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麽麽道:
“属下一念之差,做出对不起总座之事,自应领受重责。但望总座念着多年追随,不无微劳,饶了属下一条性命。”
席亦高断然道:“不行,留你一命,对本座威胁大大了。”
余麽麽道:“总座若是杀了属下,帮主定会疑惑到总座身上。”
凌志扬插口道:“她说的这一点,颇可从长考虑。”
席亦高道:“本座可以全面封锁你的消息,三五天之内,帮主不会晓得。”
凌志扬道:“三五日后便又如何?”
席亦高笑一笑,道:“余妇之死,这笔帐当然是记在徐少龙头上的,等到三五天之后,我看也该到了摊牌的时候啦!”
他伸出一只手,骄指如戟,向余麽麽胸口点去。指尖才一触及这个妇人胸前,便迅即收回。
余麽麽只微微哼了一声,头颅软软垂下,当场气绝毙命。
房内只剩下钱塘一剑凌志扬和席亦高,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侧耳聆听,直到确定外面没有异响,这才收敛起警戒之色。
席亦高向椅子上的尸体投以一敝,说道:“凌兄,你可是觉得兄弟过份的心狠手辣么?”
凌志扬道:“席兄乃是不得已而下手的,算不得狠辣。”
席亦高道:
“其实这余姓妇人可以不死,兄弟对于控制部属之道,颇有心得,大可以利用她反过来向钟抚仙和袁琦报告一些于我有利的情报。”
凌志扬讶道:“然则席兄为何不此之图,反而取她性命y席亦高叹一口气,道:“因为兄弟对这等明争暗斗的生涯,已经感到十分厌倦了。”
凌志扬微微一笑,口气神情都变得有点亲切,道:
“是不是因为石芳华的缘故?”
席亦高点头道:“是的。”
他目光突然变得十分锐利,注视着凌志扬,又道:
“兄弟的弱点已完全暴露于凌兄眼中,可以这么说,凌兄举手之间,就可以置兄弟死命了。”
凌志扬道:
“席兄放心,莫说从前席兄有大恩于我。即使不然,兄弟亦不会做出伤害朋友之事。”
席亦高吁一口气,眼中那股紧张的神色也消失了。
他沉重地点点头道:
“在这等危机重重的关头,方知朋友的可贵。但却只有凌兄这等侠义道中之人,才可以推心置腹,兄弟早就明白此理,故此无论如何,也得留着凌兄你这样的一位朋友。”
凌志扬道:“席兄言重了,只不知你如何处理此妇的后事?”
席亦高道:“正如我刚才所说,三五天之内,封锁消息。然后,钟抚仙袁琦等人,都会到南京来。”
凌志扬本想问问他,打算如何对付徐少龙,这是因为徐少龙既是“五老会议”派出来的人,他便有了一份关心,可是念头一转,终于忍住了这句话,以免把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因为假如席亦高准备等钟抚仙等云集金陵,实力强大之时,才把徐少龙的秘密找出,徐少龙的危险可想而知。而他凌志扬若是得悉此一消息,他岂能缄默不管?
但一旦管了,便须查法查出徐少龙是谁,把消息透露与他,这才对得起“五老会议”。
可是反过来说,便对不起席亦高了。
所以他决定不要多问,免得左右为难。
这刻才是三更时分,虽然金陵城的居民,几乎全部入睡了。可是今夜却有不少武林高手和江湖豪客在活动。
徐少龙妄行动用功力未纯的“劈空掌”,一时真元大损,衰弱有如一个病人。他急急走入房间,盘膝打坐,调元运气地用起功来。
这个房间虽是在黄府之内,但久无人居,而被幽冥洞府之人发现占用了。因此他在这里打坐用功,实在是危险不过的事了。
徐少龙自然晓得这等危机,但他已没有选择的机会。纵然他可以借用别的房间,但一来他须得向人家解释。二来如若幽冥洞府之人发现白如莲死亡之事,一搜之下,仍然不难找到他。
所以他不如冒个大险,争取分秒的时间,只要能及时恢复八成功力,就可以与强敌周旋一番了。
现在距他击毙白如莲之时,已达二个时辰。徐少龙在静坐中,灵台澄澈,万虑皆消,忽然听到声响;不禁身子一震,睁开眼睛,向洞开的房门望出去。
他在打坐练功之后,视力份外强锐,虽是在黑夜中,但在外面院落的情况,仍能一目了然。
第二十七章
只见白如莲的尸体旁边,凭空多出一人,并且是个女性。
他一眼望去,已看清那人正是南海门高手林秋波。但见她宫鬓堆鸭,长裙曳地,配上婷婷玉立的身材,风姿曼妙动人。
林秋波低头查看地上的尸体,她一下子就看出这个女子,正是早先想毒死她的幽冥洞府的人。
她大为惊讶!转头四望,忽见右方屋顶涌起两条人影,迅如闪电地放射下来,一晃眼已双双站在她前面。
林秋波久经大敌,眼力不凡,一望而知这两个突然出现之人,武功高得难以测度。只不知是友是敌?如果是友,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是敌,以这两人的功力身手,联手围攻自己的话,可以断定绝对没有还手之力。
她闪眼一看,来人竟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长衫飘拂,气度不凡。
女的长身玉立,所穿的衣服既华丽而又剪裁适身,看来顺眼而不俗气,面上用一块纱中遮住了口鼻;还露出眉眼。
中年男人手中提着一把连鞘长刀,女的却两手空空,身上也没有兵刃。
双方目光对觑之下,林秋波对他们的感觉是:这个中年男人是个十分阴沉可怕的人,从他目光闪烁不定看来,此人的心性诡狡多变,不是正派人物。
至于那个女的,也有着令人感到深不可测的味道,此外,她神色之冷峭,亦使人印象极深。
中年男于道:“姑娘想必就是林仙子林秋波了?”
林秋波点头道:“是的,恕贫道眼拙,竟然认不出两位是何方高人?”
中年男子转头向那女子望去,堆出笑容,还作了一个请她前行的手势。
林秋波方自讶异,只见那冷峭的女子一晃身,上了屋顶,速度之快,真可当得上行动如电之称。
现在院子中只剩下那个中年男子,他向林秋波拱手施礼:
“林仙子作俗家装束,艳光迫人,却自称贫道,颇叫人泛起不大妥当之感。”
他笑了一下,又道。
“但这等是闲话,在下此来,乃是特地要向林仙子请益几手。假如林仙子赢得在下手中之力,从今以后,敝派之人,永不踏入江湖一步。”
林秋波秀眉一皱,道:
“尊驾高姓大名?听这口气,竟是一派宗主的身份,若是不赐告的话,贫道断断不会出手的。”
中年男子道:“在下理当奉告,不过林仙子之言,却使在下大是不服。”
林秋波讶道:“我什么话使尊驾感到不服?”
中年男子道:
“林仙子言道,如果在下不报上姓名,便不与我动手。以在下看来,这话全然靠不住。
在下纵是不报上姓名,如若向你侵袭,你竟不出手抵拒不成?”
林秋波淡淡道:“尊驾何不出手一试,贫道之言真伪立分。”
中年人固然对她的话觉得十分稀奇;房内的徐少龙,亦有大惑不解。
中年人沉吟一下,才道:
“不管怎样,在下还是报上姓名的好,在下符天遥,乃是贵州人氏。”
林秋波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眼,才道:
“尊驾就是鬼火箭符天遥么?”
符天遥道:
“听仙子的口气,似是大有不信之意。难道林仙子曾经见过另一个同名同姓之人不成?”
林秋波道:“那倒没有,只是尊驾似是显得大年轻一点了。”
符天遥微微一笑,道:“区区年逾六旬,也不能算是年轻之辈了。”
林秋波道:
“符先生名震当代,领袖一大家派,若论年纪,并不算多。但论外表,却看来与真实年龄不符。”
符天遥道:
“林仙子不打诳语,这话全是千真万确的了,区区听了,甚感欣慰。”
他说到这里,笑容一收,换上严肃的表情,又道:
“林仙子当必猜得到区区在下的来意,对不对?“林秋波道:“符先生既是幽冥洞府的领袖人物,此来必定与贵派有关。”
符天遥颔首道:
“不错,敝派不少弟子毁在林仙子金剪之下,这一笔帐,符某不能不向林仙子结算。”
林秋波道:
“地上这一位姑娘,亦曾向我暗下毒手。她的行动,料想事前已获符先生的同意,对不对?”
符天遥道:
“不错,白如莲乃是奉命要帐的,谁知林仙子手段高明,反而把她杀了。”
林秋波道:“何以见得是我所杀的呢?”
符天遥道:
“此地只有林仙子出现,难道林仙子打算告诉区区说,你也是经过此处,碰巧看见尸体的么?”
林秋波道:“这样说法,谅你也不会相信。”
符天遥冷冷一笑,道:
“不错,区区难以相信,事实上林仙子亦没有要我相信的必要。”
林秋波点点头道:
“符先生说得是,看来今夜决计不能善罢干休,多言无益。符先生有何打算,不妨赐告。”
符天遥道:
“区区独自向林仙子请教几手,假如你没有其他的人插手,则区区就是落败身亡,也不许别人出手相助。”
林秋波一点就透,心中雪亮,应道:
“符先生既然这样说,我只好遵命了,但有一点须得声明一下,那就是今夜我们的对垒交锋,纯属私人恩怨,与旁人全不相干,尤其是本府中不懂武功之人,更无瓜葛,符先生你说可对?”
符天遥道:“对,与旁人全不相干。”
林秋波马上道:
“当我们动手之时,若是有本府之人走近,符先生认为应当如何?”
符天遥道:“林仙子的意思呢?”
林秋波