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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来啦!”安诀随意扔下了他手中的剪子。
倾霏闻音回眸。果然是蓝月国的第一美人,当今天下的第一公主!可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倾霏顿觉不明,如此美人,怎还会是安诀亲手促成的一桩婚事呢?蹊跷!太蹊跷了!倾霏边想边走近,面容淡然带笑,如此美丽的女子,她又怎能不前去看个仔细,她也是爱看美人的,虽然这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冲着月色身后小厮抱着的那把风倾。
“给六皇子、六皇子妃请安。”
安言连忙做出个礼接的动作。
“倾霏姑娘不必拘礼,似平常朋友相待便好。”
“如此便不拘了。”
“呵呵,自然是。”
“弟妹可在安朝生活得习惯?”安诀笑问着。
“自然是好的,只是听闻安朝的冬天甚是寒冷,不似母国的温暖,月色还盼望着能见到大雪呢。”
“如此,六弟到时得多备些暖炉,好让你在赏雪之际可以暖些。”
“我记下了。”安言朝月色温意说着,场面好不暖人,倾霏见此,星眸含笑。
“四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给你。”
月色语毕转身,从小厮手上接过了风倾,那把琴极沉,然月色还是执意要亲自接过,可见她及其重视风倾。安言护着,安诀迅速接过。
“谢谢你,弟妹。”
这句话本该由倾霏说的,可她却只能在旁抿唇,等候着安诀把风倾交给她那一瞬,心顿时起了万千涟漪。
“倾霏,你的了。”安诀朝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倾霏道。倾霏稳稳的结过,抬眸望着安诀片刻,尔后转眸对月色道谢。
“谢六皇子妃割爱。”
“倾霏姑娘客气了,我看得出你对这把琴的重视,能否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月色笑语,很是柔和,倾霏挽唇点了点头。
“六皇妃可知这把琴叫什么名字?”
“倾霏,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叫月色。”
月色虽不清楚眼前的女子是何人,可那样的姿容与气质即使是在她面前也依旧出众,那是种不与任何人攀比的淡然与从容,她应该不是皇宫里的女子,却又在皇族面前没有一丝卑微。她既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不寻常了,她确实配站在安诀身旁,所以,月色对她心生了喜欢。
“好。月色,你可知这把琴的名字?”
“我只知这把琴并非我母国所产,其余的月色一无所知。”
“它叫‘风倾’,‘风’是我母亲的名字,‘倾’是我的名字。”
倾霏淡淡说着,月色却是惊讶。
“这么说风倾原是你的?”
“额,是我莫家的。”
“敢问制这把琴的是???”
“我的父亲,只是他已不在人世,他们都不在人世了。”月色闻语张了张唇,看着倾霏平静带笑的容颜,恍然道。
“怪不得四哥会开口问我要,还好我没有接受你的谢意,不然可就是月色的不是了。”
“月色你言重了,这把琴既在你手上那就是你的,你肯割爱这份度量倾霏很是钦佩。”
“呵呵???风倾既是你家的,相必你定能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倾霏你可愿弹奏一曲以谢我的‘割爱’呢?”
月色笑语,倾霏不晓深宫里的绝色公主性子竟是如此活泼明媚,于是笑应。
“自然是倾霏之幸!”语中的那三分洒脱很是动人。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两个绝色女子,一个姿容无双、一个淡静遗世!谁都不能说谁比谁更具风华,只是那一笑使得了满园的春景都失了颜色。安诀与安言具恍惚,为身旁各自的女子。
兰亭内,琴已摆好,倾霏轻抚着琴身,三人已落座等候着这个风倾主人的琴音。倾霏缓缓抬眸。
“倾霏已有七年未曾弹琴,弹出来的音色如何我亦是不知道的,只盼不污了众位的耳朵才好。月色,听闻你琴音是一绝,倾霏自知不如,我要弹的这一曲叫‘凤舞倾纱’,是我爹爹根据风倾的琴性而作的曲,本不该外泄,但你也算是风倾的主人之一,这一曲是倾霏对你的答谢之意。”
“如此,我便要好好的听了。”
语落弦起。琴音瑟瑟而出,转柔转幽,如风舞过轻纱般曼妙,飘渺而百转之音令人感叹,这世间怕是没有任何曲子能比它更适合风倾。倾霏玉指修长,那是一双本该为琴而生的纤手,柔而透,奈何却握起了长剑。安诀在惋惜之余复感叹,也罢!看来那双手是既适合弹琴又适合舞剑了,想必这世间不会再有这样的巧手,莫家之后果然是莫家之后!即使是多年未抚琴也能一曲惊人的。
半响,倾霏收起了玉手,兰亭内响起了掌音。
第三十六章 明修栈道()
“倾霏,还好你问我要回了风倾,不然错过了如此绝妙的琴音岂不遗憾!”月色感叹道。
“是啊,莫家的风倾是一绝,风舞倾纱是一绝,连同你莫家后人的琴音亦是一绝啊!
安言亦感叹着,唯独安诀只是笑着没有作声,像是还在品析着刚刚那绝无仅有的琴音般。倾霏望了他一眼复对安言与月色柔笑。
午时,用过膳后安言与月色回府。诀然府外,安沁勒住缰绳,已在马上准备启程的倾霏与他相视一笑。
“四哥,倾霏。”
“你可是来送行的?”倾霏笑语。
“是啊,刚忙完就过来了,还好赶得上。”
“正巧,六弟和六弟妹刚走。”
安沁朝远处望了望,已不见了马车的影子。
“真哒?你们竟私下欢聚也不叫我,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安沁嗔道,一副惋惜的样子。
倾霏见状笑语。
“你不是忙吗?”
是忙没错,可事有缓急轻重嘛???”
“敢情和我们小聚还重要得过父皇交给你的任务不成?”安诀笑道。
“是啊!”
“???”
“???”
安诀与倾霏很是无语,可还是被他逗乐了。他还真是个可空心少年、乐天皇子啊!
“我们要出发了,你可要送我们出城门?”安诀挑眉道。
“自是要的,不送四哥你也要送倾霏呀!”安沁坦白道,完全不在意安诀的睥睨。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启程吧。”倾霏笑语。
“出发喽???”安沁很开心的宣布着,好像要远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那般
不一会儿便到了城门。
“四哥,你可得把倾霏照顾好啊!当然,自己也要小心。”
“嘿!你小子,敢情我不是你哥,她才是你姐对吧?”
“四哥,你别吃醋。我和倾霏的感情你是不能理解的。”
倾霏顿感哭笑不得,他们的交情被他这么一形容反倒带着‘苟且’的意味,安诀看了看她那张有趣的脸反倒笑了。
“是了,是了,你快回去吧。我不在你们也要小心。”
“记住了。”
“额。”
“保重!”倾霏道。
“下次回来记得找我玩啊!”
“放心吧!定会找你的。”
“嗯嗯。”
“呵呵???”
安诀与倾霏出了郊外,安诀快速勒马,倾霏随后勒住,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这是要干嘛?”
“往那边走!”安诀指着另一个方向。
“为何?”
“因为我上书给父皇说我要去沙壤边关。”
倾霏浅泛着星眸,尔后缓唇。
“你暗度陈仓!”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
“呵呵???”倾霏笑容勉强。
数日后,安诀从前往沙壤边关的半途中折回改往蓝月国,倾霏问他。
“你就不怕你父皇问起沙壤边关之事答不上来?”
哪知安诀很自负的对倾霏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倾霏朝他投予了一个狐疑的目光,然却丝毫不影响他那满满的自信心。
“老实说,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皇位还是天下?”
“有冲突吗?只不过我才不愿意做皇帝,多累啊!还是逍遥山水的好。”
“有志气!”
倾霏到底是否真的夸耀呢?或许连她自己都疑思了。一个像他那样的皇子,若不当皇帝确实可惜!可她却似他所说更向往于山水间,所以她的那句话是调侃还是真心竟也一时间说不清了。安诀挽着薄唇,继续威风凛然的骑在他的灵驰上。
半月后,二人与福恩在蓝月国外的湖水客栈碰面。
“主子,倾霏姑娘。”
“一路上可还好?可有异样?”
“没有,小心着呢。”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
“主子,你们这大半月辛苦了,我已为您和倾霏姑娘安排好了房间。”
“如此甚好,你也去歇会吧,你赶得急,不比我们轻松啊!”
“是。”
湖水客栈是蓝月国边境最好的一家客栈,这里距蓝月城还有十里。倾霏劳顿了数日很是疲惫,一进了房间后很快便睡下了。她不过是一名女子,纵使武功再高深,体力亦不及男子的健壮,哪似安诀此时还在房内饶有兴致的弹着古琴,虽声音有飘到倾霏的房内,可依旧没能影响她的睡意,甚至还半带助眠的效果,倾霏在迷蒙间甚至怀疑他是‘好心’之举,但没来得及心生感激就睡过去了。这一夜,无梦,好眠!
蓝月皇宫,丝竹琴音不绝于耳,美丽的舞姬身姿妖娆的跳着异国风情的舞蹈,安儒淡淡观望,嘴角擒着礼意的笑。蓝月国王只出席了一会便回宫了,他看上去似染了病,不是很精神。所以接下来的接待酒宴皆由月空王子负责。月空不时的朝安儒敬酒,问起月色时眼底尽是关心,不得不让安儒感叹的是,他真是一个好哥哥,只是眸色中的那份情愫太浓!
一连三日,月空王子都盛情款待,极尽地主之谊。那是一个很有城府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