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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带朋友回来吃饭也不提早打电话和我说一声,每次都搞突然袭击。亲爱的快出来别再捣鼓那本书了,莉莉带男性朋友回来吃饭啦。”母亲故意咬重“男性朋友”这个词儿,我低呼一声“上帝”一掌拍向额头,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我才多大的岁数怎么可能交什么男朋友,要交也交同岁的,不会是这种大龄哥哥型的。
“你们和杰西卡是亲戚,怎么以前没听她提过。”杰迪一副房子主人的派头不请自动在皮沙发前坐下,先是解开外套衣扣又翘起二郎腿再用一种审视怀疑的目光打量我们一家三口,看样子完全不相信我刚才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你到底是来找茬的还是就是来找茬的,既然不相信我说的,直接自己打电话问问杰西卡阿姨不就清楚了。”他家人没有交待清楚犯不着拿我们出气,我讨厌有人在我的地盘上耍威风。我双手环胸贴着杰迪身旁坐下并赌气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他皱了一下眉收敛坐姿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我继母目前和爸爸在欧洲滑雪,我可不想破坏她策划
已久的美好假期。不过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你们住进来这件事我迟早要找爸爸谈一谈的。”
“喔,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杰迪吧,杰西卡和我提起过你,她说你也在班赫斯读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她很为你骄傲。我们一家来纽约是事出有因,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才会遇上杰西卡,她看我们没地方落脚挺可怜的就带我们来这里住,没有事先和你打声招呼是我的不对,说来说去还是我们麻烦到你家。不过你能和莉莉认识不得不说是上帝的妙手安排,很高兴终于和你见面了,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英俊又聪明是个好小伙。今天既然来了时间又差不多,给我个面子一起用顿便饭吧。”
父亲态度热情无比的邀杰迪入座,我和母亲落后他们一步面对面耸肩,天底下巧合都凑到一起了。最可怜的就是布鲁克一直躲在厨房不能出来,就当是给它放假吧。
用晚餐时杰迪旁敲侧击向我的父母套话,当得知一个是小说家另一个是家庭主妇后着实放心不少,剩下的只有恼恨继母不重视他的微妙心理。
“杰西卡说这里一直空关着,那你平时都住在哪里?”母亲将一盘芝士烤鸡翅转到杰迪面前放下,杰迪谢过回说他在学校附近也有一套房子,平时一直住那里,理由是离学校近来回比较方便。“你有专车还担心路程远近?”我盛了满满一碗罗宋汤慢慢推过去请他品尝看看。“没办法,纽约这座城市很容易堵车,有时候坐车真不比走路快。嗯,这汤味道不错。”没有给出太高的评价,不过从杰迪扬起的眉毛来看明显被布鲁克的手艺惊艳到了。
“喜欢这些菜以后就常来,反正这里也是你的家,如果你有空辅导一下莉莉功课可以吗?”我郁闷了,时代一直进步学校的功课太深跟不上节奏不能怪我笨吧。“我最近要代表学校参加高中知识竞赛,晚些再说吧。”好吧,这个杰迪就是那个杰迪。“知识竞赛,听起来挺有趣的,你几时比赛?莉莉也去开开眼界吧,多知道一些知识对你有帮助。”“就在这个星期天,我会留一个视野好的观众席给她的。”我踢了一脚旁边的杰迪,让他挤眉弄眼臭显摆。
星期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长肥肉的计划搁浅,参观比赛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我穿上校服在父母热烈欢送下认命地钻进杰迪的专车,“今天比赛结束后学校会有一场招待会,我们会晚些回来。”“好的,我会准备宵夜点心等你们。”母亲拍拍杰迪的肩膀让他快上门,门口不能停太久。
车子驶离转过一个弯后我揪着杰迪的围巾逼问谁是他刚才说的“我们”,他先指一下我再指指自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不发一言。“谁同意
去参加什么招待会了?”紧了紧他脖子上的围巾,我还想半途溜回家的,原预算现在全泡汤了。
“咳咳,你打算勒死我让班赫斯在高中知识竞赛中垫底吗?”“哈!”双手不松我附上白眼一枚,实话说我对班赫斯还真没什么归属感,要有也只对圣玛利亚和霍格沃茨。“和传闻中一样,你果然孤僻又古怪,现在我发现不止这样,你挺暴躁的。女孩子总这样难怪交不到朋友,今晚招待会上你好好把握机会争取多认识几个同年龄的。”杰迪自救脱身成功而后闭起眼养精蓄锐,我无意再较劲下去转头看窗外风景,当心情平复下来也注意到外面的异象,鸟儿怎么叫成这样。
我让司机打开顶端的车窗,他起先不肯我作势要开后排车窗他担心我头伸出去有危险只得开了,冷风灌入车内三人当下连打几个喷嚏。“这可真壮观。”杰迪吹了一声口哨,我则抓紧衣领抬头看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从前两天开始天空一直是这种沉闷的颜色,气象台只说会有风暴登陆让市民备好雨具出门注意安全,现在看来情况不会那么简单,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鸟儿成群飞过,凄厉鸟鸣声长久不息,这是一种预警,天灾前的预警。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惊出我一身冷汗,屏幕上闪烁着母亲的名字,接通后母亲以一种急促的语调告诉我从刚才开始加尔夏一直表现得很焦躁,布鲁克压不住束手无策。“好的,我马上回来,麻烦前面路口停一下车。”我谎称家里有急事跳下车准备找个地方幻影移形,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猛敲车窗。“保持你的手机24小时畅通,随时随地都带着,千万别关机。还有,祝你今天大获全胜。”“谢谢,你还是挺招人喜欢的,结束后我会传短信给你。喂,我还没说完,过马路看着点车!”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请让一下,谢谢了。”我边跑边拨开驻足街边抬头望天的路人们,多数人自言自语不解那些鸟儿发什么疯又低头继续走路,小部分人打电话去了气象台或者电视台报告此时天空的情况。
我一头钻进一家百货商场找到厕所检查清楚左右无人直接幻影移形回家,加尔夏满屋子乱飞,布鲁克在身后追逐着让它停下。父亲母亲背对我双双站在落地窗户望向外面乌压压成群成群飞过鸟儿。“加尔夏冷静下来!”加尔夏听见我的呼唤立即飞来落在我的手臂上,鸟喙亲昵地刮蹭一番我的鼻尖收翅恢复往日淡然模样。
“群鸟突然迁徙不是好现象,会是地震还是海啸?最好是我杞人忧天想的太多。”父亲抱臂转过头一脸的忧心忡忡,我摇摇头走到窗前,母亲搂住我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才安定没几天,
我们不会又要搬了吧…”“再等等看吧,真有大灾害政府会提前通知的,大不了跟着这里的市民撤离去其他地方重新来过。没必要就别搬了,天灾总好过再遇上丧尸。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当务之急先去商场囤积一些食物回来,莉莉你和我一起去。”
☆、不要把智慧用在泡妞上
我同父亲出门前母亲罗列一张必购生活用品清单;将单子自上而下扫了一眼发现“避孕套”这项我的心情颇为沉重;弟弟妹妹什么的又要无限期的延后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花季少女的表情别那么糟糕;再这样下去越来越像米勒娃了,你总这么严肃我这个爸爸很有压力的。”面对群鸟迁徙的异变许多人并没有引起警觉;超级市场里的人不多;几个边看边逛的路人正好奇围观的我们父女俩疯狂地往购物车里塞东西行为。“爸爸不要浑水摸鱼,那些巧克力全部放回货架去。”将十来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叠一叠塞到父亲手中冲零食区方向一努嘴,父亲瘪嘴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我就是不动。“没有甜食吃我会思维枯竭写书没灵感…”
胡扯!来这个世界两个月了,我就没见过父亲动笔写过一个字;他的心思根本还在那本魔法书上没有收回来,我真怕再这么痴迷下去要成为第二个赛瑞斯,而且是一口蛀牙的赛瑞斯。
“放回去!”我坚持把巧克力放回原位,“你这是要我的命!”父亲寸步不让一副我才是一家之主的样子。“爸爸,我们带出来的钱不够,还有许多东西没有买呢。”我态度缓和下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可以刷卡!”父亲迅速从上衣外套摸出一张信用卡。“卡哪儿来的?!”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拜托。“杰西卡给我以防万一的!”父亲,你彻底堕落了…
用移形换影回到家中已近下午两点,这里塞车现象真是严重,买齐所需物资就不愿再搭车了。放下十来袋大包小包的东西,母亲惊呼一声直说我们父女未免买太多一些,我不发一言招来布鲁克将需要冷藏食物全部放进冰箱内。
“知识竞赛你还去看吗?现在应该还没有结束。”母亲埋头清点物品突然来了一句,我拿起桌上一块点心往嘴里塞,觉得味道不错又准备吃下一块。“莉莉,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我用鼻子应了一声,“我休息一会儿就去。”“很好,记得多认识几个朋友。”
一盘子点心半壶茶进到肚子,满足口腹之欲我准备出发了,想着外出坐车不方便又浪费时间索性用幻影移形去到学校附近。
我刚踏进礼堂忽闻一阵热烈的掌声,“班赫斯和伍蒙各得5分,目前这两个学院分数最高,请大家安静一下,现在进行下一题…”我笑了,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骄傲感,听到班赫斯得分高我居然会感到高兴,在这里呆上一个月是在潜移默化中接纳了她吧。
偷偷摸摸走去最后一排占据最高位,这里没有座位视野倒不错。三人一组为一队,参加这次竞赛的学校不少,我数了数将近五十多组。四处张望
就见到了杰迪和他的队友,杰迪依靠身高优势就算坐着也是高人一筹,不过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一直侧身朝某个方向看。喔,是在看斜后方一个他校姑娘,应该和杰迪同岁,梳着马尾辫,发色与杰迪的相似,五官轮廓分明,抿唇一笑时蓝眼睛绽放出丝丝智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