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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儒是再三考虑才说的,换谁都知道于未出嫁的女子而言,贞洁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把这件事拿捏得好,那么便无须公诸于众。安儒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却会尽力。这是他唯一能为凤潇潇做的事情。
半响,凤潇潇都是怔怔的。又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不不行!我不能让我爹娘蒙羞!”
“潇潇。你听我说。”
安儒按下凤潇潇因为惶恐而不安的身躯,他的手一直没有收回,似在给予她能量。直到他把话说完。然而,她却是更不敢相信了。
“我会秘密处理这件事件,我会去跟父皇说。让他把这件事不要公诸于众。我会对瑢儿做的事情负责。我们可以做名誉上的夫妻,只要时局稳定后。我便再找个理由,让你走。”
凤潇潇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中如鼓般的声音,一下,一下,放得极其缓慢。不是心动,那是震惊。最后,还是看着安儒那双俊朗的目后,她才敢确定。
“你是说你娶我?”
“是!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演戏。”
“我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
“你竟然会为了救我这样做。”
“其实,于我而言并无坏处。你只要想着,你的爹是凤相就好了。”
尽管安儒这样说,但是凤潇潇还是充满了感激。不知为何,此刻,她哭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美丽的眼睛汹涌而落。她的嘴唇颤了颤,蠕出几个音。
“谢谢你??”
安儒想起了倾霏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也这样哭过,便忍不住伸手去擦拭那几抹泪痕。润泽的唇有了一抹薄笑,与那些眼泪不相容。
一直在帘外的安诀薄唇溢出了一抹笑,转身欲走,却被突然出下的小二拦滞。
“小的给颖王殿下请安,颖王殿下不是找凤小姐的包厢吗?这就是啊,您快请!”
安诀真的快要对这个自多聪明的小二无语了,显然,这么奉承谄媚的话和音调,帘内的二人定是听见了。
“四弟既然在外边那就进来吧。”
安诀似笑非笑的瞟了身前还在讪讪笑着的小二一眼,小二有点不知所然,安诀掀帘而进。
凤潇潇见真的是安诀,连忙抹干脸上残留的泪痕。
“颖王。”
“三哥。”
“听外边传来的声音说,四弟是来找潇潇的?”
安诀依旧薄笑奕奕。
“看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早知三哥在此,我就不来了。”
语毕。翩然转身。凤潇潇错愕不已,璀眸瞬间填满失望和紧张。他竟然来找自己,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然而,来了却要走,她的情绪一度被他牵动。安儒看在眼里,分析着安诀刚才的话。
“四弟留步,你是为了潇潇和亲之事来的?”
安诀回过身来,步伐懒雅,他点了点头,安儒继而问道。
“这么说。你有解决的办法?”
安诀再次点了点头,凤潇潇欣喜不已,急忙站了起来。
“颖王。还请您告知。”
安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安儒一眼。
“其实你们的那个解决办法也挺好。”
语音似戏谑而又不是,这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令安儒难以按捺心头的火种。
“那是迫不得已的办法,颖王。你是知道的。”凤潇潇轻语着。
“确实!”安诀随意的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落发。“即便我接下来说的话可以化解这场和亲,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继续刚才商量好的那件事情。”
安儒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安诀的玩味不羁,凤潇潇有一瞬间的抿唇,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翰忌作风不正,身染梅毒。”
安诀随意一语。好似,这件事完全与他没有关系。他淡然的忽视两人惊诧的目光。
“好了,我说完了。先走了。”
“谢谢??”
凤潇潇朝他的背影喊道,美丽的脸露出一抹幸福的笑。他竟然帮她,那个名叫安诀的男子有一天竟然会在意她。
安诀没有转身,很快消失在了珠帘处。他可以对一个深爱他七年之久的女子无视,但是。他却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何况,凤潇潇确实爱他至深。爱得可以为他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岂能就这样看他走上凄苦的和亲之路。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他暗暗在心里说着。
回到颖王府,倾霏正绣着一双十分可爱的小鞋。安诀看见,露出一抹浓郁的笑,亦正亦邪。
“今日下朝晚了些?”
“不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倾霏只“哦”了一声便没有过问,她向来不怎么问安诀朝政上的事。一来她不懂,二来安诀从很早前就表明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这么着急的给我们的孩儿绣鞋子呀?看来我今晚要更卖力些才是。”
倾霏瞥了他一眼,但朱唇还是挽着的。
“尽是耍无赖!这是给月色未出世的孩儿绣的。”说着,又朝不远处挪了一个眼色。“那还有一些是给雪素的。”
安诀浅浅的蹙眉,心疼的夺过倾霏手中的针线。
“这是谁的主意呀?不好!累着了我家王妃谁都赔不起。这些不用急,时间赶不上的话干脆留给我们的孩儿算了。”
倾霏无奈,却又觉得好笑。
“哪能这样做婶母的?”
凤相府门前,凤潇潇从马上下来。
“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如果翰忌真是得了那种病的话,和亲就迎刃而解了。”
“额,好,谢谢你。”
自安诀来过后,他们便没有再提起嫁娶之事。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男女的情爱。如果有,那也是交情和合作。看着远驰的背影,那么一个翩翩风儒的男子,却没有得到他最爱的女人。凤潇潇有一丝的惋惜,扯唇笑了笑。
回府后,她径直去了凤相的房里。
“爹,女儿回来了。”
听见凤潇潇雀跃的声音,凤相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爹,我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难道睿王那边有好消息!?”凤相激动之余还站了起来。
“爹爹不用这般激动。”凤潇潇安抚着扶凤相再次落座。“是颖王,他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凤潇潇娇笑的卖着关子,凤相显然是吃了一惊。这件事,颖王竟有插手?
“潇潇,快告诉爹是怎么一回事。”
凤潇潇小声的伏在凤相的耳朵旁说完,凤相震惊不已。
“这件事,属真?”
“颖王亲自来说的,应该不假。睿王已经去查,睿王还说这件事交由他处理。”
凤相这才平静了下来,脸上布着笑意。
“爹,女儿的事让您操心了。”
“睿王的恩,爹会放在心上的。”
凤潇潇点了点头。“还有颖王。”
“想不到关键时候,他竟肯拉你一把啊!”
“女儿也想不到,也许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吧。”
第九十八章 瑢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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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在接到安儒的指令后立马前往琉璃阁找阿贤商量细节方面的事。安儒交代,必须要在西域和安城两方面核实。语毕,他动身入宫向皇上禀明情况,以阻止次日将公告天下的圣旨。
入夜,睿王府被华灯笼罩,朦胧华丽。因白天下过雨,近春的夜里显得湿湿漉漉的。曾瑢儿还沉浸在今日大夫说自己已怀有一月身孕的喜悦中。她看了看夜雾的窗台,再看看屋里的锦缎,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加上宫人来说凤潇潇和亲之事已成,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她现在就等着安儒回来,亲口告诉他快要当爹的喜讯。
安儒刚从皇宫回来,睿王府今日似多添了些华灯,但他没有心情欣赏。那张薄染霜雪的脸冷意疏淡,他的步伐很快,比平日里都要快些,径直往宜兰园而去。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银月欢欣着小跑了进来,曾瑢儿连忙整理自己的妆容迎了上去。
“瑢儿给王爷请安。”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安儒的一声温怒阻断。
“你们先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曾瑢儿显然意识到发生大事情了,难道??母妃那里。但是,母妃并没有派人来传话呀!
“你可否告诉本王,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一句话已冷到了极点,曾瑢儿甚至不敢抬眸去看那张在平日里温和得不行的脸。入府这么久,安儒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发火,这令她错愕不已。
“王爷生气了就是瑢儿做错了。”
曾瑢儿此时就像一个小女人般服着软,以为只要低眉顺目安儒就不会过多计较。事实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了。安儒依旧没有一丝动容,她开始有些慌乱。
“那你现在就告诉本王。你何错之有?”
曾瑢儿缓缓跪落在了安儒的月华长袍旁,安儒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着她,令她心里生出了寒毛。
“王爷”
娇美的脸很快变得梨花带雨,然而安儒却没有多生怜悯。她知道,这就是代价。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体贴温柔,如今却半点也触不到他的鳞。
“你竟然使手段去对待一个完全不会触及你侧王妃半点地位的女子!你说服母妃,一起对我用计。瑢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爷我”
“和亲西域,那便是让一个女子走上不归之路。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王爷,瑢儿错了。”
曾瑢儿嘤嘤的哭着。即使,在她心里。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悔意。但是安儒生气了,她就得低头服软。又即使,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谁让她的夫君不爱她呢?心酸苦楚翻涌如潮,眼泪更甚。
“那就留在房里好好反省吧!”
没有过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