越要一板一眼。
沈郁大概也知道,所以只嗯了声,他只长萧祁昱三岁,可已经是他的皇叔了,这是无法更改的,这辈子想从萧祁昱嘴里听见别的称呼是不大可能了。
第4章 辅政王沈郁()
两个人称呼完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刘公公这时终于插上口,抹着汗,讪笑着说:“回王爷的话,今儿天好,老奴这不中用的,没走几步倒是喘上了。”
沈郁看了他一眼笑:“你们几个没有眼色的,看刘公公这么累,怎么不给刘公公看座。”刘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了:“王爷赎罪,王爷折煞奴才了。”
沈郁浅笑了下,那张如玉如雪的脸真跟蔷薇花一样,他生的真好,是真白长他脸上了,刘公公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如果皇上是喜行不于色、沉稳端正的话,那么这个瑜王爷就是天生的喜怒不定了,面上是笑着的,可话里话外就藏着针,一句话能让你坐立不安,提心吊胆。
外面的大臣都讽刺他说瑜王爷全身上下都长着眼睛,没事千万不要到他面前去晃荡,也别再背地里做什么事,因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刘公公非常赞同他这句话,反正不管你有没有错,能别招惹他就别招惹他。今天这事,不知道瑜王爷会不会怪他,真的不是他有意领萧祁昱去御花园的,谁能想到太后把人安排在那里呢!太后也是一宫之主,她做事他一个下人那里能够提前知道?
沈郁今天却没有为难他,伸手让他平身了。刘公公忙站起来笑道:“王爷,奴才来给你斟酒。”沈郁摆了摆手:“不用了,皇上既然来了,那就是找我有事了,刘公公在外面候着吧。”他笑着说完就进殿了。
萧祁昱知道他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吵,他也不想现在就闹起来丢人,他是皇上,尽管这个皇上当得很窝囊。
萧祁昱跟在他身后进了殿,刘公公看着他打的手势,忙小心的把门带上了,跟一众宫女太监站在了外面候着。
刘公公站的最靠里,几乎要贴着门缝了,跟着沈郁的小福子看他:“刘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刘公公瞪了他一眼,这瑜王爷跟人精似的,伺候他的这个小奴才却跟白痴似的,他能干什么,大白天的两人能干什么?!他听听两人有没有吵架而已!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吵架声,刘公公看了紧张的小福子一眼,他说的对吧?
关上门之后,沈郁便回头看他:“皇上找我何事?”他这么直接,萧祁昱也就没有拐弯抹角,他问道:“皇叔你为什么要打死人?”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郁笑着看他:“我处死一个小丫鬟,你心疼了?”
萧祁昱眉头皱了下,俊秀的面容有些发青,他有些恼怒道:“皇叔!我问你为什么?那个宫女犯了什么错,你非要杖毙她!”
沈郁看着他还是笑:“理由皇上不是很清楚了吗?柳太后没有告诉你吗?”哦,柳太后自己干的好事怕是也不敢告诉他儿子。
萧祁昱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想到沈郁真的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他不知道沈郁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动辄杖毙。
萧祁昱面色冷了下来:“选秀的事是我的事,皇叔何必拿一个下人撒气。”
沈郁听他说选秀两个字,眼神锐利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皇上说的是,选秀是皇上的事,是国家大事,一个小小宫女就敢指手画脚,理应杖毙。”
他看着萧祁昱慢慢僵硬的脸,心里也冷了下来,萧祁昱为了一个小小宫人就到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可笑,沈郁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笑道:“更何况,我只是杖她二十而已,她没有挺过去是她命薄,于我何干!”
萧祁昱看着沈郁心里发寒:“皇叔,那是一条人命!”
沈郁看着他哦了声:“是吗?我怎么觉得皇上这么生气是为了柳太后呢?虽说打狗是要看主人,可当狗跳起来咬人时,你不能就站在一边等着它咬吧?”
这次他连柳太后一起骂了进去。
“你!”
萧祁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可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他跟沈郁吵架总是吵不赢,这一次也一样,沈郁细细条条的,他一个胳膊就能把他轮到一边,可他气焰硬是比他高上一丈,两个人三言不合后竟然动上了手。
萧祁昱抓着沈郁的手把他囫囵着摁榻上去了,他甚至忘记了他还会几分武功,只记得使用蛮力把沈郁使劲摁住了,合身扑上的时候他不仅忘记了功夫,连沈郁是他的皇叔也忘了,理论上的皇叔也是皇叔。
他们两人这一年天天吵架,沈郁脾气差,那萧祁昱也不是好惹的,他纵使脾气好,可在沈郁面前也一点耐性都没了。更何况他已经长大了,这么大了却事事都被沈郁管着,他想着宫里的那些流言,想着臣子的那些期望,想着他母后委屈的样子,再看看眼前极端自私的沈郁,他一点好脾气都没了。
沈郁是扶持他即位,在那么多皇子中,唯独选了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是应该感激他,可现在他长大了,就算他不想亲政,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逼也逼的他想要权利,他不想再做他的傀儡皇帝,他更不想做他床上的……萧祁昱想着有点恶心,那个词是怎么也不想想了。
他所有的尊贵矜持,所有的好脾气,在沈郁面前荡然无存。
萧祁昱眼睛是红的,他双手使劲摁着沈郁,恨不能把他摁扁,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然而沈郁是个大人,且发起狠来也让人无法招架,萧祁昱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抽到了眼,眼睛生疼,他捂着眼睛把沈郁使劲一推,不知道他撞到了什么,只听他闷哼了一声,萧祁昱也不管他,他双手捂着眼,该死的沈郁。
沈郁此刻也动弹不了了,他被萧祁昱推到了榻上的龙背角上,正撞到了腰,疼的整个人都卷缩起来了。
萧祁昱揉了一会儿眼,才能睁开,眼前还是一片金星,萧祁昱暗暗的咬了咬牙,下了塌头也不回的走,走到门口时,他才道:“皇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见我母后了!她身体不好。”
沈郁缩在榻上没有吭声,萧祁昱忍不住回头看他,他没有动弹,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被打的人是他,他的眼睛现在还冒金星呢!
萧祁昱有些烦躁的问他:“皇叔!”
沈郁给了他一个字:“滚!”
萧祁昱沉着脸上前看他,沈郁缩成一团,他不得不上前去扒拉他:“你哪疼啊!”
语气是相当不耐烦的,沈郁也正怒火攻心,扬手就打,这次萧祁昱有准备,一手抓住了,另一只手去掀他衣服,他估摸着沈郁是撞着腰了。
沈郁最烦他这种态度,都把他摔在这里了,又假惺惺的过来干什么!
沈郁抬脚踹他,萧祁昱往后躲了下,这下沈郁的衣服让他撕裂了一个口子,他最外面的罩衫撕不破,但里面的衣服是非常软和的布料,一撕就破。
隔着那层薄薄的罩衫,沈郁腰上那一块儿青很明显,这么一会儿已经泛紫了,萧祁昱抿了抿嘴角,还是拉不下脸去道歉,沈郁也不需要他道歉,他挥开了他的手:“滚!”
萧祁昱跪在榻上脸色依然面瘫,然而心里有些讪讪,怒火到了这会儿早已经没了,他伸出手想要给他揉捏下,被沈郁挥开了,沈郁得了理怎么肯饶他:“我可不敢劳驾皇上给我揉,宣御医。”
萧祁昱面瘫着一张还微带稚气的脸,一言不发,但手还是伸过去给他揉了,这次沈郁也没有再抗拒,显然两个人都知道,宣御医过来没法说,难道说自己跟侄子因为选秀的事大打出手?
那就丢人丢大了,要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他这张脸可以不用要了,沈郁把手臂横在额头上,宽大的衣袖盖住了脸。萧祁昱问他:“皇叔,这儿疼吗?骨头疼吗?筋疼?”
沈郁咬着衣服一声没吭,萧祁昱的手是滚热的,搓在他皮肤上像是起了火,腰眼之处是他的弱点,如果没有这片青,萧祁昱这么搓他,他一定忍不了了。幸好现在疼,他没叫出声来。
萧祁昱看他不吭声,知道他是不想理他,便也不再问他,使出给自己搓伤口的劲给他搓,如此,没一会儿,沈郁被他搓的轻哼了声,这一声哼,让萧祁昱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沈郁的衣服早已经被他撩起来了,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肌肤。他生的白皙,浑身上下都是这样,萧祁昱不用再去看其他的地方,这个身体他摸过很多次,睡过很多次,四年了。所以闭着眼睛都知道。
萧祁昱也是真的把眼睛闭上了,他有些不敢看了,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为自己以前跟他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无地自容。
沈郁哼完那一声后睁开眼看萧祁昱,萧祁昱脸上的神情是悔不当初,闭着眼睛,是眼不见心为净。也许在他心里,他已经成了妒心极重又不可理喻的陈阿娇了,要是陈阿娇也就好了,偏他还不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去反悔,去废弃。
沈郁自嘲的笑了下,伸手去拉他,两人这一顿打,衣服都撕扯的差不多了。
萧祁昱被他这一拉扑到了他身上,沈郁的胳膊正正好挂他脖子上,萧祁昱被他吓了一跳,抓住了他的手:“皇叔?”
沈郁看他这么惊慌失措的,心里也有些尴尬,他咳了声:“祁昱,我不是有意针对柳太后的,也不是因为选秀,只是那个宫女气焰太嚣张,太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她就在一边指手画脚,这样的奴才留在太后身边,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