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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圣金牌。见到此牌,如见皇帝本尊。
“二哥还不拜?”凌霄挑了挑眉。
凌玮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横了凌霄一眼,咬牙切齿地跪了下去。
“二哥,快快请起。”凌霄面带微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父皇说此案非同小可,让我代他瞧上一瞧,没想到,二哥这是要动刑了?是掌握到证据了?”凌霄正经道。
“哼。”凌玮甩了甩袖子,又重新坐了下来。
凌霄的眼神轻飘飘地划向魏志鼎。
“这……”魏志鼎抓着衣袖,不停地搓拧,“回……回三皇子……还……还没有掌握住……确切的证据……这……这刁民……不肯招啊……”
“不肯招?”凌霄挑眉,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屈打成招?”
“不不不不……”魏志鼎结巴道,“不敢啊……微臣不敢……”
凌霄冷笑一声,“还有你魏大人不敢的事?”
“微臣……微臣……”
“三弟,这案子是你审,还是我审?”凌玮不耐烦道。
“你我二人都不审,”凌霄轻笑一声,“魏大人审。”
“是……是……”魏志鼎点头哈腰道,简直是左右为难。他求助似的望了凌玮一眼。
“看我干什么?”凌玮道,“审啊!”
“是……”
“刁民云苏!”魏志鼎鼓起勇气,醒木一拍,朗声道,“刘芳池到底是不是你杀的!那起爆炸案是不是你一手主导?”
“不是。”云苏道,“那夜我在睡觉,第二日醒来,才听说了这伤天害理的事,作为同行,我深表同情。”云苏演技甚好,掉下两滴眼泪来。
“哼,你说自己不是,得拿出证据来!”魏志鼎道。
“大人说草民是,也得拿出证据来呀!”云苏委屈道。
“大人!”一衙役在魏志鼎耳边,小声说了会儿。
魏志鼎脸色大变,道,“刘芳池没死?”
衙役点了点头。
魏志鼎的春天来了!
他的眼睛散发出奇异的光彩,挺起了胸膛,道,“传刘芳池上堂!我看你这刁民还作何解释!”
旁边的凌玮也是很得意,冲凌霄翻了好几个白眼。
只有云苏的脸色变了变。
刘芳池拄着拐杖,从后面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几日不见,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上新添了几条疤痕。
“刘芳池!”魏志鼎轻咳了一声。
“在……”刘芳池声音拖得很长,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眼睛咕噜了两下,瞟向站在一旁的云苏。
“那起爆炸是不是她一手所为?”魏志鼎指着云苏问道。
“嗯?”刘芳池半个身子倚在拐杖上,缓缓地转向云苏,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云苏,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摇了摇头,“不是……”
魏志鼎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刘芳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脑袋被炸坏了!”
刘芳池的眼睛被掩盖在乱发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是啊,大人,不是她。”
魏志鼎扶着额头,道,“那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刘芳池缓缓道,“那夜的事故来的太过突然,还未等草民睁眼一看,便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草民已经家破人亡,不想追究歹人到底是谁。”
“可是,我得结案啊,不然如何向当今圣上交代?”魏志鼎为难道。
“魏大人,你就当草民是玩火*吧。”
“你说的轻巧!我告诉你,这起爆炸关系到民生安宁!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人,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会伤及更多无辜的性命。不如不查了罢。”
“荒唐!案子不查,要我这衙门做什么!”
“衙门啊……”刘芳池喃喃道,“为百姓做主。”
“是啊,我现在在为你做主啊!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本大人。”
“回大人,草民并无冤屈。”说完,刘芳池拄着拐杖,伛偻着身子,走出了大堂。
“站住!”一直未开口的凌玮突然走到堂中,道,“你,转过身。”
刘芳池停下了脚步,又缓缓扭过头,声音浑浊道,“二皇子有何贵干?”
“你,不是刘芳池!”凌玮眯了眯眼睛,“你是谁?为何冒充刘芳池?”
“我不是,谁是?”刘芳池转了转眼珠。
“你说你是,你就是?”凌玮眼睛如同针尖一眼,尖锐地盯着刘芳池那张苍老的脸。
“本人可以作假,可这一条断腿,是做不了假的!”刘芳池声音颤抖道,伸出那只形同枯槁的手,撩起下衣,血肉淋淋的断腿呈现在众人面前。
胆小的阖上了自己双眼。
凌玮伸出手,猛地捏住刘芳池的脖子,逼近他的脸,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你到底是谁?”
刘芳池露出一抹诡异的,不易察觉的微笑,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他说,“二皇子,不要杀我……”随后睁大眼睛,瞳孔发散,脑袋使劲往旁边一歪,断了气。
此举来的突然,将凌玮吓了一跳,他的手仍然放在刘芳池的脖子上,道,“不……不是我杀的,他自杀。”
“二皇子,您真是说笑了,手还放在人家的脖子上,竟然说是自杀?谁信?”云苏冷冷道。
“真的不是我……他……他不是刘芳池!”
057,以命换命()
“你如何知道的?”凌霄问。他早就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与刘芳池勾结在一起,两人妄想官商勾结,在龙城一手遮天。以凌玮对刘芳池的了解程度,他自然晓得这人并不是刘芳池。
而如今,假的刘芳池已死,他的家人都已经死在爆炸中,现在若说刘芳池真假,只能用死无对证四个字来解释。
“这……”凌玮知趣地闭上了嘴,只道,“我只是揣测。”
“那现在……”云苏拧起眉头,“此案如何结?”
凌玮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脖颈上的青筋爆出,咬牙切齿道,“刘芳池因罪孽深重,玩火*,财产充公,结案!”言毕,大步走出了公堂,路过凌霄的时候,狠狠地蹭了一下他的肩膀。
魏志鼎拍了拍醒木,道,“结案结案。”驱散了百姓、衙役等人,悄悄溜回府内。
云苏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软得像团棉花。
凌霄冲她温暖一笑,道,“感觉如何?”
“饿。”云苏有气无力道。
“我知道有个馆子不错,地方倒也清静,可要跟凌某一同去品尝?”
“当然。”云苏道。
“马给你,”凌霄将缰绳放在云苏的手里。
“你呢?”云苏问。
“轻功。我们若在一块走,多有不便。”凌霄道。
“我晓得。”云苏弯了弯嘴角,抬脚骑到马背上,道,“我先行一步了。”说完,拉动缰绳,叫道,“驾!”往前飞奔而去。
那馆子前种满了桃花,春天呈现出一副落英缤纷的奇象,阳光亦不错,透过花瓣,轻飘飘地洒了下来。
来此处的,多得是江湖人士,腰间配着宝剑,坐在馆子里安静地饮茶,讲着江湖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宜。
云苏、凌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老板很有眼见的往桌子上放了一盘桃花酥。
“这是老板送的,”凌霄说,“每位来此的侠客都有此殊荣。”
云苏捏了一块,放在唇边,细细咀嚼,一股桃花的清香在唇齿间流淌,“味道甚为不错。”
凌霄看她吃的开心,只道,“你慢点吃,别噎到嗓子,我给你叫一壶茉莉茶。”
于是,云苏这个吃货开始不停地往嘴巴里塞东西,一壶茶很快就见了底。她是真的饿了,这些天的殚精竭虑,像一块石头一般,终于卸了下来,心里瞬间轻松了,胃也空了。
最后,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满足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道,“好撑啊。”
“你吃起饭来,可真像个汉子。”凌霄道。
云苏翻了个白眼,“我可是从民间出来的,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像你们皇家的人,吃饭那么多规矩。”
“哦,这顿饭你请。”
“那个……我错了……”云苏眨了眨眼睛,噘着小嘴道。
“你呀!”凌霄摇了摇头,宠溺道。
“对了,今天那个人,不是刘芳池吧?”云苏当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
“不是。”凌霄道。
“那是谁?”
“一个跟刘芳池长得很像的人。”
“不是凌玮杀了他吧?”
“他是自杀。”
“你主导的?”
凌霄轻轻地点了点头,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这个人是无辜的啊。”
“他与刘芳池有仇,是自愿的。”
“他的腿本来就是那样的吗?”
“不是。”
“出事后砍的?”云苏再也笑不起来了。
“嗯。”
“你怎么这么残忍?”云苏提高了声音,手指有点发抖。
凌霄抬了抬眼皮,说,“不然你要如何收场?”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不需要无辜的人为我献出生命。”她语调生硬,语气里开始充满怒气。众生皆平等,怎会为了她的性命,白白伤害了别人?
“云苏,你不要生气,因为,我再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是啊,既能解决了我的危机,又能让你在这场夺嫡大赛中多添一分,多好啊。”云苏冷笑道。
“你这么想我?”
“事实原本如此,”云苏眼眶发红,“你知道吗?凌霄。我宁可自己承受酷刑,我宁可某个夜晚,刘芳池真的出现,将刀刃捅进我的腹腔,我也不愿将别人扯进来。”
“你太单纯了,”凌霄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世间本来就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有许多的杀戮,你以为,天下苍生你都能顾得周全吗?有时候,你必须拿出相对于你来说,相对不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