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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英干笑两声,看向辰逸,晨曦一众,说道:“你等是我的下属麽?”辰逸与晨曦会意,笑嘻嘻的坐了下来。张少英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最信任的也是你们,很多事看似做不到,可只要你敢去做,他就并非做不成。以前那不过是空想,如今有了实力,我们便要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也是为我们自己而做,你们懂吗?”辰逸沉声说道:“我们永远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好的下属。你做甚麽,我们便作甚麽,这也是我们的命运。”张少英扫视了众人一眼,青舒,竹生几人均附和。见于芳也点头,张少英说道:“小芳,咱们就你一个妹子,我得好生把你养着,等那原子明来娶你。”说罢,便引来诸人的嬉笑。于芳却只是摇摇头,微笑说道:“我虽是女子,你却知道我的意愿。以前我们是为你而活,如今竟为自己而活,这不正是你期望的麽?怎的事到临头,又改变初衷了?”张少英一时语塞,暗叹厉害,无奈摇头,说道:“那好,都回吧。过些日子你们便来我庄里住下,咱们日夜相随。”一众听罢,均起身向张少英施礼,这才退去,张少英忍不住大笑起来。
姬灵霜与柳燕盯着怀里的男人,突然发觉许多要说的话已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已不用她们去说,这个不起眼的丈夫,却不是姬灵霜当初想的那般,只是让他在纵横派之外做个傀儡,只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如今这个丈夫已占据了姬灵霜的一切,这样的结局是意想不到的,尽管这有些荒唐。姬灵霜只是深情的凝视着怀里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比她之前的那三个男人更令她蚀心腐骨。以前前面的三个男人她称之男人,如今只有张少英才配称之为他的丈夫。(未完待续。)
纵横之道()
自从抓了唐玉,整个逍遥城开始全城戒备,海外除了逍遥城的商船,全部要绕海半个时辰的路程。尤其是仙侣山庄的防守更为严密,姬灵霜又调来了一百名纵横弟子,加上之前本庄和玉龙山庄的,人数已近两百。这几日张少英正忙着开宗立派的事情,辰逸一众都在张少英身边随行。果果年纪虽小,但纵横八角卫才华横溢,教授之道令张少英都惊奇不已。虽说一众只是每日陪着张少英,但有角羽与杨管家在其中调 度,诸人都长了不少见识,亦知道了张少英要做甚麽。姬灵霜早就在为此做准备,这时一聚集起来人手,便有上万人,让张少英心惊不已。当姬灵霜问张少英这个宗派该取个甚麽名字时,张少英想也不想便以纵横门应了。如此一来,纵横门左右护卫使,为张少英出谋划策,东西南北中五宗,为安置仙,冥,药,器,隐五宗会盟而置,下置八门作为纵横门的建制。这样的战争逍遥城是避免不了的,只是作为纵横门的盟友,任张少英调动。这样的声势虽然浩大,但张少英知道,这个门派不过是为了对付朝廷而创立的,本不会久远,亦不是张少英的本意。他之所以这麽做,只因姬灵霜选择他作为她的丈夫该承受的代价。
左右护法,姬灵霜并没有具体说是谁,但张少英知道定是非常之人。仙宗此次由宇文流夙出任,冥宗由慕秋白出任,药宗由从未谋面的大长老陈琦出任。器宗已经合二为一,叶非凡与鲁禹自觉时日无多,皆退任器宗长老,潜心研究武器与农具的创作,而刚过四十的沈奕在器宗比武场上脱颖而出,成为器宗第五十二任宗主。隐宗则是陈道,魏野,仲放,林逋四大隐士,另有十余隐士前来相助,其中便有陈诗雨的父亲武威先生陈之道。
八门则有一半是纵横派的弟子,人数虽不多,却都为队长,统率八门部属,多是从纵横派退名而拜入的,仙侣,玉龙两庄的护卫也退籍加入纵横门,如此一来,姬灵霜与柳燕,张少英也都脱籍了。而其余皆是五宗派入的弟子,宗主没有统率之权,只有各宗的随属卫队可自行调动。五宗一门,再加上逍遥城的军力,这样的阵势已不是南门单独所能承受的了。原本潜伏在逍遥城的南门奸细本该去救或者杀掉唐玉的,但胡道自主接管了南门,却没有下令这麽做。
南门的密函很快传到了东京皇城之内,文德殿内宋朝皇帝赵恒正盯着御案上的密奏沉默不语,一旁便只有宰相寇准,参知政事王钦若,王旦,丁谓等近臣在一旁侍候。像这般时刻,平常在朝堂之上不能明说的话在这时可以说了。朝中大臣都知道四门一黑,却从不敢张扬谈论,这是极端的犯忌讳,大宋朝为文明之国,礼仪之邦,岂能行此不堪之事。许久,赵恒问道:“此等逆行,卿等有何见地?”王钦若当先一禀,说道:“此城有大军围困,且有门约束,当可两浙安定。倘若执意剿灭,虽有其势,却有损江南国体。依愚臣之见,该维持当下安定才是。”赵恒点点头,这正是他所考虑的。然而任由纵横派,武道七宗凌驾皇权之上,总令心中不安。丁谓稍一思虑,上前说道:“依臣愚见,纵横派立门户已成,如今外患已消,且此谋反之举,朝廷应从大局上着目,不可让此等国中之逆属长存。”赵恒亦点头说道:“朕自是懂得,然而武属猖獗,倘若聚众而入,卿等有何良策?”赵恒这句话令群臣皆是一叹,这话说的虽委婉,却是他们该面对的现实。尽管大内皇宫汇集了天下间的诸多高手,然而武道七宗,以及纵横派的源远流长,武道之精深,着实令这些不懂武功的文臣无法安心。像这样的朝武对立,是军队无法解决的,群臣包括皇帝都得面对武道七宗或者纵横派的刺杀,这是生命和生命的对立,没有人愿意拿生命开玩笑。当年太宗皇帝意欲禅封泰山,本来一切准备妥当,结果大内的乾元殿,文明殿失火,竟在雷雨交加的大雨磅礴中烧了一宿,如此不详之兆,便阻止了太宗的封禅之举。然而世人不知道的是,事后黑暗一查,竟是武道七宗嘲笑太宗皇帝的荒唐,认为他不够此举,便在大内铠甲林立之间,将两个最重要的大殿烧了。这样的重重护卫一下,如此大事,无论是太宗还是群臣,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这都是事实。然而令他们这些统治者所不能忍受的却是这些所谓子民的嘲笑和鄙视,这是对皇权的挑战,亦是无法缓和的。也正是如此,自此朝堂上下虽知此事,却无人谈论。在这样的背后,更是对武道七宗深深的畏惧,不论皇宫有如何多的高手,始终不能令他们安心。
见群臣不说话,赵恒看向了宰相寇准。尽管这时的寇准在参知政事王钦若为首的舆论攻击下,赵恒对寇准已不再有亲近,但凡大事却都得听听寇准的意见。赵恒问道:“寇卿有何良策?”寇准上前说道:“如今的大宋朝已不是三十年前了,不必正邪分纳,如今国力鼎盛,外患竟除,内患又有何难。南门唐玉竟然入了逍遥城,圣上若不速下令处置,恐怕一门之祸尚在旦夕。”见皇帝仍在犹豫,知道圣上是害怕激怒纵横派,武道七宗,不敢拿性命开玩笑,但如今的寇准已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了。见寇准说了一句便不说了,赵恒心有不悦,问道:“寇卿尚无他言了?”寇准躬身禀道:“圣上天威所在,此等乱匪不足为虑。”他这一说,自是说皇帝贪生怕死之意,然而其中的决断恐怕连王钦若这个奉承之徒都难以明白。赵恒续问道:“你又有何良策?”这是皇帝第二次问了,寇准说道:“如今只有两条路,其一杀了唐玉,仍可维持当前的局面。其二,让南门动作起来,一举摧毁匪城,则江南安矣。”赵恒说道:“你我均知,此城非一朝一夕所能成,且是太祖所立,根深蒂固,倘若控制不好,聚乱而起,岂不是得不偿失?”寇准说道:“如今国力鼎盛,圣上该有所决断才是。”见寇准办事越来越没有以前的洒脱了,赵恒心中更加不悦,忽而心中一亮,让王钦若几人退了下去。
瞧着一众人离去时那深深的嫉妒,寇准亦是深深的无奈。这时参知政事毕士安已然长逝,寇准在朝中更是有心无力。然而面对皇帝的如此重视和信任,寇准亦是感激滴零。待群臣走后,赵恒问道:“今已无外人,你且说吧?”这一番如家常之言,寇准已是眼眶湿润,拜服在地,说道:“圣上有心则以,无心则必,臣不敢决断。”赵恒上前将寇准扶了起来,说道:“这唐先生竟然叛变投匪,你怎看?”寇准说道:“他一投匪,必然会将南门的一切奉告,到时便再无挽回余地。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在为圣上下决心啊,堂堂南门一主在所谓暗花之下便要举家奔逃,这是南门何等的耻辱。唐先生此为便是要上圣上决心可为,否则南门一旦瓦解,匪城必将出两浙,后果不敢设想。”如此一说,赵恒也觉得这些年对逍遥城一再忍让,是该整治了。尤其是这其中的利害,一旦南门瓦解,逍遥城周边的大军将是摆设,必将贻笑天下。当下说道:“那就依寇卿所言,不过唐先生乃是高士,不可擅杀,天威所在,让他来京见朕,南门便由胡先生领教,朕自有分寸。”寇准一见皇帝有如此气势,心中一喜,当下跪拜而退。然而他内心所担忧的却是圣上可对武道七宗有心,却无与纵横派为敌的决断。自古以来,没有甚麽能比延长寿命更令帝王的屈服的了。菩提花枝可有,却得十年光景,十年之内风云变幻,朝局之间便是无法预料的。
朝廷的密令很快传到了胡道手中,有了正式的任命,他便可放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