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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惜你活不到下一分钟。你看,那些被你杀掉的无辜老人孩童正等在一旁准备接你去地狱。”
追捕者咽气了,死前双目睁大盯住我,佐藤老爹拾起落在一旁的面具想给他盖上。“这是什么?”停下动作佐藤老爹翻转面具戴到脸上,几秒后又放下神色凝重对我说道:“面具里藏有全球定位跟踪系统,我们的位置全在那群魔鬼的掌控之中,这里不能呆了得马上换地方。”
合力将两具追捕者的尸首藏起,全都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佐藤老爹利用面具带着我和爱丫头继续逃亡,越多佐藤集聚的地方我们全部要避开。直至下午16点整警报拉响,第一日游戏结束,我们三人腿软的倒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还有六日。
☆、人无法孤独的活着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拖着疲累的身躯我们一行三人回到原来的家,跑了半天身体已经透支必须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补充体力。而且根据游戏规则第三条,游戏外时间我们还是享有平等的公民权不会受到追捕者的骚扰。
如同预料中的一样,家里的房子大门敞开,屋内翻得乱七八糟,许多值钱的物品都不见了。搜人就搜人还趁火打劫偷东西,我诅咒这些追捕者将来全都不得好死。
经济上蒙受巨大损失的佐藤老爹面无表情坐在地板上把玩手中的面具,时而戴上时而摘下,来来回回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动作。爱丫头一扯我的衣袖用眼神询问是否现在应该上前安慰,我摇了两下头,让他静静地呆一会儿的好。
“我们去洗个澡,等到明早六点就走。”我推着爱丫头去了浴室,略微冲一下就泡进热水中,身体舒展的同时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这双手切开过一个人的喉咙,为什么我现在静下心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一丝一毫的负罪感都没有?掬了一把热水弄湿整张脸,为什么一点点内疚和自责都生不出来?我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
“你好好泡一会儿,我先出去。”穿上干净的睡衣率先出了浴室,佐藤老爹不再玩面具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看得很入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走过去翻起一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屏幕中的脑残王照例躲在面具和斗篷后鬼鬼祟祟的与电视机前的观众见面。
【今天是魔鬼游戏的第一天,结果令我非常不满意,有部分人竟然擅自抵抗,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请大家看这里。】
镜头转至脑残王手指的方向,一张刑台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四肢已经被镣铐锁住,他除了呼救外全身上下无法动弹。脑残王一甩斗篷走过去,他按下刑台旁的按钮。男人的脸部特写镜头被放大,一道激光缓缓降下,碰触脖子上的皮肤瞬间一阵类似于煎排骨的声音传出,不到十秒钟男人已成焦黑的一块。
【这就是违反游戏规则的人受到的惩罚,我再重申一次,凡是抵抗、使用工具逃跑的人等同死罪,你们只能用双腿换取性命。】
佐藤老爹愤怒中砸掉电视机,爱丫头听见响动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她双目通红明显从刚才一直躲在浴室里偷偷地哭。我没有问过她中午时一身血是怎么沾到的,洗澡时更没有问她的水果刀怎么不见了,只是欣慰她比我正常得多,至少她还会哭。
在一个又一个交替的噩梦中辗转反侧到次日早晨,填饱肚子我们再度踏上逃亡的道路。第一日死去的多数是老人,第二日、第三日则是大量的胖子减少,他们平时不肯运动多走两步都喘更不要谈长跑
,往往跑不到十分钟就让追捕者赶超,最后一个个死在一条钢丝刀上且尸首不全。我休息中与佐藤老爹商量能否再放倒一个追捕者夺下他的钢丝刀,那玩意儿锋利无比收缩自如还能藏在袖子里实在是杀人越货的好武器,佐藤老爹抬手朝我脑袋上用力一拍,“不要再轻易靠近他们,我们只要努力跑过七天就行。”
“来了!”在几米外望风的爱丫头见到追捕者大呼一声,我们三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分头跑,根据三天来的经验,羊群易招饿狼,聚在一起逃跑会吸引来大批追捕者反而容易全军覆没,还是分散开来各跑各的之后再会合更为保险。况且那些王八蛋最喜欢追老人、胖子和未成年人,只要佐藤老爹安全脱险,我和爱丫头总有办法能够甩脱掉他们,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重重地脚步声一直如影随形,街上空荡荡的无人,所有的公司全部停止营业,这里就像一座鬼城一般。一名追捕者牢牢跟在我身后已经跑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最有体力的一个。该不会我今天点背遇到某个田径队的追捕者吧,妈的,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身后的跑步声突然没了,我边跑边回头去看,追捕者落在后方十米远的距离歪头看我。我以为他放弃了悬空的心总算放下一半,刚跑过一条十字路口时听见一串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我还在诧异是哪个不要命的佐藤又敢公然违规,回头看清何人后“操”字差点脱口而出,追捕者居然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犯规,这绝对是犯规,我朝追捕者比出一个中指再附送一个鄙视的眼神,他按了两下车铃晃悠一下脑袋状若得意,这个不要脸的。
我焦急的四处张望寻找附近有什么建筑物可助我脱逃,当看见一长条台阶后顿时如见救星一般。以不摔倒为前提几格并走跳下台阶,“吱嘎”一声自行车急刹住了,紧接着是一串“叮铃叮铃”的车铃声,响动越来越弱,我没有回头去看,铃声告诉我终于摆脱掉他了。
甩掉追捕者我躲在一辆私家车底下休息大半小时,确认附近安全再爬出来往回快步走。下午2点30分,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又挺过一日了。等我走到之前约好的地点没有见到佐藤老爹和爱丫头,我翻出小背包里记号笔蹲在电线杆前画上一个“十”字再找地方藏起来。
下午4点整警报响起,嗓音柔美的女子播音员通知第三日魔鬼游戏终止。我坐在电线杆旁发呆,佐藤老爹和爱丫头至今不见踪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到底是他们跑的太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是迷路了,难道已经…我想到最坏的结果。
“我要怎么办?只有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缩成一团
喃喃自语,一个人独自坐到天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回神后发现已经站在家门口。屋内黑洞洞的,打开所有的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佐藤老爹不在,爱丫头也不在,希望再度落空,终究只剩下我一个人。
☆、是时候说再见了
第四日魔鬼游戏警报声响起,我拉高被子继续睡不去理会,这时候如果有追捕者闯入我万万不会抵抗只求钢丝刀绕一圈脖子直接痛快了事。我生来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同那些懂得困境求生存、懂得逆流而上的人们而言我只是个废物,一个死脑筋的废物,一个失去家人就丧失继续活下去信念的死脑筋废物。
还记得父亲曾半开玩笑说过我们家族的人天生交霉运,从未有人活过四十岁,总是死于各种离奇的事故中,所以凡事要想开一些,学会珍惜眼前人。我没有珍惜与佐藤老爹、爱丫头之间的缘分,故而上天惩罚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现在能够确定他们已遭不测。
“对不起,你们回来吧,回来吧…”我躲在被中低泣,哭声由弱到强,父亲、母亲、佐藤老爹、爱丫头你们都回来吧。
【全国的佐藤请注意,第四日魔鬼游戏终了,请魔鬼们返回游戏出发点。重复一次,第四日魔鬼游戏终了…】
掀开被子坐起身,我目前仍然还活着。起床煮面时我活动四肢心里哀叹这是什么运气,那些拼命想活的活不了,我这个想死的偏偏活着,追捕者的全球定位系统今天集体失灵了还是怎么着。
填饱肚子下楼散步,街上零星有人出来活动,附近几个相熟的邻居见了我一脸惊慌纷纷避走,担心惹祸上身这是人之常情,若在以前我也许还会怨恨一番,现在全无感觉。我像个孤魂野鬼一般继续游荡在外直至撞上一个男人,他是从拐角处突然跑出来的,我闪避不及当场一屁股坐到地上,跌坐时左手的手肘内侧刮到墙面,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对不起,我刚才没看到你。”眼前的男人慌忙将我拉起,口中不住的道歉。其实称他为男人也不正确,皮肤较为黝黑显得有些成熟,但身上的高中校服出卖了他实际的年龄,他粗略的确认我没有受伤后又一次道歉,“是我冒失撞到你,非常对不起。”
我藏起疼痛的左手表示无碍也没心思与他多计较什么,“你好,我叫佐藤健。”“你是白痴吗?”不骂他“白痴”我还可以用“笨蛋”这个词语称呼他,全国都在通缉追捕“佐藤”这个姓氏的人口,他倒好自己站出来亮明身份,生怕死得不够快还是和我一样家人死光了无牵挂。
佐藤健没想到我会出口伤人,他眉头蹙起用不赞同的目光打量我。“你也姓佐藤是吗?”“神经病。”我又想到一个超级适合佐藤健的词语。“你一定也姓佐藤。”“你有完没完。
”我凶恶的瞪他顺便一脚踹去,他一侧身躲过后微笑道:“初次见面,未来几天大家互相帮助吧。”
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人要脸树要皮,今晚我却见到一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佐藤健这个不要脸的硬是跟着我一起跑回了家,强行参观完房间选了佐藤老爹的房间住下,他道完一声“晚安”后动作迅速的关上门,我听见门锁落下的响动。妈的,到底应该是谁害怕谁夜袭。
晚上23点30分,由于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自然精神奕奕,我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发呆,脑中各种胡思乱想。终于忍受不了黑暗我还是打开客厅的灯,我趴在沙发上翻看影集,一整本影集有大半都是爱丫头的照片,她很喜欢拍照,和我外出逛街时会拍,和同学聚会也拍,每张照片都是笑意盈盈的,好似天生就没有烦恼。相反的照片中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