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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黄锦丽急忙陪着笑说:“李先生,事情其实没必要闹的那么不愉快,我知道我大哥的做法很不应该,不过他也是爱子心切,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您愿意私下了解这件事情,我们愿意拿出一千万赔偿给死者家属,再拿出一千万赔偿给你的女朋友,同时让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当面向你、你的女朋友以及受害人家属道歉。”
李牧听完,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黄锦丽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李先生,我不会这个意思,你的产业做的那么大,一千万对你来说肯定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也是我们积极解决问题的一个态度,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再提出来。”
李牧说:“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的解决方案了,从黄硕伦肇事逃逸并且伤了我女朋友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就不是私下里能够解决得了的了。”
黄锦丽犹豫片刻,一脸诚恳的说:“李先生,我哥五十八岁,也算是一个老人了,今天被你打成那副样子,说实话也确实很可怜,念在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你就当他是子债父偿了,行吗?”
李牧摇了摇头,说:“他可以告我啊,法律判我承担任何责任,我都不会逃避,同样,黄总和他的儿子也要为他们的行为承担法律后果。”
黄锦丽心里清楚得很,李牧打自己大哥这件事情,单拿出来最多判个缓刑,更多的可能只是拘留数日而已,但是,自己大哥和侄子两人的罪行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了,黄硕伦数罪并罚至少十年起步,黄锦潇涉嫌包庇罪,而且还涉嫌以暴力、威胁、贿买等方法指使他人作伪证,数罪并罚,判个三到七年也正常。
黄锦潇的罪行,如果真上法庭,其实有很多模棱两可的地方,最大的可操作点就是性质是否真的非常恶劣,毕竟涉嫌人命,如果法庭说恶劣,那就肯定按照恶劣的那一档判处;如果法庭念在他初犯而且本身又是一个对社会贡献很大的纳税人,说从轻判决也就从轻判了。
但是,来之前吴悠刻意提醒了自己一句,法官的量刑,很大程度也和这件事情的社会舆论以及影响力有关。
如果没有媒体关注、没有社会舆论,法官可操作空间就很大,黄硕伦的罪行虽然有些难办,但是黄锦潇最好可以争取判三缓三甚至判三缓五,但是如果有强大的社会舆论影响,法官一定会从重判决。
黄锦丽心里也在激烈的斗争,她基本上已经意识到,现在自己如果还想保黄硕伦,那基本上是痴人说梦,李牧不会给黄家这个机会,这人的社会影响力远大于整个黄家加在一起,而且他是媒体和舆论的宠儿,而且李牧论起资本实力也一点不比黄家差,这件案子如果曝光,光是舆论就能把黄家压死,黄硕伦和黄锦潇都难逃刑罚。
对黄锦丽来说,如果黄硕伦进去了,黄家会很悲痛,但不要紧,黄家的根基不会受到影响,受影响的只是声誉,如果黄锦潇也进去了,那对黄家的打击就太大了,黄家的一切都建立在黄锦潇的根基上,他如果被抓,整个宏筑集团群龙无首,所有的商政关系都要被迫重新洗牌,最后能剩下多少,真不好说,如果底子、根基被掏的太厉害,宏筑集团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此时此刻,黄锦丽并不知道李牧已经跟跟顾江河谈好了条件,他并不知道李牧为了给顾江河一个面子,已经准备隐去黄锦潇动用公安系统关系、试图让自己的司机为儿子顶缸的事实,从刚才顾江河对李牧的态度看来,黄锦丽觉得,这件事情李牧已经有了整个司法体系撑腰,如果他真的往死里压这件事,黄家难逃厄运。
于是,黄锦丽内心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开口道:“李先生,硕伦犯了大错,我们黄家愿意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关于我大哥也就是黄锦潇先生在这件案子里的事情,我们双方就各退一步吧,我们不再追究你今天动手的事情,也请你别再追究他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除此之外,我刚才承诺的两千万现金补偿依旧作数,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说一个数额,我们都可以商量。”
李牧听到黄锦丽这一席话,心下顿时大喜,他本来确实不想跟黄家人再谈了,但是在顾江河劝说下才勉强同意聊一聊,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什么样的话,可没想到的是,这一聊就聊出了收获。
刚才他和顾江河的deal,是在只有他们两人以及陈泽在场下达成的,黄锦丽自然不可能知道,眼下,她竟然也有一样的诉求,顾江河是不想让自己将公安系统内有人协助黄锦潇为他儿子顶缸的事情曝光出去,想保护好公安系统的声誉,而黄锦丽则是希望她大哥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幸存下来,如果黄硕伦已经救不了了,那她愿意把他牺牲掉,但是她却要不计一切代价保住大哥的安危,因为这关乎着整个黄家的安危。
在她看来,凶恶的老虎可以没有尾巴,但是不能没有心脏与獠牙。
而在李牧看来,这他妈真是一个敲竹杠的绝好机会……
第655章 狠敲一笔()
李牧默不作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黄锦丽,眼神之中带点戏谑,又带点鄙夷,看得黄锦丽心里发毛。
黄锦丽今年四十多岁,是黄家唯一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这么多年跟随黄锦潇在商场拼搏,大风大浪见过不少,但是第一次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前露了怯。
她此刻心里并不是担心李牧会敲竹杠,而是担心李牧会拒绝到底,如果真的拒绝到底,那就没得谈了,事情到了媒体、到了李牧的牧野科技,就会被全国人民知晓,到那时,黄家人就可以做好准备,送这一老一少进监狱了。
李牧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嘴里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保住黄锦潇,你怕这件事我闹大了,黄锦潇也会跟着受牵连。”
黄锦丽也没辩解,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点心思也肯定瞒不住你。”
李牧微微一笑,说:“黄锦潇黄先生的做事风格在燕京是很出名的,我说他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应该不会替他狡辩吧?”
黄锦丽说:“你对我大哥可能有些误会,他其实是一个守法商人,而且每年为国家……”
“行啦。”李牧摆摆手:“你来找我谈,心里肯定也尊重我是一个成年人,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与成年人的对话,你就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我今天为什么动手,就是因为他当着警察的面威胁我,而且是拿我的家人和女朋友来威胁我,所以我才会忍无可忍动手打人。”
黄锦丽陪着笑说:“他这个人高调惯了,做事说话都比较强势,但他的心里绝对是没有恶意的……”
李牧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他看着黄锦丽,一句话也不说,他觉得,黄锦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活的应该比自己成熟,如果她真是想来解决问题,就不该这么持续不断的说这些没有任何营养、自己也绝不会相信的话,拙劣的为黄锦潇洗地,有任何意义吗?除非……
李牧心里忽然有些警觉起来。
黄锦丽被李牧死死盯着,眼神却有些躲闪。
李牧忽然笑了笑,看了看黄锦丽,她穿着一身比较中式的短袖上衣和长裙,看起来并没有能装东西的地方,不过她手边倒是有一个lv的手提包,于是便开口说:“这样吧,黄女士,我这个人比较多疑,正经谈事情之前,咱俩先展示一下双方的诚意,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对你没任何了解,你能把你的包给我看一下吗?”
李牧这话一出,黄锦丽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她的紧张在李牧看来完全是有问题的体现,于是在心里基本上断定,黄锦丽的包里有录音之类的设备,想捕捉一些自己话里的破绽。
黄锦丽此刻表情瞬息万变,盯着自己的包紧张而又警惕的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李牧,见李牧正看着自己,眼神又急忙躲闪开来。
李牧这时候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开口道:“黄女士,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算了,你回去吧。”
黄锦丽急忙开口道:“李先生你别误会。”说着,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当着李牧的面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其中有一个索尼的录音笔,而且这个录音笔正处于工作中的状态。
黄锦丽主动把录音笔关掉,解释道:“我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李先生你不要误会。”
李牧拿过那杆录音笔,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态,你们已经被动到不能再被动了,所以想给自己留点恶心我的武器,如果最后局面真的逆转不了,你们也能把跟我谈条件的录音拿出来,恶心恶心我,反正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尽可能赚回一点是一点。”
黄锦丽急忙说:“你误会了李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锦丽嘴上狡辩着,心里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连带着把那个吴悠也给骂了个半死。
这杆录音笔是吴悠的,他这种能把法律玩出花来的人,录音笔是他每天随身必备的装备,自己来之前吴悠把录音笔交给自己,提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建议,他说:“丽总,既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我们也得想好反击的办法,如果李牧跟你谈条件,你就尽量引导他说一些为了钱、为了条件而淡漠法律的话,而你也要记得在对话的过程中为黄总开脱,这样的话,万一李牧不答应和解,我们临死也要把他给拉下水,李牧在公众面前的正面形象很强大也很珍贵,他应该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有污点的录音流传出去,他表面上装作正义、捍卫法律,背地却以法律为要挟筹码大谈条件,这对他的形象会带来巨大伤害,到时候一份录音没准就能起到绝处逢生的作用。”
黄锦丽一听就觉得吴悠考虑的很周全,既然要谈条件,肯定是我花多少钱、多少条件来换取你对法律的忽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