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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胖子叫住正要下水的小哥,喘了两口气,“来,胖爷和你说两句话。”
小哥没有回头,站在筏子边上。
胖子甩了把脸上的水,喘了两口气,道:“这会儿旁边没别人,你说句实话,你躲那丫头干嘛?”
小哥微微侧过脸来,没有作声。
胖子继续解释:“我说的是梁倩!你说你,就算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这几个月,她对你也是尽心尽力的,哪怕是原来不认识的,这会儿也该熟了吧?就算不对她好点儿,你哪怕和一般人似的呢?可你躲她干嘛呀?”
小哥看着水面,一声不吭。
胖子抓住绳子另一头,叹了口气,道:“要单为你,闷神一尊,胖爷我才不费这心呢。可是那丫头,怕是快撑不住了。你再这么闹,哪天等你真想起她来了,庙里找明慈小师父去吧。悔断肠子也没处找去!哎……你……操!”
只听“扑通”一声,小哥跳下水去。
“丫头,丫头!”另一个洞里传来胖子焦急的声音。
正在闭目养神的小哥猛地站起身来,几步抢过去,只见梁倩面色青白,双目紧闭,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地上。
胖子一手举着个火把,正在费力地把一个大包从梁倩肩上解下来。
小哥冲上前去,蹲下身来,迅速解下那个包,试了试她的鼻息。气息全无。手指接着移到她的颈间,还好,仍有微微的跳动。
“怎么样?”胖子打着火把,焦急问道。
“还有心跳,没有呼吸了。”小哥沉着脸,半跪下来,解开梁倩的领口,然后把她的腹部搁在自己腿上,头下向,在她背上平推了两下,没有控出多少水来。
小哥又把她平放在地上,捏开嘴巴看了看,也没呛进什么东西。
“你这是……”胖子正要说什么,只见小哥一手捏住梁倩的鼻子,一手托起她下颌,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紧贴着她的双唇,吹进一口气。
梁倩的胸口缓缓起伏,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但意识仍未清醒。
小哥右手两指搭在她颈动脉上,指腹传来微弱但规律的跳动。小哥轻轻舒了口气,缓缓坐倒在她旁边。
“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怎么成这模样了?”
小哥顺着胖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她手腕脚腕都是被绳子勒出来的淤痕,脖子上也有一块青。
小哥没有作声,低头看了看梁倩。
她脸上还是没几分血色,青白的吓人。
忽然,她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呼吸越来越缓慢。
“不行,不能让她这么昏过去。”胖子不知从哪里得来这样的医学知识,断然道:“得把她叫起来!”
然一向知识丰富的小哥却没有反驳,反而低下头来,轻轻拍着梁倩的脸颊:“醒醒,醒醒。”
(番外五)
温暖的治疗力量,从梁倩的指尖传来。已有些昏迷的小哥轻轻睁开眼睛。
是她,就是她。
记忆的匣子打开,无数画面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额头:“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她惊喜地转过身:“你怎么来了?冷不冷,怎么穿这么少?”
她从背后抱了抱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忘记的,不会。”
她在青铜门前满身血污,泪流满面。
她在大风沙里:“你没事吧?”
她紧握着他的手:“我只是想……你的痛苦,能不能让我分担一点……”
……
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她指尖传来。
小哥想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停下,停下。
他嘴唇轻动了两下,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梁倩低着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七长八短的发梢扫过她满是血污泥污的面庞。
“我大概,也没那么狭隘。”
梁倩微微一笑,歪倒在小哥怀中。
小哥的手终于能动了,指尖搭在她的腕上。脉若风中游丝,似有若无,随时……可能归零。
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元气满满地笑出声来。
小哥把梁倩抱在怀里,喉头微动。
那些记忆的画面支离破碎,重新拼成一个个背影。
梁倩背着包,踢着小石子,慢慢消失在医院的楼下,消失在长草丛生的山路上,消失在……
指腹传来的脉搏越来越弱。小哥把手指用力按下去,似乎这样,那脉搏就能格外清晰几分似的。但脉若游丝,无论浮取,还是重取,永远都若有若无。
“担架做好了,把他们放上去吧。”吴邪抬起手背,擦了擦下巴的汗。他刚才把潜水服撕成条,用洞里的木框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因为动作太急了些,手上被木框扎了不少血口子。
小哥抬眼看了看他,轻轻把梁倩放在担架上。
“绳子放下,我来拖。”吴邪制止了想去拖担架的小哥,“你受伤也不轻,省着点力气。你要再倒了,三个人……我可真就拖不动了。”看小哥似乎还有几分迟疑,吴邪不由分说把绳子系在身上,头一低,钻进了石中人穿过来形成的洞里。
“走吧,我们得快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记住,这是番外!无责任崩坏!一切以正文为准!
又另:不知道为啥,死活回不了留言!郁闷死了……啊啊啊~调戏读者留言这么有爱的事情肿么可以没有啊!!!!
翻译
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之后,大家的伤都已经痊愈,就又重回羊角山的湖边,再次下水。梁倩想去水下看一下的愿望因种种原因未能实现,只能坐在岸边看他们往上捞各种各样没用的东西。
打捞上来的骸骨已经在岸边立冢埋葬,也算给那只无辜惨死的考古队一点交待。每每想到那些人的死因,居然是因为一点大米,梁倩就觉得浑身发冷。虽然吴邪解释说,后来又出现一支同样的队伍,证明这件事里还有别的力量和阴谋存在,但这件事里表露出来的人的愚痴顽劣,还是让人心寒。
后来根据吴邪二叔那里透露出来的消息,那只考古队确实是为了寻求与长生相关的东西而来,他们的目标是水下的瑶寨,最终带走的是散发着密洛陀气息的铁块,这些又与长生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密洛陀,也即那种石中人,梁倩的关注度空前高涨。但和阿贵聊了半天,他也不太清楚,能给予的信息只有村中老人所讲的故事。至于密洛陀是什么东西,它们如何产生,习性如何,阿贵一概不知,甚至根本从他的表现,他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山石中有那样诡异的存在。
梁倩在心里暗暗记下,决心再寻别的路子,细细打听一下这种密洛陀。
下水三人的搜寻打捞工作没有太大成效。因为对于两个瑶寨的相似度产生极高警惕,吴邪认为应该细细搜寻瑶寨的每个角落,在梁倩认为,最关键的张家楼反而被他们放在后面。
但很可惜,瑶寨的其他地方什么也没有找到,等打算搜寻张家楼时,氧气瓶已经耗尽了。
他们打算上岸返程时,这个冷清的湖边,忽然热闹起来。
来了一大群操着京腔的外地人,还雇了一大批本地瑶民帮忙搬东西。
云彩去和瑶寨的村民说话,打算问问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是北京来的人,不知怎么对这里也有了兴趣,所以自己跑来捞了。说着,还好奇地看看了梁倩,因为这些天来,着实没看到捞出什么好东西。
梁倩看了看湖边,胖子已经上岸,吴邪和小哥也已经露出头来,正好奇地看着这边这群人。她快步走到湖边,招呼他们上来,悄悄把情况说了一下。
“难道是京城的老瓢把子?”胖子是北京的地头蛇,人面广,听了这话,决定亲自去查看一下,“说不定有胖爷的熟人,等我换了衣服过去看看。”
吴邪和小哥也上岸换了衣服,吴邪好奇,也跑去那边营地里,过了不多会儿,面色古怪地跑了回来:“你猜我看到谁了?那个叫阿宁的女人也在!娘的,怎么我们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宁姐?”梁倩一怔,正想出去找阿宁打个招呼,走了两步,忽然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小哥:“他们也是为了张家来的!”
小哥坐在那里,没有作声,吴邪却奇怪:“什么?你怎么知道?”
梁倩转回来,道:“上上个月,宁姐到过北京,连他们公司的老板裘德考也来了。当时宁姐跟我吃了个饭,说他们这回的目标是一个古代的大家族,张家。后来再没消息,没想到他们果然是找到这里来了。”
吴邪一听,有些着急:“上上个月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啊。”梁倩摊手,“宁姐就只说他们是对张家有兴趣,又没告诉我他们要怎么找。我们来这里之前,也不知道在巴乃会有线索啊。”
正说着,胖子钻进来,“啧啧”道:“好家伙,都带着全套家伙什呢。我看见有水肺啥的,八成也要下水。看了一圈,没胖爷的熟人。”
小哥想了想,忽然问道:“刚才你们有没有被那个阿宁发现?”
吴邪摇头:“我远远看见她,就回来了。”
胖子奇怪:“咦?阿宁小姐也来了?我没看见啊。”
听了这两人的回复,小哥远远看了看那些人堆器材的地方,提出本次行动目标:“我们不能让他们抢先,必须抢在他们前面。”然后指了指潜水器材,给出行动纲领:“我们去抢水肺。”
坏事让男人们去做吧!
梁倩穿着一身瑶族姑娘的衣服,把头巾拉得极低,低着头,与阿贵、云彩收拾了一下东西,向瑶寨行去。斜眼看见小哥等三人,正躲在几头骡子后面偷偷摸摸地走,弯腰低头,格外小心。
经过阿宁他们的营帐时,正看见那个裘德考被人扶着,戴着一顶帽子,拿着个望远镜,在湖边张望。
噫,你看远处有毛用啊?眼皮子底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