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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没有反抗,顺从地跟在三个男人身后,进了套房的另一个房间,很快就发出了露西的叫声。
我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沙发上,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泪流满面。我以为我的眼泪在爸爸死的那一天就流完了,但是这个社会的磨难总是一个接一个地抛向我,仿佛我是无坚不摧的战士,然而我很脆弱,我会哭会害怕会绝望。
那一刻我想拿把刀冲进去把露西拉出来,或者挟持天哥,逼迫里面的人放了露西,可是转念一想我就知道这些都不可能发生,这些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
我没有力气,害怕得连刀都拿不稳,怎么去救露西?她牺牲自己的身体换来我的清白,我如果冲进去,不仅会让露西的牺牲付之东流,甚至会将这一切都搞砸让我和露西陷入困境,我能做的只是哭和祈祷那三个男人不要折磨露西。
那时候的我真没用,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只知道寻求别人的帮助却不知道自救,懦弱得像一只蜉蝣。可是与后来那个能拿刀剁手指能废人老二的我相比,我还是喜欢懦弱的自己,至少那时候我还配得到救赎,还是干净的。
那扇门后的声音越来越大,露西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享受变成了哀嚎,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紧紧咬着牙关默不作声。我要把露西的声音刻在脑子里,时刻提醒自己要记得报答露西,没有露西我就不会安然无恙地坐着。
或许是声音太大,也有可能是睡的时间够长,天哥突然翻了个身猛地坐起来盯着我看。
我一愣来不及擦脸上的眼泪,怔愣地看着他,泪水仍旧不停地往下流。
不知道看了多久,天哥突然下了床往我的方向走,我吓得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往窗边跑。天哥勾起嘴角看着我偷跑,可是那笑容并不好看,相反衬得他额头的疤更加狰狞。
我退无可退,踮起脚尖紧紧贴在窗户边,回过头拉开了窗户,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如果我跳下去,那我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我不跳,就要受到天哥的折磨。
露西说过天哥不好惹,可是我死了妈妈怎么办?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的窗户却被天哥一把关上。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这下是完了,再也守不住自己的清白了,没想到天哥却没有对我做什么,只笑着问:“茉莉花你在哭什么啊?”
他在笑,可是在我看来却宛如魔鬼一样。我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连忙抬起手臂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也许是我哭的样子很好笑吧,天哥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问我世界上有没有黑色的茉莉花。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不知道。
天哥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说他喜欢黑色,又说我的皮肤很白,项南肯定会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一个忙。
我哪里有胆子拒绝天哥,只要能逃过面前这一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天哥见我点头,大手覆在我的头顶,揉了两下,说谢谢我帮忙,还夸我很听话。
我很抗拒天哥的触碰,吓得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问天哥能不能放我和露西离开。问出来之后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天哥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我很后悔,也担心自己的话激怒天哥,没想到天哥没有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问我拿什么去救露西。
第9章:茉莉和桃花()
他一问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自身难保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去救别人?
许是见我一直沉默,他没了耐心,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在思考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天哥听了笑得更厉害了,一手勾住我的腰,手指在我的腰上摩挲,他说我全身上下都是宝,这具身体就是资本。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当时也顾不得会惹怒天哥,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撒腿跑到门边,伸手就拉门。他的眼神明明不像之前打我的那个人那么可怕,但是在我眼里,他的笑容他的话语都比一个凛冽的眼神来得更让我心惊胆战。
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去扯门锁,试了好几次都扯不下来。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考虑也没有心思考虑。
试了很多次之后,门终于打开了,我猛烈地拉开门就往外跑,然而那扇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关得太过突然,我愣在原地很久才意识到这扇门是能被遥控的。
我心里很害怕,房间里只有我和天哥两个人,我心里已经猜到是天哥关上了门,于是我缓缓转过身去看天哥,他手里果然拿着一个遥控器,看到我在看他之后还得意地拿起遥控器摇了摇,目光落在我的一双腿上,说我的腿真好看。
什么人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像解剖一样观察身体结构呢?天哥就会这样做,而我认为会这样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医生一种是变态。据我所知天哥不是医生,那么他就是后者,变态。
当时的我已经把天哥划到了变态一类里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就觉得背脊发凉,而他却紧紧盯着我的腿,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我很害怕,我想到了秦二世的故事,害怕天哥会和秦二世一样,因为喜欢我的腿而让人把我的腿砍下来。
我想到鲜血淋漓的画面,双腿瞬间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天哥见我跌倒好像有些慌张,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对我笑,问我有没有伤到腿。
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后我彻底看清楚,他不是担心我出事儿,而是在乎我那一双腿。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没受伤,然后双腿就往回缩。
天哥好像知道我的想法,迅速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宽厚的手掌在我的脚踝处摩挲。他的眼神很复杂,捧着我的脚踝仿佛是在看艺术品一样,爱惜而又轻柔。
我不敢忤逆天哥的意思,所以不敢动,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天哥,想着如果天哥要砍掉我的腿,我就踹他的手腕,没了腿我还怎么念大学,还怎么跳舞?
如果没有腿,我宁愿死。
屋里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我的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露西还在房间里被人践踏,全身仿佛突然有了力量一样,猛地收回脚,跪在了天哥面前,求他放我和露西走。
那是我第一次给活人下跪,从小到大我跪过天跪过祖宗从没跪过活人,连我最爱的爸妈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而当时的我为了活命为了带帮助过我的露西离开,放弃了我的尊严,给一个变态的混混下跪。
我一直记着那一幕,后来我不仅让天哥跪在了我的面前,还让他给我磕了头,可是那也无法弥补我当时的心理阴影。
天哥当时对我的反应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变化得那么快吧。从一个拼命逃跑的人变成一个跪地求饶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转变得有些快,更别提与我仅有两面之缘的天哥。
我的脸上布满泪痕,拼命高高仰起头望着天哥,想得到他的怜悯,只要天哥不生气,那我和露西就有机会离开。我第一次发现女性是多么的弱势,力气没有男人大,手段没有男人狠,在天哥面前我只能摇尾乞怜。
不知道是不是我激发了天哥的恻隐之心,他像摸宠物一样,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如果茉莉花会哭,会不会变红?会不会变成桃花?”
我错愕地愣在原地,仔细品味着天哥的话,但却怎么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骗他说我叫茉莉,他用茉莉代替我,那桃花是谁?
想了很久我也弄不清楚,认为天哥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神经病,总会说胡话的神经病。
天哥好像是在认真思考问我的问题一样,宽大的手掌一直覆在我的头顶,盯着我泪流满面的脸打量了一番,紧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腿上。
我很害怕天哥看我的腿,虽然穿着裤子,可是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睛不仅像是能看到我的肌肤,还像是能看到我的血肉和骨骼一般。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被手术灯照耀一样,肌肤的纹理和毛孔都在他的眼光里无可遁形。
我又想往回缩,可是跪着的我根本就没法动,只能任由天哥打量我的大腿,一直哭着求他放我们走。
也许是我的喊叫声太大,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开了,三个男人挤在门口愣了愣,连忙跑了出来站成一排对天哥九十度鞠躬。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房间里的床,露西的身体摆成大字横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一刻,我心里很慌,我以为露西死了,爬起来就往前冲。
天哥因为还蹲在我前面,而且摸着我的头,所以被我撞倒在地。可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整个心里装着的只有露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进屋的,每走一步我的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无力,可是我最后还是站在了露西的面前,立马伸出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动脉,感受到跳动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撞倒了天哥。
天哥一定生气了,我心里想着天哥会怎么惩罚我,后颈却传来一阵疼痛,一只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大拇指正好按在我的动脉上。
我大声呼喊:“天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求求你放过我,我给你跪下认错,天哥!求求你!天哥……”话说到最后已经断断续续不成句子,我的喉咙被他捏紧,导致呼吸不畅,整张脸涨得通红。
天哥并没有因为的求饶而松手,而是凑到我的耳边,张开嘴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笑嘻嘻地说茉莉花也能变成桃花。
我吓得六神无主,双手紧紧抓着天哥的手指,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气太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