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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更别说另一个更加敏感的地方,反射性地箝紧了还留在体内的斋的分身。斋有点吃惊地叫了一声,随即噗哧一笑。
「……你还要吗?」
「不……」
「才怪。」
坂摇头的模样和声音,充满了诱惑的色彩。
「不要…不要……你…别进来……」
「是你…不放开我啊……」
「嗯啊……刚才的声音……啊……!」
坂快要冷却的身体,又因斋的动作而火热起来。他不知道这种无止尽的发情,到底是药效还是其它因素所致。
(其它……)
还有什么其它因素?一想到这里,坂忍不住心冷起来,他下意识贴近斋弹性十足的皮肤求取温暖。
(是啊…反正……)
坂边发出呻吟喘息边心想。
(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如果只是一夜的露水关系,那要怎么放荡淫乱都无所谓吧?反正他早已习于对男人敞开身体,从未有过什么感伤的情绪。
「斋……」
他相信这个只知道名字的男人,在自己找到下一个对象时就会遗忘吧。一思及此,一股莫名其妙的痛楚悄悄在坂心中蔓延开来。
那种感觉,就像一把极薄极利的刀,轻轻划破一片皮,虽然没有流血,但在脉动的肌肉呻吟下,绷得紧紧的嫩皮火辣辣地刺痛着,似乎随时都会爆开。
不想知道那脆弱得只消丁点冲击就会破裂的恐慌,坂努力投入对方所给予的温暖之中。
而在斋眼中所发现,与自己类似的摇摆不定的感情,让坂又忍不住酸楚起来。
***
坂在剧烈头痛侵袭下醒来,发现身处自己房间后才松了口气。看看时钟,距离上班还有半小时,他又再度躺回枕头上。
他会在周一早上这么不舒服,不可否认的是周五那夜所致。被下药的他跟陌生男子纵情一夜,一直做到天色方亮才休兵。
或许是药效的后遗症的关系,他的头像针刺般剧痛,而狂欢的代价就是全身关节都像打了结似的。而且在极度激情下,他没让对方戴上保险套就在自己体内射精,以致于腹部也不是太舒服。
「……好痛……」
但他知道今天万万不能请假,看到昨天只随便瞄了几眼就丢在桌上的数据,坂又忍不住叹起气来。
放在床边小桌上的档,是从今天开始的教育实习生名单,以及指导内容摘要。这是每年秋天的例行公事,不过担任指导员与否,在工作量上却有极大的差别。
「真麻烦……」
从不担任导师的坂本来与此事无关,但今年某个实习生所负责的科目,正是坂所担任的数学。为了让对方学到更多,校方便指派有六年数学数学经验的坂当对方的指导员。
这次实习生共有六人。头痛的坂看着名单时,忽然注意到自己负责的学生名字。
「……这该怎么念啊?『鸿岛』?……『斋』?」
鸿岛斋。
字的笔划太多,印刷起来整个糊成一团,反而让坂看不清楚。
「算了……」
反正到学校就知道了。他强忍着剧痛,打算到浴室冲个澡,看能不能清醒一点。
丑态毕露的狂夜记忆仍旧没有变淡,有肿胀错觉的内部深处那种麻痹的感觉,更是让他想遗忘也难。
然而无论是多么激烈的做爱,仍旧像一夜情守则那般,做过就散。
(——是吗……)
坂自嘲地想。当时的自己一反常态,没像平常那样随便讲几句场面话地分手,或笑着说再见。
而是连一句再见也没说,一到隔天早上就把对方丢在宾馆里,逃命似地离开。
「斋……」
一唤起他的名字,坂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颤抖起来。这种感觉从那夜就一直存在,让他无法冷静且不快。
而且每次一叫出他的名字,坂的心脏就会莫名地痛楚,那是他拙于应付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样。一想到以往从不曾有过的感觉,或许会就此捆绑住自己时,无名的恐惧让他只有选择逃避。那种会落入危险之中的预感,让他无法不胆怯。
反正不会再见面,自己这种怪异的情绪也会随着时间而消失。然而,事过三天后的这个早上,看到他留下的指痕却仍旧让坂心旌动摇。
「……无聊。」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沉浸在甜蜜的感伤之中吗?坂自嘲地开始洗头洗澡。
他该忘了那一夜。坂在心里告诉自己,到了周一,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就不是坂晓彦,而是一个专门授业解惑的教师。
教师不需要个性,即使对学生放感情,每三年仍旧要汰旧换新。只要在看到她们于固定处跌倒时拉上一把,在她们郁闷的时候当个出气筒就好。
毕业之后,自己就会轻易被她们遗忘。他看过太多在那些傲慢年轻人身上投注心血,最后却落得一身腥的例子。
坂本来就对教育没有什么梦想,自然无法了解那些热血从何而来。
不过那些成绩跟高学费不成比例的学生们,也不是没有可爱的地方。只要对她们微笑,不让她们看到自己内心世界地体贴对待,多半都不会被讨厌。
偶尔也会有几个自作多情的傻瓜,他也不是无法打发。反正只有三年的期限,时候到了想不过期都难。
洗完澡吹好头发,看到镜中穿好西装的自己又恢复成平常无懈可击的模样,他下意识松了口气,把领带打好。在自己端正且冷漠的脸上,找不到半分对男人残存的记忆。
平凡无奇的一天就要开始。无意识微笑的坂,此刻什么都还不知道。
至今为止,只要甩甩头,坂就能忘了跟他上过床的男人,但这次,那人的身影却清清楚楚地留在心底,让他必须刻意去遗忘。
尽管那都只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然而此刻,愚蠢的他尚未发现这一点。
*****
穿着不惯西装的年轻男子,习惯性地伸出手往头上拨去,当下却像想起什么似地咂了一声舌。
「鸿岛,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少罗唆啦。」
平常的他虽然一头乱发,但今天可是教育实习的第一天,再怎么样也不能太过随便。
知道实习的学校是女校后,更让鸿岛斋觉得紧张。站在隔壁跟自己同校的山冈,也对能分到女校感到兴奋莫名,不过对有个妹妹读女校的他而言,早已领教过高中女生的恐怖,对那些可爱蝴蝶结下膨胀的胸部以及迷你裙下耀眼的双腿,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给实习生用的教室对六个人来说实在有点挤,那种好久没经历过的「教室」感觉,更加深了鸿岛的紧张。山冈的玩笑大概是想缓和自己初次来实习的紧绷情绪吧。
看看其它来实习的人,最坐立不安的好像就是自己,鸿岛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前几天搭讪自己那个年长男人的事,还在脑中盘旋不去。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异样的酸楚。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醉鬼。这类客人在他打工的夜店前比比皆是,连打扫他们呕吐的秽物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
况且涩谷本来就是个多事之地,即使没看电视新闻,在那种地方上班久了也知道,无聊同情心作祟会替自己招来多大的麻烦。
所以,他一开始打算先看看情况再说。坐在门口柜台里是他的工作,当时快下班的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常见的醉汉。
乍看之下,对方应该比鸿岛大个五、六岁吧。看到这个大男人像只小动物似的惊恐模样,鸿岛在心里默默摇头。所以起初,他只是想过去叫对方赶快离开。
谁知对方一听到他的声音,竟一副悲怜无依状地凝视着他。看到他哭得红肿的眼睛和求助般颤抖的手指,鸿岛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而且他长得还不错……)
坂的五官相当端正,足以让鸿岛汗毛直竖。
颈线的线条优美,双眼虽然无神,但深邃的双眼皮却充满了吸引力。那纤细的轮廓虽非投众人所好,但凡喜欢的人多半不会吝于称赞吧。
鸿岛对自己特别的性向并没有太大自觉,只是偶尔看到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会在对方的邀请下玩玩而已。
他一眼就知道坂跟自己是同类。这类人看着同性时的眼神,比一般人要来得热切许多,习惯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当时就知道不好了……)
本能知道状况不对的鸿岛,不是没有想过要逃。然而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庇护着那个男人,并且还让对方在自己怀里哭泣时,就知道再挣扎也没用了。
对方那单薄的肩膀和纤细的手指,一看便知道是跟暴力无缘的人。他会下意识想庇护他,除了保护欲之外,也知道这附近因为麻烦多,警卫和警察会经常巡逻。
果然没过多久,加害于他的男人就被带走,但更麻烦的是自己怀中的坂。
那不是单纯的诱惑。当坂哭着把自己身体媚惑般地贴在鸿岛怀里的那一刹那,他全身霎时掠过一阵预感般的凉意。
(——斋……)
坂那映照在昏黄街灯下的小脸,以及那湿润泛红的嘴唇轻唤着自己名字时,鸿岛心中的堤防猛然溃堤了。
等回过神来,两人已身在宾馆中,而自己正依他所求,抚慰着他异常亢奋的身体。
(……好强烈的经验。)
把自己埋进坂柔软而潮湿的内部后,鸿岛只想尽情驰骋。被下药的坂娇媚且妖异,让鸿岛完全陷入情欲的漩涡中。
做到最后可说精散人虚,就算站着腰也快直不起来。然而,坂甜蜜的叫声却总是在鸿岛耳边回荡不去,一恍神又热了起来。
(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光从他的爱抚和动作就知道,他一定习于被男人拥抱。鸿岛虽然不甘心被他挑弄于股掌之上,但想到他那时而露出的无防备笑容,又忍不住一阵心痛。
(一看就知道很随便……)
坂虽说自己是被男人所骗,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被强迫而觉得啼笑皆非。
其实对坂而言,鸿岛也跟陌生人没两样。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随便就和陌生男人上床的人心动,鸿岛也认为自己很傻,但又无法否认自己就是觉得他很可爱。
而且,随着心中泛起的这股莫名情感,在他们那一晚漫长又热切的交欢当中,自己曾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肌肤。
那种连腰都要溶化的快感,绝不只是被气氛所影响。然而,一想到或许这么想的人只有自己,鸿岛就忍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