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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直肠子,看到底也没什么内涵,倒浪费了老太太锐利的眼神。
霍老太沉吟了一回,缓缓舒了口气,道:“我担心女儿的事,自然打听的多。这些,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梁倩忽然一笑,起身道:“那就多谢您了。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二位,也早些回家吧。”
秀秀赶出来送她,临到门口,秀秀忽道:“姐姐,我奶奶也是一片好意。”
梁倩微笑着点点头,道:“嗯。我知道。是我冒失了。”
“我……”秀秀扶着门,表情有几分踌躇。
“没事,快回去吧。本来也没打算从你这里打听出什么来。”梁倩笑着摆摆手,转身要走。
“姐姐”,秀秀叫住了她,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姐姐为什么还想打听这些事?是好奇么?”
梁倩抿嘴笑了笑,却没回答。
“那……如果以后我这里有什么新消息,我再找你,好么?”秀秀踢着门槛,大眼睛眨呀眨的。
“那就多谢你了。”梁倩挥了挥手,“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了点,过渡,为以后做铺垫哩~
于是明天继续有双更,早上八点一更,晚上六点一更。晚上那更会瘦一点。
裘德考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小哥还是有时清醒,有时迷糊,但总体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胖子再来的时候,已经能记起他了,也记起一些以前的片断,但每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梁倩却始终没被他记起来。
胖子来的时候,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吃的用的穿的,一应俱全。梁倩本来也给小哥买过不少东西,结果胖子把她拎出去,教育了半天。
“你哪来的收入?在斗里什么也不拿,这会儿哪来的钱?算了算了,看在小哥救了我那么多次的份上,胖爷我都包了。”
“我……”梁倩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特别久远的事,在钱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张银行卡,笑道:“谁说是用我的钱?他的钱还在我手里呢。”
去蛇沼时,梁倩只带了随身的小包,大部分东西当时都在宾馆里放着,所以她的东西倒没怎么丢。这张多少年没用过的银行卡,居然也在。
“这是?”胖子疑惑地接过那张卡。
梁倩得意地笑笑,道:“他的银行卡,以前我给他办的。”
“哦?小哥还会存钱?”胖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里面多少钱?”
梁倩一怔,她好几年没查过,哪里知道。“这个……我得到取款机上看了才知道。”
送了胖子出门,梁倩想了想,转到旁边的ATM机上看了一回,惊奇地发现小哥居然还是有些钱的,想想他这些年东奔西跑,简直常年都没在地上过,花钱的机会也不多吧?
梁倩抽出卡,往钱包里一塞,在街上晃来晃去走了会儿,轻轻叹口气,转回医院。
刚进小哥病房那层楼,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来了不少外国人,模样看起来也不似善茬。这是……哪位外国黑社会老大不幸在中国精神失常了乜?
梁倩疑惑着,继续向小哥的病房走去。
“哎?我就说呢,你怎么会不在。”前面忽然传来熟悉的爽朗的声音。
梁倩抬头一看,惊诧莫名:“宁姐?你怎么来了?”再看看那群外国人,心中忽然有些明了:“这些是……你们公司的?”
“是呀。”阿宁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好么?”
梁倩心中一动,匆匆和阿宁握了握手,说了句:“先失陪一下。”然后快步朝小哥的病房走去。身后传来阿宁的声音:“算了,不用拦她。”
小哥病房门口守了两个外国人,听到阿宁的话,原本伸出来拦阻的胳膊又缩了回去。
梁倩忽地一声推开门,房里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一个人坐着,还有两个人站着。坐着的那人,乃是个高大而消瘦的外国老人,想是阿宁公司里比较重要的人物,正试图和小哥说什么,但小哥保持仰面看天状态,看来他们的沟通目前正陷入困境。
“怎么让她进来了?”站着的一人不满地向门口的人道,说的是英语,但这么简单的句子,梁倩听起来不至于有任何问题。说着,那人走出去,应该是打听缘由去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哪位?来这里有什么事么?”梁倩板着脸,无视那几人的脸色,缓缓走向小哥的病床。她用的是汉语,虽然刚才那人说的英文,但她不认为他们正用英文和小哥交流,虽然小哥以前留过拉丁字母的记号,但……咦,其实小哥可能是会英文的?这样猎奇的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压下。
梁倩站在小哥的病床前,面沉如水,冷冷看着眼前三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
坐着的那人瞥了她一眼,没理会,继续对小哥道:“张先生,我们带着诚意而来,还请你再考虑考虑。”说的居然也是中文!而且字正腔圆的,颇为正宗。
小哥看天,不理会之。但梁倩知道,他今天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刚才胖子在的时候,交流完全没问题,看来和那些外国人是谈崩了。
“这位先生,不管您是哪位,既然他不乐意,就请您不要再继续打扰了。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梁倩着重强调了“静”字,很不乐意地看了看里里外外一堆外国人。
那外国人这才注意到她,手叠在手杖上,眯起眼来看了看她,才道:“你是谁?”
梁倩微微扬了扬下巴,道:“我先问的你。”
那外国人和她继续盯了一会儿,脸上的皱纹拉成一丝生硬的笑:“我的汉名叫裘德考。”
裘德考?
这个名字包含的信息量相当大,梁倩心中瞬间想了很多,但脸上却现出微笑:“哦?原来是解开战国帛书的裘先生。您的名字,我可是久仰了。你好,我叫梁倩。”
信息不对等。“梁倩”这个名字,一点有效信息含量都没有。
“你知道帛书的事?”裘德考眯起眼睛看着梁倩。他长着一张非常典型的西方人的脸,五官非常深刻,又因为年老消瘦,脸上的皱纹也极其深刻,看起来有几分阴鸷。
梁倩轻轻一笑,反而放松了下来,道:“嗯,当然知道。考古学上的大发现,学考古的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出去的那人走进来,在裘德考耳边说了几句话,裘德考脸上又扯出几分笑来:“梁小姐和这位张先生很熟?”
梁倩一怔,微微笑道:“但可惜他现在跟我不熟。”
裘德考“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们想把张先生转去更好的医院,请美国的医生过来给他治疗,这样的事……梁小姐认为,怎么样?”
梁倩依然保持微笑:“他的事情,自然由他自己决定。”
“张先生现在精神不太好。”裘德考倒有了耐心。
梁倩也有耐心:“但我在这里。”
他二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两句话,裘德考脸上一直带着笑,只是笑到后来,已经成了皱纹堆砌出来的习惯动作,他手指轻敲手杖柄,不知在想什么。梁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却悄悄握拳。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的。”一直坐在那里看天的小哥忽然开口,他转过脸来,淡淡地扫了裘德考一眼,又转回去。
刚才还满心盘算着什么的裘德考,被小哥那么一扫,登时气势大减,深深叹了口气,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以为,张先生会对这个很有兴趣呢。如果我们走在了前面,还请张先生不要后悔。”
小哥坐在那里,不理会之。
等裘德考的人出去,梁倩站在那里,托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裘德考着实有些古怪。他亲自来找小哥,到底是什么事情?以小哥目前的状态,他还非常想邀请小哥去,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小哥关系极其密切?
她在那里神情变幻想了半天,小哥忽然开口,道:“不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嗯?”梁倩一怔,自小哥失忆以来,极少主动开口和她讲话,这是……她高兴地回过头来,却失望地发现小哥又在望天,“哦。知道了。”
这天依旧像以前的很多天一样,安安静静坐在病房里做自己的事。去云顶天宫时,她曾经拍过不少照片,后来阿宁也寄了不少,其中有不少似是而非的女真文,尤其在青铜门前那里。她近日都在翻寻资料,试图把这些文字解开。
一种文字的翻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早就知道。可不知怎么,今天坐在那里,心里忽然有几分焦躁。守着一张照片,发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呆,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傍晚,看着小哥吃完晚饭,梁倩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道:“那我回去了。晚上好好休息。”说完,拎起东西,转身就走。
天已经有些晚了。北京的街头,很难看到天边层层叠叠沉淀下来的云彩,只能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里,隐约看到渐渐变得通透的夜幕。
各处的灯次第亮起,梁倩背着包,却没回自己租的房子,反而在路上晃来晃去的走,低着头,每一步都要踩在人行道上路面砖的正中心。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
忽然,手机响起。
“你现在在哪儿呢?吃过晚饭了没?”电话那头传来阿宁的声音。
“嗯,宁姐。我在路上,晚饭还没吃。”梁倩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轻轻踢远,再踢回来。
“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去接你。晚上我请你。”
“我……”梁倩本待拒绝,忽然又转了主意,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阿宁。“那就谢谢宁姐了。呵呵。”
不一会儿,阿宁开着车过来,接上梁倩,找了家安静些的饭店。
“这家的斋菜据说做的不错。”阿宁把点菜单推到梁倩面前,托腮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守在医院不出门呢。听说下午你和我们老板卯上了?怎么?还怕我们抢了人走?”
梁倩翻着菜单的手一僵:“啊!”万一他们真去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