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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潇潇扯唇一笑,不是因为安儒让她出宫去与安诀道别,而是,他正在慢慢放下对倾霏的执念。这很好,对后宫所有女人都好。
华丽尊贵的马车从宫里一路出了皇城。来到了颖王府。第一次,凤潇潇轻松而来,没有繁复的情感和情绪。
府内是新春的喜庆。桃花遍开,十分绚丽好看。凤潇潇摈退了所有宫人,只让一个下人带路。她的华服很长,长拖身后,还是鲜艳逼人的颜色。这么多年来。她变了很多。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因为谁而变换过身上的颜色。
只有缤纷绚丽夺人颜色的红才衬得起她。像这个时节的桃花,美得令人赞叹。
安诀倾霏,安言月色,安沁雪素,他们正在屋内谈天聊笑。然然蔚蔚和夕阳在旁边蹦蹦跳跳的,热闹而和乐。
凤潇潇在门外听见由里边传出的愉悦笑声,阻止了下人的通传。
一袭华美的桃红色宫装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幸好没有换上凝重是神情,这让凤潇潇暗自庆幸。
“我是作为朋友来送别的,欢迎吗?”
安诀率先起身,玉雅的笑蜿蜒至最深处。
“倾霏,招呼客人。”
“我们是不是该请安啊!”安沁有些怔怔道。
“我今天的身份只是凤潇潇而不是皇宫里的潇妃。”
语毕,璀璨一笑,美丽的眸熠熠生辉。
“请!”安沁郑重的做了一个姿势。
“谢谢!”凤潇潇优雅颔首。
六角雅亭里,春风拂面。凤潇潇的飞云鬓高高挽起,一丝不乱。她与安诀相对而坐。
“曾经,我幻想着,有一天能当着莫倾霏的面把你叫走。现在,它终于实现了。”
薄唇挽了挽,淡然玉雅。
“我家倾霏很大度的好不好。”
“想不到你们就要走了,安城也从此沉静了。”
“怎么会,你身在的后宫可向来都是最平静之处。”
“呵呵,这是我的送别礼物。希望颖王和王妃不弃收下。”
“谢谢。”
安诀伸手把一个小布袋放进了袖里,兰眸无漾。朋友,便是凤潇潇退一万步寻得的海阔天空。这对她而言是至高的喜悦。因为,安诀打心底不再对她抵触。
凤潇潇没有告诉安诀她知道元夏夏的事,她并不需要感谢。只因那个男子值得她那样去做。她现在是潇妃,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凤相府,去维护她爱过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在安诀那里寻回了她的骄傲,这就够了。
元宵夜,花火炫目璀璨。安沁和安言他们闹到深夜才回去,临走前,安沁抱着倾霏不放,惹得安诀冷眸相待。月色与安言则挽唇在旁笑看着。
“倾霏,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来看我们呀。”
“倾霏。。。。。。”
“好啦,雪素。把他拉回去。日后好好看着他,省得喝醉就到处抱女人。”
安沁英俊的脸一下从倾霏肩上抬起,气呼呼的瞪着她。
“我哪有喝醉?我没醉!”
“是了,是了,我们安沁的酒量是最好的,所以没有醉。”
见倾霏哄自己,安沁顿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后来还是安诀看不过他对倾霏多番纠缠,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扔进了马车里。很是果断干脆。
马车走的时候,他们都从窗外探出头来。夜黑,他们的容貌很快便模糊了。但是声音却可以远传。
“明天别来送我们!”
“四哥,你是怕舍不得我们,所以不忍心走吧?”
安言的声音沉而有力。触动了安诀内心最深的那根心弦。
兰寝,安诀以百无聊赖的姿势在玩着倾霏的发丝。
“对了,今日潇潇跟你说了什么?”
“就朋友间的送别,还给了一个什么送别礼物。”
安诀起身翻了出来,递给倾霏。
“什么呀?”
“说是给我俩的。不知道。”
倾霏拆开,是紫色的香囊,一个绣着荷花,一个绣着兰花。味道也分别是荷花和兰花香。
“是香囊?”
“是,但这种可以挂在房间里。”
倾霏解释着,安诀突然想起。在某个七夕佳节,凤潇潇曾经以舞的形式给他抛了一个香囊,也是紫色的。
“在想什么呢?”倾霏淡笑着。
“没有。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人和事真奇怪,你无法观察到他细微的变化。一旦变化起来,便让人感叹不已。”
“是,凤潇潇她真的变了很多。。。。。。”
次日清晨,颖王府。
安诀只带走了福恩霜儿还有木儿。重金遣散了其他下人。那个闻名一时的颖王府或者是诀然府成为了安静矗立在安城里的一幢建筑,一段历史。
马车以平缓的速度出了安城。一个孤寂的身影在城墙上。他穿着一袭月华长袍,眉眼皆是落寞的神色,负手看着马车远行。
倾霏掀开窗帘,想再看看那个令她充满回忆的城池使,无意中看见了那个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她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脑海里还是涌现出了那个人的样貌。温润如竹,风雅偏偏。曾经,他是那样美好的男子。如今,他满是孤寂的味道。但无法改变的是,他依旧是安城里最让女子倾心的男子。如今,甚至是全天下。只不过,不包含自己。
安儒,再见。
倾霏在心底说着。
爱也罢,恨也罢,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窗口的身影已经消失,安儒负在后面的握拳缓缓松弛。不过是那遥远的一幕,他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找不到规律。他挣扎了一夜,还是没有办法不来这里,他希望能看她最后一眼。终,如愿以偿。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道别吗?倾霏。。。。。。
安儒无声在心底说着。
最后,连马车都消失在了旷野,白色的身影才转身离去。此刻,他只是想回到琉璃阁。不是因为那里曾经有关于倾霏的记忆,也不是因为建它的初衷。而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在确保没有人可以打扰到的地方。
放下,谈何容易?
如果有一天心不会再痛,说起往昔可以云淡风轻那才是放下,像凤潇潇那样。
只是,这一天要到什么时候?
马车往南边驶去,然然在一路上大呼小叫着,十分雀跃。这个小家伙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三岁的然然开始调皮。
“安诀,转眼我都二十二了,如果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怎么不爱?我家倾霏老了也还是漂亮的倾霏。然然你说是不是呀?”
“是呀,我们家倾霏最漂亮了!”
“然然,不可以直呼额娘的名字哦。”
“倾霏,倾霏。。。。。。”
某人,已经笑得趴下了,倾霏横了一眼,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四个字“罪魁祸首”。
ps:
二更!鞠躬!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映漓之怒()
安诀把南城的“南王宫”改成了“诀然府”,偌大的一个宫殿是怎么也不像府邸的。但是,安诀就是要按照原诀然府的模型处理建筑四周棱角。完工后,变成了如今看到的大型的诀然府。
倾霏怔怔站在府门,然后又怔怔看着安诀。安诀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倾霏只轻语了一句。
“额。。。。。。设计得还不错。”
南城还是隶属于安城,并不是独立的政权。安诀来这边是以休养之姿,他并不管南城之事,即使管辖权早在弘历年间就已经属于他。他低调的入住,城中的大小事都交给原来自己安排的官员,这其中还包括每半年要入京向顺嘉帝汇报的事。
南城的天气很暖和,是安城最接近南月国的地方。土地肥沃,就连冬日也顶多见雨不见雪。这样的气候于倾霏而言,倒没有多大的不适应。但是对于安诀而言,那水土不服可就要严重些了。毕竟,他常年生活在安都,那里偏北。
南城距离琼州和青荣派要比安城近些。如果安城是安朝大陆上偏北的领土,南城位于最南端,而琼州和青荣派的地理位置则位于中下。
三日后,马车北上,前往青荣派。
青荣派,颜姣伤好,已经回来。这会正无精打采的在后山的竹林里练剑。映漓寻了她许久,在看见那袭浅碧色的身影后灿笑着跑了过去。
“颜姣,我寻了你好久呢,你怎么跑这来练剑了?”
见是映漓,颜姣停下了手中无聊的剑,浅浅笑了笑。
“怎么了?师姐。”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二师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的伤刚好怎么出来练剑?小心扯到伤口。”
颜姣眼色忽明忽暗,半响才有些心不在焉道。
“师姐回来真是太好了。。。。。。”
“不对!”映漓边摇头边自言自语着。
“什么不对?”
“说话的语气不对。若换作平常,你听见师姐回来都是欢天喜地。”
映漓以她独特的感官判断着,映漓低了低眉,剑在地上胡乱画着。
“是不是流云大哥的事?”
“三师姐你别问。”
果然是!映漓一把扯过颜姣,两人在竹下坐了下来。
“跟师姐说,到底什么事?还有,那日为什么不是流云大哥亲自送你回来的?你可是为他弄得差点没命啊!”
颜姣抬眸,眼眶微红,映漓有些心疼。
“三师姐,流云大哥只是有重要的事先去处理了。他说元宵节该让我回来跟师兄师姐们一块过这个团聚的日子。所以才没能亲自送我回来的。”
眼看颜姣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映漓有些慌乱。
“姣儿,你先别哭。你告诉三师姐。流云大哥走前可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什么时候来咱们青荣派之类的。”
颜姣摇了摇头,眼泪也随之晃了出来。
“那,你为他弄得差点连命都丢掉,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一直有细心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