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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了很多,浪费了也很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米袋子抠破了,撒的满地都是。
刨了这边,那边还有,他的屁股还疼,根本蹲不住,沈郁便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扫。扫了好一会儿才打扫干净。
等弄完了这些,沈郁才扶着腰靠在了旁边的米粮袋上,他这次来的任务已经全都完成了,他想萧祁昱骂他骂的果然对,他就是足够贱的,不远千里跑到这里让人操,现在已经完事了,终于可以走了。哈哈。
萧祁昱,你给我等着,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沈郁手指抓在米袋上,牙齿咬的碎碎的,米,粮、军饷,以后都不会有了。
萧祁昱这一夜睡的太沉,醒的就晚了,等起来时,程谨之告诉他,瑜王爷已经班师回朝了。
萧祁昱一下子怔住了:“走了?”
程谨之点了下头,也有些疑惑,前几天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今天走的倒是利索,而且没有跟来时那样敲锣打鼓的惊动任何人,要不是是他在当值,他都不知道呢。
这样走倒是挺好的,程谨之觉得挺好的,皇上与瑜王爷的关系人人都知道不好,他们这些萧祁昱的士兵也真弄不成一个欢送队回来送他。所以他这么走了倒是好。
萧祁昱干咽了一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儿紧,只单音节的嗯了声,不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似站了起来:“外面雪停了吗!”
程谨之嗯了声:“雪停了,王爷大概是看着雪停了才走的。”
萧祁昱走到门口的脚便硬生生的停住了,眼睛被屋外的一片雪白刺的生疼,他伸手遮了一下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屋外是一片雪白,下了好几天的雪,把所有一切狼藉都盖了个严实,仿佛沈郁的到来只是他做了一场梦,然而那不是做梦,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喝酒,睡了一夜也不至于成了傻子,所有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萧祁昱闭了下眼,低声问道:“王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程谨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哦只说是这些日子叨扰了。”
萧祁昱缓慢的点了下头:“好。”
程谨之问道:“皇上,要派人送送王爷吗?我是看王爷随行时很多人,再加上梁督军也会护送他出嘉峪关,所以就没有派人去。”
萧祁昱嗯了声:“不用送,他有梁督军护送就够了,好了你去忙吧。”
程谨之下去之后,萧祁昱坐在屋里开始工作,坐姿端正,神情肃穆,他的右手臂抬不动了,但也没有妨碍他,军务批了一叠又一叠,等到批到只剩最后一小叠时,他终于顿了下,随即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的马就在他的住处,他骑上马疾驰而去。
汗血宝马跑的很快,萧祁昱沿着车队的辄印一气跑到嘉峪关,站在高高的关口,终于看到了沈郁的车队。萧祁昱没有再往前追,他并不是来追他的,他想他就是看着他完全走出嘉峪关,彻底的走了他才算是放心。
这么想着,他便一动没动的坐在马上,看着沈郁的车队蜿蜒的走远。
嘉峪关内的雪厚,出了嘉峪关,关内雪就薄了,沈郁的车队便走的快了,没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个黑点,萧祁昱眨了下眼,觉得眼疼的厉害,这是雪盲症了,他艰难的抬手揉了下被雪刺激的涨疼的眼,准备掉头回去,然而他停顿的这一大会儿,手脚冻的有些僵了,出来的时候忘了披披风,身上这一会儿也冻透了。
萧祁昱勉强下了马,捧起一捧雪将自己的手脸全都搓红,等手脚都活络后,他才翻身上马,朝着相反的方向向城内走去,两人越走越远,终再也没有交汇的可能。
第50章 回京()
沈郁回到京城时已是半月之后了,又快到年关了,各种事物都忙了起来,沈郁百忙之中先把萧祁昱两万御林军的军饷免了。
免了之后他心中终于好受了,这口恶气也终于出了,两个人正式交战,隔着千山万水。
沈郁处理萧祁昱谁都不知道,恭王爷自萧祁昱走了之后就一直很静默,仿佛萧祁昱的走带走了他大部分的希望,他终于偃旗息鼓了。
沈郁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对上,因为没有萧祁昱撑腰后,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左臂楚家也没了。
没了这两人,恭王爷不成气候,所以朝中的众大臣都暗暗的站好了队,沈郁满意的笑了下,这终于都是他的天下了。
然而他还忘了宫里有个老太婆,老太婆病倒了都能找他麻烦。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所以沈郁干脆坐在床上批折子,左边暖手炉,右边热茶,小福子并刘公公将他伺候的很好,近乎于献殷勤了。
看刘公公欲言又止,沈郁放下茶杯后看他:“刘公公有什么事吗?”
刘公公是自小伺候萧祁昱的,萧祁昱没有登上皇位时,他就是个小太监,萧祁昱登基后,他便将他提拔成大太监,于是这俩人的感情深厚啊。
他刚回来时不顾他的脸色难看,第一件事就是问萧祁昱的情况,现在又苦着个脸,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得了沈郁的话后,刘公公跪下来了:“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郁不耐烦道:“都跪下了还不快说。”
刘公公看了他一眼:“那王爷你听了后不要生气。”
沈郁嗯了声:“说吧。”
刘公公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王爷,太后她……病了。”
沈郁皱了下眉,他是不太待见柳太后的。可也不能不问,沈郁点了下头:“起来说话吧,她怎么了?”
刘公公眼圈有些红,是为萧祁昱,柳太后虽然小时候没有照顾过萧祁昱,可总是他的生母,而且这几年待萧祁昱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
刘公公轻声道:“太医说太后忧思过重,难以成眠。”
沈郁哦了声:“太医有没有给她开药?”他虽然不喜欢柳太后,可她总是太后,他从来都没有克扣她的用度,而且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去气她啊。
刘公公点头:“太医看了,也给她开药了,可她这年纪大了,就算勉强吃了药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她身前的大宫女秀荷说,她这晚上都不敢睡。”
沈郁沉默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不是太医,也不是她儿子。
刘公公看他如此冷漠急了,又跪下了:“王爷,你让皇上回来吧!太后她老人家想他了。”
沈郁脸色冷了下来:“又不是我不让他回来,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萧祈昱才是真狠,娘都不要了。
刘公公张张嘴说不出话了,柳太后是对皇上真好,以往的时候缠着她儿子,可临到病重了却不肯让他儿子知道。
刘公公心里着急,急王爷袖手旁观,他不是怪他,他是怕以后出了事没法交代啊。
沈郁一点儿都不同情她,他如今心中终于狠了起来,或许他原本就是狠的,只不过也够贱而已。
刘公公还悲悲切切的,沈郁拍了下桌子烦死了:“别哭了,让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听着,若是医不好太后,谁都别想过好年!”
刘公公忙点头:“谢王爷恩典,那,那皇上那儿……”
沈郁沉着脸:“太后不是每日都给她儿子写信吗,这半月一次信都没有把他叫回来,你以为我能把他叫回来吗?我亲自去都叫不回来!”
刘公公看他这样不敢说什么了,他是知道沈郁的好的,他比谁都盼着皇上回来的,可皇上怎么就是不回来呢?那边关有什么好的呢?
刘公公不能理解,便有些凄然。
沈郁看他这个样子终于气的站起来了:“摆驾仁寿宫!把所有太医都给我叫来!”
刘公公得了令很快便把所有太医都叫过去了,这时,沈郁也终于走到了仁寿宫,刘公公提前把太后的猫给抱到一边了,饶是这样,沈郁还是先吃了一粒药才进了太后的宫殿。他的过敏症确实很烦人。
沈郁一撩衣袍当先踏进了仁寿宫,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柳太后宫里一股子药味,竟然是真病了,沈郁有些不可思议的踏了进来。一众太医看见他来都跪了下来,而柳太后在帘子后面的塌上半躺着,见他来也没有说话。
沈郁也就没有给她打招呼,只问太医们:“太后怎么样了?”
太医院首战战兢兢的说:“太后是思虑过重,所以头疼失眠,近几日又吹了北风,所以便愈加严重了些。”
沈郁皱了下眉:“还有别的吗?”以前就是这么说,这柳太后总不能天天头疼瞧不出什么症状吧?
太医院首的脸并不轻松,柳太后长年头疼自然是有原因的,可这病他也束手无策,静心养病对太后来说太难了,她总有操不完的心。
正当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床上的柳太后开口了:“不用给哀家看了,哀家早一日死了王爷早一日省心。”
这是骂他呢,沈郁冷笑了声,这个老太婆病着都不忘奚落他,沈郁看在众太医都在的份上忍下她了,道:“太后这是说什么丧气话呢,皇上刚打了胜仗,太后难道不高兴。”
床上的帘子动了下,是柳太后抓紧了帘子:“你……你说什么!”
沈郁看着众人道:“我前些日子去看过皇上,皇上在与北羌作战,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大捷,与铁勒大战,咱们皇上赢了。北羌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皇上啃了。”
众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柳太后都激动了,她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啊,哦,也有可能信还没有来。
沈郁点头笑:“皇上这次不能来是因为要防范铁勒的再次进攻,他要平定边关不是一两载就能够平定的了的,所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对吧?我也知道太后您老人家想念他,可这边关的百姓更需要他对吧?”
他这番话是和颜悦色的,柳太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不知道沈郁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琛儿这个皇帝的是吧?
沈郁看了她一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