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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叔,为什么要来这里?”终于抵达目的地,跳下车,我调整一下头顶的棒球帽,胖叔麦克拖着几大箱行李走下来,路过我身边时坏笑着将我的帽檐翻转向后。“这里是J。B的老家,有些事慢慢再告诉你。去叫车上那群懒鬼动作麻利些,再慢慢吞吞地天都要黑了。还有千万小心J。B的宝贝坐骑。”一行人去到酒店,眼前热闹的情景让我更进一步认识到爆火车队名气有多响亮,整座酒店只招待爆火车队,其余住客一律谢绝进入。被拦在层层保安肉墙后的大批记者手持相机和录音笔与疯狂的粉丝互相推搡,唯一目的只想靠近强尼录下他不经意说出的只言片语,不过他不怎么给媒体面子,始终将“不摘墨镜、不微笑、不说话”三不原则贯彻到底。
“强尼,给我签个名吧,我爱你!我爱你!”妙龄姑娘挥舞手中的大副海报,哭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有几个跌倒了再顽强的站起来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继续往前挤。再观站在车队中心位置的强尼无动于衷,扬起手挥了两下算是招呼过这些粉丝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啊!
“咔嚓咔嚓”,照相机转过来了,我慌忙用双手遮挡住眼前闪个不停的灯光,不是怕羞,实在太刺眼,眼睛都要照瞎了。“上去,你住我隔壁。”强尼吩咐一声我立即跟上,至于其他的鸡毛蒜皮小事诸如搬行李和挡媒体啥的都由胖叔麦克全权负责处理,反正他也做得驾轻就熟了。
我们下午入住酒店的新闻晚上已经上了当地的电视,原来一直以为爆火车队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当我从主持人口中得知售出的门票有40%会捐
出来重建这个小镇时不禁对强尼再度刮目相看。“这是我的家乡,我总要尽力把她变得更美好。”强尼盯着手中的鸡尾酒杯,里面盛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如同饮酒一般吃下几颗糖果,随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自己的新闻换成无聊的动物搞笑节目。这个无趣的男人啊!
“呵呵呵呵…”强尼开始傻笑了。
“呃呃呃呃…”不甘再做背景板的胖叔麦克含住一口啤酒聚在喉咙处仰头同步发出怪声。
这两个活宝,我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擦刚洗完的头发,擦到半干时觉得节目太过无聊于是打断胖叔麦克的“游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胖叔,你和我便宜老爸两个怎么认识的?”强尼是外冷内热型,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难相处,胖叔麦克就不一样了,还没说话总是先笑,一看就是古道热肠的老好人。
“和J。B认识算算应该有十年了,也许再久一点。我刚遇见他那会儿,这小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嘉年华乐园里和我一样每天表演几场车技赚一些小钱过活。其实干我们这一行只要摔过一次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感,J。B也摔过,摔完再爬起来重新挑战。等我留心注意他,发现他真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叫他吗?不死车神,这几年无论多困难多惊险的表演他都能够漂亮的完成,外面多的是人花钱买票想看他跌断脖子,J。B次次让他们失望,说爆火车队上下靠他养活都不过分,但是他最近玩的太疯了我很担心…”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都听不清了。”强尼调高电视机音量,一时间房内都是群众演员的笑声,他就喜欢听这些假笑声,我和胖叔麦克同时翻了一记白眼。“呵呵呵呵…”强尼又开始傻笑,胖叔麦克朝他一龇牙摔门出去。我抓了事先准备好的两团棉花塞进耳里,手捧一本强尼的传记翻看着。
晚上八点后,强尼换过一次台,让我诧异的是他看的居然是新闻播报节目,他一向不看这种节目,最爱就是无聊的动物世界或者是光怪陆离的卡通节目之流。留心观察他几分钟后我发现一个现象,强尼的眼神不再忧郁变得柔和起来,他嘴角弯起似乎在笑,让他出现这种表情的多数是第三频道的新闻主播小姐。其实称小姐也不对,她看着不年轻,约莫三十多岁该叫女士,不过长得挺漂亮,尤其一双眼睛眯起来一笑最为迷人。她一笑,他的嘴角就向上一扯动一分。节目结束后唇角再垂下,电视节目又变回八岁孩童都不看的卡通片。
我想问问强尼是不是认识那位女士,一张口觉得不妥最终忍住,这毕竟是他的私事,我目前是寄人篱下凡事要懂得分寸,不该问的还是别问。
一直到强尼表演的当天,墨菲斯托仍旧不曾出现过,我混在爆火车队里终日无所事事,活脱脱一只大米虫。正式表演前五分钟,外面人山人海呼喊着强尼的名字,我抬腕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敲门催强尼出来准备见客,几秒后休息室大门开了,强尼一手权杖一手抱着头盔走出来,身上依然是招牌火焰骑手装。“一切顺利。”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胖叔麦克照比了一下,强尼点头准备戴头盔。
“打扰一下,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只要几分钟很快的。”胖叔麦克眉头一皱驱赶着突然冒出来的媒体记者,“懂不懂规矩,强尼从不接受采访,你们马上离开。”
“如果是老朋友也不行吗?”有本事牵动强尼表情的美女主播出现了,强尼笑了,也许这男人并非无情无趣,我拖着胖叔麦克去到一边轻声笑道:“也许我快有个便宜义母了。”
☆、在所难免的一场恶战
我曾经腹诽过强尼是个无趣无情的呆子;实际上一直以来他表现的就是如此;遇到美女主播后他各种正常起来;非但打破从不接受采访的原则;脸上带着亲切笑容主动和人打招呼,口齿也伶俐直夸美女主播漂亮。最滑稽的是正式录像时他老兄答非所问;语带挑逗;搞得美女主播和随行的人非常尴尬,两分钟后采访草草结束一行人离去。
“向后退!不,强尼表演前不签名,不合照;后退!说你呢!我猜他们两个以前有过一腿。”胖叔麦克一边驱赶蜂拥而来的疯狂粉丝一边和我小声八卦,那张笑脸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等强尼正式站到场外就位,球场屋顶打开降下六架直升机排成一排后他立即化身夜叉修罗。胖叔麦克黑着脸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就差做出把强尼从车上拽下来当众踩在脚下泄愤的行为了。
“J。B!J。B!这些直升飞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你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真想被绞得粉身碎骨是吗?”胖叔麦克都快哭了。
“我父亲说过,玩特技飞跃火圈、汽车不算什么,从直升机上飞过去才是真正的酷。”
强尼信心满满戴上头盔,整个球场的观众尖叫欢呼。胖叔麦克还想叮嘱什么话他已经迅速发动摩托车,起步、猛冲、跳起,所有的观众全体起立,场内没有一丝声响,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紧张到屏住呼吸。一架、二架、三架…越过第六架飞机,摩托车稳稳落在球场对面,烟花齐放,场内瞬间达到沸点。
“他做到了,我就知道他能做到!”胖叔麦克兴奋的手舞足蹈一把抱起我转圈儿,“他是个天才,是个天才!我爱他,爱死他了!”被称为“天才”的男人并没有留下接受粉丝们的膜拜。强尼对观众席挥手致意完开足马力直往外冲,八成是去追已经走远的美女主播。“他要去哪儿,这是去哪儿?!”胖叔麦克哇哇大叫,我奋力挣扎脱身下地,被他抱的一身汗热死了。
强尼家乡特别表演圆满落幕,根据事先说好的主办方要拿出门票的40%用于建设这里。胖叔麦克代强尼做了一些简短的发言便谢绝媒体的各种采访要求与主办方安排的庆功晚宴,就算他答应强尼也不会去的。熟悉强尼的人都知道他每次表演完不是回旅馆睡觉就是呆在车上看无聊的搞笑节目,从无例外。
“也许他今晚会有一场美好的晚餐约会。”其余的人都在收拾东西,我无所事事坐在车上吃雪糕,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强尼想做的事情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达成,但是不排除美女主播自恃身份拼命拒绝。“约会?这家伙几百年没约过会了,要赌一把吗?”胖叔麦克掏出一百元拍在矮桌上,“我
赌他约不到人,一百块。”就这么不看好我义父啊,喷笑出声学胖叔麦克的样拍钱在桌上,“我赌他能成功,一百块。”
可能上天注定我今天会小发一笔,一个小时后强尼带回来的好消息令胖叔麦克非常沮丧,晚上八点他要和美女主播共进晚餐,因此他要先回家换一件衬头些衣服再赴约。作为义女的我自然是跟着强尼一起回他的家,一同前往狗窝的还有胖叔麦克。
“狗窝”这个词儿出自胖叔麦克之口,“狗窝”楼下的环境很糟糕,附近走动的人员看人一律斜视更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强尼却说没关系,晚上少出门就不会有麻烦。去到楼上,我虽然知道一个单身老男人的房间干净不到哪里去,真等参观完毕有一种想自插双目的冲动。地方是够宽敞了,可是全部用作堆放摩托车,家具摆放的凌乱,看过的书本胡乱丢在地上,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或搭在椅背上或堆在床上,走几步就能踩到一只分辨不出颜色来的袜子。至于厨房那块区域我根本不敢走近,那里可是满屋子异味的发源地。
“你们俩出去逛逛,这房子我得从头到尾好好整顿一下。没有两个小时别回来。”挽起袖子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硬将两个大男人推出大门外,连丢几个清洁咒去掉弥漫在室内的腐臭味,分出干净的衣物挂回衣橱,脏的堆放在地板中央待处理。那些摩托车全部浮空,将地板还原成本来颜色再放回原位置,至于地上的书本按照首字母排列一本本送上书架。接下来是清洁厨房和浴室…苦命啊,捂住脸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忍住呼吸义无反顾地踏入“异次元”空间。
二小时后两个大男人怎么空着手出去的就再怎么空着手回来,我趴在长沙发上累的没力气骂人。冰箱里是空的,除了糖果这屋子里根本没其他东西吃,真是少交代一句都不行。
“喔喔喔!不可思议啊,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